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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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親熱地叫了聲姆媽。 董玉書嗯了下,聽著沒什么意外,心里是極高興的。 這么多年她嚴格要求女兒,處處不許鐘且惠落了人后。 就算拿回家的試卷是滿分,董玉書也不怎么笑一笑,只說下次還要努力。 長此以往,她都快忘了怎么親近女兒了,只剩下鞭策或指責。 但且惠真是個邪氣乖的小囡。 即便考好了也不自滿,獎狀往mama桌上一放,自己回房間去寫作業。 偶爾一兩回失誤,挨罵了,哭著跟董玉書保證,不會再粗心大意。 有時候董玉書也覺得自己太狠,很對不起女兒。為了自己一點好勝心,不愿讓人看輕了她們母女,沒有讓且惠輕松過一天。最心酸的是,她在這么壓抑的環境下成長起來,仍無一句怨言。去上大學前,還說舍不得離開mama。 她這樣自私的mama,這樣的家,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且惠還在興致勃勃地講翻譯時候的趣事,說那些外國人怎么貪新鮮。 董玉書聽著,不時插進兩句關心,“你在那兒少吃海鮮,當心過敏?!?/br> “曉得,我隨身帶著氯雷他定片呢?!?/br> 過了會兒,董玉書又問:“什么時候回學校?” “明天是最后一天,我和幼圓一起回?!?/br> “好,秋天你喉嚨容易發炎,多喝點水?!?/br> “mama也小心身體?!?/br> 掛了電話后,且惠又過去和他們坐了會兒。 不和東道主打聲招呼,就這么回房間去的話,不禮貌。 牌局已經換了人,雷謙明接了沈棠因的角,胡峰換下了幼圓。 男生間的出牌方式,和剛才那種虛應故事的打法兒,也迥然不同。 他們一張牌壓著一張牌打,桌上每個人都在力爭上游,誰也不放過誰。 且惠端了杯雞尾酒,撿了個空座坐下,就在莊新華的身邊。 他聞見她身上冷調木質茶香,頭也沒回,“去給誰打電話了?” “我mama,我國慶又不回家,報個平安?!?/br> 他們倆說話的間隙,閃光燈忽然亮了下。 莊新華下意識地拿牌替且惠擋了,“嘛呢!” 拍照的是剛才和楊雨濛說話的,叫周琳達。 周琳達脖子上掛個相機,“不好意思,我就拍點照片記錄一下?!?/br> 她又沖且惠笑,“對不起啊學姐?!?/br> 且惠搖搖頭,“沒關系,你拍吧?!?/br> 莊新華問:“周琳達和你一個學校???” “嗯,她九月份剛入學的吧,大一新生?!?/br> 且惠說完,低頭翻著手機,沒再看桌上。 魏晉豐嫌速度太慢,“我說,快點出吧莊公子!你都輸那么多了?!?/br> 雷謙明咬著煙笑,“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還能看得清牌?!?/br> 他一說完,莊新華就猛使眼色,還好且惠沒聽見。 且惠沒有坐多久,就說頭暈,要先回去。 她叫了下幼圓,“你和我一起回房間嗎?還是再玩會兒?!?/br> 幼圓才剛醒,她哪有這么快休息?忙說不要。 “好,那你玩開心點,我走了?!?/br> 且惠在走廊上,就刷到了周琳達的朋友圈。 九宮格排列,她和莊新華的那張抓拍排在第二。 那個角度很刁鉆,像拍攝手法里的借位,很能混淆視聽。 明明坐得沒那么近,但看起來就像是靠在一起,竊竊私語。 且惠看著那一長排的點贊,都是清楚他們關系的熟人,沒多想。 她回了房內,低頭一聞自己身上,衣料浸飽了煙味。 想不通那群男的怎么那么愛抽煙?一根接一根的。 且惠解開盤扣,走到浴室里去洗澡。 就在水聲嘩啦的半小時內,那條朋友圈下面多出好幾十贊,其中就有唐莊齊的。 她坐在唐納言身邊,忽然笑著舉起手機,“哥,你看?!?/br> 唐納言手邊夾了支沒點的雪茄,往她那邊低了低頭,“嗯,什么?” 莊齊點開那張照片,“鐘且惠和莊新華呀,看起來好般配哦?!?/br> 他們正在東三環一家私人會所里吃晚飯。 這家會所在公園一側,位置選的鬧中取靜,一樓是久負盛名的餐廳。 沈宗良是陪完客才過來的,下午那場檢查還算順利,提了幾個不輕不重的問題。 在招待檢查組的酒席上,他不免殷勤地多喝了幾杯,歷來就是這么個傳統。 等到圓滿送走了人,胃里也開始翻江倒海地不舒服。 他只不過要找地方吃碗熱氣騰騰的面食,緩一緩。 但唐納言說哥兒幾個都在華府宴,讓他賞光過來一趟。 等他到了,也確實都是多年未見的,才肯坐下來聊聊。 莊齊開口時,他正抽著煙,在聽周覆說話。 聽清名字后,沈宗良把煙拿下來,磕了磕煙灰。 他朝莊齊招了一下手,垂目道:“拿來,給我看看?!?/br> 莊齊不明白,沈叔叔怎么忽然對他倆感興趣了? 更不知道是為什么,在她說出鐘且惠的那兩秒鐘里,沈宗良會忽然看過來。 明明他在專心聽周覆哥哥說話的呀。 但她一向怕沈宗良,趕緊塞給了唐納言,“給?!?/br> 唐納言拍了拍她的手背,“沒關系,吃飽了嗎?” 莊齊立刻會意,“那我先回去?!?/br> “好,讓司機送你?!?/br> 沈宗良看完了,不動聲色拿還給要回家的人,“去吧?!?/br> 他又深吁了一口煙,朝另一側吐出輕薄白煙,腦子里全是那張照片。 且惠坐在人群當中,手里端了一杯瑪格麗特,像滿枝綠葉中盛開的白花,有種別具一格的美。而她身邊的莊新華,手里抓著牌,臉上的笑濃過夜色,兩人看起來份外親厚。 看他這樣,身邊的周覆也不再言語了。 唐納言咳了聲說:“齊齊不知道這些事情,我沒和她說?!?/br> 沈宗良擺擺手,“沒事,小孩子在一塊兒,玩玩鬧鬧,正常?!?/br> 周覆問了句,“什么事兒齊齊不知道?” “咱們沈總的私事?!碧萍{言朝那邊擠擠眼,“我哪兒敢亂說啊?!?/br> 沈宗良笑著按滅了煙,“下次有機會,給你介紹我們家小惠?!?/br> 周覆恍然大悟,“噢,敢情是養了個小女友啊?!?/br> 他想起上次見面,提到莊新華時那么不自然。 唐納言問,“早上不是剛從北戴河回來嗎?還不放心哪?!?/br> 他往后一靠,“沒什么好不放心的,她和莊新華一起長大,畢竟情分不同嘛?!?/br> “怎么?還特地宣誓主權去了?”周覆像聽了什么新鮮笑話,“什么美人兒啊,讓你老沈也不自信起來了!” 沈宗良心里還在不舒服,但他死撐著面子,半點兒都沒有表露出來。 他往周覆那邊看一眼,“大概就和你當年跑去江城找程老師差不多?!?/br> “別提這茬了?!敝芨舱f起來就傷心,“我眼巴巴去找人家,她當面跟我提分手?!?/br> 唐納言有經驗,“女孩子大多時候心軟,狠起來也是不得了?!?/br> 周覆又說:“昨天帶小姑娘泡溫泉了?” “我還泡得了那個!”沈宗良扯了扯松散的領口,“身上燥都燥死了?!?/br> “那怎么會呢?”唐納言按正常邏輯推測,“要也是累得?!?/br> 沈宗良不想再聊下去,“別渾說了,沒你想的那檔子事兒?!?/br> 昨兒個晚上真要仔細描述的話,也應該是一場學術交流會才對。 他作為老師仔細又耐心,面對漫無邊際的提問,事無巨細地回答女學生。 莊齊坐在回家的車上,想了想,心里不安。 從她哥的表情判斷,鐘且惠應該是交往上沈宗良了,雖然她不敢肯定。 望著車窗外躊躇了會兒,莊齊還是編輯了條微信。 「且惠你好,我要先給你道個歉。剛才和沈叔叔在一起吃飯,我不小心把周琳達的朋友圈給他看了,上面有你和莊新華的一張照片,這件事情是個意外,希望不會給你們造成困擾,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