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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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從陳老家出來,沈宗良提出帶她下山。 那天中午的情形,就像山花落下的一瞬,眨眼就過了。 她沉湎在歲月不可回頭里。 可另一頭的關注點呢,全都落在她的穿著上。 沈宗良偏頭看了眼,“這裙子短了點兒吧?” 雖有一雙到膝蓋的白襪子遮捂,但中間還是露了一截子腿出來。 且惠低頭看看自己,該蓋住的地方都蓋住了,哪兒不行? 她說:“買來就這款式的呀,總不能加條褲子吧?!?/br> 沈宗良板著臉訓她,“你這么副病弱身子,小心著涼?!?/br> “不會的,秋天我總是這么穿?!鼻一莞忉尣㈥惽?,“這裙子花期很短,只有這么幾天穿頭?!?/br> 京市的秋天稍縱即逝,剛流出一點涼,就演變成寒冬的開頭。 說完,且惠將臉湊到他跟前,“不好看么?” 她清甜的呼吸一下子跳到了他臉上。 沈宗良看了眼前面,用拳頭抵著唇咳出聲,“就是太好看了?!?/br> 讓她當心身體是一方面,這是最主要的。 他都能想象,在她走進教室的那一刻,那些男生們看她的眼神。 光這一點角角落落的猜疑,就已經讓他覺得不舒服了。 但他又不能言明,他當是大方寬和的小叔叔。 因此黃秘書過人的車技,且惠提前十分鐘到了學校。 她背著包,站在教學樓旁揮揮手,點到即止的笑,“再見?!?/br> 轉身時,初秋泛黃的梧桐葉飄落在她肩上。 沈宗良看著她進去,吩咐道:“走吧,去京西?!?/br> 剛才鐘且惠在,黃秘書沒敢提醒,這會兒才說:“已經遲了十分鐘,不要緊吧?” 他從島臺上摸了一支煙,“三五天就要開場大會,偶爾遲一回打什么緊!” 且惠進了教室,姜珊招手讓她過去坐。 她笑著落座,“謝謝你幫我留位置?!?/br> 姜珊說:“你幫我留兩年了,我才回饋你一次,這也謝?!?/br> 她打開書,看了一遍周圍,好些生面孔。 且惠問:“他們是不是走錯教室了?” “沒有,咱們好多人還在旅游沒回來呢,請來點到的?!?/br> “......” 這堂課是《國際經濟法》,大三的必修。教授是個治學嚴謹的學究。 老教授眼睛是花了,但心里敞亮,剛上課就推了推眼鏡,看了一圈下面。 他卷著教材說:“奇了怪,咱們班是越看越陌生了啊?!?/br> 下面的學生心知肚明,因為這句話集體失去表情管理,發出一聲爆笑。 且惠也低頭抿著嘴,隨后就聽見一個女同學被點了名。 教授走到她面前,“你之前好像不長這樣吧?學生證拿出來?!?/br> 那女生不敢拿,只好說沒有帶。 教授看了她一眼,還是讓她坐下了,“下次注意?!?/br> 上完課,且惠在食堂隨便吃了點。 她沒有在校午睡的習慣,自習室里趴了十幾分鐘,仍起來看書。 等到下午的課上完,且惠拿起書去圖書館。 今天不怎么餓,她想先去復習個把小時,再回家對付一頓。 走出教學樓時,樹下停著的一輛黑色奔馳摁了摁喇叭。 且惠回頭,看見開車的人是沈宗良。 她往后退了幾步,在車窗旁躬下身子,“怎么是你呀?” 沈宗良摘下墨鏡丟在副駕上。 他另一只手搭在車窗邊,夕陽下指骨處泛著玉色。 連丟東西時扭過的側臉都英氣俊朗。 沈宗良說:“接我的小女朋友放學,帶她去約會?!?/br> 且惠這才注意到,他脫下了早晨的襯衫西褲,換成了云灰色線衫。 她笑,“這么鄭重其事啊,還特地換身衣服?” 他隨口答道:“出汗了,回家洗了澡才來的?!?/br> 其實是為了看起來年輕幾歲,至少和她不會差得太離譜。 但且惠真的信了,“那你動作還挺快的嘛?!?/br> “嗯,特意趕來接你的,”沈宗良就坡下驢,“麻煩鐘小姐給個面子,上車吧?!?/br> 且惠坐上副駕,把他的墨鏡拿在手里把玩,“新車嗎?” 沈宗良說:“老車子了,剛才巷子里開出來?!?/br> 且惠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家,是二環西平巷里的四合院。 她放下墨鏡,“燒了一個多月的香,你現在要搬走了么?” 沈宗良開著車答:“對,爸爸的尾七早過了?!?/br> 她淡淡地哦了聲,低著頭。 沈宗良過來拉她的手,“怎么了?舍不得我走?” “才沒有?!鼻一葑焐线@么說,手卻圈住他的拇指,依依眷戀,“你走了就沒人管我了?!?/br> 沈宗良捏了一下她手背,“少做夢,我管了就不會不管?!?/br> “你那么忙,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還怎么管???” 他握起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好辦,我把你帶上,跟我過去住好不好?” 且惠紅了臉,篤定地口吻說:“不要?!?/br> “這么堅決???都不考慮一下,我還沒說條件?!?/br> “不管什么條件,mama不叫我上男生的賊船?!?/br> 沈宗良自以為被排除在外,“我可不是你們班那幫小男生?!?/br> 且惠恃寵而驕,揶揄他,“年紀大的老男人就更不可以了?!?/br> “......” 找了個穩妥地方,沈宗良靠邊停下車,轉過頭來。 且惠剛放肆完,心里正害怕呢,“你干什么呀?” 他解開安全帶,欺身上來,“干什么,我治治你這張嘴?!?/br> “唔......” 且惠驀地被他柔軟干燥的嘴唇吻住,話全被堵上了。 沈宗良吻得很兇,報復性地吮弄她的舌頭,車廂內響起輕微水聲。 且惠推拒了兩下,但上方的人動也不動。 她感覺到有股力量重重壓過來,因為興奮,沈宗良上半身的肌rou繃得很緊。 他的舌尖追著她的,反反復復地勾纏咬合,伴隨著吞咽聲。 沈宗良的口腔真的好熱,那樣子像是要把她給生吃進肚子里。 到后來,且惠連推他的力氣都沒了,“不要”兩個字說出來,也像白云輕柔。 “求你?!?/br> 且惠慌手慌腳地去摁車窗。 她快窒息了,太需要呼吸新鮮空氣。 沈宗良熟練地打下車窗,風從外面涌進來。 他的氣息仍輾轉在她唇上,“還嘴硬嗎?” 且惠伏在他肩上搖頭,小聲賭氣,“哼,那天你都不讓我留下?!?/br> 他撫著她纖薄的背,一下下給她順氣,“哪天?” “我從、阿那亞回來、那天?!鼻一輸鄶嗬m續地說。 沈宗良吻了下她的發梢,“原來是為這個在生氣,還氣了好幾天?!?/br> “就氣就氣?!鼻一菡f著,低下臉埋進他的肩窩里。 她真的好想他,天天見到也想,跟他賭著氣更想。 氣來氣去,裝了好幾天的矜持,折磨得還是她自己。 沈宗良蹭了蹭她的臉,“你也要諒解一下我?!?/br> “我諒解你什么?” “歲數大了,自制力又不是那么得好,怕犯錯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