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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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是從前她在國外認識的一位名叫裴斯年的學長介紹的,曾經她同裴斯年一起在紐約大學金融系旁聽,兩個人對基金風投控盤都有自己的見解,也很合得來,如今裴斯年在北城開了自己的風投中心,聽說她有意從事金融行業,就邀她過去。 從醫院離開,她去參加面試的路上在出租車里化了個妝。 不過等到了公司,她發現這里的環境氛圍并沒她想的那么嚴肅刻板,交易日的大辦公室里一大堆基金經理在對著電腦緊張地敲打鍵盤,不時喊話。 裴斯年英俊儒雅,西裝革履地站在辦公室門門口迎她,她過去和他握手,喊了聲“學長”。 面試就連形式都沒走,才進門,裴斯年笑說:“我和你講講工作內容和制度,一會兒讓人事給你錄入指紋做工牌,你明天直接過來?!?/br> 顧煙沒想到有這么順利,“不用……面試的嗎?” 裴斯年在大班椅上坐下,看著她的時候,笑意溫淡,“當年你回國,教授說你是cao盤的天才,聽說你做了家庭主婦惋惜不已,我相信教授眼光?!?/br> 顧煙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教授高看我?!?/br> “我希望你對我證明,他沒有高看,”他將入職申請表往前,推到她眼底,“小煙,歡迎來到金融圈?!?/br> …… 江時羿這些天的確是故意冷著顧煙,他知道那女人做了一年的家庭主婦,這幾天指不定還是每日做好飯等他回去,他想她早晚也會受不了。 受不了,肯定就會聯系他,談離婚。 不過一周過去了,他每天翻手機很多遍,也沒看到來自顧煙的未接和微信。 隨著時間拉長,他逐漸心神不寧,那女人身上的傷也不知道好了沒,他不回去,她該不會在家里偷偷哭吧? 這天何亮來辦公室匯報工作后,又同江時羿匯報說,下藥那女的人找到了,但是在外省,已經派人去將人帶回來。 江時羿聽完,淡淡“嗯”了聲,見何亮要離開,又叫住人。 何亮頓住步子,“江總還有什么吩咐嗎?” 江時羿默了幾秒,才開口:“顧煙這幾天有沒有和你聯系?” 何亮滿臉問號,“太太為什么要和我聯系?” 這下江時羿確定了,顧煙是真的沒有找過他,他擺擺手,“沒事了?!?/br> 何亮一頭霧水地出去了。 江時羿點了支煙,思路不受控地走向更糟糕的方向——這女人無聲無息,總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過他的思緒很快被電話鈴聲打斷,他拿起手機,看到許鳶的名字。 許鳶脾氣鬧了一周多,看來是收尾了,他按下接聽。 許鳶在那頭,語氣果然軟了許多:“十一,你都不哄我?!?/br> “十一”是江時羿的綽號,這綽號還是許鳶給起的。 他一言不發地抽煙,許鳶又道:“好吧,我相信你和顧煙那次是意外了……但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嘛,她都有男朋友了,還和你做那種事……” 江時羿捕捉到關鍵字,出聲打斷她:“什么男朋友?” 那頭頓了幾秒才問:“你不知道嗎?我這會兒在臨江旋轉餐廳頂層,她和一個男人一起吃飯,兩個人看起來挺親密的,那難道不是她男朋友?” 第11章 “嘴要是不會說話,可以干點別的?!?/br> 面試走完形式后,裴斯年邀顧煙共進晚餐。 顧煙得到新工作,覺得于情于理也該是她請裴斯年吃飯,便大方讓他選地方,兩人來到臨江旋轉餐廳頂層,一邊吃飯一邊閑話家常。 裴斯年問:“你右耳現在狀況穩定嗎?” 顧煙一怔。 裴斯年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她右耳聽力已經恢復的人,這件事就連她曾經那些主治醫生都不知道——一旦醫生知道,江時羿必然也會知曉。 他知道的話,大概對她就連最后一點微薄的憐惜和內疚都沒有了,所以她有了這么個卑劣的小秘密。 而裴斯年得知這件事,源于她得知江時羿交了女友那天喝得酩酊大醉,是他來照顧她,當時她扯著他的衣服流眼淚,惡狠狠地說:“江時羿,你敢交女朋友,我讓你這輩子都逃不過良心債,我才不告訴你我的右耳已經好了……” 又問他:“我哪里不如她?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啊?!?/br> 想到當初,顧煙面色極不自然,隔了幾秒才開口:“學長,我右耳聽力恢復的事……你有告訴過別人嗎?” 裴斯年搖頭,笑著給她倒了一杯紅酒,“你酒醒之后不是說這個是你的秘密么?我很擅長保守秘密?!?/br> 顧煙暗暗松口氣,又道:“那你以后也別說行嗎?” 裴斯年將酒杯推到她面前,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你不是已經和那個江時羿結婚了么,對自己的丈夫還要保守秘密?” 結是結了,可指不定哪天就離婚,顧煙面色訕然,“我會告訴他的,只是還不到時候?!?/br> 裴斯年端著酒杯,抬眼想說話時,一眼瞥見環形餐廳正中心的電梯里走出來的男人。 他認得那男人,江時羿這張臉,就在最近榮登某媒體評選的年度十大杰出青年企業家榜單照片里。 一個豪門闊少,有商業頭腦,又有養眼吸睛的皮相,在媒體平臺上掀起一波贊嘆的熱潮。 他將端起的酒杯放回桌上,預感到這頓飯恐怕很難吃下去了。 許鳶和一個閨蜜坐在靠東邊的桌子,看到江時羿時,她立刻起身,正要揮手,就見英俊的男人目光掃了一圈過去,然后腳步直直往顧煙那桌去了。 許鳶愣在原地,她以為江時羿是來找她的,可他就像沒看見她似的。 見她小丑一樣傻站著,閨蜜趕緊拉了一把,“你先坐下吧……江少可能是去找顧煙說事,一會兒就來找你了?!?/br> 許鳶勉強收起窘迫的表情坐了下來,隔幾秒扯出笑,“嗯,他等下肯定會過來找我的?!?/br> 說完,她瞟了一眼那邊,江時羿已經站在了顧煙和裴斯年面前。 他笑容看起來非常疏離,語氣聽不出喜怒:“我來接江太太回家?!?/br> 顧煙都傻了,她沒料到會在這里遇到江時羿,而且等等,這男人什么時候承認過她這個江太太? 這個時候冒出來說要接她回家,擺明了就是不讓她安心和裴斯年吃這頓飯。 氣氛詭異地安靜了數秒,裴斯年先笑著開口:“小煙,這位是……” 江時羿直接打斷他的話,“我是她丈夫,江時羿,請問你哪位?” 江時羿話問得客氣,眼神卻像刀子,小煙?叫得可真是親密! 顧煙回神,立刻開始圓場,介紹說:“這位是我在紐約商學院旁聽時認識的學長,叫裴斯年……” 江時羿其實根本不關心這男人是誰,他只淡淡“嗯”了一聲,“那你們飯吃完了沒,可以回家了嗎?” 這話可以說是很不禮貌了,顧煙多少有些尷尬,江時羿擺明了是來找她麻煩的,不過裴斯年并沒惱,很善解人意同她笑笑,“既然有人來接你,那我就不送了?!?/br> 顧煙心底內疚,和裴斯年道別后,她跟著江時羿往中心電梯走,在走進電梯時覺察一束帶刺的目光,她看過去,餐廳轉的這個角度,許鳶的臉恰好被緩緩合上的電梯門遮掩上了。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抬眼看江時羿,“你是來和許鳶一起吃飯的?” 江時羿沒答話,盯著電梯樓層顯示燈。 他以為顧煙會是老樣子,乖乖在家做飯等著他回家,沒想到這女人原來也不安分,一邊死拖著他不肯離婚,一邊勾搭男人,她平時都素面朝天,今天卻化了妝,明顯是為了見那男人打扮過。 那男人管她叫“小煙”,真惡心。 顧煙知道這位少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愛說話,她也滿腔火氣,索性不再開口。 兩人下樓,去停車場,上車…… 直到車子開到榕城,也沒人說話,好像暗暗較勁。 直到進了門,顧煙甚至沒來得及換鞋,就被男人拽著手腕一拖,然后被抵在門板上,手里的包也掉落在地上。 智能聲控燈亮起,撒下一片昏昧的光線,江時羿的臉逼近,他嗓音很沉:“哪冒出來的學長?沒聽你提過?!?/br> 顧煙有氣,學著他不說話,臉別向一邊。 男人危險地瞇起眼,手捏住她下巴轉過來,粗糲的拇指指腹來回磨蹭過她唇瓣,沾染上殘余的口紅,“嘴要是不會說話,可以干點別的?!?/br> 他低下頭,她立刻感覺到他寸寸逼近的灼熱呼吸,她腦中仿佛警鈴大作,沒有對親吻的期待,只有排斥,他這張嘴這些天很可能吻過許鳶,她再次扭頭劇烈掙扎,并喊出聲:“我都說了,是我在紐約商學院旁聽的時候認識的學長!” 她手腳并用推搡,顯而易見厭惡他的碰觸,覺察到這點,他眸色立時沉下來,本來只是威脅她的一句話,現在他卻不想輕易放過她。 她不讓碰,他就非要碰,偏過頭湊近攫住她的唇瓣,不管不顧地深入進去,嘗到一點紅酒的醇香,他腦中一時陷入空白,其余什么也想不起,深吻越來越狂烈。 顧煙微怔之后,更劇烈地掙扎起來,雙手卻被他扣在門上動彈不得,男人身軀緊貼著她,她來回蹭,他的呼吸就愈發沉重。 無形的火燃起,那一晚的回憶碎片又闖入腦海,江時羿覺得渾身血液都往一處涌。 顧煙掙脫不開,就在這個時候慌不擇路地咬了他一口。 第12章 你成天和許鳶混在一起,我還嫌你臟! 血腥味在兩人嘴里彌散開,江時羿“嘶”了一聲,離開她的唇。 他的舌頭被咬傷了,疼痛尖銳。 顧煙喘著氣,眼底微紅,聲線發顫:“你別碰我!” 江時羿被氣到冷笑:“怎么,死活不肯離婚的是你,不讓碰的也是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夫妻義務,好事都讓你占了,你覺得可能么?” 顧煙被氣得快哭了,好不容易掙脫出一只手,手背使勁蹭自己嘴唇,“那你知不知道夫妻之間還有忠誠這一說?你成天和許鳶混在一起,我還嫌你臟!” 江時羿被她擦嘴的動作刺激到了,他這些天別說和許鳶在一起,根本就連聯系都沒有,但他不想說,他憑什么要和她解釋? 他的手用了力,攥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顧煙,我看是你搞不清狀況,你我之間形式婚姻,我掏錢我說了算,你要么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不然就得受著,我就是在外面彩旗飄飄你也得受著?!?/br> 顧煙眼圈都紅了,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眉梢微挑了下,“離不離?” 顧煙唇瓣緊抿,原來他在這里等著她,可她怎么會如了他的意,她挑釁地扯起唇角來,“我還沒拿到一億,怎么離?” 這女人居然是為了錢,江時羿忽然覺得惡心,這么多年,他因為自己連累她受傷以致右耳失聰的事情內疚過,曾想過無論如何要治好她,多照顧她,他拿她當朋友,結婚的時候他們各取所需,她拿走那一百萬倒也合情合理,可現在——一億? 她擺明了清楚他顧忌奶奶身體不可能上訴,借機獅子大開口。 這算什么?要挾,勒索…… 他忽然發現,相識多年,他居然一點不了解眼前這個女人,他譏諷地笑出聲:“要是我當初花一百萬在外面隨便買個女人,也不至于像你這么貪得無厭,扔都扔不掉?!?/br> “扔都扔不掉”幾個字像刀子,尖銳地刺進心底,顧煙身體僵硬,因為被捏著下巴,微微仰著臉,和男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她很想擠出一個滿不在乎的笑容,然而,她唇角抽動幾下,卻始終沒能笑出來。 “不離是吧?”他點點頭,語氣更加陰狠,“不離,嫌我臟你也得受著!” 說完,他的手往下,顧煙聽見扣子崩開的聲音,緊跟著,胸口一涼,她終于無法維持平靜,伸手再度去推男人,然而,他撈著她手臂,直接將人轉了過去然后抵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