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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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說:“拉我干嗎?我還想再嘗嘗?!?/br> 所有人都覺得胃部扭曲,都想嘔吐一番。 然而這個時候嘔吐的還是弘晝,他這一次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直接站著彎腰把僅剩的一點兒食物給吐了出來。 吐完四肢都是軟的,太監趕緊用巾子給他擦嘴,拿水讓他漱口。 福彭忍不住問:“他這樣……不趕緊把他送回去請太醫嗎?人都糊涂了??!”正常人誰能把吐出去的東西再準備吃回來? 弘晝直接靠在了太監身上,都已經開始翻白眼,他的太監趕緊掐人中拿仁丹。 弘歷這才說:“一群沒用的奴才,這么熱的天扶著他站在太陽下面干什么?還不趕快送回去請太醫?!?/br> 弘晝的隨從們趕緊應聲,把弘晝抬上車飛奔離開。 弘晝在離開這條街之后精神奕奕地坐了起來:“這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福彭,謝謝你啦!” 他的太監小聲地說:“您剛才那模樣,奴才以為您真的要把那……那堆臟東西給吃了呢?” “你家爺不傻!”弘晝說完,躺回去嘆氣說:“希望福彭也精明點?!?/br> 福彭不如弘晝不要臉,弘歷拉著他說:“走走走,咱們聊聊去?!?/br> 福彭立即說:“五爺,恕奴才不能陪您?!?/br> 弘歷的表情危險了起來:“哦?家里有事兒?” “孩子病了幾天了,又是發燒又是嘔吐,已經遍求親友找遍了太醫院都沒有什么好法子。孩子她額娘哭得跟淚人一樣,奴才送她先回娘家住幾日,免得她日夜啼哭不休……” “哦,這樣??!你早說??!趕緊回去吧!” 福彭不敢久留,連忙告辭,上車后就跟身邊的心腹太監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吩咐說:“抄近路去公主家,把這件事兒跟福晉講一講。就說請她在公主家先休息兩日,咱們家小阿哥托給長輩照顧,既然扯這個謊了,就要把謊給圓回來?!?/br> 太監應是,立即回去找英兒。 弘晝在車上就著茶水墊吧了一些干糧,跟太監說:“別回家,咱們去園子里?!?/br> 到了圓明園,他也沒去找雍正,而是直奔雍正的汽車而去。侍衛太監都不敢攔他,看他背著一包工具把四個輪子給拆了,立即哭求他別再拆了,再拆下去這車就沒法用了。 弘晝心說你們求爺有毛用,去告狀??! 眼看他越拆越多,一邊拆一邊破壞,車窗玻璃都砸了,這些人終于兩眼一翻,在告狀和倒霉去死之間選擇了告狀! 天氣熱雍正的火氣也很旺盛,聽說兒子在拆自己的車,一迭聲讓人把這個逆子帶來。 弘晝心里暗喜,盼著雍正讓他禁足,最好禁上個半年一年。 雍正拍著桌子罵他,他嬉皮笑臉。 眼看著皇父的怒氣再難控制,下一刻就要弄死自己了,弘晝美滋滋地迎接著判決。這時候門口有個太監對著蘇培盛使眼色。蘇培盛出去后和這個太監兩個人咬耳朵,隨后蘇培盛一臉喜氣洋洋地進來,歡喜地大喊:“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貴人喜塔臘氏有孕,咱們宮里又要添一位小主子了?!?/br> 隨后一整個書房的太監宮女來祝賀,很快隔壁的太監宮女和小吏們也來恭賀。這對于雍正來說也確實是一樁喜事,這喜事把弘晝那點雞毛倒灶的事兒帶來的不悅沖刷得蕩然無存。 他心情不錯地對弘晝擺擺手:“滾吧!” 弘晝目瞪口呆!這弟弟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他心一橫,直接說:“兒子不想在宗人府了,兒子年紀輕輕也是個大好男兒,更想建功立業。在那里天天和婚喪嫁娶打交道算什么事啊,兒子想跟著九姑媽?!?/br> 雍正說:“現在你九姑媽手里都是點零碎活兒?!?/br> “兒子不嫌棄零碎,老話說‘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人的一輩子能遇到幾件大事,恰恰是這些零碎的事才成就一個人?!?/br> 雍正點頭:“你這話說得倒有幾分意思,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朕也就不攔著你了。你的事兒你先干著,等你十三叔的孝期過去,宗人府的差事給你十三叔家的兄弟,這幾日也先去你姑媽跟前點卯,具體的你問問秀麗,秀麗呢?” 十四家的四格格秀麗來了,雍正說:“好孩子,你這位哥哥跟你一塊兒去你姑媽跟前當差,你把當差的時間和一些忌諱給他講講?!?/br> 弘晝歡喜地說:“阿瑪,您忙,兒子謝謝您,您先忙,兒子下去了?!?/br> 雍正忍不住搖了搖頭,剛覺得這小子有點長進,又變成了這副模樣。也沒放在心上,想要兒子有長進,還是要用事兒來磨一磨他,既然他有這個心,不如支持他。 第666章 入江南 “喜塔臘氏?”海棠搜腸刮肚沒在自己的記憶里把這人給找出來。 “對,”弘晝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說:“我聽我媳婦說是選秀進宮的,長得很有特點?!?/br> 海棠好奇:“什么特點?” 弘晝糾結要不要開庶母的玩笑,就挑了個委婉的說法:“長得很有福氣,圓圓胖胖的,聽我媳婦說圓臉盤圓眼睛圓鼻子?!?/br> 海棠在腦子里想了想,沒想出來。就把這事兒放在一邊,畢竟孩子生出來也要明年了,就問:“你別是過來哄我吧。你皇阿瑪真的讓你來給我打下手?” “嗯!” “我這里人滿了,我給你數數,早兩年,你十四叔不分青紅皂白把他家小格格帶來往我這里一扔,人走了,我只能帶著,現在又有個四丫頭。 去年,你十三嬸子過年的時候跟我說孩子小她不會教,想讓我帶著教一教,我答應了,過幾個月他們家出孝,人就給我送來了。 這還是不在我身邊的,我身邊還有隔壁你保按叔叔的大孫子,你海善伯伯家的孫子……” 海棠沒說完,弘晝立即嚷嚷:“姑媽,我是您親侄兒!十三叔家的弟弟就不說了,十四叔家的meimei也是親的,這也不說了,剩下的和咱們都遠,您這人也真是里外不分,您為了幾個外人不要親侄兒了!” “你聽我說完,除了你嘴里這些,還有你十九叔,你二十叔,這是不是親的?” “自然是親的,他們和您一個阿瑪呢?!?/br> “是??!這兩個就是擺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在書房里讀幾天再跑來跟我幾天,就拿上回巡視黃河以北來說,我倒是想帶他們去,但是很多人不同意,說他們身份貴重,非必要不準離京?!?/br> “我皇阿瑪肯定不會這么說,他們就是懶,再有就是宮里太妃們心疼,不舍得他們出門受罪?!?/br> “所以??!你嘴里的外人才是干活兒,你們這些人就是來占蘿卜坑的。我問你,你宗人府的差事卸掉了嗎?是不是也打算在我這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用人的時候找不著,我不用的時候身邊圍了一群?!?/br> “還沒有,但是早晚會卸掉的,侄兒可是一心一意跟著您。姑媽,咱可是親的!親的!我阿瑪和您是同父同母,我叫您一聲額娘都不算過分,額娘……” “行了行了”這就是個沒皮沒臉的,海棠算是服他了?!斑@幾日和你媳婦說一下,給你打包行李,過幾日咱們出門,路上很辛苦呦?!?/br> “出門不怕,去哪兒?” 海棠說:“去江南!” 江南? 弘晝問:“去那兒干嗎?” 海棠說:“自然是江南有貪腐案。這次不是大張旗鼓地過去,所以不會帶太多的人,太監也是不許帶的,你要跟著去就要自己照顧自己了?!?/br> 弘晝高興地一蹦三尺高,興奮地說:“侄兒懂,而且這件事是保密的,放心,侄兒一個字都不會多說?!闭f完顛顛跑出去了。 剛出門他就反應過來了,這件事兒怎么就透露著詭異呢。區區一個貪腐案,用得著姑媽親自出面嗎?讓姑媽出面,那就是殺雞焉用宰牛刀。而且最近也沒有聽說江南那邊兒爆發出什么貪腐案呀。那去江南干嗎? 算了,姑媽去干嗎自己不用管,只要能跟著出去就好。 隨后圓明園就傳出送太后到熱河行宮避暑的消息。這消息一出,各家的人都行動了起來,這消息意味著大部分人可以跟著一起去熱河,因此整個西郊都忙了起來。 這次是弘時弘歷護送家眷去熱河,弘時沒什么,接了差事之后覺得很高興,畢竟行宮涼快,生母妻兒以及哥哥弘昐都在,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居住罷了,并沒有什么不適。若說有一點不適,那就是要好幾個月見不到皇父。然而皇父那脾氣對他是橫看豎看都覺得不滿意,覺得他懶散沒出息,好幾個月不見面反而是好事。 弘時高高興興地負責起護送的差事,而弘歷就不想去,因為權力中心在京城在圓明園。這和以前不一樣,以前是康熙帶著人馬去了行宮,權力中心自然就轉移到了熱河行宮,現在去行宮的都是些老弱婦孺,各家的當家人還在京城。 他就打聽對弘暉的安排以及這段時間弘暉的表現。 一打聽才知道他大哥弘暉真的是沒事兒可干。 符合弘歷對大哥這件時間的印象,在家閑得發毛。雖然有人去請安,但是也不是那種門前川流不息的那種熱鬧。 弘暉還喜歡去各家吃席,這些近親遠親家里面有喜事兒一請準到。這怎么看都不像是皇帝的嫡長子該有的散漫松弛。弘歷松口氣,覺得自己在偷偷努力,然后讓皇父另眼相看,讓大哥目瞪口呆! 過了兩天,弘歷沒在名單上看到弘暉,聯想到讓自己和弘時護送祖母,可見大哥壓根都沒準備去熱河,就趁著偶遇弘暉的時候問:“大哥今天不去這熱河嗎?” 弘暉就說:“哦,也不是不去,等到秋天的時候再去,回頭等木蘭那邊的事情弄完之后咱們一起回來?!?/br> 弘歷點點頭。等到這群內眷們離開之后,弘暉這個熱衷于吃席看戲的人在京城的社交圈里消失了,問就是跟著勇王去西北了。 大家也沒放心上,勇王去西北帶著弘暉沒什么可疑的,實際上弘暉這位大阿哥很多次出門都是跟著勇王。 而幾艘不起眼的民船順河而下,這些民船沒有裝蒸汽機,在運河上漂了好幾天才到了江蘇附近。 隨后這些船被水上關卡攔著了,關上的人拿著一疊“照身帖”,一邊翻一邊說:“哎喲,你們這真是一大家子??!” 弘晝點頭哈腰:“看您說的,這是探親啊,好多年沒見,自然是全家能去的都去見一面?!?/br> “你家老爺子呢,請出來見見?!?/br> 弘晝扯著嗓子喊:“爹,官爺要見您?!?/br> 弘暉在船里說:“弘晝這是演上癮了!”戲精! 說著把海棠打扮成的中年男人扶起來,海棠這次出門是男人裝扮,是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 弘暉扶著他從里面出來,海棠站在甲板上對著關上的衙役們拱手:“官爺,有何吩咐?!?/br> “就是看看你們,叫什么?” “小老兒佟勇?!?/br> 衙役看上面寫著:“佟勇,京畿房山人氏,康熙二十三年九月生,面黃無須,瘦弱……” 一行行看下來對照得上。 接著讓船上的男人出來一一核驗,女眷不用出來,兩個不大的孩子也叫了出來,一個是百歲,一個是安康。這些衙役重點看了看百歲,小孩子長得rou乎乎的,唇紅齒白看得出來家境良好,出來的時候精神飽滿,兩只眼睛滴溜溜地亂看,就判定這群人不是拐子,這才是一家人。因為拐子帶著的孩子不可能這么精神,也不可能只帶一兩個。 可是衙役看著他們一家人很違和,具體哪里違和說不上來,就問年紀小的安康:“你爹是誰?” 安康指了弘暉說:“這是我爹?!?/br> 這衙役看她動作很快沒遲疑,心下也就放心了。違和的感覺雖然還在,但是帶著女眷孩子,不像是要干什么壞事兒的人。就說:“印信紙牌和保甲門牌拿來?!?/br> 弘晝把戶籍性質的東西遞過去,衙役看了看,對身后說:“放行?!卑堰@一摞子證明還給了弘晝。 弘晝拿著回船艙,忍不住說:“這一路上咱們被盤問好幾次了,大哥,以前你們出行有這事兒嗎?” 弘暉搖頭:“以前我們出行那是亮明了身份,前呼后擁,官船開道,哪有不長眼的上來找咱們要這些?!?/br> 安康高興地問:“前面是不是就是蘇州了?” 弘暉點頭:“是啊,安置下來帶你們游玩蘇州城,高興吧?” 安康點頭:“高興!” 船入碼頭,一群人下來,海棠站在碼頭上被太陽一照覺得頭暈目眩。這碼頭上人本來就多,熙熙攘攘都是人,海棠下意識地握緊了安康和百歲的手。 保按的大孫子亮明去找車,找了半天只找來了兩輛大車,沒上車前說好了車資是每輛車五個大錢。弘暉讓幾個meimei和兩個孩子上車,把行李也堆在了另一輛車上,一行人先去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