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還讓他生出自己都嚇一跳的渴望——對方細白的腳踝好勾人,上頭的血勾得他心癢難耐,好想把對方的腳用舌頭包裹,一根根腳趾頭細細地舔去,趾縫也不放過,涂上濕淋淋的口水。 西維向來死守規則、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震動。 該死,他在想什么? 試圖壓下旖旎的欲求,可越壓,沖動越猛烈到無法克制,眼球迅速充血變紅。 不僅腳踝,他更想束縛感染體的背,一點點舔去對方背上的血跡,將蟲族的信息素涂遍對方的身軀。 還要惡劣地掐住對方那不堪一握的脖子,聽他求饒,眼淚撲簌簌掉。 被欺負到抽泣也無濟于事,只能咬著嘴唇承受。 最惡劣、最不堪的欲,輕易被香味勾出,西維猛地反應過來,臉色黑沉無比。 這不過是那些瘋子搞出來的低劣感染體,他們最熱衷于搞蟲族融合、基因雜交。面前這只感染體能散發致命的香氣,讓他沉迷不可自拔,說不準是由多么惡心的rou塊雜交而來。 區區一個感染體,怎敢模仿最偉大的蟲母。 若是真正的蟲母降臨,所有蟲族不敢對其有一絲一毫的褻瀆之心,只會像最忠實的信徒,跪下來親吻蟲母的腳。 劣等品,模仿品,復制品! 西維殺意迸發,呼吸間逼近,惡意暴烈無比。 忽而,那虛弱至極的感染體,顫抖著嘴唇,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兩個無比柔軟,無比可憐,卻帶有魔力的字。 “救命?!?/br> 身體比意識更快,西維瞬間將鞘翅收起。 全然顧不上感染體可能存在未知輻射,小心將他抱了起來。 一切都那么絲滑,那么快速,好似從頭到尾,西維都在等待一個指令。 他僵硬地將蘭淺摟在懷里,就像抱著一個軟乎乎的團子,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對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讓人著迷,能輕易將蟲族的靈魂吸入。 因為摟抱的姿勢,蘭淺背部的傷口壓在西維胳膊上,黏糊糊的血液帶來撲鼻的香氣。 更濃,更烈,無法抵擋的激爽。 快感如浪潮,一浪又一浪打在最敏感的點上,西圍的嘴唇瞬間變成丑陋而兇惡的口器。 原則被踐踏,規則被撕碎。 他的口器,是用以吸食蟲蜜的嚼吸式口器,下顎須震顫,就要不管不顧地吸進蘭淺露珠似的嘴唇。 “少將!” “少將!” 兩道聲音打斷了西維的動作,他的脊背驟然一僵。 分辨出這是兩個副手的聲音,判斷出兩人在百米開外,他沉著臉命令:“不許過來?!?/br> 感染區里布滿了哺育艙的碎片、生銹的金屬、雜亂的垃圾、動物尸體,發酵的臭味直掀鼻子。 這樣的距離,副手無法嗅見香噴噴的血香。 獨占欲作祟,西維一想到別人也能聞到這香味,就氣到青筋直冒。 然而,就算氣味不會泄露,蟲族視力極佳,百米之外也能把這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西維身材極為高大,蘭淺在他懷里顯得很嬌小,幾乎完全被遮住。 ——只有一雙裸露的雙腿,在臭氣密布的感染區中無力垂落。 副手面色微變,“少將,您抱著感染體嗎?千萬不能這樣,感染體都有高輻射,會造成其他蟲族變異感染,快點把他殺了!” 另外一個副手拉了拉他,嘀咕道:“還用你說,西維少將就代表著規則。該殺那個感染體,少將比誰都清楚,動手比誰都快?!?/br> 他說完這句話,等了好一會兒,無事發生。 別說殺人了,西維甚至不想感染體光潔的白嫩腳丫暴露在外,寬大的手掌完全攏住那雙小巧的腳。 一位副手推測:“少將不殺感染體一定有他的判斷,他應該會把感染體投放到奴蟲營,成為供軍蟲發泄的奴蟲?!?/br> 另一位舔了舔嘴唇,低聲道:“感染體的腳丫子都這么嫩,皮膚絕對嫩得能出水。等他到了俘虜營,我一定要去享受一番?!?/br> 西維終于動了。 他解開純黑的軍服扣子,單手將衣服脫下,寬大的軍服將蘭淺完全遮住。 他默默用力,將對方往自己胸膛上按了按,確保對方不會抬頭。 這才轉身回走,冷冷道:“我會殺了感染體?!?/br> 話音剛落,懷里的人動了動。 動作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西維還是一震,立刻停了下來,俯下頭認真去聽。 那微弱的聲音說:“嗚嗚,好痛?!?/br> 西維手足無措,聲音不自覺地放低,“哪里痛?” 與懷中人那雙含著淚的水眸對上,一陣滔天的負罪感涌上,就像抱孩童,他無師自通地輕輕搖晃了起來,“不怕不怕,馬上帶你去醫療艙,很快就不痛了,忍一忍,嗯?” 兩個副手目瞪口呆。 什么? 這是他們那個冷酷無情,被軍中兄弟稱為活閻王的西維少將嗎? 這、這、這讓人雞皮疙瘩起一身的溫柔聲音,會是西維少將的? 不是說要殺感染體嗎,怎么殺,用噓寒問暖,看得比眼珠子還重的方式虐殺嗎? 副手好奇到極點,把脖子伸得老長,想看西維懷中的感染體到底是什么模樣。 視線還未觸及,西維就偏過身,用背對著他們。 他朝后方的副手冷冷一瞥,“你說想去奴蟲營享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