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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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雨濛瞪他一下,“莊新華又怎么了?” “你沒看見那邊禮堂里鋪滿了空運來的雪山玫瑰???” “看見了,擺得挺漂亮的,怎么了?” 魏晉豐說:“怎么了!莊新華打算明晚表白來著,全廢了?!?/br> “跟鐘且惠?”楊雨濛提到這名字就氣憤,“他們倆不是發小嗎?” “那也沒什么不對吧,鐘且惠救過他命的?!?/br> 楊雨濛望了一眼電梯,“要是莊新華早點下定決心就好了,搞什么!” 沈棠因微微嘆氣,“沒用的,濛濛,緣分來了,誰也擋不住的?!?/br> 她相信,就算鐘且惠成了莊新華的女朋友,也照樣會分手。 情侶之間也講個高低強弱,莊新華是壓不住鐘且惠的。 生活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使鐘且惠過早地認清世界的真相。 莊新華這種的小男孩,對于她來說太小兒科。 這讓鐘且惠怎么喜歡的起來呢? 她無論如何喜歡不起來。 至于她二叔,就不要說他本身的魅力了,光是人格里輻射出來的附加物,比如客觀、冷靜和理智。僅僅是這一小部分,就足夠讓小女生心動了。 沈棠因沒有再說話,靜靜地想著。 魏晉豐拉過她,“行了行了,不說這些糟心事兒了,我請你倆吃飯?!?/br> // 云頌酒店只有十二間套房,全被雷謙明給包了下來,幼圓和且惠在朝海的六號。 這里的裝潢很有調性,日式簡約的性冷淡風,晚上庭院里能生篝火。 放下行李后,且惠躺在沙發上看窗外,一動不動。 幼圓換了條綴著碎鉆的手工刺繡裙,走過來,踢了下她的腳。 她說:“還在為剛才不高興???” 且惠手里抓著個靠墊,“沒有,人家又沒拿我怎么樣,道歉了呢?!?/br> 幼圓嘁了一聲,“拉倒吧,她倆問話的那個口氣,聽著就不舒服?!?/br> 且惠坐起來喝了口水,“表面上過得去就算了,怎么說也是同學?!?/br> 何況她們看不上她,背地里笑話她,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只不過因為一個沈宗良,忽然覺得尊嚴受了侵犯,維持不住和氣了而已。 幼圓也懂,她一針見血地說:“自己的失敗固然難過,但別人的成功會令她直接破防,我說的是楊雨濛?!?/br> 且惠被她逗得笑了一下,默不作聲。 不過是談個戀愛而已,成功的定義不該這么膚淺,也不應該和男人捆在一起。 所以那場爭執到了最后,她也沒有提關于沈宗良的任何。 她放下水杯,“我知道楊雨濛,其實她本性也不壞的,就是容易沖動?!?/br> 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我們也去吃飯吧,好餓了?!?/br> 幼圓嗯了聲,“那你換身衣服,我等你?!?/br> 她們挑了一家地中海風味的餐廳進去。 幼圓點了份橄欖油蒜香黑虎蝦,香煎扇貝配玉米泥和牛里脊炒飯。 且惠沒什么胃口,只額外要了一個沙拉和火炙牛rou。 等上菜的時間,且惠給彭學姐發消息,說她人已經到了,住在云頌。 彭真回復說知道了,明天九點與你匯合,早點睡。 她本來就是受人之托,也知道云頌被那幫子弟包下來了,別人住不進去。 這個小學妹的事她也聽過一點。 早年是享過富貴的,和雷家小少爺一起長大,現在仍然有聯系。 不知道這一次是哪位公子哥兒想追她,要千方百計地把人給弄過來。 彭真不過問這些,她只曉得且惠的口語很地道,也不怯場。 幾次帶著她去當翻譯,甲方都對且惠很滿意,說這姑娘特敬業。 每次翻譯結束了,回去還會整理出錄音,發一份會議記錄過來。 哪怕對方沒提,她也一樣這么做,已經成習慣了。 所以雷公子來說的時候,她欣然答允,當然也得了明確的實惠。 這家餐廳人很多,靠海邊的位置要提前預定,上菜在半小時以上。 且惠和幼圓吃著餐前面包,講起學校的一些事。 幼圓說:“你知道嗎?曉樂好像和姚天麟在一起了?!?/br> “誰?”且惠聽著名字有點熟,但想不起。 幼圓瞥了她一眼,“秦曉樂,咱們莊公子的前女友?!?/br> 且惠抿抿唇,“這才多久啊,就又變成前女友了,夠快的哈?!?/br> “莊新華喜新厭舊又不是什么秘密了?!?/br> 兩個人肩膀湊近了一點。 幼圓眉飛色舞的,“關鍵是,你知道姚天麟是誰嗎?” 且惠說知道,“沈宗良最小的表弟,最近在工體新一開酒吧?!?/br> “可以啊,人物關系吃得夠透的?!庇讏A吃了一驚。 且惠放下餐包,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我聽見他給沈總打電話,讓他去捧場?!?/br> “沈總應該會拒絕吧?他不去那種地方的?!?/br> “嗯,他說少拿這種事煩他?!?/br> 幼圓哈哈大笑,“不過曉樂厲害的,轉臉兒就搭上姚老板了,比跟莊莊強?!?/br> 且惠沒發表意見,“我和姚家人又不熟?!?/br> “嗯,但姚天麟是我前男友,高三的時候談過半年?!?/br> “噗?!?/br> 在這個圈子里,男女伴侶的更換速度很快,誰和誰都不長久。 有時候大家坐一起吃飯,認真牽三掛四地閑扯起來,誰和誰都能沾點關系。 她是他前女友,他又曾經是她的前男友,如今她倆在爭一個男友。 且惠法學生的覺悟,“他們倆在一起這個事情,有什么依據或者線索嗎?” “沒有,就是這么一說,但應該是真的?!庇讏A喝了一口蘇打水。 她托著腮,“那為什么傳緋聞的不能是我和吳彥祖呢?” “......” 菜很慢才端上來,兩個人都餓得兩眼放光。 連那份五分熟的牛rou也風卷殘云地吃完。 幼圓打了個飽嗝說:“還好沒有點烤雞,不然也是浪費?!?/br> 且惠去買單,付完賬卡上只剩一點零頭了。 她掃了一眼短信就放進了包里。 吃完飯,她們一起去海邊走了走。 海邊風大,且惠裹緊了衣服,快到教堂邊時,看見了莊新華。 他在瘋狂用腳踢那些大團的花,看起來像個狂躁癥患者。 旁邊雷謙明在拉他,“好了,算了?!?/br> 幼圓纏著披肩問,“他怎么跟花較上勁了?還是又喝多了?!?/br> “不知道啊?!?/br> 且惠走過去,隔著一臂遠的距離,用指尖點了點他肩膀。 莊新華還在氣頭上,也不看是誰,很用力地撣了下手。 這一下子差點把且惠弄地上去,她倒退了好幾步。 幼圓趕緊扶住了她,“沒事兒吧?” 她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 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只覺得莊新華紅著眼睛抬眸的瞬間,很怪。 且惠從來沒看過他這個樣子。 她把他當小男生,從沒意識到他也是個成年男人了,比她要高出一個頭。 那頭莊公子也醒了神。 他不等喘勻氣,跑過來,“怎么樣?摔著沒有???” 且惠摸了摸臉頰,“好家伙,你又跟誰置氣呢?” 剛才那一巴掌差點呼到她的面上來。 雷謙明剛要說,“那還不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