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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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么累,又喝了這么多酒,早就沒什么自制力了,根本禁不住她這么看。沈宗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就把她抱了起來。 但且惠先他一步吻上去,沈宗良被刺激得不知道怎么好,已經昏了頭。 頭皮麻得厲害的時候,他一把將且惠抱起來吻:“誰教的?嗯?誰教你這樣的?” 她用力嗅著他身上的味道,神志不清地說話,全身的皮膚變得粉紅,連嬌氣的聲音都像黏住了,“誰教的?都是小叔叔教的,跟這些有關的一切,都是小叔叔教的?!?/br> 他也瘋了,不停地說著胡話,“小叔叔是誰?告訴我?!?/br> “小叔叔是誰?小叔叔是……是沈宗良……”且惠像站在了秀麗的山巔,一陣風吹來,吹得她根本就立不住,開始不停地叫他名字。 鬧到凌晨,樹梢上的蟬鳴都停了,柔白的月色照在窗前。 沈宗良抱著且惠睡了,他稍微問了句,“今天都在忙什么?” “沒什么呀,一整天都待在家里,用你的電腦,寫了點東西而已?!鼻一菅劬Χ急牪婚_了,加上又還沒出招考計劃,她不想這么早就說。 他拍拍她的背,“嗯,睡吧?!?/br> 都已經入秋了,江城還是盛夏天,熱得一點道理都不講的,室外氣溫超過了四十度,中午去外面走一走,皮膚都要烤熟了。 九月初的第二周,沈宗良難得不必下去走動,也沒有大會要開。這才得空坐在辦公室,專心研究幾份總部下發的考核文件。 在周三董事辦例會之前,關鵬先把幾件等到上會的事項向他報告。 他端著文件夾進來,敲了敲門,“沈董?!?/br> “進來?!鄙蜃诹继痤^,看了一眼說。 關鵬走過去,還沒開始說事情,先注意到他杯子里的茶見底了,他放下文件,端走茶杯,洗干凈,從柜子里倒了茶葉,泡了一杯新的。 等他再回來,把茶放在桌子上,“有點燙,您慢點喝?!?/br> 沈宗良抬了抬下巴,“什么事?” 關鵬說:“明天的董事辦例會,我把幾件事跟您通個氣。第一件就是華江銀行提供違規擔保,被監管部門下了處罰?!?/br> 沈宗良往后靠了靠,用拇指推開煙盒,丟了一支煙給關鵬。 他偏過頭點燃,抽了一口說:“這個事我知道。當初總部為了完成業績指標,半壓半哄地,讓咱們做了這個擔保,現在政策嚴監管,一看不合規,就立馬沒人認賬了?!?/br> 關鵬笑了下:“是這樣,今年大家都難做。好在董事長深明大義,老閔他們也能松口氣?!?/br> 沈宗良伸長了手,把煙搭在水晶缸邊敲了敲灰:“這就叫夾板氣,兩頭都吃罪不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算了,不說這個,還有另一件呢?” “噢,是這樣的?!标P鵬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封報告,他說:“合規部鐘且惠的辭呈,人事部說流程已經走到您那兒了,董事長過目?!?/br> 聽見她名字的時候,沈宗良抽煙的手勢頓了頓,“小鐘怎么突然要辭職?” “我上午找她談過話了,好像是要去國外讀博吧,去追隨她喜歡的導師?!标P鵬沒注意到沈宗良的神色,隨口點評了兩句說:“這小姑娘,文里文氣的,捧著書倒比在飯局上自在,我看她也是塊做學問的料。上次在香港弄那個并購,我聽她和老外講英文,又流利又好聽?!?/br> 不知道沈宗良在想什么,只看見他皺著眉,深吁了一口煙,意味不明地說:“是嗎?” 關鵬開玩笑,擅自揣度起了且惠的心思,他說:“是啊,都工作了四年,還回英國去讀書,我估計這丫頭是不考慮成家了。想想看,這嚇死人的學歷,什么男人能在她的眼里?” 沈宗良掀起眼皮來看他,沉聲問:“你找小鐘談話的時候,她這么說的?” 到這會兒,關鵬才察覺出這位語氣有些不善。 可能是嫌他匯報的時間長,又太啰嗦。也對,沈董日理萬機,一個小鐘讀不讀書,個人問題能不能解決,他才沒空理睬。 關鵬換了個端正坐姿,“她沒說,但我是這么猜想的。她那個男朋友,不是也很久不來了嗎?我看是吹了。她為愛傷心,就此絕了結婚的念頭也未可知啊?!?/br> 集團里就這點風氣不大好。 因為本地人居多,繞上三四圈幾乎都認識,一點小事就會被無限放大。 關鵬看他不言語了,只管皺著眉頭抽著煙。他站起來說:“董事長,沒其他的事,我先出去了?!?/br> 沈宗良拿手里的煙點了點門外,“去吧?!?/br> 他吐完最后一口煙,失神地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午后濃烈的日光從百葉窗里濾進來,篩在地上,變作一地細細碎碎的清涼。 新換的黑色行政沙發邊,虎葉紋的影子輕輕晃動著,沈宗良盯著看了一會兒,拿起手邊的紅色電話,撥了出去。 且惠在辦公室里整理交接檔案,她也沒看來電,直接喂了一聲,“您好,請問哪位?” 聽見她清脆的聲音,沈宗良心里稍微安定了一點。 他簡明扼要:“到我辦公室來一趟?!?/br> 說完就掛,語氣和心情聽起來都不好?;5们一葳s緊起身,整理了一下裙面,手上拿了份要簽字的材料就往樓上去,沒敢耽誤。 第88章 chapter 88 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那一層。 且惠敲了敲門, 聽見穩重一聲——“進來”。 她帶攏了鎖,走到辦公桌前,“沈董, 您找我?!?/br> 從她進門,到走到自己跟前,這短短幾十步路,沈宗良一直沉悶無聲地看著她,眼神里的失望、質疑和不甘來回交替, 還有一點冰涼的審視。 穿衣如做人,且惠的打扮也是很溫和的,彎彎的細眉,衣料偏愛淺色的柔光緞, 光滑且垂墜,最多的耳飾是珍珠,有種本自具足的豐盈美,不外求, 無倚靠。 且惠被他盯得不自在,她說:“怎么了?半天不說話?!?/br> 沈宗良心里有千萬句話要問。 開口時,卻是閑話日常, 他說:“昨天回自己家住了,睡得好嗎?” 專程叫她上來就為了聊這個? 且惠站在他面前, 點點頭:“收拾了會兒屋子,還好?!?/br> 他招了下手,口吻平靜得像灑滿月色的夜晚,“那怎么看起來沒精神?來, 到我這兒來?!?/br> 且惠被他話里的鎮定感染,她相信應該是沒什么事的。 她走過去, 循著沈宗良為她讓出的空隙,側身坐到了他腿上。 沈宗良用拇指撥了撥她的臉,“還好,可能我剛才看久了文件,眼睛花了?!?/br> 且惠嗯了一聲,“本來就沒事。對了,我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想好了要辭職去讀博,流程都已經提交了?!?/br> 來了。 沈宗良的脖頸挺得筆直,像有把刀架在上面,逼得他不能動。 他一手抱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喉結吞咽了一下,有些緊張地問:“去哪里讀博呢?還是喜歡讀研時候的導師嗎?他是不錯的?!?/br> 且惠不知道他怎么會這么想。 她避之不及的表情,立馬孩子氣地把頭扭向另一邊:“不要!還嫌苦頭沒有吃夠哦。我是要報考高躍民教授的博士?!?/br> 聽見這位老熟人的名字,沈宗良亂跳的心才漸漸恢復了常律。他笑著噢了好長一下,“是他啊?!?/br> 且惠看他像是大喜過望,又有些驚疑不定的樣子。 她莫名道:“怎么了?他今年不招生嗎?不可能呀,我都......” “不是不是?!鄙蜃诹及阎哪?,把額頭抵了上去,胸口因為害怕仍起伏著,唇角的笑意下不去,是在笑自己草木皆兵。 還好多年修煉出了這么一點定性。 剛才到底忍住了,并未大興問罪之事,否則真是沒臉見人。 兩個人的呼吸驀地撞在一起,他溫熱的鼻息染紅了且惠的臉,她低聲說:“那你是什么呀?” 沈宗良笑著和她解釋,“關鵬說你是要去英國,我有點.......我有點......” 他指了指自己,又無奈地哎了一聲,手頹然放下。 在大會上發言游刃有余的人,一時間竟然也語無倫次了。 且惠啊的一下,“關主任怎么聽的?我明明說的是去京大,他怎么亂說?!?/br> “不要緊,不是真的就好?!鄙蜃诹奸]上眼,兩只手把她揉到了懷里。他以為他又要失去他珠玉光輝的小姑娘。 且惠在他肩膀上點頭:“是啊,我本來準備昨晚跟你說,下車的時候又忘了?!?/br> 沈宗良一迭聲地說沒事。不是要一走了之的話,好像怎么不尊重他都可以,他也不會在這份小節上計較。 且惠推開他一點,隔著夏末的一點日光看這個男人,指尖刮了刮他的鬢角,心里像不防備抿下了一口醋,熱熱地酸脹起來。 她又說了句對不起,“你好擔心我走掉,對不對?” 沈宗良偏了下頭,眉頭皺了又皺,才終于承認:“對?!?/br> 且惠看著他,他也看著且惠,話說完了,誰都不愿意出聲,時間在靜默里流淌過去,沒多久,兩個人不管不顧地吻在一起,當事者也分不出究竟誰更急切。 沈宗良細細密密地吻遍她的臉,他薄薄的嘴唇像一把小刷子,且惠閉起眼睛,只剩張著嘴大口呼吸的份。 好空,上面和下面一樣空,空得她想放聲叫出來。等他吻過了鼻尖,一感受到那份guntang的氣息,且惠就往上挪了挪,找到他的唇,一張一合地含著他吻。 沈宗良把她抱起來,走到更里間的休息室,把她壓到他平時午睡的床上,濕熱的吻從耳廓后印過來,又重又急。 他咬她小巧的耳垂,聲音啞得像病了一場,“說你愛我,說你不會離開我,小惠?!?/br> 且惠顫栗著,毫無章法地摸他的臉,一只手去解他的扣子,“我舍不得你,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我們會結婚,我永遠和你在一起?!?/br> 這幾句話簡直比催/情藥還厲害。 沈宗良重重地起來,不住吻著她的臉,“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你陪著我,我也陪著你?!?/br> 好一會兒了,且惠一雙手扒著床沿,無力地跌下來,眼神渙散地看洗手間。 為非作歹的人戀戀不舍地從后面貼上來,“你走不過去的,我抱你?!?/br> “嗯?!彼c點頭,“別讓人進來就行?!?/br> 且惠清洗完了,把剛才被卷到腰間的裙子放下來,好在沒多少折痕。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一點紅暈從她的耳尖蔓延到鎖骨上,和眼尾的緋紅如出一轍,是個明白人就能看出來,自己剛經歷了一場怎樣激烈的情/事。 沈宗良坐在外面沙發上,一支煙還沒點上,她就匆匆走了出來,說先下去。他叫住她:“不準去,坐這里休息一下?!?/br> 腿抖成那個樣子了,還要打著小跑去辦公室,摔上一跤不得了。 且惠撅著嘴瞪他,“都是你那么用力?!?/br> 沈宗良抬眼看了她一眼,懶得和小孩子爭這種意氣,也不知道剛才誰一直胡叫著“daddy”、“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