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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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代結婚更加傳統一點,就算是自由戀愛的男女,都是先找村子里的媒人去說合,然后就是送彩禮這一系更的事情了。 景燕歸這才明白方家這幾天一直沒有去景家提親,不過是在等景建國回來。 以景燕歸對景建國的了解,有劉春花的攛掇,他肯定是不會同意兩人的婚事的。 只是這事她也不好在方弦之的面前說,只輕咳了一聲就抬頭望天。 方弦之只當她是在害羞,便淡淡一笑,等媒人走完過場之后,兩人就算是定婚了,也是未婚夫妻了。 兩人走到老宅附近,方弦之看著她說:“需要我送你進去嗎?” 景燕歸的頭搖得像拔浪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腿上有傷,路上走慢點?!?/br> 方弦之微笑著點頭說:“好,我看著你進去后再走?!?/br> 景燕歸走了十幾步見他還在那里站著,知道他今天不看著她進去是不會走的,她在心里嘆氣,她還是更習慣他高冷的人設。 她認命的走進了老宅,只是她才一進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根木棍就敲在了她的腦袋上,她整個人頓時就有些發蒙,慘叫一聲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景建國拿著棍子氣啾啾地說:“你這狠毒的丫頭,居然把你meimei的腳給踩斷了!還敢唆使你奶打你弟,罵你親媽!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說完手里的棍子又揚了起來,整張臉因為生氣而扭曲,再無一分憨厚之色,反倒猙獰無比。 景建國昨天一回家就聽劉春花說景燕歸先把景曉月推下水田,再踩斷了景秋紅的腳踝,昨天又挑唆楊晚秀打花了景留洋的臉,哄著楊晚秀大罵了劉春花。 劉春花母子三人在景建國那里各種添油加醋地說了不少景燕歸的壞話,他昨天一怒之下就想來修理景燕歸,卻被劉春花按了下來,說什么有楊晚秀護著,他又是個孝順的,要是為了個景燕歸和楊晚秀的母子關系鬧僵了多不好! 景建國一聽也有道理,他一向孝順,還真不好明著違逆楊晚秀的話,卻又覺得景燕歸就是欠收拾。 于是劉春花給他出了個主意,在家里辦了一桌酒席,把景建國的幾個弟弟喊過來吃頓飯,然后再順便把楊晚秀喊來當面道個謝。 然后讓他打著去老宅喊景燕歸的借口在老宅那邊好好教訓一下景燕歸。 楊晚秀和景中意看到大兒子回來,他們也有小半年沒見了,心里自然是高興的,就算劉春花是個大禍禍,這會楊晚秀也懶得和劉春花計較,卻也打算等吃完飯后好好地跟景建國說說劉春花昨天做下的事。 于是他們在景建國過來喊吃飯之后也就都去了景家。 景燕歸雖然知道景建國回來劉春花肯定會掇他出來對付她,但是她也不可能想到景建國一回來就在劉春花的拾掇下對她下狠手。 現在老宅這邊楊晚秀和景中意都不在,連個拉架的人都沒有! 景燕歸感覺到有鮮血從頭流過眼角,她這會朝景建國看去,他整個人都透著猙獰的血色。 她看著他揚起來的棍子,心里有些絕望,他這一棍子如果敲實了的話,她就算不死也得重傷,而現在她的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第29章 無奈的奶奶 景燕歸在這一刻,腦子里浮現了很多的事情,前世劉春花算計她的時候景建國一般不吭聲,偶爾還會給她一點零花錢,所以她一直覺得他就應該沒有劉春花那么狠毒,又或者說在她的心里對他還有一分幻想。 然而她現在才知道,景建國如果真的對她抱有一分善意的話,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是劉春花害死,原來他從來就是麻木的,偶爾對她流露出來的那絲善意與親情無關,只是手段,是讓她心甘情愿被景家人趴著吸血的手段。 他從始至終都是劉春花手里的一把刀! 不!她不能讓前世的悲劇在這一世再次發生,她一邊大喊著救命一邊伸手去擋景建國敲過來的大鐵棍。 她知道景建國的力氣很大,她很難擋得住,但是不管怎樣也要拼一下。 她的手擋住了再次砸向她腦袋的鐵棍,手臂傳來劇痛。 景建國罵罵咧咧:“你居然還敢擋!簡直反了天了!” 以前的景燕歸,性情溫軟,從來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舉動,他雖然相信劉春花說的話,但是這會見她居然敢反抗,他頓時更加火大! 當初要不是他收養了她,她早就死了! 他把她養這么大,她就該逆來順受報答他的養育之恩,他現在打她她居然敢發抗,以后還不得上天! 于是他心里的怒意更重,手里的鐵棍揚得更高,力氣也更大,之前他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這會卻想把她往死里打了。 景燕歸卻趁著他揮棍的這個空檔,強撐著往門外跑去。 景建國一棍落空,更加暴怒,追著打了過來。 景燕歸頭暈得厲害腳有些抬不起來,老宅的木制門檻有點高,她又走太快直接被絆倒身直直地摔了出去。 她以為自己會被摔個狗啃屎,一雙強有力的手卻將她穩穩扶住,與此同時,景建國也追了出來,手里的鐵棍直直地往她的身上招呼。 景燕歸下意識地抬頭一看,便看到了方弦之那張帶著七分憐惜三分薄怒的臉,平時總是帶著淡淡冷意的眼里帶著極為濃郁的情緒,似能將她的融化。 她聽到了一記悶哼聲,然后就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她扭頭往后一看,卻見景建國竟重重地摔倒在地。 景燕歸看到摔倒在地的景建國,再感覺到方弦之懷抱的溫暖,她的心里第一次產生了安全感,心里一松,便再也撐不住,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里,身下是微有些涼的草席,屋子里有一個柜子和一個書架,書架上是滿滿的書。 陽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泛著金色的光,她整個人有些恍惚,這是在哪里? 她強撐著想要坐起來,卻覺得頭痛欲裂,這種情況,應該是腦振蕩了,她想起暈倒之前的事情,整個人頓時就又清醒了不少。 她的手一伸,不小心把桌邊小幾上的杯子碰倒在地,門被打開,楊晚秀匆匆走了進來,一看到她忙說:“燕歸,快躺著,車醫生說你現在得好好休息!” 景燕歸看到楊晚秀眼圈一紅,有些哽咽地喊:“奶,我頭好痛!” 楊晚秀想起車長根的話,他說砸在景燕歸頭上的鐵棍力氣要是再大一點,她就會被活活打死。 楊晚秀忍不住罵道:“你爸那個缺心眼,被你媽那根攪屎棍子一攪和,就不知道輕重!蠢得要死!這么漂亮懂事的閨女,他也下得了手!” 景燕歸苦笑一聲:“只怕在他的心里,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是親生女兒吧!” 楊晚秀愣了一下后忙說:“燕歸,你別聽村里的那些長舌婦們亂說,你就是你爸媽親生的,只是你是家里的老大,你爸一個人養全家壓力也大,脾氣難免暴躁了一點,你媽一個人在家家里事有多,都指著你幫忙,所以讓你做的事情也就多了些?!?/br> “你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就記恨他們,你受傷之后,你爸媽都后悔的不行!” 景燕歸聽到楊晚秀的這句話失望不已,她被打成這樣了,楊晚秀還在為他們說話,只是她也能理解,景建國畢竟是楊晚秀的親生兒子,而她終究是撿來的,楊晚秀對她是有幾分憐惜,但是卻又是無條件向著自己的兒子。 景燕歸苦笑一聲說:“他們是怕打死我要坐牢吧!” 楊晚秀聽到這話有些意外:“燕歸,你怎么能這樣想他們?你終究是他們生的,他們怎么可能不疼你?” 景燕歸沒有接楊晚秀的話,只覺得心累無比。 方弦之走進來說:“我已經讓人去找村長了,現在村長就在樓下,燕歸,需要請他們上來為你主持公道嗎?” 他剛才就在外面,聽到了楊晚秀和景燕歸的對話,隔著一道墻,他都能感覺得到景燕歸的無奈。 既然景燕歸沒有依靠,那他就來做他的依靠! 景燕歸看到他并不意外,知道這一次要是不是他恰好送她回老宅,她只怕真的會被景建國打死! 她剛重生的時候就欠了他一條命,現在又欠了一條!這樣的救命之恩,她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回報了。 她扭頭朝他看去,他溫聲說:“就算景建國是你的親生父親,他這樣打了你,只要你追究責任,到時候到醫院里做個醫療鑒定,如果構成輕傷的話,他就會被拘留?!?/br> 在這個年代,拘留和坐牢在村里的人的認知是一樣的,都會被貼上壞人的標簽。 楊晚秀一聽到這話頓時就急了:“燕歸,建國是你爸,你們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關系,他這一次只是一時沖動!你這一次就原諒他吧!” 景燕歸看向楊晚秀說:“奶,你說的這事我都懂,但是你知道嗎?我爸這一次是真的要打死我,他打了三棍子,棍棍往要害上打,要不是方弦之在,我這會只怕已經死了?!?/br> 她說到這里有眼淚流下:“人說虎毒不食子,可是他卻想殺了我!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以至于讓他對我這樣痛下殺手?” 第30章 她想要分家 景燕歸這話把楊晚秀給問住了,她仔細想了想景燕歸的行為,整體來講景燕歸是乖巧溫順的,并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是最近連著出了兩場意外罷了。 楊晚秀聶嚅著說:“我相信這不是你爸的本意,他只是在氣頭上而已,你爸要是坐牢了,家里的地誰來收?他要是案底在身,南方的廠子只怕都不敢收他了,到時候你們吃什么喝什么?” “燕歸啊,奶知道你這一次受了大委屈了,但是你不能讓你爸坐牢啊,算奶求你了!” 景燕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楊晚秀輕聲問:“奶,如果你是我,我會怎么辦?” 楊晚秀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輕輕別過頭說:“我……” 楊晚秀的性子剛直,真要被人這樣對待的話,很大的可能是會和人拼命,這是她心里的答案,但是景建國是她的兒子,她當然不可能讓景燕歸去和景建國拼命,于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說。 景燕歸看到她的樣子基本上能猜到她的想法,知道話說到這里就可以了,她扭過頭問方弦之:“你之前說過要娶我的話算不算數?” 方弦之點頭:“當然算數?!?/br> 景燕歸朝他溫柔一笑說:“我現在身無長物,沒到法定婚齡,還可能一點嫁妝都沒有,娘家那邊可能還有一群人渣想趴在我的身上吸血,這樣的我你確定要娶嗎?” 方弦之看著她說:“他們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br> 景燕歸:“……” 她是真的很想和他討論一下這件事情,他完全不按劇本來嘛!他這是在提醒她他救了她兩次,讓她以身相許嗎? 這個年代的人說話方式盯對含蓄,他這話已經是這個年代最大的尺度了。 她輕咳一聲說:“那好,我先把話說清楚,我們可以先訂婚,訂完婚之后如果我沒有考上大學,到法定婚齡我就嫁給你,如果我考上了大學,那可能就得讓你等到我大學畢業,這樣可以嗎?” “好?!狈较抑粗f:“你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景燕歸搖頭:“沒有了?!?/br> 方弦之本想著她會再提幾個要求,沒料到她只是說了一下結婚的時間,這時間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他當然不會有意見。 景燕歸看向楊晚秀說:“奶,你讓我不要追究我爸打我的事情,我可以同意,但是我有兩個要求?!?/br> “你說?!睏钔硇忝φf:“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奶都答應你?!?/br> 景燕歸緩緩地說:“第一個,我要和方弦之訂婚,我們訂婚時他要替我們辦一個八大碗的席面請全村人過來吃飯?!?/br> 她這個要求雖然不過份,但是以劉春花的摳門未必會同意,楊晚秀只略想了一下后說:“好,我答應?!?/br> 景燕歸的眸光深了些說:“第二個,我爸這一次這樣打我,奶說了這是我媽拾掇的,我媽一直不喜歡我,我爸又聽我媽的,那個家我不敢再呆下去,所以在我和方弦之結婚之前,我想和你們一起住,并把我的戶口從景家遷出來,遷到你們的名下?!?/br> 楊晚秀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也能理解景燕歸的心理,換誰被這樣打了,都不會愿意再回去,她倒是想勸一下景燕歸只是看到她頭上的傷,再看到她那雙堅定的眼睛,不由得嘆了口氣。 楊晚秀略沉吟后輕點了一下頭說:“這事雖然有些難辦,但是奶也答應了!” 不答應能怎么辦?景建國這一次是真的傷了景燕歸的心,雖然現在景燕歸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她知道景燕歸一定聽村子里的人說了什么,對于景建國和劉春花是不是她親生父母的事情產生了懷疑。 且聽景燕歸的意思,她要是不答應這事景燕歸也不會回景家住,很可能會直接住到方家來,到時候只怕會更加麻煩。 景燕歸聽到楊晚秀答應了輕松了一口氣,這年頭身份證還沒有實施,戶籍管理制度也相對嚴格,她不管是以后考大學,還是出門做生意,都會用到戶口。 如果戶口還在劉春花和景建國的名下,以這兩人的尿性,到時侯一定會給她整出一堆的麻煩來。 這種事情既然要解決,那就一次性解決! 她和楊晚秀談妥后強撐著坐起來,然后由楊晚秀和方弦之走出了房間,她后知后覺地發現這里是方家,那么她剛才睡的房間很可能就是方弦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