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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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她主動去洗碗,董玉書在一邊給她擦。 洗到中途,且惠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她兩只手都戴了橡膠手套,沒法兒接。 董玉書替她拿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沈是誰???” 且惠一顆心猛地往下墜,她緊張地搜刮著措辭,“一個......一個教授,教經濟法的?!?/br> 她一聽就覺得哪兒不對勁,“你們現在上大學,還作興留教授電話了?” 且惠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編,“我這門課學得不太好,問老師要過資料?!?/br> “哦,那接吧?!倍駮チ税敕忠?,這還說得過去。 她果斷搖頭,“不了,我現在也沒有空,等下給他打回去吧?!?/br> 董玉書擦著碗,“你們教授還挺關心你的?!?/br> “還可以,他這個人挺有師德的?!?/br> 且惠極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和平常一樣。 她也沒說錯,沈宗良是適合當老師的。 他在床上,哄著她換成各種姿勢的時候,別提多有耐心。 等家里的活計都忙完了,且惠坐下來陪董玉書看電視。 董玉書聊起別的事,也沒再追問她關于教授的電話。 她問女兒:“雅思準備的怎么樣了?” 且惠吃了一瓣砂糖橘,“嗯……保七爭八吧?!?/br> 董玉書滿意地摸摸她的頭,“那還不錯?!?/br> 她知道女兒的性格,沒把握的事從來不說。 且惠說保七爭八,那百分之九十能考個八分以上。 電視里在演一部仙俠劇,男女主都是新生代流量,人氣很高。 且惠抱著腿看了會兒,已經快到結尾了還要升華,男主為了拯救蒼生,不得不先委屈女主。 她想起某一個晚上,沈宗良對這類古偶劇的點評,實在受不了了,笑出了聲。 那天她躺在他的腿上,好像也是瞄到一部差不多的電視,連主旨都一樣。 沈宗良在她頭頂上翻著雜志,當時就嗤了一聲,“就這兩三年內,六界蒼生被這一群拍電視劇的拯救了十多趟,真是夠了。嘖,他們就沒別的題材好拍了嗎?” 董玉書問她在笑什么,且惠說:“沒事,我想去睡覺了?!?/br> “去吧,蓋好被子啊?!?/br> 且惠回了房間,謹慎地關好門,想了想,還是沒反鎖。 萬一mama要進來呢,那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她靠在床上,先給沈宗良發微信,問他睡了沒有。 但很快,他的電話又撥了回來。 且惠劃開,小聲地喂了一句,“沈宗良?” “那還能是誰?”沈宗良站在暖閣的過道里,手里撥著一盆月季,“剛才你mama在身邊?” 且惠細聲細氣地說:“嗯,我們兩個在洗碗,你就打來了?!?/br> 沈宗良皺著眉笑,“不得了,你在家還動手洗碗呢?” “當然了,我是乖囡呀?!鼻一萃约耗樕腺N金。 他摘了一片花葉子,“什么時候回來?我指定不讓你洗碗?!?/br> 且惠生氣地念:“你聽聽你在說什么,我才剛到家!” 沈宗良笑:“你當我喝了酒,說醉話呢?!?/br> “你還在外面嗎?”且惠問。 他看了一眼客廳里,“在我mama這邊,應該會很快回家?!?/br> “為什么?” “我怕我說話太難聽,她會氣到?!?/br> “......” 第47章 chapter 47 已經是深夜了, 馬路上樹影車聲,不斷地從窗簾邊掠過去。 且惠把手機貼在耳邊,一邊注意聽著門外的聲響, 一邊和沈宗良說話。 她不必照鏡子,就知道自己此刻偷感很重。 一長串的哈欠過后,沈宗良才說:“你都困得不行了,快睡吧?!?/br> “嗯,今天坐了飛機, 好累了?!?/br> “乖乖躺好?!?/br> 沈宗良掛斷電話,再抬眼,王姨端著黑漆托盤,從雕梁畫棟的客廳里出來了。 她看見老二站在黃楊木花架子旁, 晚飯時就著蟹rou,他吃了兩杯黃酒,現在眼睛里還水光盈盈的,燈光下倒像個多情公子。要不說男人的樣貌不能盡信, 看著是這副樣子的,說出來的話卻比刀子還尖。 人家徐小姐柔情脈脈的,每個話頭都在奉承沈家。 他倒好, 不說揀軟話講,反倒借著局勢, 敲打起人來了。 夫人使眼色提醒他,他也只當沒有看見。 見王姨過來,沈宗良把掐下來的葉子放進托盤,讓她丟掉。 他收起手機說:“王姨, 跟我媽說一聲,先走了?!?/br> 王姨不敢攬這個差事, “夫人心里正不痛快呢,要走你自己去說?!?/br> 沈宗良明知故問,“我人回家了,飯也陪她吃了,還待到大半夜,她還有什么可不痛快的?” 王姨說:“那三小姐是抹著眼淚上車的,被你嚇壞了?!?/br> “您看見的,我甚至沒有大聲說話?!鄙蜃诹歼€是冷冷清清的樣子,“她家老徐膽大得很,生的女兒這么脆弱?” 她話里滿是擔憂,“看著吧,夫人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你越這樣她越要安排?!?/br> 王姨心想,你大少爺都不用大聲,光是那個冷冰冰的表情,就讓人望而生畏。 沈宗良勾起一側的唇角,“我隨她?!?/br> 說著,他大步走到門廳前,喊了一聲:“媽,我過去了?!?/br> 姚小姐還靠在沙發上生悶氣,別著臉沒理他。 饒是這樣,沈宗良還補了一句:“年三十我和大哥一起回來,您就別請外人了吧?!?/br> 當下一個抱枕照著腦門飛過來,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又丟回了沙發上。 王姨站在過道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真是頭世的冤債。 // 且惠是在江城考完的雅思。 口試是下午四點二十,她提前一個小時坐地鐵到了,一直等在考場外,做些錄指紋、拍照這類的準備工作。輪到她時,考官是一位和藹的白人老頭,全程態度都很親切,一問一答,且惠認為自己發揮地還不錯。 出來時,董玉書急急忙忙問她怎么樣。 且惠笑著說:“蠻好,還是不能背制式的稿子,會被看出來?!?/br> 她做過很多次翻譯,熟悉老外講話的腔調,一點不緊張。 董玉書輔導過不少學生,這方面她有經驗。 她說:“也不太大意,還是要等成績出來。我有個男學生,都和考官稱兄道弟約著看球了,結果喜提4.5分?!?/br> “......” 過完初七,親戚都走得差不多了,董玉書也已經開始補課。 往年這個時候,且惠早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學校了。 她和mama的蜜月期很短,在家住不了幾天,就要招遭她討厭的。 初八晚上,董玉書從外面回來,看見且惠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她見不得這樣子,脫掉外套就問:“考完雅思就放松了是不是!準備什么時候回學校?” 且惠一直在等mama問這句話。 她心滿意足地收了手機,“那......我買明天下午的票吧?!?/br> “也好,走之前去看看你爸爸?!?/br> 且惠脖子隱隱泛紅,她為了能回去真是拼了,擺出一副提籠架鳥樣。 可是她也不能夠講實情。 她要是說,她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沖動,得趕回去見上沈宗良一面,才能稍稍緩解。 董玉書大概會坐下來審判她一整晚,問她是不是瘋了。 她的身體里散落著太多無法拼湊在一起的思念,在這么多個夜晚。 且惠很難說出她究竟最想沈宗良哪一部分,就只是想他。 大概想念作為愛的象征和隱喻,就是無法被描述和形容的,才引得古往今來許多文人為它賦詞。昨晚她和幼圓打電話,聊起這些,幼圓笑說:“沈宗良都把你逼成一個詩人了,好本事啊他?!?/br> 晚上加緊收拾好東西,且惠本來想發個微信告訴沈宗良一聲。 但董玉書一叫,她就放下了手機,走到客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