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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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溯的雙手很穩定, 雙手托著他的腿根,穩穩地背著他往回走。 天氣太冷了, 宮人們在云池宮與寢宮的連廊上支起了天幕, 厚實的絨毯將寒風隔絕于外。 姬未湫徹底醒了,他在姬溯背上蹭了蹭, 他懶洋洋地說:“為什么要把云池宮建的這么遠,干脆修在寢宮旁邊不是很好嗎?每次回來都要支天幕……” “濕氣太重?!奔莸穆曇敉钢猺ou傳來,姬未湫甚至能感覺到胸腔輕微的震動,姬未湫也知道是這個原因,不過腦子的隨便抓個問題說說話而已。 “那我們為什么不在寢宮泡澡呢?” “……”姬溯沒有答話,只是在姬未湫臀上拍了一下——明明方才是姬未湫提議要去云池宮的。 姬未湫挨著他噗嗤噗嗤的笑。 三言兩語之間寢宮已經到了,姬未湫日常一應所需早就歸到了寢宮中,姬溯將他放在了羅漢床上,姬未湫從厚實的披風中鉆出來,在羅漢床上翻了個身,四肢大敞的伸了個懶腰,宮人們將衣物送來,姬未湫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又側過去臉去看姬溯。 燭光搖曳,柔和萬方,姬溯的精悍的身形出現在姬未湫面前,緊實的肌rou貼著骨骼,又被如冷玉般的皮膚所包裹,溝壑并不清晰,卻顯示出一種流暢的弧度,姬未湫一眨不眨地看著,見雪白的里衣掩住了風景,他還頗有些遺憾的嘆息了一聲。 姬溯注意到他灼熱的視線,他心道小孩兒仿佛很喜歡他這副皮囊,莫名就有些笑意,他側首問道:“還不更衣?” 姬未湫從羅漢床上下來,拉著姬溯往床上走,“換什么換……對了,醒波今日與我說了一件事,想要問問皇兄?!?/br> 姬溯眉峰微動,醒波今日與姬未湫所說,他一字未問,故而也不知姬未湫要問他些什么,他順著姬未湫的意思坐在了床沿上,姬未湫也不上來,就要屈膝。 姬溯下意識制止了姬未湫,他一手托著他的手肘,不許他跪下,皺眉道:“無須如此?!?/br> 若是眾目睽睽,他便也不提,在寢宮中哪里還要他跪下來問? 小孩兒嘴上不把門,許是說了什么話,知道他聽了會不悅? 卻聽姬未湫說:“不是,和那個沒關系,我就是想看看?!?/br> 看什么? 姬溯輕而易舉就想起了白日里姬未湫所說的話,道:“亦不必?!?/br> 并非是將他視作可以隨意褻玩的臠寵,所以無須行此低賤之事。 姬未湫才不關注這些,他道:“可是我想看……皇兄,我就看看?!?/br> 姬溯輕輕將他往一旁帶了帶,道:“不許?!?/br> 姬未湫不動,笑盈盈地反問:“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姬溯定定地看著他,嘴唇微動,有些無奈地道:“……不累?” 方才回清寧殿時他是哀嚎著進來的,說是看折子看得腰疼手疼眼睛疼。 男人怎么能說累! 姬未湫瞪大了眼睛:“我好著呢!” ——主要是剛剛睡著了一會兒,現在精神不錯。 要不然他也只想蒙頭睡覺。 他說罷,不懷好意地看向姬溯,姬溯一哂,姬未湫對著他揚眉一笑,正要跪下,卻見姬溯自一旁將錦被扯下,錦被早已被碳火烘過,觸及膝蓋也是暖融融的一片,沒有半點涼意。 姬未湫就跟拆禮物一樣,將姬溯里衣的系帶抽了開來,輕薄柔滑的絲織物向兩側滑開,方才掩去的美景又重現在姬未湫眼前,距離太近,他甚至可以看見姬溯皮膚上上幾不可見的毛孔,姬溯微微向后仰去,因著他的動作,皮膚發生細微的繃張,勾勒出底下精悍的肌rou的輪廓。 姬未湫眼饞的摸了一下,微燙的皮膚緊緊貼在他的掌心,他問道:“皇兄沒問?” “到底是你身邊人?!奔萁忉屃艘痪洌骸澳阕孕刑幹帽闶??!?/br> 再坦然的人也有不欲為人所知之事,張醒波跟在姬未湫身邊數年,上至禮數往來下至衣食住行,皆由張醒波打理,張醒波通敵叛國,意圖謀反,這樣的事情落在誰的身上都是顏面盡失,故而張醒波臨死之前所言,他便也不聽不問,為小孩兒留下幾分體面。 姬未湫奇異地領會到了姬溯這句話的含義,他低眉淺笑,偏偏又要問:“只是因為是我身邊人?皇兄以前可不是這么做的?!?/br> 姬溯心中忽地一動,他將手擱在了姬未湫的發頂,輕輕揉了揉:“賊心不死之人,左不過說些挑撥離間一流的誅心之言,有何可問?” 這幾天明里暗里點姬溯是不是啞巴了總算是有了點成效。 姬未湫的手掌順著肌rou的線條向下滑去,姬溯的呼吸亂了一瞬,肌rou緊實的腹部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他不由湊上去親了親,感受到下方的肌rou驟然緊繃,笑得特別可惡:“那萬一是我和醒波密謀呢?” 姬溯垂眸看著他,“隨你?!?/br> 不讓他抓住,也是他的本事。 姬未湫與姬溯貼得極近,溫熱潮濕的呼吸拂在那片皮膚上,皮膚敏感地泛起了一片小顆粒,姬未湫的頸項壓在他兩膝中,guntang的抵著他的喉結。 姬溯握住了姬未湫的后頸,輕描淡寫地摩挲著。 姬未湫悶笑了一聲,頸項用力蹭了蹭,才退開了些許,扯開了姬溯的褲帶?;蛟S是方才洗過的原因,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氣味,姬未湫不由有些認真起來,以前是沒興趣看,后來是不敢看,再后來是沒機會看,嚴格算起來,還真沒認認真真看過。 一片陰影出現在了褻褲的邊緣,姬未湫舔了舔嘴唇,將單薄的絲料扯下了半幅,另半幅還掛在胯骨上,顯露出的風景卻足夠姬未湫領略。 姬未湫目不轉睛地看著,姬溯長得就是一副出塵絕世仿佛立刻羽化登仙的模樣,這地方卻和這八個字截然相反。 ——上面長得有多上流,下面就長得就有多下流。 姬未湫的大腦陡然冒出了這句話。 怪不得能把他艸的爬不起來。 姬溯握著他后頸的手微微收了收,姬未湫抬首望去,見他眼中寫著不贊同,道:“我真的就只看看……” 反正他自己不信,姬溯愛信不信。 他垂首在飽滿的頂端親了親,一觸即分,雖然只有一瞬,他卻感覺到了上面的熱意,甚至還顫了一顫,他本來只是想開開玩笑,如今卻莫名有些目眩神迷之感。 姬溯要將他拉起來,姬未湫卻不起,他抱著他的腿,唇瓣上帶著淡淡的水光,他道:“今天我總得親著一個,皇兄你挑?” 姬溯的指腹抵在姬未湫后頸的xue位上揉了兩下,姬未湫只覺得脖子酸痛難言,抱著姬溯的腿的力道都快被這兩下抽走了,他干脆把下巴抵在了姬溯腿上:“你別弄我……你快選一個!” 要么少管他親哪里,要么他現在用親過他**的嘴去親他。 姬溯的語氣中有些罕見的無奈:“不要胡鬧……起來?!?/br> 姬未湫已經握住了那里,是一種飽滿guntang的rou感,凸起的青筋在手心的嫩rou上滑過,觸感尤為清晰。 要是擱半年前,有人跟姬未湫說早晚有一天他會給他皇兄口,他能把人打得半死不活,如今就在眼前,姬未湫卻覺得口干舌燥。 姬未湫又低頭舔了舔,他的理智在哀嚎,其實他沒有想進展這么快,中間他還應該問問其他事情,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什么事情值得現在問?睡醒了不能問嗎?明天早朝后不能問嗎?做完了不能問嗎? ……哦,這個確實不行,做完了他應該只想睡覺。 重物壓著了他的舌尖。 輕微的水聲在寢宮中響起,姬溯緩緩吐出一口氣來,五指沒入了姬未湫發間,細細地摩挲著,淡淡的麝香味在他口中彌漫,姬未湫耳根都是紅的,卻不肯放,姬溯容他胡鬧了一會兒,聲音沙啞,低聲與他說:“好了……起來?!?/br> “……唔!”姬未湫從喉中發出了一個音節,示意拒絕。 “聽話?!奔萦昧诵┝?,強行將姬未湫扯離了自己,牙齒輕微地磕碰到了一處,在分離的一瞬間,姬未湫驟然閉上了眼睛,點點白星落在他的臉上,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流淌。 姬未湫睜開了眼睛,眼尾都是紅的,姬溯捏著他的下巴,拇指在他臉上重重地撫過,他還在喘息,只是有些顯而易見的惱怒,冷玉似地皮膚上也泛出了一點紅暈。 姬未湫怔怔地看著他,忽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含住了他的拇指,含糊地說:“……明天還上朝?!?/br> 第129章 不知道這一晚發生了什么, 總之隔天姬未湫沒能爬起來去上朝,他仿佛聽見慶喜公公的提醒,他才被松開, 等他再睡醒,是小卓叫醒了他, 說是太后娘娘到了。 姬未湫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他什么人都不想見,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什么?!老娘來了! 姬未湫倏地一下清醒了過來, 他擁著被子坐起身:“母后怎么來了?” 小卓公公道:“娘娘聽說您今日告病, 憂心難耐……” 姬未湫聽到此處便要下床,結果差點摔了個平沙落雁,還是小卓一把將他扶住了,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 他咬著牙道:“就說我沒事, 只是一點小風寒,讓母后放心?!?/br> 言下之意是不打算見太后了——這怎么見???!他母后又不是瞎的, 只要一看見他的人,他們昨天干了什么還不是一清二楚?! “那奴這就去前頭稟告太后娘娘?”小卓公公已有所指地道。 姬未湫一聽太后已經在前頭清寧殿中了, 頓覺頭疼, 給自家老母親吃個閉門羹這可不太好。左右他出不出去都丟人,他道:“算了, 你給我收拾收拾吧……” 小卓是個機靈人,當即擇了衣物來與姬未湫更衣, 姬未湫坐在鏡子前看了看, 指揮著小卓拿著厚重的粉膏來,將脖子上的吻痕遮了遮, 所幸是冬天,再圍個圍脖也就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等收拾了一通又讓小卓公公仔細檢查,除了嘴唇有點腫這個實在是沒辦法外,其他還算正常,姬未湫去了清寧殿的正殿,便見太后端坐上首,他當即過去見禮:“見過母后……母后怎么來了?” 太后仔細端倪著姬未湫,見他除了臉色微微有些白外其他一切都好,她暗中松了一口氣,道:“免了,身子不好行什么禮?怎么又病了?” “謝母后?!奔翠性谝慌月渥?,強行忍著沒有癱進去,他笑瞇瞇地說:“誰亂傳的話?讓母后白擔心了一回……昨日泡了澡嫌麻煩沒穿厚衣服,今天許是著了涼,只是略略有些頭暈,犯懶讓皇兄給我批的條子……沒想到驚動了母后,是兒臣不孝?!?/br> 姬未湫的聲音有些沙啞,倒還真像是略感風寒。 太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如今你們倒是便宜行事?!?/br> 怎么不是?連床都懶得起來的人哪里會寫條子,八成是叫他哥哥給他寫了病條,又叫他哥哥自個兒批了,還要叫他哥哥帶去太和殿,轉交給鄒相。 “那是?!奔翠泻俸傩α诵?,道:“是了,母后,昨日我與皇兄提議咱們過年去甘泉別苑過,皇兄也說好,母后也一并去?總是困在宮里頭也很無趣,咱們一道出去散散心?!?/br> 太后斜眼看向姬未湫:“我這老婆子去作甚?” “去泡溫泉呀?!奔翠杏悬c眼饞地看向桌上的橘子,他喉嚨有點干,想吃,但懶得剝,小卓眼疾手快地取了橘子剝,他接著道:“溫泉……那些虛的不說也罷,但泡一泡也舒服不是?” 太后顯然是有所意動,卻仍舊拒絕了:“你們兄弟二人去吧,母后年紀大了?!?/br> 姬未湫便道:“大什么?母后還不到知天命的年紀,我看母后也是風韻猶……” 太后一巴掌打在了姬未湫手臂上,打斷了姬未湫的話,美目怒視姬未湫:這臭小子胡說什么呢,還敢稱她‘風韻猶存’! 姬未湫笑嘻嘻地也不介意,太后又沒用什么力,他道:“那就這么定了?母后要是點了頭,我就讓云宮令去收拾東西提前送過去,左右就在京郊,皇兄安排,也出不了什么事兒?!?/br> 太后終究還是應了下來。 這橘子可算是剝好了,姬未湫從小卓手中接了來照舊掰了一半給太后,剩下的一口氣往嘴里塞了,一時不查汁水從唇縫中迸濺出來,太后看得啼笑皆非,親自拿了帕子給他擦拭:“瞧瞧你,難道你皇兄還餓著了你不成?” 姬未湫沒敢說那確實是餓著了,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可什么都沒吃,又餓又困還累,只是不好說罷了。他仰著腦袋讓太后給他擦,瞇了瞇眼睛說:“皇兄哪里能餓著我,只是還沒用早膳而已?!?/br> 太后見汁水往下淌,帕子用力帶過他的下頜,邊笑罵了一句:“睡到這個時辰了,還好意思說這個?你皇兄怎么不管管你?!” 姬未湫眉開眼笑地吃橘子,太后收回了手,忽地看見帕子上有一抹濃重的妝粉,她不動聲色地將帕子收入袖中,視線下意識落在了姬未湫頸項上。 厚實的皮毛圍脖遮掉了姬未湫大半頸項,卻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松散開了,叫她擦拭過的地方脂粉被擦去了小半,露出了半截隱隱約約的齒痕。 太后一怔,自然而然地挪開了視線,心中卻有些尷尬——她只是有些擔心姬未湫的身體,怎么三天兩頭又是告病又是請休的,哪里想到是撞破了兩個孩子的房事。 溯兒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向來老成持重的嗎?!怎么把他弟弟折騰成這樣! 帶來的太醫也不用瞧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