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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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鳶執行要在外等胥衍忱出來,江見朷沒有作陪,背著他的卦旗直接出了城主府。 不久有人來報,江見朷在坊市支了個攤子,正在替人算命。 十鳶眸中情緒稍閃,她隱晦地瞥了眼傷勢未愈的肩膀,片刻,眸中情緒重新歸于平靜。 終于,里面傳來周時譽驚喜的聲音,十鳶按捺不住地推門而入,在看見房間內的情景時,十鳶倏然怔住。 胥衍忱正撐著輪椅站起來,臉和唇都是慘白,撐著輪椅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即使過程很是艱難,但他的確是站起來了。 他只穿了一身里衣,房間內充斥著藥浴的苦澀味,聽見聲音,他轉頭看過來。 四目相視間,十鳶忽然有些不敢靠近他,他眉眼清雋溫和,身姿頎長,像是褪去了一層壓抑,明朗如朝陽,和十年前的那道身影仿佛重合,十鳶呼吸稍輕,一時間很難說清心底的情緒。 直到他出聲疑問: “怎么不過來?” 十鳶瞬時仿佛越過記憶長河,眼中情景回歸現實,驀然涌上些許真切和安定感,她不著痕跡地握緊了雙手,一如往常地靠近了胥衍忱。 十鳶低聲道: “主子的毒解了?” 胥衍忱望向她,他眸色溫潤,和往日相同,又仿佛有些不一樣,他說:“嗯,一切都會好的?!?/br> 他仿佛是在說他的身體,又仿佛不止如此。 十鳶聽不懂,卻是忍不住呼吸稍輕。 三日后。 胥衍忱體內余毒徹底清除,江見朷也來和十鳶請辭,十鳶回來時無數次想要脫手這個麻煩,但 如今見他要走,卻是忍不住地抿唇: “你要走?” 十鳶是知道江見朷在替胥衍忱壓制蠱蟲一事的。 他一走,公子體內的蠱蟲該怎么辦? 江見朷肩上背卦旗,漫不經心地倚墻而立,他這幅皮囊生得秀逸清雋,一舉一動都是格外出挑,眸中星河瀲滟,望向十鳶的神情似笑非笑: “你是舍不得叫我走,還是舍不得叫你主子受苦?” 十鳶呃聲,覺得他簡直是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公子體內還有蠱蟲,她有什么舍不得他走的? 江見朷不需要她回答就有了答案,他沒好氣地輕嘖了聲,覺得自己來請辭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背著卦旗轉身,懶散地背對著十鳶揮手: “走了?!?/br> 十鳶沒有再攔住他。 江見朷卻是在踏過門檻時堪堪一頓,他轉身,撂下一句:“程十鳶,要是有一日,你覺得你的命不重要了,也別浪費,記得來找我?!?/br> 十鳶眸中閃過不解,她一時沒聽懂這番話。 但不等她詢問,江見朷已經跨過門檻,身影徹底消失在她視線內。 十鳶抿唇。 她覺得她的命不重要了? 或許是心底對江見朷存了警惕,她反而不會去懷疑江見朷留下的話。 她自覺自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能讓她舍棄性命…… 許久,十鳶轉頭望了一眼正院的方向,暖陽恰好,落在她身上,但十鳶沒有察覺到一點暖意。 她堪堪垂眸。 ******* 幽州城,在岑默拿下幽州城后,戚十堰數次反擊,都被劉將軍帶兵擋了下來。 直到今日,岑默已經徹底掌握幽州城,在城內扎營駐兵。 而在幽州城的數十里外,戚十堰帶兵退到了虎牙嶺,身后是渠臨城,軍營已經在此駐扎了數月,而戚十堰也終于拿到了來自長安城的消息。 “……春瓊樓?!?/br> 戚十堰沉眸望向案桌上的信紙。 這是戚十堰的私營,柏叔也在其中,他仿佛衰老了很多,整個人的脊背都垂了下來。 春瓊樓雖然只是個尋歡作樂之處,但在四周城池的名聲卻不小。 戚十堰當然知曉春瓊樓位于衢州城。 所有脈絡在這則消息下都變得一目了然。 戚十堰也沒法再自欺欺人。 如今的軍營全靠戚十堰做主,在退兵不久后,胥銘澤忽然病倒,一度昏迷不醒,是胥銘澤隨隊而行的御醫救下了他,但饒是如此,整個軍營也是陰云密布。 戚十堰久攻幽州城不下,他的不敗神話在士兵心底徹底破碎。 再加上胥銘澤在大本營忽然中毒昏迷,所有得知消息的人心底都是沉甸甸的。 營帳外響起一道聲音: “將軍?!?/br> 戚十堰沒出聲阻止,很快,來人掀開簾子進來,她端著茶水,茶水被泡得格外濃郁。 如何整個軍營都由戚十堰cao心,他根本沒有時間休息,茶水也不是解渴,而是解乏之效。 晴雯將茶水放下。 她退出來前,只聽見背后傳來對話聲。 “是老奴的錯,沒有查明陸姨娘居然出自春瓊樓,如果不是老奴——” 晴雯腳步幾不可察地一頓,下一刻,她握緊了端著托盤的手。 戚十堰打斷了他的悲聲請責,低沉冷聲道: “我記得軍營中還有一個來自春瓊樓的人?!?/br> “——拿下她?!?/br> 晴雯不斷地遠離主帳,腦海中卻是不斷地想—— 陸姨娘來自春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