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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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奇珍是穆謙這幫紈绔從前常玩的,經手的寶貝不計其數,鑒賞一兩件玩物自然不在話下,穆諺當即應下來:“愿意一試?!?/br> 黎至清起身進入內室,取了先時在清虛觀黎梨送來的錦盒交到穆諺手上。 穆諺打開一看,竟是一刻白釉透青的珠子,拖著下巴瞧了半晌,才略顯疑惑道: “這種白釉珠子不算是什么稀罕物,唯一點睛之筆乃是上頭的青,別有一番韻味。怎么這青瞧著既不是釉上彩也不是釉下彩,倒像是窯里溫度沒控好,把胚燒裂了。不過……” 黎至清蹙著眉,“不過什么?” 穆諺又打量了一番,略顯遲疑道:“怎的瞧著有點眼熟呢!” “眼熟?”黎至清眼睛一亮,“殿下見過?” 穆諺把珠子放回錦盒中,古怪地瞧了黎至清一眼,“見過,先生該不是被穆謙這小子給戲耍了吧,拿個殘次品來糊弄你?!?/br> 黎至清不明所以,“這話從何說起?” “這玩意不是穆謙的嗎?他那小跟班的荷包上掛了一個,本世子記得,大約就是這個模樣?!?/br> “真是他的?”黎至清有些疑惑了,怎么兜兜轉轉又到了穆謙身上?明明通敵之人不是穆謙! 穆諺又把盒子拿過來,仔細瞧了瞧,“本世子瞧著像,再加上穆謙那廝本身就喜歡燒瓷,能整個這玩意出來不稀奇。誒,本世子怎么記得,在穆訣府里也瞧見過,??!對,見過!就是這個!只是上次栓了根紅線!” “康王殿下?”黎至清登時站了起來,忙問道:“世子殿下沒記錯?” 穆諺撓了撓頭,“應該錯不了!” “世子怎的如此篤定?”黎至清滿臉狐疑盯著穆諺。 穆諺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四五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本世子只記得當時珠子就在穆訣書桌上放著,上頭還掛了條紅繩,本世子以為是哪個姑娘送他的,還跟他吵了一架?!?/br> 穆諺后面的話,黎至清已經聽不進去了,等送走了穆諺,黎至清陷入沉思。此事與康王有關是板上釘釘之事,那穆謙在里面到底扮演了個什么角色? 黎至清躊躇半晌,最后修書一封,連帶著珠子發往了西境。 第163章 橄欖枝 先時,黎至清聽了穆謙的話,并未著急對西府下手,在將東府翻了個底朝天后,黎至清還是到了西府,果然如穆謙所言,西府上上下下或多或少都有些瑕疵,但是底子卻是干凈的,在忠心一事上挑不出任何瑕疵。 黎至清不信邪,又耐著性子查了月余,除了世家弄權、官商勾結、朝堂傾軋之類的齷齪事越翻越多外,通敵之事分毫不涉及。黎至清這才肯作罷。 從樞密院出來時,天色已晚,黎至清沒有乘坐馬車,而是一個人徒步在月下走著,一邊走一邊將前前后后的線索串聯起來。 禎盈十四年,胡旗南侵之戰,除了肖玨的左路軍由其力排眾議,力壓京畿作戰指令外,中路軍和右路軍都一定程度受到了京畿東西兩府的影響。 每每樞密院發出一條指令,政事堂不日便有一條相佐的指令傳出,放在當時,兩府爭權,互相掣肘不足為奇,是以若不明就里,很難想到有人通敵,只以為是朝廷內斗。 黎至清想到此處,忍不住嘆息一聲,胡旗人這是把大成的官場都摸透了! 正惆悵著,突然眼前被四個侍衛模樣的人攔住了去路,為首的手執一柄長劍,抱拳施了一禮才道: “黎左司諫有禮,我家主人邀您過府一敘,還望左司諫賞臉?!?/br> 黎至清現下孤身一人,又手無縛雞之力,顯然不是眼前四人的對手,他深諳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明白此刻若不答應,恐怕對方就要先禮后兵了,只得點頭應了下來。 黎至清上了一輛馬車,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處別苑前才停下。黎至清下車后略作打量,原來馬車已經出了內城,現下到了城郊。 四個侍衛押著黎至清穿過長長的回廊,走了許久才走到一幢書齋前,書齋內已經點了燈,黃色的光從透過窗戶紙映出來。四人停下腳步,示意黎至清自行入內。 黎至清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竟然是秦王穆詣,因著燈火柔和,此時的穆詣看起來并沒有平日里那般咄咄逼人。 黎至清見到穆詣,施施然一禮,不卑不亢道:“原來是秦王殿下,此時召見,不知有何吩咐?” 穆詣為人處世比起穆誠和穆謙都要圓滑老練,那日在館驛端親王架子,一來為著穆謙搶了他迎接使臣的差事,他要出口惡氣,再者就是為著在女人面前撐面子。如今,他有心招攬黎至清,也有意與他合作,再有架子也不會端出來,面上掛上一幅禮賢下士的謙虛模樣,笑道: “左司諫事繁,本王請了幾次都請不動,只能出此下策,還望左司諫莫要生氣。本王以茶代酒,給左司諫陪個不是?!?/br> 穆詣說著,端起了桌上的茶盞,對著黎至清舉了起來。 黎至清沒想到穆詣變臉如此之快,趕忙側身不受他的禮,蹙眉拒絕道:“殿下言重,黎某愧不敢當,有話還是直言吧?!?/br> “左司諫不妨坐下聽本王慢慢說?!蹦略勆钪O分寸,知道再惺惺作態就顯得假了,索性把茶盞往案上一放,對著黎至清伸臂示意他坐,然后自行落座,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