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客。 y ed u3.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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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撲在地上,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手緊緊握著那條手煉,想要大聲叫住他,可聲音卡在喉嚨里,一點也喊不出來。 但我還來不及崩潰太久。 莉莎一聲令下,侍衛立刻打開牢門。 我還來不及掙扎,手臂就被粗暴地拽起,整個人被拖了出去。 太陽墜飾在手腕上晃動,發出微弱的聲響。那聲音不大,卻像在提醒我: 我失去了什么,又還握著什么。 我淚眼模糊地被拖出地牢,雙腿幾乎使不上力,只能任他們拉著往上走。 那條走廊此刻比任何時候都更漫長,每一步都像在把我與帕克、與過去的一切拉得更遠。 刺眼的陽光猛然從地面照射下來,我不習慣那樣的明亮,眼睛被曬得睜不開,眼淚和光混成一片,讓世界顯得模糊又殘酷。 我感覺到他們將我拉往營地邊緣,那條長滿雜草、無人靠近的小徑,盡頭矗立著一道巨大而冷冽的鐵門。 那就是「大門」,為了阻擋吸血鬼入侵所建的結界門,由月、水、光、火四種魔法交織構筑,其上的封印光紋閃爍著淡淡光芒,仿佛在無聲地警告一切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存在。 而現在,我被當成那個不屬于這里的存在。 我渾身顫抖,腦中仍反復思索著一個問題: 我的眼睛,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十六年來,它們一直是平靜的、正常的。我從來沒有任何異常征兆。 那詭異的光芒,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難道吸血鬼的魔法……也在十六歲那年覺醒? 還是,這一切從來就不是我的選擇? 我的思緒混亂而紊亂,還沒來得及整理,侍衛便猛地將我甩了出去。 我跌坐在封印前,手腕在粗糙的石地上擦出鮮紅的血痕。 其中一人召喚水系法術,將封印裂開一道小口,光芒立刻震蕩而起。 「出去?!顾渎曊f,沒有一絲猶豫。 我本能地掙扎、搖頭,腳往后縮,可還是被重重推了出去。 身體在強光與結界波動中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門外的干地上。 那一刻,我什么都聽不到了。 只有耳邊風聲呼嘯,一片白光吞沒了我的視野。 我什么都來不及想,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醒來,意識仍有些模糊。 身體沉甸甸地陷在一張柔軟的床上,仿佛方才經歷的一切只是場夢。記住網站不丟失:hehu an2. 我緩緩坐起,冷空氣掠過裸露的肌膚,我才意識到身上原本的白色蕾絲洋裝早已破爛,肩帶滑落,裙擺撕裂,幾近遮不住身體。我下意識地拉起絲質棉被將自己裹住,心跳不安地加快。 眼前的房間陌生而詭譎。 四柱床上罩著一層白色薄紗,隨著風擺輕輕搖曳。大理石地面冷冽潔白,映出我赤裸雙足的輪廓。不遠處的小茶幾上擺著一壺熱氣蒸騰的茶,仿佛有人早就預知我會在此醒來。 門被推開的聲音驟然響起,我心頭一緊,條件反射般地往床尾縮去,手迅速摸向系在后小腿的匕首,卻什么也沒摸到。 空空如也。 我猛地抬頭,門口走進來叁人,為首的男人嘴角帶著戲謔與興奮,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他看我醒來,笑得格外放肆。 「好啊,小妞,你總算醒了?!顾蛄颂蜃旖?,語氣不懷好意地低笑,「客人已經等了叁天,今天他總算可以見你一面了?!?/br> 他轉頭吩咐身后的兩人:「準備帶他進來?!?/br> 我睜大眼,心頭一股強烈的不安涌起,「你們在說什么?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什么客人?你們到底是誰?」 我話語急促,聲音微顫。 領頭男人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朝我走近一步,讓我看清了他的容貌。 他那張其貌不揚的臉靠得近了些,我忍不住尖叫出聲。 他臉上的疤痕猙獰駭人,整張臉仿佛被利刃劃開,人中一路裂至下巴,肌膚錯位,像是被強行拼湊回來的破布娃娃。他只是聳了聳肩,像早已習慣這種反應。 「怕什么?」他冷笑了一聲,目光肆無忌憚地從我胸口一路掃下,語氣帶著露骨的調戲與威脅,「你昏倒在路邊,是我看你姿色不差才撿回來的。要不然…」他頓了頓,語氣一轉,「你早就被野狗啃得尸骨無存了?!?/br> 我忍著惡心與恐懼,瞪著他,「你到底想干嘛?」 他沒正面回答,反倒語氣一沉,帶著某種理所當然的惡意:「幫我賺錢,當然?!?/br> 「什么賺錢……?」我皺眉,聲音顫抖。 他露出輕蔑的一笑,語氣輕描淡寫地丟下:「等等還得讓你打扮一下呢…艾莉絲!」 他猛地朝門外大聲喊道。 很快,一個瘦弱的女孩走了進來,低著頭,雙手交迭在身前,站得筆直,像個受過訓練的玩偶。 那吸血鬼指著我,不耐煩地下令:「幫她沐浴,換上最貴那套蕾絲,抹上香精,把她打扮得像個能讓人掏空荷包的尤物?!?/br> 他的視線最后落回我身上,嗜血的笑容掛在嘴角,「今天晚上你可不能讓我們的貴客失望,知道嗎,小東西?」 他不回頭的踏步走了出去,我震驚地重復道:「接客什么?不行!」 我一想到我將被一個不知名的男人買下初夜,隨即冒出一身冷汗,這里到底是哪里? 我猛地掀開棉被,掙扎著下床,雙腳才剛碰到冰冷的地面,便打算拔腿就跑。沒想到那一直低著頭不語的艾莉絲忽然伸出一只手,唇角輕動,空氣中浮現出微光。 我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身體像是被冰鎖封住般動彈不得。 「對不起……」她輕聲說,語氣中透著習以為常的無奈與歉意,「因為每個到這里的女孩都會想逃。你就乖乖聽話吧?!?/br>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近,伸手拉住我僵直的手腕,將我帶入浴室。 她動作輕柔卻毫無商量余地,一件件褪去我破敗的衣物,直到我全身赤裸。她將我輕輕推進浴缸,溫熱的水浸上肌膚,卻洗不去內心那份羞辱與倦怠。 我沒有再反抗,只能任由她替我洗去滿身的臟污與血痕。眼角余光瞥見她低垂的臉上,那雙眼中忽然閃過一道熟悉的光,屬于吸血鬼的光芒。 我的心一沉。 這里,不再是營地的范圍。我被帶出去了,來到了魔使口中該被獵殺的世界,吸血鬼的地盤。而我遇見的這些人,全都是他們口中的敵人。 看到他們目前并沒有一上來就殺人,那吸血鬼也沒有像老師們說的那么窮兇極惡,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認為我是同類。 就算被整個營地的人當成吸血鬼,就算我眼睛里早已出現吸血鬼的象征光芒,我還是沒辦法輕易接受吸血鬼的身分。 「好了?!拱蚪z輕聲喚我,將我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 她拉我站起來,拿出一件白色的襯衣與貼身長褲,細心地替我穿上,動作像在為易碎的人偶打理最后的外表。之后,她輕拉我走向房內的一面鏡子。 鏡中的我眼睛微微閃爍,里頭隱藏著連我自己都無法承認的詭異光芒。 臉頰上有些斷斷續續的擦傷,像是在提醒我這具身體曾歷經的掙扎與抵抗。 艾莉絲站在我身后,輕聲說:「請閉上眼睛?!?/br> 我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順從地閉上眼。接著,柔軟的刷具輕輕拂過我的臉龐,像是在抹去我原本的樣貌,讓我逐漸成為另一個人,一個準備被獻上的人。 時間仿佛被拉長,只聽見化妝品與瓶瓶罐罐碰撞的細響,還有她穩定的呼吸聲。 最后,艾莉絲的聲音打破寧靜。 「好了。請睜開眼睛吧?!?/br> 我睜開雙眼,看見鏡中的自己。 臉上原本的傷痕無影無蹤,仿佛被什么魔法徹底抹去。妝容精致得過分,連我自己都差點不認得。眼尾略施眼影,拉長的弧度讓眉眼間多了一分冷艷;唇抹上了艷紅色,如新鮮血液滴落在雪地,襯得整張臉白得近乎病態,卻也美得叫人無法移開視線。 我呆呆的望著鏡中的這個美人,好像變得更像我印象中的吸血鬼了,具體而言哪里變了也說不太出來。 艾莉絲輕輕一笑,語氣柔和得近乎無害:「請起來穿衣服吧?!?/br> 她話音一落,我立刻感覺到身上那股束縛身體的暗魔法如潮水般退去。 四肢重獲自由,我緩慢地站起,任她為我穿上一件淡藍色的露肩洋裝。洋裝質地輕薄,貼身的剪裁讓肩頸與鎖骨完全裸露在空氣中,裙?隨步伐輕輕搖曳,顯得既柔弱又……易碎。 艾莉絲再為我換上白色高跟鞋,那雙鞋根極高,我走不了幾步就覺得踝骨快要斷了。 我邊扶著她的手,邊在腦中快速模擬逃跑的可能性。 可惜,答案很快就出現:穿這身行頭,逃跑幾乎是不可能。 我站到一面全身鏡前,有點錯愕的看著自己,妝容精致,衣著華麗,可那雙眼里卻藏不住迷惘與排斥。這樣的我,看起來更像是某場拍賣會上的「商品」。 我皺了皺眉,忽然轉身看向一旁正在收拾化妝用具的艾莉絲,忍不住問道:「這里的女生都只能穿這種衣服嗎?沒有……現代一點的嗎?」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件像是從中古貴族舞會挖出來的裙子,又看了看她那套活像女仆裝的衣服,無奈地笑了笑。 我猛然想起在第一營地時老師所說外面的吸血鬼生活很簡陋,一直想占領第一營地以獲取物資,我當時根本不相信,沒想到在現在獲得了證實。 她說:「你怎么這樣問?當然是啊。聽說第一營地里面有更現代的生活,不過我們都闖不進去」 我聽了不禁心下一沉,心里悄悄泛起一股莫名的失落與不安。 艾莉絲看了我一眼,突道:「欸?你是不是從那附近來的?有沒有看到他們的生活???還是是因為這樣你才不知道外面的生活?聽說住那附近的人都和他們比較像?!?/br> 我嚇得冒出冷汗,遲疑著,敷衍她說:「呃是這樣沒錯啦,但他們都不讓我們看」 我可不知道營地附近有住吸血鬼,基本上我對營地外的事情一無所知。 一陣開門聲傳來,打斷了艾莉絲的好奇。 她朝門外看了一眼,然后轉過頭來,像是有些不忍地輕嘆了一聲,「出去吧??腿藖砹??!?/br> 那句話像是一把冰冷的鐵鎖,將我推向無法逃避的命運。 我緊握著裙擺,腦中快速盤算可能的退路。 該如何拖延、如何躲避、甚至是否還能以言語掙脫這一切?但每條路都像是通向死巷。最后,我只能深吸一口氣,強忍顫抖,慢慢地走出房門。 空氣中飄著一絲花香,卻掩不住其中令人窒息的氣息。 走進房間時,我第一眼就看到床邊坐著一人,背影挺直,氣場沉穩得異常。他早已等在那里,像是一場早已布好的劇本,只等我走進他書寫的場景。 艾莉絲沒有再多看我一眼,只是微微一躬身,安靜地退了出去,門關上的聲音清晰刺耳,像是將我關進某種無形的籠子里。 我站在那人面前,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甚至不確定自己該不該開口。羞辱與懼意纏繞在喉頭,讓我無法發出一絲聲音。 那人忽然站了起來,身形高大,動作卻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從容。他將雙手插進長外套的口袋里,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語氣懶洋洋的:「睡醒啦?我可等了你叁天欸?!?/br> 我怔住,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我終于看清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