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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鳴、視野模糊、魔力失控,我的身體像被抽干,整個人隨著那股風,失去了所有知覺。 我昏了過去,墜入一場不確定的黑暗。 叁個月后。 「阿蘭娜,帕克找你?!?/br> 路克推開門,站在門邊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目光落回鏡中的自己。妝容整齊、衣著妥當,卻依舊面無表情。我把換下來的衣服折好收進箱子,像往常一樣把情緒也收好,然后打開門,走了出去。 叁個月前,當我認為自己將死于莉莎的手中時,路克從天而降,救了我一命。他不僅阻止了那道閃電,還帶著我和帕克一起逃離了混亂的戰場,來到這座被遺忘之地,鄧波。 鄧波,是個連吸血鬼與魔使都不愿踏足的邊境角落。 對吸血鬼而言,這是流放之地,是他們犯下殺人、違抗命令等重罪后被逐出的下場。這里的吸血鬼受到魔力封印的壓制,幾乎無法施展任何魔法,連日常生存都困難,更遑論傷人。 魔使也不屑造訪這里。他們早已拋棄人類,而鄧波的人類對魔使的背叛懷恨在心。這片土地的仇恨濃烈而真實,對魔使來說,是潛藏敵意的死亡陷阱。 而我正是靠著這片叁不管地帶活了下來。 關于過去那些被我忽略的細節,現在都逐一浮現。 我曾經疑惑過金幣的事。如今終于明白,鄧波的經濟系統完全由人類建立,仿照舊時代的貨幣制度。這里的吸血鬼若試圖復制金幣,只會引起人類的排斥與反感,破壞長年建立的微妙平衡。因此,即便擁有能力,他們也不敢亂來。 在這里,我不是獵物。 吸血鬼失去了魔力,魔使根本不來,這是唯一我能喘息的地方。 至于遠在天上的天使……拉斐爾死后,他們便再也沒有現身。我無從得知他們的動向,也不想再主動尋找答案。能活著,已是萬幸。 我走過狹長的走廊,地板在腳下發出沉靜的聲響,空氣中帶著舊建筑的灰塵與煙霧味。 走廊盡頭是鄧波的舞廳,路克用來招待、安撫這些流放者與旅人們的地方。指定網址不迷路:yushuwu.club 我站在門前,伸手推開厚重的木門。 熟悉的感覺涌上來。魔法被壓制的沉重感像濕布蓋在我身上,但我已經習以為常。 吧臺后,那個我剛來鄧波時第一個見到的女性吸血鬼艾莉絲,正在忙進忙出。她注意到我,明顯一愣,眼神快速閃避,便低下頭專注擦著杯子。 她從不敢和我說話。 也許是因為我的身分太不一般。來自第一營地的混血,曾被各方勢力追殺,如今卻被路克保護,連吸血鬼與人類都對我避之不及,卻又好奇不斷。 而我也早已習慣這樣的目光。 帕克就站在吧臺另一側。他穿著簡單的深灰襯衫,袖子隨意卷起,正低頭替客人調酒。我穿過人群,感覺到無數道眼光偷偷黏在我身上,特別是那些男性的視線,從我露出的雙腿一路掃到上身。 但我不在意。 我撫上帕克的肩膀,他轉過頭,第一眼就皺起了眉。他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圈,然后不發一語地拿起一條毛毯,粗魯地覆在我肩上。 「蘭妮,你多穿一點好不好?」他低聲說,語氣帶著一點責備,更多的是無奈。 我勾起嘴角微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歪頭湊近:「你也知道我就喜歡這樣穿。別再費心了,我習慣被看了?!?/br> 他無言地嘆了口氣,還是伸手回抱我,掌心落在我背上,輕輕揉了揉。 我在他臉頰親了一下,語氣輕柔:「那你找我,是有事嗎?」 他聳聳肩,露出一貫懶散的笑容:「沒有啊。我只是想你來陪我而已?!?/br> 我對他一笑,轉過身倚入他懷中,讓他從后面環抱住我。他順勢將下巴靠在我肩上,我們一起望向舞廳中央,人群在節奏中律動,光線忽明忽滅,像是在逃避什么,也像是在追逐什么。 帕克不時低下頭,在我發間、臉頰甚至脖子落下幾個吻,輕輕的,沒有欲望,只有安心。 我靠著他,想起叁個月前我們一同被救回來的那一刻。 那段時間,我一直向他道歉,數不清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夠堅持,是我輕信了別人,是我太遲鈍,看不見他才是真正在乎我的人。 帕克一開始沒有回應,冷淡且疏離。 那時他說得很少,但每次看向我的眼神里都寫著受傷與失望。 直到有天,路克在他面前提起:「你和喬納那樣的結局是注定不可能的?!?/br> 帕克才像是放下了什么。 他那天沒有說話,只是轉身默默走到我旁邊坐下,什么也沒說,卻主動握住了我的手。 從那天開始,我們像是默契地重新找回了彼此,但不再多言。 我們沒有提「在一起」,也沒再談過「未來」。 我們不需要用任何定義來框住彼此,只靠觸碰、擁抱、沉默來證明彼此還在彼此的世界里。 唯一不同的,是我們之間的身體距離越來越近。 擁抱、牽手、親吻,成為我們新的默契。沒有承諾,卻也不逃避。 我知道,他還是帕克。溫柔、固執、讓人心疼。而我,也不再是那個會對愛迷失方向的女孩。 現在的我們,只想讓彼此還能留在這場破碎后的余溫里,多停留一點時間。 我坐上吧臺,手肘撐在桌面,掌心支著下巴,姿態懶散又漫不經心。 帕克正站在一旁調制酒品,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嘴角浮起一抹帶刺的冷笑。他的背影熟悉到幾乎刻進我的記憶,卻也早已變得遙遠。 不知過了多久,我閉上眼,身體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晃著,似睡非睡,如同一艘沒了方向的船。 突然,耳邊傳來「嗒、嗒、嗒」的指節敲擊聲。 我睜開眼,路克正站在我面前,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跟他出去。 我站起身,轉頭一望,帕克早已消失無蹤。我聳了聳肩,早就習慣了。 我跟著路克穿過舞廳,走到外頭幽暗的走廊。他靠在長廊的柜臺上,低聲開口: 「一個月后動手,可以吧?」 我歪嘴一笑,聲音帶著一絲戲謔:「當然可以,叔叔?!?/br> 沒錯。路克·瑞亞是我的叔叔。 這一切要從叁個月前說起。 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多荒唐。直到那一天,路克在一次偶然中,看到我佩戴的那條項鏈。他指尖觸碰時,項鏈突然發熱、發光。 他臉色大變,沉默良久后才告訴我。那是關于血緣的魔法物品,只有擁有相同血脈的人才能觸發它的力量。 而它,從我母親那一代,現在傳到了我身上。 這意味著,他和我有血緣關系。 再后來,他親自帶著項鏈去找了麥可,并證實了那個幾乎已被我遺忘的名字,就是我母親日記里反復出現的「詹姆」。 沒錯,詹姆就是麥可,我親生的父親。 我那雙與他如出一轍的淡褐色瞳孔,那混雜了吸血鬼與魔使的血液……所有的線索,都無法反駁。 更諷刺的是,路克與麥可是親兄弟,而我,苦苦尋找的父親,其實一直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看著我掙扎,卻從未伸手。 得知真相的那天,我只覺得可笑。 原來我和喬納,竟然是兄妹。 從此,所有的愛戀、渴望、曾經的溫柔,都化作尖刺狠狠反噬我的心。 而我的「姊姊」卡翠娜,則依舊音訊全無,如同從這世上蒸發。 我和路克達成協議。為了報答他救我的命,我將在一個月后隨他回到瑞亞家族。 我們要挾持麥可。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殺了他的哥哥。 至于原因,我從未問過。對我而言,我只要喬納的命。 他背叛我、利用我、踐踏我的感情,這份痛,我要親手還給他。 他們從來都不是我的家人。就算有血緣,也不配。 我推開舞廳大門,回到吧臺外。節奏仍舊喧鬧,人們繼續放縱、擁吻、跳舞,仿佛世界沒什么改變。 但我知道改變早已悄然發生。 我輕笑一聲,伸出舌尖舔了舔牙齒,雙眼在人群中來回掃視。 是時候補血了。 獵物很多,但今晚……我想挑一個特別的。 最后,我的目光停留在一個男生身上。金色短發、藍色眼睛,穿著合身的黑色改良西裝,一眼看去就是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新面孔。他站在角落,臉上帶著掩不住的興奮,雙眼東張西望,像個剛踏進獵場的小鹿。 我低頭輕笑了一下,緩緩起身,朝他走去。 我所經過的地方,人群自動向兩旁讓出空隙。男生們帶著戒慎又難掩癡迷的目光望著我,而女生們則投來嫉妒的目光,卻無一人敢出聲。這種場面,我早已習以為常。 等我走近那個金發男時,他身邊的男女竟也默契地退開,仿佛直覺知道,我不是誰都能靠近的存在。 他轉身,看向我,視線從我赤裸的鎖骨一路滑落到緊身的黑色包臀裙,再抬起頭與我四目相對。那一瞬,他笑了,眼神閃爍著迷戀與炙熱。 我站定在他面前,唇角上揚,語氣輕柔:「要不要和我跳支舞?」 他環視四周,舞池里的人正隨節奏沉醉,他回過頭來點點頭,眼中藏不住渴望。 當他伸手搭上我的腰時,我將手落在他肩膀上,兩人隨著音樂緩慢晃動。他像是忍不住壓抑住的好奇與沖動,低聲道: 「美麗的女孩……我能有榮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綻放出一抹艷麗的笑容,嗓音輕柔卻帶著勾魂的語調:「你來這里,十之八九就是為了我吧?你應該早就知道了?!?/br> 他愣了一下,瞪大雙眼,驚訝不已:「你……你就是阿蘭娜?難怪,這么漂亮……」 我摟住他的脖子,身子靠得更近,在他耳邊呢喃:「我們……要不要離開這里?去我的房間?」 他傻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快提出邀約,偏頭問:「你不問我名字嗎?」 我輕聲笑了,語調淡淡的,帶著幾分戲謔:「我不需要知道。你也不會希望我記得?!?/br> 他眉頭輕皺,眼神里多了些疑惑,我卻沒再解釋,只是伸手輕輕滑過他的臉頰,再指尖落在他嘴唇上。 他低吟了一聲,手收得更緊,將我腰身牢牢拉近。他低下頭,側臉貼近,唇幾乎要碰上我的。 我抬眼看著他,刻意享受這曖昧拉扯的瞬間,在他即將吻上來的前一秒微微后仰,輕聲問:「嗯?你想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后欲望戰勝理智。 我們一路推開房門,他反手將我壓在門板上,手不斷地游走。他從我的臉頰親到唇,再到下巴,我閉著眼,輕哼著,讓他以為我沉溺其中。 沒想到他雖然是初來乍到,技巧卻不算差。我的舌頭與他纏繞交纏,暫時把我當成他的全世界。 等他開始解開我衣服的時候,我仰頭輕笑,雙手捧起他的臉。他的動作一頓,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目光與我對上。 我輕聲說:「抱歉了?!?/br> 下一秒,我微微側頭,嘴唇貼上他的頸側,利齒瞬間刺入。 他的呻吟化作微弱的顫抖,而我終于嘗到今晚的第一口鮮血。 我輕輕將熟睡的男人放回床上,掀開被子蓋好,低頭凝視他滿足卻虛弱的睡臉。 我將手貼上他的額頭,魔力緩緩流轉,扭曲他腦中的記憶,抹除我吸血的片段,只留下他與我歡愛過的虛假記憶。那樣的回憶會讓他沉溺、依戀、甚至再次主動來找我。 我轉身離開,嘴角浮起一抹輕笑。這樣才方便讓男人自動涌進鄧波,成為我穩定的「血庫」。 然而我笑意未散,下一秒卻瞬移離開,來到鄧波后方的森林。 我腳步愈走愈快,穿過濃密的霧氣與枝葉,直到看見那個熟悉的、寂靜的墓碑。 那里,埋著拉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