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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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哄著鹽寶:“鹽寶,來試試,你不試我不讓你走,你主子聽我的,我說不讓她帶你走你就走不了!” 鹽寶一翻身站起來了,德妃笑著說:“看這委屈樣子,這真是成精了。不行了,我是不好再哄了,再哄下去就是惡人了,棠兒呢,給它穿上?!?/br> 海棠就接過來看了看,這小衣服并不是規規矩矩的三角形,而是像三角形,上面還有盤扣,并且在一條邊那里挖了兩個洞。 海棠趴在炕上,對鹽寶說:“來試試??!” 鹽寶這才跑過來,把兩條前腿穿進去,再把盤扣給系上,這狗子瞬間看上去精致了一些。 一屋子都笑起來,海棠用手拉了拉,能往衣服里面塞兩三根手指,這真是不大不小正合適。 桂枝就說:“四哥,這正合適呢!四哥這是怎么做出來的?” 四阿哥說:“我說給內務府的那些人聽,沒想到他們做出來了!”說完之后帶了些遺憾:“這看上去跟穿了個馬甲似的,到底不夠氣派,回頭我有時間了,看看如何做成麒麟或者獅子的模樣?!?/br> 他覺得不太滿意,但是滿屋子的人都覺得很好看。鹽寶在屋子里聽夠了大家的吹捧和贊揚后,馬上跑出去在園子里開始瞎溜達。 它甚至溜達到了御前侍衛處,有人喊扎拉豐阿:“老扎,這是你們家的狗吧!” 扎拉豐阿出來一看,果然是鹽寶,還以為海棠來了,沒想到這狗子是自己跑來的,圍著扎拉豐阿轉了幾圈,扎拉豐阿明白了,夸了一句:“鹽寶你穿上真好看!” 這狗子心滿意足地跑了。 就有人問扎拉豐阿:“不給格格送回去?” 扎拉豐阿說:“它自己跑不丟!”南巡的時候從城里追到城外都沒追丟,鹽寶是有點本事的。 鹽寶接著就去康熙跟前顯擺,先鬼鬼祟祟的探頭看看書房里有人沒有,康熙發現它就問:“鹽寶,你來干嗎?” 它立即鉆進去,故意橫著站,讓康熙看自己的藍馬甲??滴跻贿叞衙P放下,一邊伸手,鹽寶瞬間把大胖腦袋湊過去讓康熙撓下巴??滴跣χ鴨枺骸斑@是給你做新衣服了?” “汪嗚!” 從書房出來他去西花園找五阿哥,五阿哥今日湊巧在,看到它跑來發現meimei沒跟著,盡管鹽寶不停的在他跟前蹦跶,五阿哥愣是沒夸它穿藍馬甲,非要帶著它去找主人! 因此晚上在太后跟前,鹽寶再次得到了大家的稱贊,此時海棠捧著鹽寶的胖頭問:“寶??!今天讓你到處美的小馬甲是四哥送你的,那你原諒四哥了嗎?” 鹽寶頓時滿臉嫌棄,把腦袋從海棠的手里抽出來找了個地方趴著不動了。 五福晉就說:“meimei,你看你哪壺不開提哪壺!鹽寶此時正高興呢,你說這個干嘛!” 舒宜爾哈也笑著說:“鹽寶的記性真好,那盆子的事兒還記著呢!” 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想想就覺得這事兒特別可笑,特別是四哥那人從小就喜歡狗,這下算是誤會大了。 圍著四哥和鹽寶食盆的事兒大家說笑了半晚上,太后實在是熬不住了,就說:“天冷,夜也深了,早點回去吧,早點歇著。明日你們兄妹倆一塊兒進城也好有個照應?!?/br> 五阿哥站起來說:“這也沒多遠,您不必擔心,我只要在京城里就去meimei家里邊兒看看?!?/br> 次日海棠和五哥一起回了京城。 這次回到京城之后,海棠一改往日的作風,并不再限制門房收帖子和拜禮了。一時間各路人馬找關系想鉆營到王府門下。 海棠雖然開始和外邊接觸,開始和朝廷里面的這些大臣們來往,但是并不著急著收門人。她一貫秉承著寧缺毋濫不能像三阿哥那樣來者不拒的想法!必須是知根知底的才會見,因此也不是人人都能拜見她的! 都以為海棠在王府里休養,但是此時海棠已經在金府了。 雅爾江阿來找海棠,想著和海棠一起聯手掙點錢。 他皺眉跟海棠說:“自從你四哥在關外一通王八拳打下來之后,我們王府如今各處開始捉襟見肘,一大家子要養活呢,我阿瑪身體不好,我就要把這事兒給擔起來,你有什么好路子沒有,咱們合伙吧?!焙L木驼f:“我今年跟著南巡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東家,過年她要來跟我交賬本,要不一起見見?” “行??!” 海棠說:“這事不單是我,還有我九哥十哥一份,他們是拿貨,你我是源頭,都有一份錢掙,話我說在前面,咱們是要公平合理做生意的,我一旦發現有人在背后生出二心來,這生意沒法做了?!?/br> “這你放心,規矩我是知道的。我要求得也不多,有點兒錢能把一大家子老小給養活了就行,別的我不管,讓我跟著分紅就夠了?!?/br> 海棠點頭,又說:“再有一點兒我要警告你們,人家是正經做生意的,你們別冒出什么亂七八糟的念頭來,我對你們這幫人再清楚不過了,凡是有些姿色的都想弄到手?!?/br> 雅爾江阿立即說:“meimei,你可別這么說,在外面養外室的人不是我,捧戲子的也不是我,我就跟我媳婦好好過日子呢,唉,我媳婦最近病了,我有點怕!” “你怕什么?” “我額娘就是生了我弟弟后沒了,我看著我媳婦和我額娘當年有點像,我媳婦生完我們家老三就有點沒精神了,看著有點病歪歪的苗頭?!?/br> “這可要好好養養??!” 雅爾江阿點頭,就說:“所以我才要趕緊弄點錢轍,要不然她又要cao心。算了不說這些了,回頭你那女掌柜來了你派人來叫我就行?!?/br> 雅爾江阿想走,都已經站起阿里了,門外送來拜帖。 海棠看了就說:“喬老板來了,你和我一起見見!說起來他送來的銀子也有你們家一份,雖然少,可也是一筆收入,你們家的日子哪有你說的那么窘迫!” 雅爾江阿苦著臉:“你們王府就你一個人,了不起加上扎拉豐阿,他才花幾個錢??!我們王府傳了這幾代人了,遠的不說了,我這幾個伯伯過年沒錢了上門打秋風,我難道把他們趕出去?還有這些堂兄弟表兄弟,這是親人近人,他們上門了我能給臉色看嗎?咱們不一樣,你是你們這一支的老祖宗沒什么負擔,我們就不行了。罷了,這事兒我記住了,明日我再來?!?/br> 海棠問:“我是誰?” 這問題把雅爾江阿弄不會了:“你是誰?你不是勇憲……你是什么道長來著?你讓我想想?!?/br> 海棠心想:就你這樣,你怎么打輔助! 雅爾江阿還在想:“什么道長來著,你道號是啥?清源妙道真君,哦,這是楊戩!meimei,你容哥哥想想,這問得急了哥哥真想不起來?!?/br> 海棠已經面無表情了! “我壓根沒道號你不知道嗎?” 第261章 赴宴席 喬老板來到金府之后看到了雅爾江阿,實在是很意外,但是仔細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大家都知道關外很多老王爺家的土地被消減了,現在日子過得艱難,自然對這種生意上的事兒在意上心。 他和兒子一起請安后說些閑話,讓外面的人開始核對賬本。 海棠避免讓人把自己往勇憲王身上想,就沒讓鹽寶跟來,讓鹽寶留在王府自己玩兒,讓抱殘守缺看著它,畢竟鹽寶現在力氣大了,包嬤嬤一個人是攔不住它的。 喬老爺父子說的是今年南巡的事兒,更是說起了揚州的鹽商,忍不住感慨起來。 “去年還見他們呢,去年在京城的時候還一起吃過飯,這些鹽商們個個躊躇滿志,在酒樓里打賞跑堂一擲千金。在席間曾經說過,他們去錢塘江觀潮,為了讓弄潮兒去潮頭耍弄,往大潮里撒金葉子讓那些貧苦的江上少年去撈,總有那大膽地掙這個送命錢,每年總要死幾個人,這些人說起來個個得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以看人搏命為樂,這報應來得真快,去年還在江上撒金葉子,今年就吃牢飯?!?/br> 喬家的大爺就問:“他們能判什么刑?是發配流放還是判死刑?” 海棠說:“那就要看他們有沒有其他人命案子在身上了。若是沒有什么人命案子,自然是全家發配寧古塔,如果是有,那就是家人發配寧古塔,他們是要上斷頭臺的?!?/br> 喬老爺就說:“人啊,還是要積善積福才行?!?/br> 接下來就說起買賣來。 喬老爺就說:“如今小老兒有一樁買賣想和王府商量,咱們不如做點糧食生意,海上有糧食,一年三熟,不如再組個船隊,來往販賣些糧食什么的,應該不會有什么忌諱吧?” 雅爾江阿立即說:“不會!但是這糧食只能進不能出,想運進來可以,想運出去殺頭!” 喬老爺就是要做進口糧食的生意,立即說:“您放心,肯定的!” 雅爾江阿看了海棠一眼,如今他們王府正愁沒地方弄錢呢?這簡直是送上門的買賣,海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說:“表叔說能做就能做?!?/br> 雅爾江阿被這個表叔刺激得不輕,再加上海棠這個時候說話用的是男聲,這爺們兒姿態也讓人想不起她是個姑娘來,所以雅爾江阿就渾身不得勁,就有一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陌生感。 喬老爺聽說可以做就很高興,立即說:“世子爺平時受皇上器重,輕易出不了京城,小老兒倒是想請小金爺去廣州看看,若是可以不妨一起出海轉轉,海上的風俗人情與中原別有不同?!?/br> 海棠聽了露出一副向往的神色,點了點頭說:“眼下倒是沒機會,過個十年二十年,我是一定要出海的?!?/br> 喬老爺就很高興:“若是到時候小老兒還能動,小老兒陪您一塊兒去海上轉轉。其實南邊有很多果子都很好吃,個大甘甜汁水豐沛,只是因為路途遙遠不方便送來,要不然早就送來讓王府的貴人們嘗嘗了,到了當地您盡可敞開了吃?!?/br> 這話說得大家都很高興,坐著說笑了大半天,中間吃了一回飯,到了下午把賬算完交接清楚,按照往年的慣例,喬家父子邀請海棠和雅爾江阿明日去他們家看戲吃飯。 雅爾江阿一口答應了下來。 等到喬家父子走了,雅爾江阿問:“你將來真的要去海上?” 海棠點了點頭就說:“我跟火器營那邊說好了,讓他們造大船,把大將軍弄到船上,到時候炮擊岸邊看看效果怎么樣。而且海上海盜多,到時候也能讓水師的人開著炮船去海上試試?!?/br> “你怎么就跟大將軍死磕上去了呢?” “這你別管,將來我把西北經略好了我就要去南邊?!?/br> “行吧,隨你高興吧,只是你想去南邊必須讓皇上同意才行。有時候我倒是挺羨慕你的,你看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沒有家室拖累。我就不行了,擔心弟弟奪爵又有阿瑪妻兒掛心,要是我一母所出的弟弟揚丹活著該有多少,他總能幫我分擔些,說來說去我終究不如你瀟灑?!?/br> 十五六歲的時候想仗劍天涯,可是現在卻覺得能把日子過好了就行了。雅爾江阿一聲嘆息! 海棠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做安慰了,海棠想著留在金府沒什么事兒了,雅爾江阿要走,就坐著雅爾江阿的馬車回王府。兩人路過明珠家的門口,在車里掀開簾子看看明珠家的門口。雖然門口掛白,葬禮還沒有結束,但是卻門庭冷落,和前幾天那種熙熙攘攘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 雅爾江阿說:“明珠家門前第一回顯得真正冷落了起來!唉,明相爺一輩子風光,臨到頭了居然這樣,這些人想保住晚節是多難呀!” 海棠看看雅爾江阿,心里面想著你要是跟八阿哥一路走到黑,你的下場不比明珠好到哪兒去?最起碼明珠還能保全家族,子孫不受牽連,你可是連子孫的爵位都沒有保全住。 明珠倒了,明黨一瞬間如大廈傾覆,然而八阿哥已經顯出有二心的苗頭來了,大阿哥生出幾分力不從心來,這份力不從心并不是約束不了明黨剩下的成員,而是八阿哥隱隱約約不受他控制了,這才讓大哥有了幾分力不從心。 馬車路過明珠家門口進了海棠的王府,在影壁后面下車,海棠說:“雅爾江阿哥哥,既然來了,喝杯茶再走吧?!?/br> 雅爾江阿從善如流,進了前院,扎拉豐阿出來作陪,鹽寶也穿著他的藍色小馬甲顛顛地跑出來,上房里面大家說笑起來倒也高興。 坐了半日,雅爾江阿要走,這時候門外送了帖子來。 杜富貴拿著這帖子說:“主子,這是四爺家里送來的,說是四爺后日搬遷到城里的新宅院,邀請您和扎爺帶著鹽寶去參加喬遷宴呢?!?/br> 海棠說了句:“正好,明日的宴席吃完,后日吃四哥家的?!?/br> 雅爾江阿和海棠說:“你說你四哥會給我送一份嗎?” “看你說的,我四哥既然吃了你家孩子的周歲宴,自然會給你送喬遷宴的帖子,你盡管回去看就行了?!?/br> 雅爾江阿笑起來:“妹子,后天見?!?/br> “后天見?!?/br> 扎拉豐阿送他出去。 次日去喬老爺家里赴宴,喬老爺請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廣州同鄉,是正經的生意人,當初為了提升宴會的逼格,還請了一些不認識的名人,他知道了海棠的身份后就再不敢這么做了,寧肯請一班子銅臭味的商人也不敢再請名士和大儒高僧了。這些不知道根底的人誰知道是什么來頭,還是別冒險了。 盡管沒有請那些名人作陪,然而還是請了江南的昆戲班子。 唱的自然是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不過唱詞很高雅,這個戲班子的人也很有底蘊,身段功夫都很好,每一場結束大家都在喝彩。 海棠以前是不喜歡聽這些慢騰騰的戲曲,只不過現在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詞兒特別有意思。忍不住反復揣摩品讀,所以就聽得認真了起來。 海棠看戲看得認真,看了一會,就問雅爾江阿:“你有沒有覺得人家在對咱們拋媚眼?” 雅爾江阿見多識廣,看了海棠一眼:“你這話說得不準確,人家是對你拋媚眼兒沒有對我拋媚眼兒,這事兒我見得多了。我知道咱們……你的某個表叔就是在戲臺上看見了一個戲子,覺得美得驚為天人,人家還對他拋媚眼,這不就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嗎?然后就把這戲子藏在外邊養做了外室?!?/br> “我知道你說的誰了,我聽我五……表叔說了。就是沒想到這事會輪到我頭上?!?/br> 雅爾江阿看看海棠,這模樣長的很俊,瓜子臉大眼睛,這身姿這派頭這氣質這模樣……這是天生的貴胄啊,女孩子就吃這一套,小白臉總比糙漢子吸引姑娘,臺上的姑娘不趕緊巴上個有身份的好人肯定腦子里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