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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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吳嬤嬤頓時有點急,小孩子能看這樣的話本嗎,要是移了性情,那該怎么辦?不過顧曉對此倒是不怎么在意,放在后世,這可是古典名著,人家鼓勵小孩子看的! 徒嘉鈺有些失望:“mama你不是看過嗎?怎么你也沒有!” 顧曉只得找補回來,畢竟原身閨閣里看過的也就是《西廂》、《牡丹亭》之類的,就這還得私底下偷偷看,像是什么《西游記》之類的,其實真沒看過,因此便哄他說道:“mama也就是聽過幾折子戲,又聽別人說過一些,零零散散看過一點,也沒看過全篇,到時候買回來,咱娘倆也能一起看!” 徒嘉鈺聽了,也不再糾纏,時候已經不早,他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顧曉連忙叫人帶著他洗漱,看著他在隔間歇了下來,這才回了自個屋里。 顧曉坐在梳妝臺前,春燕快手快腳地幫著顧曉拆掉頭上的釵環,準備洗漱之后就寢,外頭卻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春雨快步出去探問情況,不多久就回來了,神情凝重:“娘娘,二公子病了!” 第40章 顧曉一轉頭, 結果春燕來不及松手,叫一根釵子勾住了顧曉的發髻,扯得顧曉頭皮都疼了一下, 她也顧不得這些了,忙問道:“怎么回事,這些日子也沒什么風雪, 之前不一直好好的嗎?” 春雨面上神情也不是很好,說道:“那邊只說二公子可能是夜里受了涼, 一早就開始發熱,一天水米不進, 側太妃娘娘實在沒辦法,這才報了上來!” 顧曉立刻站了起來, 說道:“伺候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早上就在發熱, 側太妃說不報就不報了?二公子雖說是她生的, 那也是王府的主子,正經的龍孫, 竟然還敢遮掩!快,取了王府的帖子,立刻去太醫院請太醫!” “娘娘,已經宵禁了!”春燕提醒道。 顧曉皺眉說道:“事急從權,遇上巡夜的人, 拿了王府的牌子,說清楚便是!咱們就是去太醫院的值房,又不叩宮門!” 一邊說著, 顧曉一邊吩咐人拿了厚衣裳過來給自己船上,春香又急匆匆拿了一件靛青色灰鼠皮底的斗篷過來, 給顧曉戴上風帽,系上帶子,這才跟著顧曉一起往西院走去。 西院那邊,李氏這會兒幾乎要哭得暈過去。 徒嘉澤這病還真不是莫名鬧出來的,那日李氏拿了各色衣料還有繡線回去,因著正月里不宜動針,所以她想著年前先將衣服裁剪出來,大致縫好。她自己不是什么勤快人,只能是使喚下頭的丫頭,覺得自個身邊的丫頭不夠用,連伺候徒嘉澤的丫頭都叫去了。徒嘉澤身邊伺候的竟是只剩下了兩個奶娘還有幾個粗使的小丫頭。 這等粗使的小丫頭素來是不能進屋的,只能在外頭做一些粗活,兩個奶娘又要看著徒嘉澤,又要做原本幾個大丫頭該做的事情,哪里還忙得過來。 徒嘉澤在自個屋里頭覺得無聊,便跑到李氏屋里,李氏也沒當回事,臥室里頭光線不好,她就帶著人在堂屋里頭做針線,臥室悶頭簾子也卷了起來,也能看到屋里大致的情況。因此,便由得徒嘉澤在屋里玩。 李氏還是見識太少,不知道什么叫做“孩子靜悄悄,一定在作妖”。小孩子的破壞力是驚人的,徒嘉澤自然也不例外。他開了李氏的妝奩,將里頭的胭脂水粉都掏了出來,拿著胭脂水粉到處涂抹,先是在炕上亂涂亂抹,原本疊在一邊的被子都被他拉開,用手指蘸著胭脂,興沖沖地在被面上畫出一個個紅點。如今孝期,被面顏色暗沉,摸了胭脂也不好看,徒嘉澤又從炕上跳下來,將地上鋪著的羊毛氈子涂得亂七八糟。之后又踩在凳子上開了李氏裝衣裳的箱籠,將那些脂粉螺子黛往箱籠里頭丟…… 等到李氏想起來去看兒子的時候,屋子里面已經是一團糟,徒嘉澤還在那里跟她的珠花較勁,他已經找到了一個小剪刀,想要將串珠花的金銀絲剪斷,將那些珍珠拆下來玩。 李氏一看就炸了,她原本心中就憋著一口氣,這會兒簡直像是往里頭加了一把火,怒氣一下子膨脹起來,直接摧毀了她的理智。 李氏快步上前,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直接打在了徒嘉澤的臉上,徒嘉澤直接被打翻在地。 從徒嘉澤出生以后,誰敢在他身上動一根手指頭,他就算是頑皮搗蛋不講道理的時候,也都是一群人圍著哄著的,這回被親媽一巴掌打得兩眼直冒金星,臉上都明顯出現了指印,徒嘉澤頓時就大哭起來。 瞧著孩子哭,你要是立刻去哄,很多時候他只會越哭越來勁。李氏雖然沒有立刻去哄,那些下人卻是嚇了一跳。 李氏是主子,這徒嘉澤更是正經的主子。沒了徒宏遠,李氏這個側太妃在府里頭也就是名頭略好聽罷了,實際上地位早就大不如前。而徒嘉澤卻不同,他將來鐵定是會有個正經爵位的,他這樣的身份,被李氏打了,回頭被追究起來,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哪個逃的開干系。 當下一些人拉住還在憤怒之中的李氏,一些人就跑過去抱起徒嘉澤,想盡辦法哄了起來。 李氏還在那里咆哮:“讓他哭,才多大點孩子,就知道作踐東西!當現在還是之前嗎?” 玉露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娘娘,東西再貴重,還能比二公子貴重嗎?二公子不過是年紀小,不懂事!” 李氏這下想起來了:“他不懂事,他身邊伺候的人呢?” 幾個被拉過來做針線的丫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奴婢不該擅離職守,奴婢再也不敢了!”她們看似是在認錯,實際上卻是將責任推給了李氏。畢竟,本來我們是要伺候二公子的,可你偏要我們過來幫著做針線,這能怪得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