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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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林二眼見胥銘澤走得越來越快,他拋下這個疑惑,快步跟了上去。 他們離開后,柏叔卻是皺眉望向端茶的婢女: “怎么是你?” 晴雯低著頭,語氣說不出是什么情緒:“沒人愿意來奉茶?!?/br> 這個理由讓柏叔也不由得沉默下來,他嘆了口氣,整個人仿佛越發老態了些,他擺了擺手,讓晴雯也退下。 晴雯恭敬地福身應是。 她端著茶水轉身離開,在一處角落將茶水全部倒入了泥土中,她眼睜睜地看著那片花草變得蔫吧,須臾,她抬腳碾了碾花草,將痕跡全部掩住。 回到泠兮苑。 晴雯拎著盞燭燈,趴在床底不斷尋找,可惜,她再沒有找到一根被遺落的銀針。 晴雯自嘲一笑。 或許是姨娘走得急切,才會遺落那一根銀針,又怎么會還有呢? 晴雯是在姨娘消被擄那一日懷疑起姨娘身份的。 往日柔弱的人卻是一把將她推開,她手肘上的淤青數日不得好,晴雯平日中從不見姨娘有這般力道。 起了疑心,便將泠兮苑里里外外都檢查一遍。 最終在床底角落中發現了那根銀針。 晴雯親眼見過那枚銀針的威力,見血封喉,晴雯本來是在猶豫,是否要告訴將軍這件事。 姨娘的確待她很好,是個寬和的主子,刺客來臨那一日,姨娘也救了她一命——她有看見,那刺客望向她的眼神有殺意,是姨娘推了她一把,替她擋住了刺客的視線。 所以她才能安然無事。 但姨娘待她再好,她也是將軍的奴婢,在其位謀其職。 直到晴念的死讓她意識到某種真相,她瞞下了姨娘的身份,姨娘落下的那根銀針也成了她最后的手段。 晴雯低頭望著手里的銀針,她將銀針攪拌茶水,得到的便是一杯讓花草立時苦味的毒藥。 為了不引人注意,她只能稀釋這銀針上的毒藥,但再是藥量淺薄,那位也喝了兩日,晴雯不信他沒有一點事! 晴雯手指顫抖將銀針 藏起來,許久,她埋頭在雙膝間壓抑地哭了出來。 ******** 衢州城,經過一番收拾,周宅再看不出被刺客襲擊后的狼藉。 有刺客來襲,只能說明胥衍忱的身份暴露了,周時譽也終于不需要再藏著掖著,岑默一條調令而來,他直接奔赴城外軍營。 而胥衍忱也要搬到城主府了。 相較于周宅,自然是城主府的兵力更足,戒備更加森嚴。 十鳶依舊是易容后的模樣,她臉上肌膚暗沉了些許,還添了數顆雀斑,眼尾也被遮住,一時間非是親近之人根本認不出她來,便是行走間,她也收斂了肩膀,仿若尋常百姓。 胥衍忱起初還要些不習慣,時間一久,他倒是也習慣她用各種陌生臉孔出現了。 她現如今對易容格外感興趣,三兩日就要往春瓊樓跑一趟,從最初的生疏到現在不過片刻就能換了張臉。 便是胥衍忱也忍不住喟嘆,她的確是其中好手。 學東西也極其迅速,怪不得晴娘對她有所偏愛,沒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學生。 城主府,十鳶推著胥衍忱進了主院,她再次見到了岑默,不知為何,岑默對她頗為客氣,沖胥衍忱行禮后,也不忘對她拱手: “十鳶姑娘?!?/br> 十鳶斂下眼眸:“岑大人?!?/br> 胥衍忱平淡地抬眸望了眼岑默,岑默只是勾了勾唇,笑而不語。 十鳶是頭一次來城主府,城主府占地面積廣,或許是公家之處,府中建筑格外威嚴,城主府是沒有后院的,供人休息的院落也有,涼亭水榭,惹草裝飾,瞧上去一番難得景象,但論起雅觀卻是不如戚府。 十鳶目不斜視,推著胥衍忱進了寢室,沒了岑默在身邊,她忍不住地低聲: “那位岑大人怎么覺得有些怪怪的?!?/br> 胥衍忱靜默了一下,掀眸低聲道:“別理他?!?/br> 卻是半個字沒有提起岑默的異樣。 對此,十鳶沒覺得有什么,她好奇心淺淡,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念,胥衍忱不說,她便認為是她不能知道的消息。 十鳶抬眸望了望外間探出院子的桃林,許是沒人打理,桃林的枝頭頗有點肆意生長。 或許是她看的時間長了,胥衍忱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他有點意外: “喜歡桃花?” 他沒有見過她佩戴桃花樣式的首飾,甚至衣物上也不曾出現過桃花繡紋。 十鳶遲疑地搖頭:“也不是,十鳶沒什么偏愛之物,只是見其生得嬌艷茂盛?!?/br> 聞言,胥衍忱輕笑了一聲: “如此也好?!?/br> 沒有偏愛之物,便是什么都能勉強入眼,不會因其凋謝而覺得不舍難過,因為總有新物替舊物。 十鳶發現,不論是在何處,胥衍忱都會給她單獨安排一個院落。 不似她以為的就住在正院耳房,好方便近身保護公子。 夜色漸漸深暗,十鳶回了房間,有婢女在房間點了一盞燭燈,不是很亮,卻能替她照明眼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