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真是叛變?(扶光視角)(400珠提早更,求
“今日起晚了,走一走消食,一會兒帶你去這雍州最大的酒肆?!?/br> 溫汐棠又咬了第二顆糖葫蘆,想來她想得并不錯,她是喜歡這種甜蜜滋味的。 總覺得,以前喜歡這些東西,吃的機會卻少。 思緒才剛生成,就被完全剝奪,魏辭川掌著她精巧的下頷。 他們倆的目光再一次糾纏。 據他所說,他們兩情繾綣情濃,她不應該如此“懼怕”與他對視,可是每每被他這么直瞅著,她就有一種被看穿一切的狼狽感受。 “糖葫蘆甜嗎?”他好看的唇吐出了這么一句。 “甜?!彼乱庾R地頷首,下頷被他捉著,這樣的動作,很像貍奴在磨蹭著主人的手。 “喜歡否?” “喜歡?!?/br> “那為夫也品品?!?/br> 下巴還在他掌中,這樣的姿態,與其說是親昵,不若說是囚困。他垂眸看著她,唇角含笑,像是在欣賞一件乖順獻上的玩物。 那笑容說不上溫柔,卻有一股讓人無法抵抗的執迷,帶著占有的、瘋狂的、近乎病態的沉醉。 她想躲,他卻早一步扣住她腰間,將她生生拉向自己。 下一瞬,唇瓣落下。 那不是尋常的親吻,而是攫奪,是他標志性的壓迫。糖葫蘆的酸甜尚未散去,他便趁虛而入,含著她的舌,吮著她唇齒間未吞盡的余味,像是在從她口中,奪回他方才給出的甜。 她眸中映著他的眉眼,近得幾乎無處可逃。 光天化日之下,簡直是猖狂,只是沒人敢看,所有近衛都移開了目光,攤主們跪伏在地上,恨不得腦直接埋進地底。 本該無人看見這一切,可屋檐之上,卻有人目睹了一切。 四角屋頂之隅,扶光衣袂無聲隨風微動,他匿于暗處,眸色沉如井底死水。 扶光無法靠近,他和他的人馬和王府暗衛對峙著。 這一吻,是因為對她的占有欲,也是一場對扶光的尋釁。 他們之間,從不僅是情與欲,更是局與殺。 扶光透過這個吻想明白了,這是魏辭川對他、對他主子宣示,她已經落入他的手中,他們想要把她奪回去?想都不要想。 扶光的目光緊緊盯著溫汐棠不放,想起了方才那孩子和母親在宅邸說的話。 她沒有半分抗拒。 如今看起來,確實如此。 難道,她真的叛變了? 他摁住了身邊蠢蠢欲動的搖光。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她和……”剩下的話,他說不出口。 “那你要上前送死?” 搖光皺緊眉頭,“溫汐棠背叛主子,必須帶她回去領罰?!?/br> “你覺得主子會罰她?先撤?!彼麛[了一個手勢,四周幾道人影瞬間閃去。 扶光指尖輕敲在瓦片之上,雪粉簌簌而落,他唇角無聲挑起,眼底卻一點笑意也無。 從他跟上了馬車,就覺得不對勁。 他幾乎可以猜出馬車上發生了什么事。 若要問他,以主子對溫汐棠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只要是個尋常女子,都會選擇像是鎮南王那樣深情不悔的男子。 這是人之常情。 可溫汐棠不一樣。 溫汐棠是威遠侯府的嫡女。 威遠侯是輔佐魏國開國皇帝登基的古老勛貴家族,世世代代都為帝王家犬馬。 被稱為皇帝的鷹犬。 威遠侯世襲罔替,擁有丹書鐵卷,可以為家族免除五死。 十年前,威遠侯豢養私兵獲罪,用掉了一免死,保下了嫡女溫汐棠。 是以,溫汐棠雖為罪臣之女,依舊維持和二皇子的婚約,并且交由二皇子的生母曹貴妃扶養。 曹貴妃不滿意罪臣出身的兒媳婦,對溫汐棠百般刁難,溫汐棠依舊一心一意對待二皇子。 當然,這當中有多少是為了情分,多少是為了忠心,猶未可知。 畢竟威遠侯一脈,最重視的就是忠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當年威遠侯有能力逃脫,依舊選擇就死,足可見一斑。 “溫汐棠,你究竟在想什么?”扶光喃喃自語,漠視著心中的酸澀。 雪落在他鬢邊,留下霜色,正如他平靜的心湖,留下了漣漪。 在心中有那么一個微小的聲音在吶喊,“溫汐棠,背叛了就不要回頭,去追求你的幸福?!?/br> 即便是扶光,也知道,留在主子身邊,不過是龍潭虎xue罷了。 主子中算計,誰都沒放過,自己自幼訂下的未婚妻也不曾憐惜。 可那聲音極小,一下子就被忠君兩個字蓋過。 他們都是主子的棋子,只是作用不一樣罷了。 棋子沒有自己的思想,只能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