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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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們十多年前初見,一個撿垃圾的流浪兒對上了海外高知家的小少爺。 黎九猛地轉身,沖進了茫茫黑夜。 第三章 在這之后,黎九很長時間沒有來找過時安知,他準備把這人忘了。 去他媽的恩怨分明吧,去他媽的一世平安。時少爺不需要他也能過得不錯,他黎九一條賤命,還是繼續在爛泥里滾吧。 光頭給他找了女人,非常風情的小寡婦。爬上床時甚至還帶著隱隱的香粉氣息,他把頭埋到女人深不見底的溝壑里,幾秒之后,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為此他非常憤怒地把光頭暴踹了一頓,因為接二連三的噴嚏之后,小九哥無論如何也立不起來了。 這特么的要是被那女人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光頭求了幾百遍饒,第二天又給他找來了個干干凈凈的男伢子。眉眼很清秀,乍一看甚至有幾分書卷氣。 這回黎九硬得很快,在男伢子頗有經驗的手口并用下,他甚至很順利地找到了入口,差不多要進入狀態的時候,他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張蒼白面孔。 媽的,滾。 越是要把那張面孔排擠出去,他越是不能控制地去想那個人,想他的眼睛,他的笑,他的淚,他的手,他的腰,他的腿,他的......屁股...... 黎九莫名其妙地射在了男伢子的屁股和后腰處。 跪趴著的無辜小孩偷偷扭頭看他,他心煩意亂地擺手:quot;管好嘴,滾出去。quot; 九哥的名聲,唉。 時安知對此一無所知,他一如既往地掙工分、學習領袖文選,時光在田間地頭靜默無聲行走,他知道黎九不會再來了。 但愿他......一切平安。 他知道,這世上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一起下放的男男女女時不時會有家書寄來,換季時還會有衣服或者一些別的城里物件。時安知從來沒有,他在這世間孑然一身,一無所有。要說不羨慕是假的,但是這么多年,他已經習慣了。 但是某一天,隊里書記忽然親自給他送來了一封厚厚的信,信封上是公職單位的落款,來自那個時安知出身的城市。 書記的表情有點不自然,時安知心存疑慮,但是歡喜蓋過了那點不解,他撕開信封,匆匆看了一遍,忍不住歡呼。 他被抽調回城了! 時博士當年一起回國的同學偶然間想起了這個孤兒,幾番查問之后了解到他的情況,一層層下發了調令,時安知以烈士之后的身份招工回城,即刻出發! 時安知不勝歡喜,但是他收拾行裝卻花了很長時間,就那點家當,他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整整拾掇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里他忽然對門響異常敏感,即使是半夜有風吹過,他也會突然一激靈從夢中醒來,總覺得有個人在叫他。 quot;小十......quot; 但是打開門,什么也沒有。 再怎么拖延,他也終究帶上了一個小小的書包,滿心惆悵地離開了那個小村子。去縣上買車票時,他走得很慢,也許是因為對路不熟,也許,是希望能夠遇到......某個人...... 但是終究沒有遇到,他買了車票,上了車。在汽車緩緩駛出車站時,他無意識地放空了視線,忽然在某個街角看到了黎九! 黎九嘴里叼著一根長長的狗尾巴草,雙手抱胸靠著墻,吊兒郎當,滿不在乎,表情是他看過無數次的一臉痞笑,沖他揮了下手。 黎九是在送他?! 黎九怎么會知道他要走?! 時安知焦急地拍著車窗,沖黎九比畫著自己的疑問,視野里越來越小的黎九卻只沖他擺手,意思是:快走吧。 時安知頹然坐倒,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時候流了滿臉的眼淚,也不知道為什么心如刀絞,胸腔子里空了一大塊,他頭暈目眩,身體離車站越來越遠,魂兒丟在了身后。 他在渾渾噩噩里聽到前面坐著的人在聊天。 quot;這次調回城的有個大人物你知道嗎?quot; quot;知道,省城直接下的調令啊,說是烈士之后,調回去就是干部!嘖嘖,人家這命......quot; quot;人家這命有貴人扶持!不然在縣里都被截下來了,正主就是個孤兒,隨便調個包讓人頂替了,難道還有親戚故舊認得出來?據說是那個大流氓黎九親自搶回來送下了鄉,說必須物歸原主......quot; 時安知腦子里嗡嗡作響,他似乎聽明白了什么,又似乎在一瞬間看懂了人心。 他自己的心,黎九的心。 夜半總是醒來的心,一邊說著喜歡他一邊又送他回城的心。 他猛地站起來沖到車前頭,對著駕駛員大喊:quot;停車!停車!我要下車!quot; 剛剛駛出百十米的長途客車,忽然顫悠悠地停住了。一陣煙塵彌漫了黎九的視野,他頗為不解地一歪頭,吐掉了嘴里已經嚼爛的草莖。 他看到有個人下了車,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即大步飛奔過來。 他看不清那個人是誰,但是一向沉穩的心臟忽然胡亂跳動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跑了起來,也不知道撲面而來鼓蕩的風為什么如此溫柔,連打在臉上的細沙粒都成了撫摸。他只是自然而然地伸展開手臂,牢牢地接住了撲進懷里的時安知,胡亂啃上了那個嘴唇。 黎九把時安知脫了個精光,目光直勾勾地在他幻想已久的雪白皮rou上垂涎三尺地轉。時安知羞恥得連胸口都紅了,緋粉色從雪白皮膚底下一點點滲出來,他終于受不了地去踹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