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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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寂然無聲,雍正看著這群人忍不住嘆息一聲,最后一次警告他們:“想當初世祖章皇帝大行,定下了四位輔政大臣,從此后宗室諸王開始讓路給了大臣們,哪怕是在鰲拜等人都斗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諸王府也沒人出面為圣祖分憂出力,之后是什么結局各位都看到了,朕不希望你們給滿臣讓路完了還要給漢臣讓路。都回去吧!” 宮中的造辦處造假,假得天衣無縫。 很快蘇州收到消息,圣祖去世后,很多關于圣祖的東西都燒了,現在已經查不到了,但是諸位皇子皇孫都能查到。 里面有肝病的大約有五分之三,他們還有其他渠道證明圣祖晚年經常兩肋脹痛,痛的位置就在肝臟位置。 至于勇王,據說她早年白胖圓潤,忽然就瘦了下來,這很符合一些人對肝病的看法。同樣忽然瘦下來的還有十六阿哥,他去年大病一場,出來后顯得骨瘦如柴,這一年也就是臉頰上添了rou,還是沒恢復到以前的模樣。 身體很瘦的還有十阿哥、十一阿哥、十四阿哥等人,十阿哥早年也是白胖圓潤,同樣在半年里面立即瘦下來了。 多方消息就顯得很真實,于是他們提前兩天約見了樊氏。 這些人讓樊氏寫了透露圣祖、勇王以及諸王疾病之事,寫了字畫了押摁了手印,發誓不透露這事兒。又收了樊氏八十萬兩銀子,給了她滿滿一衣柜的書籍。 五天后,海拉察押送這些書籍進京。 海拉察跟雍正說了一件事:“據樊氏親口跟奴才說,說他們感謝樊氏透露圣祖和諸王病情,讓她摁手印畫押簽下了投名狀。奴才再三問是不是真的把圣祖也算上了,樊氏說是,對方是把圣祖和諸王算在一起的。奴才以為,有當初侍奉過圣祖的奴才嘴不嚴……”海拉察沒再說下去,他不過一個侍衛,說到這里已經是說的夠多了。 雍正也是這么想的:康熙的很多東西都燒了,他也去世很多年,怎么還有他的病情泄露呢。 雍正讓造辦處修字畫的大師們造假,造的就是假病例,這里面是不包含康熙病例的,因為康熙的病例一部分燒掉了,一部分是內廷私藏了。 但是無論哪種,都不會記載康熙兩肋脹痛這件事。因為康熙活著的時候就不想讓人、特別是不想讓兒子們知道病情。知道他病情的人就是康熙的御用太醫和幾個心腹太監! 太醫院的太醫們本就在嚴密的監視中,梁九功去世了,魏珠還活著。 雍正立即讓人查康熙的這些太監,梁九功的徒子徒孫和以魏珠為主的一群太監。 粘桿處秘密查訪,一無所謂。 雍正大罵這些人是廢物!叫了桂枝來。 桂枝聽了雍正的話,低頭略一思索就說:“不是太監說的,您前不久抓了一群奴才就覺得這事是奴才透露出去的,無論梁九功還是魏珠,都不是傻瓜,有些事哪怕是死了都不能說的。除了他們,還有一群人也知道汗阿瑪的病情?!?/br> 雍正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是汗阿瑪身邊那群答應常在們?” 桂枝搖頭:“老爺子又不笨,這些人平時再寵愛還是個外人,像這么重要的大事兒能讓他們知道?!?/br> “自己人?”雍正瞬間明白了:“對對對,汗阿瑪的兒女們都知道?!?/br> 有些事哪怕老爺子不說,他的子女們也是要打聽的。他們打聽的時候下面的人都會透露一二。 雍正怒不可遏:“誰這么糊涂不孝居然把這樣的消息透露出去?!?/br> 桂枝搖頭:“消息是被哄出去的?!彼赫f:“我知道是誰給江南傳消息了,是十一姐養的那個戲子?!?/br> 雍正一臉疑惑:你說的什么和什么? 桂枝點頭確認:“就是他,我還納悶為什么十一jiejie被迷得五迷三道,人家知道她喜好什么,可不就照著她想要的模子送個人來!” 雍正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她被人哄了!”說完對外面喊:“叫老十進園子里來!” 第670章 設下計 “慢著,四哥,您不能著急,聽我說?!?/br> 侍衛進門,火氣上頭的雍正還是愿意聽聽meimei說幾句的,對著侍衛擺擺手:“先下去?!?/br> 桂枝就跟雍正說:“剛才那話只是我的猜測,想要拿來興師問罪必然要有證據。如今咱們手頭上沒證據,十哥在您盛怒之下若是把所有的罪責推到了下面奴才頭上呢?” 這是肯定的,讓奴才赴死和讓meimei倒霉之間十阿哥能分得清楚怎么選擇。到時候他一口咬定舒宜爾哈身邊人亂說的雍正也沒法子。 雍正是那種遇強更強的人:“他把這件事推到奴才頭上就能掩蓋七公主泄露皇父病例的事兒了嗎?就算咱們沒證據,他只要這么做七公主照樣逃不了一個馭下無方的罪名?!?/br> “然后呢?然后和您十哥吵嚷的京城都知道,打草驚蛇不說,七公主臉面全無,若是處理她,誰來替弘暉坐鎮錢莊?” “讓弘陽去!她上次那點功勞是怎么來的?還不是因為弘陽年紀小讓她頂在前面!叫朕說弘陽不比她差。如今年紀大了,也該放他出來獨當一面了?!?/br> 桂枝嘆口氣,就說:“從咱們兄妹關系來說,我做meimei的不該指點哥哥怎么做事。從君臣之別來說,我是奴才怎么能指點皇爺?只是我還是覺得哥哥這事兒做得太急迫了,不夠委婉,說不定十阿哥和宗室為此生出不忿來?!?/br> “朕會擔憂他們一群膿包不忿!笑話!”雍正拍著桌子,氣得大聲說:“是他們一群不爭氣地辦出了這種惡心人的事,但凡這些人略微能管住身邊人,何至于現在出現這樣的事兒?” 桂枝沒說話,就是看著他。 要是放在別人身上,雍正早連勸諫的人一起罵了。但是這是親meimei,對一母同胞的至親手足,雍正還是很在乎的。而且這些弟弟meimei對他都是竭盡全力地支持,十四那冤家除外!因此他咆哮完了,看meimei不說話就看著自己,覺得自己還是要聽聽meimei說什么。 他心里想著:她說得有理就聽,沒理就算了,就當是哄meimei開心了。 雍正說:“別看著朕,你說說,也讓朕聽聽?!?/br> 桂枝說:“首先,這事兒不能弄得盡人皆知,我九jiejie帶著孩子們在江南呢,如今是南北配合,京城這邊一旦嚷嚷出去對于他們來說豈不是前功盡棄?而且十一姐這事兒也不算錯,她單身一人,和侍衛下屬再或者是外人有了首尾只能說不光彩,不能說是錯,然而她能不在乎,您也不在乎,卻不能不考慮汗阿瑪的名聲,人家說起十一姐,先說她是汗阿瑪的女兒,再說是您的meimei。所以這件事不能聲張,甚至不能讓宗室內的人也知道?!?/br> 雍正冷哼一聲:“她做了還不讓人說了!”到底是沒那么生氣了,確實不能讓江南那邊前功盡棄。 桂枝接著說:“其次,就是權力移交的事兒。十一姐必然要為這事兒付出代價,然而讓她和十哥心甘情愿地退一步把差事交接給弘陽,比她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情鬧出來更好,她這里一旦鬧了,明兒各地銀子和銅錢的兌換比例就要上躥下跳,您別不信,這必然會發生的。她難道這幾年沒幾個心腹下屬,她走了,這些人為了自?;蛘呤锹爮乃拿顡v亂都是有可能的。弘陽去了,先梳理內部都要花半年,這半年時間很寶貴啊,何必浪費到這里。 九阿哥那人有時候糊涂得緊,他若是覺得您在欺負十哥兄妹兩個硬是要跟他們站在一起怎么辦?” 九阿哥真會這么做,雍正說:“朕把他一起處置了!” 桂枝問:“那五哥和十一哥呢?他們兩個就算是不想插手但是看在太妃的面上必然是要過問的。換在咱們身上,若是如今老爺子還在,十四弟這禍頭子惹了禍,額娘一把年紀昏厥在床上,咱們是管還是不管?” 雍正深呼吸一口氣:“別說現在,放在幾十年前額娘身體好的時候,她拉的咱們兄妹幾個哭一聲,難道不管?唉!以前咱們就沒少給十四處理他那點破事兒?!?/br> “所以,殺雞儆猴也不能用自己親兄弟姐妹,旁支遠親找個有分量的足夠了?!?/br> 雍正站起來走來走去,他在思考這幾個兄弟還有幾分威脅,因為弘暉年紀大,他現在都三十歲的人了,對這些親叔叔伯伯們有能力壓制。如果是百歲這年紀,雍正必然找理由把這群兄弟給處理了! 他思來想去,除了一個十二,其他的都是軟柿子。十二更軟,只不過別人能捏,十二那人只要捏他,他就自爆,讓人臟一手!惡心是惡心了點,沒什么威脅! 于是點頭,跟桂枝說:“你去暢春園溜達一會,朕叫老九和老十來?!?/br> 桂枝來到暢春園在前湖溜達,免不了細想舒宜爾哈這件事。 在她看來,舒宜爾哈糊涂??!男女這點事兒其實也就是床上的那點事兒,她若是想長久,找個說得過去的人和人家正經成親,要是不想成親,也要在八旗里找個知根知底小門小戶好人家的男人留在身邊,充作侍衛或者是屬官,他不婚她不嫁,哪怕將來弄出孩子了,這孩子也不算沒來歷,悄悄地把孩子生下,上了這孩子親爹家的族譜用過繼的名義記在他親爹名下,養在他們兩人身邊。 一家三口沒名分也能過日子,將來這孩子是個男孩出來做官也有個跟腳,是個女孩子出嫁了也有個門庭。 一個戲子,剛脫賤籍,有些甚至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人,跟個孤魂野鬼一樣,既不知根也不知底,連他以前有沒有案底都不知道,這些人全國各處唱戲,是不是反賊也不清楚,怎么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說到底是昏了頭唄。 “……她昏了頭你眼瞎嗎?這都看不到!” 九阿哥和十阿哥跪在御書房的地毯上,兩人跟兩只青蛙一樣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就是說不出話,已經被雍正指著罵了兩刻鐘了。雍正罵人本來就刻薄,往日九阿哥聽到第一句就能站起來和他對罵,然而今日跪著聽了兩刻鐘,還是這表情,說到底是九阿哥覺得舒宜爾哈這事兒做的理虧。 雍正拍著桌子:“朕問你們話呢!啞巴了!” 九阿哥說:“沒……沒啞巴!您說得真的?舒宜爾哈真的……” 雍正把桌子拍得震天響:“朕要不是念著她是老爺子的親閨女,早讓人沖進公主府把那人揪出來了。朕這邊有證據,她把老爺子的病例說給這人聽了,別的事兒還有! 這事兒朕不插手了,老十,你去辦,務必問出這人是什么來路,從舒宜爾哈這里還打聽出身來了,又是為什么來到舒宜爾哈身邊,有沒有同伙。這是朕給你和書舒宜爾哈的機會,你們辦得好了朕當沒這事兒,你們有一絲敷衍,朕立即圈禁了舒宜爾哈?!?/br> 老十哆嗦著磕頭應是。 雍正說:“這事兒別鬧大了,九meimei還在江南秘密查訪呢,不許你們打草驚蛇!” 九阿哥立即說:“您放心,我們比您還擔心露出消息,十一meimei的名聲要緊?!?/br> 雍正看他兩個不順眼,說道:“滾吧?!?/br> 哥倆互相扶著趕緊從御書房里出來了。 到了車上兩人都沒說話,一路回到十阿哥家里,兩人關上門才長舒一口氣。 十阿哥是真不知道meimei和一個戲子有了首尾! 十阿哥不知道九阿哥更不知道了。 但是老四拍著桌子大罵,這事兒不像是假的。 九阿哥問:“怎么辦?” 十阿哥說:“去年舒宜爾哈還每日回來大家一起吃飯,今年就說錢莊的事情忙,常常住回公主府,三五日或者是六七日福晉派人去叫了才回來一次。福晉還納悶怎么就突然忙得不著家了,我還說了她幾句!看來,事情應在了這里?!?/br> “哎呀,你現在說這個有用嗎?我問你怎么拿人?!?/br> 拿人簡單。 十阿哥說:“我等會把福晉的陪嫁全部帶上,進城先在你家王府住著,然后圍了公主府,沖進去……” 九阿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你這一路回來就想了這么一個餿主意?你只要把公主府圍上,你就等明天謠言滿天飛吧。這事兒咱們要保護meimei的名聲。指望你是不行了,你派人把舒宜爾哈叫回來,下個月哥哥我過壽,咱們就說請戲班子的事兒,哄著meimei推薦,然后我就說反正閑著沒事兒,不如這兩日唱一場,然后趁著戲班子進府,把整個戲班子扣下,就說他們盜竊了王府的東西……” “高!九哥,關鍵時刻還是靠您??!” 九阿哥略得意:“好說好說?!?/br> 晚上舒宜爾哈回來吃飯,看到九阿哥在并不意外,因為嫂子們帶著孩子去熱河了,十阿哥自己跑到九阿哥家吃飯,九阿哥有時候也跑到十阿哥家里吃飯,兩人最近日子過得很逍遙。 九阿哥就說:“自從家里面的女人們走了個干凈,我們父子只覺得天地都是寬的,呼吸都是暢快的?!?/br> 舒宜爾哈笑起來。 九阿哥說:“meimei你也別笑,這是實話,你九嫂子在家管天管地,她是管得真寬??!吃飯都不說了,不讓哥哥吃一點肥rou,這是太醫囑咐的,她算是師出有名。但是別的就管得寬??!她沒走的時候,因為天熱,哥哥穿個汗衫,她把哥哥罵了一下午,說我為老不尊不講究,家里有閨女,我個老不羞在閨女跟前衣冠不整露著兩個大膀子……哥哥穿個汗衫難道是犯了天條了嗎?” 舒宜爾哈笑得東倒西歪。 九阿哥就說:“趁著這老娘們不在家,她不讓干的哥哥都干一遍,昨日我一口氣吃了一盆紅燒rou,我還要喝酒,對了,下個月哥哥過壽,趁著她不在,壽宴哥哥做主……誒,十弟,不如這個月咱們先樂一樂,萬一下個月這老娘們跑回來給我cao辦過壽的事兒,我想干什么她不是又要管著了嗎?” 十阿哥在一邊攔著:“天這么熱,動彈一下就是一身汗,您別折騰了,有這功夫不如躺著睡午覺呢?!?/br> 九阿哥就對著十阿哥捶了幾下,跟舒宜爾哈說:“別聽你十哥的,哥哥最近高興,務必要請人熱鬧熱鬧。meimei最近在京城,京城百姓愛看的戲是什么?咱們既然想樂一樂,別叫南府的戲班子了,那唱的是什么?不是麻姑獻壽就是八仙祝壽,沒一出是咱們愛看的,這么多年都不排新戲!” 舒宜爾哈說:“那我給九哥舉薦個戲班子?!?/br> 九阿哥說:“好??!他們擅長什么文戲還是武戲?” “擅長文戲,武戲也能唱?!?/br> 十阿哥就說:“唱文戲吧,唱武戲少不了翻跟頭,這么熱的天,別把人給弄的中暑了,人家畢竟還穿戴一身行頭呢?!?/br> “嗯!聽你十哥的,既然你十哥這么說了,meimei,這是哪個戲班子?讓奴才明日說一聲,把戲單子送來,咱們選定了后天看戲?!?/br> 第671章 余嘆息 弘陽晚上回家,下車后門口的侍衛說:“今兒下午九爺家送來一張請柬,說后日他過壽,請您和公爺去吃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