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這個吻,葉舒又是吮吸,又是舔舐。 她使盡了全身功夫,把所有影視作品中學來的接吻技巧全用上了。 沉易洲就算是尊佛,也被她挑動了凡心,何況他本就對她癡迷。 “舒舒···”他推她,但那浴袍又滑了下去。 他一邊應付這吻,一邊重新幫她披上,有一根系帶,他打結,她解開,動作比他快。 更令人發瘋的是,她開始撫摩他下身。 他坐不住,干脆站起來,但總不至于把她摔下去。 于是他想著連人帶浴袍站起來,但她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腿纏在他腰間。 吻在他唇上密不透風,他不是超人,更沒有三頭六臂來解決這一大樁煩難。 在推拉游戲中,他甚至加深了這個吻。 “瞧你···把我嘴唇都親腫了···”葉舒一邊喘氣,一邊調侃。 沉易洲的胸膛也起伏不定。 他捉住她兩只手,他們彼此都沒有第三只手了。 然而她開始在他身上扭動,并漸漸的變成了腰肢的前后擺動,摩擦著他的槍管。 “跟誰學的?”他氣得吐血,喘息聲比她還大。 “權游?!彼氪?。 “他媽的不學好···”他恨死這美劇。 “多得是···你防不勝防?!彼俅挝撬?。 “好了好了···我投降?!彼劬ρt,四處躲避這吻。 她停下,累得像犁了二里地的黃牛。 半晌,他無甚反應,并不對她采取行動。 但葉舒看到他額角的青筋暴凸,鉗制住她的雙手也似乎失卻了力度,而在微微顫抖。 他在“崩潰”邊緣,瀕臨“越界”。 于是她加上最后一把火—— “易洲,你知道嗎?我在你身下的這張床上無數次做夢,夢見我們大學時期去酒店開房?!?/br> “但我夢見的始終是片段,因為我的回憶就是片斷式的?!?/br> 她在他耳邊呵氣如蘭:“不像你,你的回憶細節滿滿,我的紅外套,白襯衫,小熊內衣···可惜我品味變了,不穿小熊內衣了···” 在他耳根和脖子紅成一片的時候,她掙脫了他的束縛,并反引了他的手,按在她胸上。 “白襯衫還在的,腰以下也什么都沒穿···你檢查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 話未說完,沉易洲星馳電掣般銜住那雙唇,一個翻身,將她壓倒在床。 - 葉舒脫掉他的羊絨針織,吻像狂風驟雨般落在她的額頭、鼻尖、嘴唇、下頦,一路往下,在她脖頸間徘徊往復。 與此同時,那布料奇薄,近乎透明的襯衫在他稍稍用力把握那團豆腐時,就像被水浸透了的紙片,從中間劈裂開來。 黃豆大小的一顆顆塑料紐扣做了彈跳運動,到他的胸膛便觸壁回落。 “差勁···”他濕吻著她的鎖骨,含含吐吐的說。 “···什么?”葉舒的感覺神經全調動到腰肢,后臀上了。 布料去除,rufang和手掌真正相貼,她的注意力才回轉過來。 輕攏慢捻什么什么···大腦處于宕機邊緣,根本想不起后面了。 更要命的是,當她還在感受他的指縫夾捏,而她自己的雙手也在對方T恤中胡亂摩挲著肩胛骨的時候—— 胸前的櫻桃被火熱的唇舌一口吞沒。 葉舒嚶嚀一聲,“抹復挑”三字迸入腦海,但什么什么抹復挑···糟糕!想不起前半截了! 舌尖在櫻桃上畫圈,咬嚙,半邊rufang脹疼的厲害,不禁懷疑會有齒痕殘留表面。 葉舒的手指插在他的短發中,yingying茬茬的尖刺掌心。 不久,他吐出櫻桃,唇舌游走著換邊。 而他的一雙手也沒閑著,就在她大腿內外側——連著臀部,不停撫摸,抓放··· 如果指甲留長,應該能劃出血痕,她想。 不,他寶貝她得很!絕不至弄傷弄疼! 吻繼續向下,到她的兩肋、肚臍··· 葉舒的嚶嚀聲連連斷斷···突然,唇舌和雙手同時撤離,眼前一片漆黑! “干···什?”葉舒揭開被子,用蒙了霧氣的眼睛向外看去。 沉易洲拿了她的水杯過來,由于下半身過于膨脹,他走路的姿勢稍顯滑稽。 他站在床邊喝水。葉舒盯著那褲子正想發笑,下一秒,他俯身過來,貼住她的嘴唇—— 溫熱的水流緩緩渡進口腔,是一小口,沒有嗆咳。 一口喂完,又是一口,他接二連三,不厭其煩。 “·····”葉舒擺擺手。 他把杯子放在床頭。 “····忍人!”她吃吃笑道。 他二話不說,再用被子覆蓋住她上半身。 葉舒沒有揭被,因為她突然想到他的流程,源自前兩次的經歷。 天氣原因,一次她親眼目睹,一次也跟今日一樣蒙頭蓋被。 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起來,葉舒腦中拉響警報,全身肌rou緊繃。 沉易洲不愧是忍人,他的習慣,是讓她先一步體驗高潮。 - 一切按照葉舒所想,她的腰下被墊了一個枕頭。 “你能不能···” 甕聲甕氣的話語似乎還停留在空中,被一句呻吟的女聲所截斷。 沉易洲埋首在她的雙腿之間。 首先是親吻,他對待下面這張唇的態度和她的嘴唇一樣,有時甚至更加溫柔。 吻漸漸加深,她的敏感部位迅速被他找到。 當所有的刺激都集中于一個點的時候,葉舒不得不抓緊身下的床單。 呻吟的音量逐步提升,伴隨有對他的名字的含混不清的呼喚。 沉易洲額上的青筋未有一刻平息下去。 猶如八九年前,她在床事上一慣愛叫他的名字,他從來不知“易洲”二字能如此婉轉動聽。 催情效果十分明顯,他的小腹又緊又疼,下面的槍支就快炸膛。 沉易洲加速了唇舌的動作,喉結上下滑動,偶爾吞咽。 只聽一聲尖叫,像是觸電反應,她的通道收縮,小腹也開始微微抽搐。 被子早被揭開了,一團團紅暈像花一樣綻放在她白皙的皮膚上。一雙透亮的淺瞳,黑的瞳孔rou眼可見的放大。 “Darling···”她用失神的眼睛望著他,同時抬臂伸手。 而在她喊出這句愛稱之前,他已經一絲不掛的覆蓋在她身上了。 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推進的時候,仍有阻塞感,他額角滲出汗珠。 “darling···快進來?!彼p眉緊蹙,臉色煞白,卻在不停向他發出邀請函。 “寶貝···放輕松?!彼坏貌煌O聛?,親吻她的胸口。 “快點!”她急催,雙腿已經盤在他腰間,如同一個擁抱,也如同一個助力。 沉易洲再前進一步。 “darling??!”她急的要哭,希望他一瞬間將她貫穿。 “寶貝···”他勸,又是撫摸,又是親吻。 “darling···我只有你?!彼每耷徽f道。 “我知道···我也是?!彼槐人檬芏嗌?。 他們兩人長年沒有性生活,身體的匹配需要時間。 在他的努力之下——對他們結合部位的撫摸,她小腿肚的親吻,以及她rufang的揉弄。 她終于又濕了一大片,得以讓他推進到底。 “Darling?。?!”她摟了他的脖子,瘋狂親吻他的眼鼻嘴。 他唇上殘留有亮晶晶的液體,來自于她的身體所分泌。 她將他的唇舔舐干凈。 他還沒有動,只是凝望著她的眼睛。 “好多汗···”她用手臂擦拭他的額頭。 “太緊···”他笑,卻明顯透露出色情意味,只因他的分身好似被無數張‘嘴唇’包裹。 “我們要常做···” ‘做’字還未出口,他便開始律動。 葉舒的臉色又開始發白,似乎zuoai這種事于她來說只有痛苦。 沉易洲看在眼里,但這次卻沒停下抽插的動作。 第八下還是第九下的時候,她開始呻吟,和他喘息的聲音混在一起。 他的觀察力實在細致入微,已經發現她另一個敏感區。 于是他不停去戳那片區域,試圖精準找到她的另一個敏感點。 愉悅感紛至沓來,她開始“嗯嗯啊啊”叫個不停,配合著床板的“吱吱呀呀”喋喋不休。 他受不了,停下來堵住她的嘴。 又一次撫摸她的胸,實在對她的圓潤上癮。 而她撫摸他的肩背,撫摸他的腰窩,撫摸他的后臀;纖細的手指,很像是在彈鋼琴。 他更受不了,又開始律動。 她叫得太肆無忌憚,把他的名字拆成只有一個“洲”,另外又‘達令’來‘達令’去。 “鄰居···”他停下,狂喘氣,不想讓她的銷魂之音流露出去。 “電動車···不在···全···上班?!彼f完,又含他的耳朵。 他‘嘶’了一聲,差點把持不住。 擺脫掉她唇齒的含弄,他的律動速度逐漸加快。 這次的叫床聲是他們共同發出的?!皩氊悺焙汀斑_令”如同競爭。 數不清抽插了幾十下還是上百下,他甚至抱著她的臀坐了起來。 一頭青絲覆蓋在他身上,她被刺激得唾液從嘴角流下,灑落在兩人的結合處。 “不···行?!彼?,很像是破音。 而他心臟狂奔,血壓飆升,摟抱了她,放倒在床上。 最后的沖刺,然后是預期中的后撤。 誰能想到,神智不清的她突然爆發了一種力量——預判了他的預期。 葉舒雙腳緊扣,在沉易洲的后背上打了一個結。 驟然緊縮的通道逼得他提前兩秒發射子彈,而提槍撤退的路又被她給切斷了。 壓根兒說不出一句話,也絲毫沒有反應時間···總之,一切都由不得他。 沉易洲清空彈夾,在葉舒體內。 與此同時,葉舒也一瀉千里。 在四目相對中,一起經歷震顫痙攣,一起經歷天崩地裂。 就連怔忪的表情,也一起出現在兩個人的臉上。 ······ 率先回過神來的沉易洲,氣得臉色比鍋底還黑。 然而葉舒仍在魂馳魄蕩的反應中,雙目含淚,嘴里喃喃:“達令···我們真是···天作之合?!?/br> 沉易洲又愛又恨,不由得掐她粉嫩的腮頰。 葉舒也回神,淚眼汪汪的捂臉,委屈道:“反正要吃藥,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在增加懷孕的幾率?!彼蛔忠活D的說。 “沒那種事···”她的嗓音黏糊糊,靠在他肩頭,肌膚相貼。 “懷孕有多麻煩你知道嗎?!”他仍氣憤不已,握著她的腮幫,四目相對的說。 “是我懷,又不是你!”她笑嘻嘻。 “你···” 她親他一口,沒臉沒皮。 沉易洲話語堵在嗓子眼,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無可如何,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不痛不癢,除了讓他自己生氣,威懾力約等于零。 “哎呀···達令!”葉舒妖妖喬喬的摟住他脖子:“今天是我們的day1,從現在開始,我們要珍惜每分每秒,不要為了沒發生的事煩心!” “·····” 半晌,他忍不住輕笑,同時親昵的一刮她的鼻梁:“今天吃錯藥了?” “不是吃錯藥?!比~舒突然正色道:“早該如此了!不說遠了,至少在那個雪洞就該和你發生關系!” 這話出口,沉易洲面帶詫異之色。 “不怕害人害己?”他問。 “跟失去你比起來,那些都算不得什么!” 沉易洲更詫異:“我不好好的在這兒?” 葉舒重重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點頭微笑,表情虔誠:“感謝上帝!” “?” “我曾有過三次強烈的死亡沖動?!比~舒凝望著他的眼睛,絮絮的說:“第一次是你在雪洞出事,失去記憶···” 說到‘死亡’二字時兩具裸露的軀體環抱在一起,是他主動的。 “舒舒···那件事我一直差你一個道歉,早知道你母親是那種情況,我絕不會用如此卑劣的方式來試探你的真心···” “不,易洲···你聽我說,”她輕撫他的臉龐,笑著安慰:“第一次的死亡沖動時間極短,影響不大,因為你舍不得我辱罵自己,及時‘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彼缘狼?,嗓音低啞,語氣誠懇。 “沒關系?!彼H親他的下巴,繼續說道:“第二次是我mama去世···因為長久以來,她都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她走了,我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br> 他的臂膀收緊一分。 “但幸好你在我身邊,是你,讓我擺脫掉失去親人的痛苦,也讓我與這個世界重新產生了連接?!?/br> 葉舒的眼圈泛紅,聲音哽咽:“易洲,謝謝你無微不至的照顧,你代替了我mama,成為我新的牽掛···” 沉易洲表情動容,低頭親吻她的眼睛:“寶貝···我不是說過嗎?對我你不用道謝?!?/br> “不,一定要謝!”她態度堅決:“不謝就會把這一切看作理所應當,不謝就無法看清我對你的感情!” “看不清有嚴重的后果,當我失去你的時候,一定追悔莫及!” 他低低“嗯”了一聲,一邊吻她的唇角,一邊輕笑:“看來又是我的錯···” “你沒錯,達令!是我不懂事!”她稍稍偏頭,和他接吻,半刻停止:“你從不強迫我對你有所回報···” 他受不起她的夸贊,繼續話題:“第三次呢?” “第三次就是我去你的公寓,發現你倒在衛生間,毫無生氣的樣子?!?/br> “如果那時候你死了,我一定會從窗戶上跳下去!” “舒舒···對不起···”除了道歉,他什么都說不出口。 但她回抱他,笑著安慰道:“所以我想通了,不在一起,你先死,我后死?!?/br> 她凝望著他,眼睛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但憑什么我們兩人都死?要好好活!要在一起!” 擲地有聲的話語,讓他一時激動難言。胸口上的大洞,竟在一瞬間被她修復。 他覺得心臟像陷在流沙之中,黃金般的流沙,是她為他打造的。 “舒舒···我自愧不如···”他呢喃的說,嗓音顫抖。 “你人品比我好太多了?!彼?,同時想到另一件事:“易洲···當時在車上,我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br> 于是她一股腦把項鏈和母愛的失而復得又轉瞬即逝的感觸告訴他。 “我他媽真該死!”沉易洲猛錘自己胸口,葉舒下意識用嬌軀擋住這股足以令人嘔血的沖力。 拳擊在千鈞一發間軟化成碾碎骨頭似的摟抱。 “你母親剛去世半個月,我就來逼迫你認愛,完全不給你時間消化兩種沖突的情緒!” “我配不上你···”他痛苦的說,眼眶發紅,摟抱也變得僵硬而脆弱。 “達令!你說什么呢!”葉舒心疼的圈住他的后頸,加深這個摟抱:“明明是我配不上你,哪來的你配不上我!” 她感受到他因破防而沉重的呼吸聲,便火急火燎的說:“你做的很對,確實該逼我一下!想想我們浪費了多少時間?整個二十代!我們最好的時光,最強健的體魄!天吶···我們二十九歲了!你要再不采取行動,我們得三十歲才能zuoai···” “沒幾次就做不動了···”葉舒哈哈大笑。 沉易洲把她的手臂放進被窩。 說到zuoai,她來了興致。 “達令,你好棒!帶病還這么···” 沉易洲捏她臉頰。 “比前兩次好!”葉舒齜牙咧嘴,不愿放過這個話題:“怎樣?我說沒錯吧?就得打破限制!” “一樣!”沉易洲氣的牙癢癢:“你覺得好是因為你太放得開?!?/br> “放得開不好么?”她厚著臉皮追問。 “·····” “說呀,是放得開好還是放不開···” “都好?!彼X得頭疼。 “怎么可能?你要選一種,是大學時期的我還是現在···” “現在?!?/br> 這個答案在葉舒的預料之中。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彼裘?,表情得意洋洋。 沉易洲不禁勾唇輕笑。 “我先洗個澡,”他拿過腕表看一眼:“再去給你買藥···” 一顆頭支過來,驚呼:“我去!都這么晚了!” 鯉魚打挺坐起來,一頭青絲覆蓋著光潔白皙的后背,葉舒嘀嘀咕咕道:“不好了不好了!遲到了遲到了!” 正要下床,手腕被人拉住,一個用力,她撲倒在他身上。 “什么遲到?”他問,替她拉好被子。 “你上班??!”停頓兩秒,她眼珠轉一下,又答:“我、我也上班!” “剛誰說的打破限制?” “·····”葉舒驚訝:“你不要公司啦?” “不要?!彼纱嗬涞淖龀鰶Q定:“免得跟你差距太大?!?/br> “我胡說的呀!”葉舒欲哭無淚,急道:“那是你的事業!” “事業限制了我們的愛情?!?/br> “沒那回事!”葉舒搖頭如撥浪鼓,眼睛一亮:“不是事業,是夢想!” 語氣軟軟糯糯:“達令···你知道的,夢想不是限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