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盡我所能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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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荊山替她擋了李氏這一刀,睜眼,冒著寒光的鐮刀離她的臉,只有幾公分。 趙阿福害怕的不敢動,她是醫生,見慣了病人的,什么慘狀沒見過。 此刻卻不敢碰賀荊山,眼淚掛在臉上,惶惶的顫抖,“你不要命了!你疼不疼啊,看我說的什么,你肯定疼死了,賀荊山賀荊山都是我不好” 今日李氏來鬧,她是算計好了的,專門將李氏和趙小梅推到外面,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李氏鬧的。 李氏行為荒唐,得罪了很多人,村子里沒幾個人向著她,她想引出往事,讓輿論站在自己這邊,然后激怒李氏打自己,她當然也不會真的讓李氏打多慘,挨幾下就會躲。 鬧這么大,肯定會有人請里正過來,借著上次胖虎的事情,現在李氏逼死自己又抓了現行,里正那兒斷絕母女關系,怎么都做得過去了。 萬萬沒想到,李氏發了瘋,居然拿鐮刀砍自己,真想殺了自己。 她沒傷到,賀荊山卻替他擋了一刀,霎時,男人胳膊的血洶涌的往外流,鐮刀卡在rou里,皮rou往外翻,深可見骨。 李氏也嚇到了,她沒想砍賀荊山的,真沒想到他會沖出來,手里還有血,李氏連連倒退幾步,驚恐的搖頭。 “李氏殺人了!天啊,殺人了!” 圍觀的人,驚恐的叫了起來。 趙小梅也一臉煞白,哆嗦的抱著李氏的胳膊,哭著道,“娘,你殺人了好多血” 趙阿福恨恨的扭頭,一雙眼滿是怒火,“李桂琴!”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撞上來的!”李氏像是找到主心骨,“對,就是他自己撞上來的,和我沒關系,賀荊山自己不要命,關我什么事!” 要不是李氏想砍自己,賀荊山會挨這一刀嗎? 趙阿福眼睛通紅,“要是他出什么事,我要你償命!” “里正來了里正來了?!?/br> 人群之中,有人喊了一句,但見里正杵著拐杖,急急的推開柵欄往院子里走,見這這鮮血淋漓的場景,頓時驚呆了。 邙山村的人大多都是世世代代的住這兒的,鄰里鄰居都認識,從沒出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里正頓時暴怒的將拐杖杵得砰砰響,“這是怎么回事?” 剛剛和李氏吵架的那個嬸子,立馬進來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說什么李氏這是要殺阿福,要不是賀荊山擋了這一下,現在阿福就是一具尸體了。 “我沒有”李氏急忙插嘴,她就是嚇嚇人,不敢真殺人的。 “你給我閉嘴!”里正一眼橫過去,李氏瑟縮的不敢說話。 趙阿福摸摸臉上的淚水,小心翼翼的從賀荊山懷里退出來,盡量不碰到他的傷口。 然后朝著里正噗通一聲跪下,平靜的說,“里正大人,您如今親眼看到了,我雖是李氏的女兒,但李氏拿我當仇人?!?/br> “如今連我夫君都差點朝不保夕,命都沒了?!?/br> “李氏這樣的母親,我承受不起,阿福過去十八年里,對李氏掏心的盡孝,我阿福問心無愧?!?/br> “里正大人您在這兒,今天起,我和李氏的母女緣分就到此了,還請里正大人開祠堂,準我脫離趙家門楣?!?/br> 里正心里一咯噔,上次迫于無奈他就開了一個證明,但脫離家族是大事,須得開祠堂,雙方在場,過了議程才算成立。 但開祠堂,哪兒能說開就開??? 他寫一個證明,就是敷衍一下阿福。 沒想到,李氏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兇,的確是不念母女情分了。 里正嘆氣,看了眼賀荊山胳膊上駭人的傷口,立馬別開眼,不敢看下一眼,心中的怒火也更大。 里正一棍子打在李氏肥胖的腿上,李氏哎喲一聲尖叫,哭著倒在地上。 今日之事,不可善了。 里正無可奈何的閉目,“趙李氏,你枉為人母,不慈不善,逞兇做惡,多番勸誡不曾悔改,今我開祠堂,特允趙氏阿福和趙李氏李桂琴斷絕母女關系,從此從趙家族譜上移除?!?/br> 說罷,里正怨懟的瞅李氏,硬邦邦的問,“你可服?” 此刻,李氏還敢說什么?尤其是自己手上還沾著賀荊山的血呢? 要是她敢說一個不字,恐怕當場賀荊山就讓自己血濺三尺! 李氏的臉素白如紙,慌忙點頭,“行的行的?!?/br> 里正說了下午開祠堂的時間后,李氏帶著趙小梅撒腿就跑,生怕跑慢了,就沒命了。 待里正也走了,趙阿福徹底顧不得什么了,眼眶紅得,下一秒又要哭,賀荊山看得唇角一彎,嗓音有點喑啞,“我沒事,你不要哭了?!?/br> 趙阿福瞪他一眼,胳膊都快廢了,這還沒事?死了才叫有事嗎? 但他是為了自己,趙阿福一句狠話都說不出,最后甕聲甕氣的說,“進屋,我給你包扎傷口!” 一進里屋,趙阿福就看到在炕邊一直站著沒動的阿元,小臉煞白一片。 趙阿福忙過去,捂住阿元的眼睛,哄著他,“阿元,乖,不要看,爹爹沒事的,娘會治好爹爹的?!?/br> 阿元看到賀荊山胳膊上的血,愣愣的問,“爹爹流了好多血,爹爹要死了嗎?” “不會!”趙阿福松開捂住阿元眼睛的手,狠心讓阿元看著賀荊山,“你看,爹爹還站著,哥哥還和娘說話,所以爹爹不會有事?!?/br> 阿元看了半晌,確認娘親說得是真的,才忍住眼淚,堅定的點頭,爹爹不會死! 趙阿福讓阿元去拿柜子里的白布出來,然后讓賀荊山坐在炕上,“坐好,我幫你包扎傷口?!?/br> 看著鮮血淋漓的肩膀,趙阿福深吸一口氣,要先拔了肩膀的鐮刀,然后消毒,還要縫合傷口。 她手里沒有麻藥,也就是說,后面消毒,縫合傷口的時候,賀荊山只能生生的忍著。 那得多疼??! 趙阿福鼻尖一酸,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又酸又澀。 “賀荊山,你這是做什么啊,你是獵人,胳膊廢了,你還想不想活了?”趙阿福低頭,咬牙罵他,其實更懊惱,自己應該柔和點的,沒有那么直接的激怒李氏就好了。 看趙阿福難受得埋頭,賀荊山心頭嘆氣,另一只沒事的手抬起,拇指微動,捏上女人rourou的臉頰,迫她看著自己,“你是我娘子,我會盡我所能護著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