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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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且惠不依不饒,她搖了搖他,“說嘛,你說嘛?!?/br> “好了?!鄙蜃诹紵o奈地把她抱到身上,唇貼到她耳邊說:“你還要我怎么愛你?嗯?” 且惠挺著的腰肢一下就軟了。 她的手在他背上胡亂摸索著,臉緊貼著他的,“我好愛你,沈宗良,我一直都愛你,從那一天晚上在幼圓家見到你開始,我就像著魔了一樣?!?/br> 沈宗良扣著她的手腕,反握到背后,喉結滾了又滾,已經忍不住開始吻她,卷起她幼滑的舌頭,把她顫抖的尾音如數吞下去。他這么溫柔可愛的小惠,換了任何人,都會在這個時刻,想要把她完全據為己有。 且惠忽然緊張起來,“沈宗良,你停.....停下來?!?/br> “怎么了?”沈宗良眼神迷離地抬起來。 她搖頭,指了指外面,“好像有人敲門?!?/br> 冊那,他們居然都忘了這是在餐廳。 且惠迅速從他身上翻下來,抽出兩張紙巾,把被打濕的裙面擦了又擦。 “進來?!鄙蜃诹祭砹死硪r衫后,平緩地出聲。 程江陽領著主廚來上菜,一一做著介紹。 那道色澤鮮亮的餐前沙拉,且惠很喜歡,也最先動勺子。 她嘗了一口說:“江陽哥,真的很好吃,怎么做的?” 還沒等程老板開口,沈宗良已咀嚼起了這三個字,“江、陽、哥?!?/br> 且惠用勺子把指了下對面,“對啊,周覆的大舅哥嘛?!?/br> 沈宗良淡笑著,把住了她的手問:“來,告訴我,你怎么會認識他的,還知道這層關系?” 程江陽不大敢說,且惠坦蕩蕩地全講了,“相親呀,別人介紹的,我也是吃過一次飯才知道,不過不是在這里?!?/br> “誰給你們介紹的?”沈宗良握著女孩兒的手,目光卻轉向了程江陽,“總不是你妹夫吧?” 程江陽哪里敢說,他笑了又笑,“家母,是家母。她對學歷高的女生,總是特別欣賞,認為能把書讀這么好的孩子,其他方面總不會差的,逼著我相了好多個?!?/br> 且惠還吃著她的沙拉,適時打斷了沈宗良的盤問,“這里面酸酸的,是放了什么醬?” 程江陽趕緊給她詳細介紹:“是用米麴發酵的紫蘇醬。食材是苦苣、京水菜還有燈籠花,搭配了榅桲泥,口感會更清爽一點?!?/br> 且惠聽得頭大,“算了,我還想回家自己做,太難弄了?!?/br> “沒關系,你想吃就到這里來,反正你男朋友就住旁邊,他是我的房東。沈董,且惠,你們慢慢吃?!背探栒f完,立刻帶著人離開了這里,溜之大吉了。 沈宗良切了片面前的藍鰭金槍魚,綿密的菲達芝士雪點一樣撒在刺身上,柔和了辛香的口感,再配上腌制過后的棕櫚樹芯和甜椒,味道很上乘。 他看了一眼且惠,“你倒是會把人支出去?!?/br> 且惠說:“你那個樣子審問別人,會嚇到他的?!?/br> 沈宗良淡嗤了聲:“我不在的時候,你都相了多少次親?” “一、二、三......算不清了?!鼻一菡J真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歪著腦袋說:“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好喜歡給我介紹,可能我討人喜歡吧?!?/br> “好好好,都數不清了,數不清好哇?!鄙蜃诹歼呎f邊點頭,拿起手邊的香檳,一下子倒下去大半。 他只是設想了一下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如鯁在喉。 且惠有點兒想笑,她去攔他:“你慢點,別喝醉了,誰扶你回家呀?” 沈宗良哼的一下子:“這種小孩子酒也會喝醉,趁早別活了?!?/br> 他們吃完飯,從車上拿了行李箱,一路走回去。 路燈將地上的人影拉得老長,且惠偎在他手臂旁走著,像月下靜靜綻放的洋桔梗。 沈宗良遷就她的腳步,有意放慢了。 且惠還在點評最后那道甜品,覺得櫻桃醬抹面的白巧克力慕斯很好吃。 她蹦到了沈宗良前面,倒著往前走,摟著他一只手說:“甜點很重要的,它是一場晚餐的收尾。如果菜都很好,但餐后甜點不怎么樣的話,我會覺得哇塞,好遺憾,ruin the night.” 沈宗良唇角攏著笑,慢慢地走,慢慢地聽她講很多話,中文里面夾著英文,還有一兩句江城話。他也不插嘴,只偶爾點一下頭,讓她一個人講高興了為止。 他已經很久沒有耐心,聽誰說這么多的話了。 在單位,身邊的秘書、下屬都很有分寸,不敢也不會在他面前滔滔不絕,事情都是精簡再精簡過后,才匯報到他這里。 回了家更不必說,除了他,就是四面安安靜靜的墻,有時候多喝了兩杯,沈宗良會對著那些花花草草說教,有一次被周覆看見,要帶他去看精神科。 且惠講累了,問沈宗良到底還有多遠。 他指了指前面,“大概再有一百步就到了?!?/br> “不要,好累呀?!鼻一菀黄ü勺诹讼渥由?,“我走不動了?!?/br> 沈宗良站在磚地上,頭頂是一圈昏黃的光暈,他偏過頭,沉穩而縱容地笑了,“站起來,我用這只手抱你?!?/br> 且惠真的坐在他手臂上,被牢牢托起來的時候,她感覺心也跟著身體懸了空,這種久違而古怪的,敘述不盡的眷戀,使她的鼻腔都被酸楚占滿。 到這一刻,她才真的確定,沈宗良真的回來了,回到她身邊來了。 且惠的眼睛只在沈宗良身上,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面,一個剛從車上下來的青年,手里還提了映著研究所名稱的實驗袋,正用一種陌生的目光打量她。 王秉文認識她以來,一直覺得她是個溫和卻寡言的小姑娘。 他曾經試圖挑起很多話題,從她的母校入手,從她的專業入手,從她的工作入手,但不超過三個回合,鐘且惠就沒什么好回答他的了,話一定會掉在地上,然后,她會以一個抱歉的笑結束聊天。 誰能忍心在那樣一個笑里責怪她的無情呢?沒有人會的。 鐘且惠當然是美的,但那種美麗站位太高了,太過于脫俗了,像寺廟里平視眾生的觀音,看誰都一樣慈悲和虛空,善目微睜。 她的一切都使她看上去冷僻而高貴。 王秉文有段時間曾以為,她單單是對他一個人這樣,因為不喜歡他,所以從來也不笑,永遠只有客氣和禮貌。也是觀察了很久才知道,鐘且惠對身邊人都差不多,在大多數場合,她都是一個傾聽者的角色,很少發表意見。 她眉眼里總是隔了一程山水,誰都跨不過去。 王秉文不信有什么人能走到對岸。 他替她找過理由辯解,也許她小時候經歷了太多的變故,造就后天性格如此,也因此更為憐惜她,萌生出一種彌賽亞/情結,以為自己會是鐘且惠的救世主,能夠憑借長年累月的耐心扭轉乾坤,令她變得活潑,愛笑、愛說話。 但在這個晚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王秉文看清楚了,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束腰裙,夜色下顯得膚色尤其白。 她倒退著步子,笑著走在男人的前面,從頭到尾抱著他的手臂,像個住了很久學校,周末才被家長接回家的女學生,有說不完的話。 就在剛才,她被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抱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亮晶晶的月牙,臉上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鮮活生動的漂亮。 他從來沒見她這么笑過。 王秉文站在車邊,雙腿失去了知覺,半天都沒動一下。 他承認他被這個笑刺痛到了,他嫉妒得要命。 晚來風雨不歇,幽藍的夜色像溶溶的苦艾酒,化開在水幕里。 且惠上樓后,在這間連著書房的臥室里參觀了一圈,后來實在累了,和衣躺在了床上。 不遠處,沈宗良手里夾了一支煙,站在露天花園里接電話。 隔太遠了,她聽不清他在說些什么,只覺得他站在橘黃的琉璃燈下,是那么的挺拔。 她愛的男人真好看,萬里挑一的好看。這么多年了,他還是能輕易打動她。這是且惠睡著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后頸上暈著一層薄汗,身體被頂得直往前縮。 且惠回過頭,眼神惺忪,細弱地嗚咽著:“沈宗良,你在做什么?唔......好深?!?/br> “你?!鄙蜃诹忌ひ舻统?,揉了揉她說:“是不是要慢一點?” 她搖頭,眼睛很快被打濕,shu服地哭出了聲。 且惠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后背牢牢落入他的手中,前面空得她想叫。她難耐地扭過脖子,嗚嗚咽咽地去找他的唇:“這個時候,為什么不吻我?” “你睡著了?!鄙蜃诹驾p輕地研磨著她的唇,吐出guntang的氣息,和身下的力道相去甚遠,“睡得那么可愛,一個小人兒躺在床上,被子都沒有蓋?!?/br> 反而是且惠受不了,一張櫻桃嘴大張大合,仿佛想要整個吃下他。她吻得停下來,輕輕抽氣,“床上沒有被子,你在打電話,我......我不敢吵?!?/br> 到這個時候,沈宗良也不大清醒了,只剩本能挺身的份,他啞著嗓子說:“我的小惠怎么這么懂事?” 她像是有兩張嘴,底下的比上面的要厲害多了。小小紅唇不禁吻,隔一會兒就要停一停,否則呼吸困難,另一張則一刻不停地絞著他,像最柔軟的繩索,捆著他,綁著他,要把他的克制力全部都吸出來,要他迷亂,要他瘋魔。 他稍一起身,被那股酸麻感刺激得什么也顧不上了,只管壓著她吻。很快一陣淅瀝聲,且惠眼前黑了片刻,小股小股的淋出水來,暈眩地軟在了他懷里。 這場雨下到半夜也沒停,水星子打在浴室的玻璃窗上,奏出四二拍的調子,聽起來像《茉莉花》。 寬大的浴缸里,且惠懶懶靠在他胸口,有氣無力地說:“滴瀝沰落的,要下到什么時候去呀?” 沈宗良撥開她飄在水里的頭發,摸著她光潔的后背問:“什么叫滴瀝沰落?” “差不多......就是滴滴答答?!鼻一菟压瘟藗€意思相近的告訴他。 他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那為什么不直接說滴滴答答呢?” “不準確呀?!鼻一莅侵募绨?,往上挪了挪,又作怪地去吻他,“沒有哪一個詞,能比得上阿拉的滴瀝沰落?!?/br> 沈宗良沒處躲,被她抱住胡亂吻了好久,臉上都是她黏膩的呼吸。這是小女孩想要他的表示,她在向他搖白旗。 后來忍不了,沈宗良連喘氣都粗重起來,才扶住她的腦袋說:“好了,不可以再鬧了?!?/br> 且惠從水里出來,肩膀是濕的,手臂上掛著溫熱水珠,連眼睛都是濕的,她不住地蹭著他的胸口,“我不?!?/br> 沈宗良捏了捏她的耳垂,“聽話,家里沒有套子了,用完了?!?/br> 她一下子漲紅了臉,又伏下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討厭。我又沒說一定要......” “唔?!笨谑切姆潜淮驍?,且惠忽然在他身上趔趄了一下,貓一樣叫出聲。 沈宗良緩緩動著手指,“沒說一定要這樣嗎?” 且惠沒點頭,但卻輕輕地夾了兩下他,沈宗良低下頭來吻她:“一晚上了,你這張小嘴就沒老實過,身體還受得住嗎?” 她耳尖都紅透了,就算嘴角抿出平淡的弧度,目光中的渴望和喜歡還是跑了出來,在他的面前根本藏不住情緒。 且惠搖搖頭,軟綿無力地叫著他的名字,“沈宗良,可以的......你可以......” “不行,你現在暈頭轉向?!鄙蜃诹歼€忌憚著她吃藥的事情,“等醒了就不是這么想了?!?/br> 這樣的情境下,她沒力氣和他爭辯,脖子一歪,抱著他,泄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