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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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淡淡,對眼前之景半點沒有意外。 這下子,刺客再蠢,也意識到他們是中埋伏了,為首的人厲聲: “殺了他!” 沒人回應他,為首者轉頭去看,就見他帶來的人驚懼地望向他,他不解,忽然,和他對視的那人大聲: “小心!” 他下意識地轉身,抬手抵擋,但攻擊落得個空,他身后什么都沒有。 危機讓他汗毛倒豎。 在他頭頂的位置,有人如蛇一般,雙腿纏著房梁,悄無聲息地放下身體接近了他,等他意識到什么時,她的雙手已經纏住他的脖頸,十鳶眸色冷然,她手腕倏地用力,狠狠一絞! 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破碎聲響起,他脖子一歪,仿佛沒有骨頭一樣垂落下來,他臨死前只來得及抬頭,對上一雙格外冷然的眸子。 十鳶殺了領頭的刺客,也沒有停手,她毫無停頓在空中利用腰腹的力量將身體一轉,直面其余刺客,或許是她剛剛的手段,對上她視線的人不由心中一顫。 胥衍忱也抬眸望向她,鮮血染紅了她的手背,他極快地蹙了下眉心,一時分不清她是否有受傷。 自那日在院落中撞見岑默后,十鳶就簡單地易了容,細看會發現端倪,但瞞住一些不熟知她的人已經是足夠。 見她俯沖而來,有人驟然低聲:“散開!” 刺客顯然知道這群人中誰是軟肋,數名刺客直奔胥衍忱而去,只有拿下胥衍忱,他們能有機會活著離開! 十鳶看都沒看那個人,這府中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周時譽和其余侍衛能保護得了公子。 她只需要將其他刺客屠殺殆盡,泛著寒芒的暗器迸射,胥衍忱早有吩咐,所以沒人會闖入屬于她的戰場,她一手暗器使得極妙,刺客下意識地躲避暗器時,就會不由自主地撞上她的匕首。 匕首入骨,鮮血肆溢,濺了十鳶一臉。 她和人近戰,身體和蛇一般軟若無骨,只貼人身,她的暗器、匕首、乃至指縫都藏了劇毒,一擊得手,就絕不戀戰。 不過一刻鐘,十八名刺客就僅剩了一人。 匕首抵上最后一人的脖頸,胥衍忱的聲音傳來: “十鳶,留活口?!?/br> 匕首翻轉,刀尖變成刀背,脖頸驟然被劃出一道痕跡,不過這人倒是沒有立即斃命,只是渾身軟麻,十鳶手肘狠狠往刺客后頸處砸去,將人砸了一個踉蹌,她二話不說地給了刺客一腳。 刺客被踹到了游廊下,恰好跪在了胥衍忱跟前。 唰,數把刀刃架在了他脖子上。 一切結束后,十鳶才徹底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她低頭看向滿地的尸體,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唇。 晴娘教導過,她們一行,最重要的就是隱藏好自己。 所以,她刺殺的手段慣來不高明。 能暗殺,她就絕對不會正面對敵。 能用毒,她也就絕對不會用刀。 她渾身上下皆藏著見血封喉的劇毒,所以,滿地的刺客死得格外凄慘,只有少數是被她一刀斃命,否則,都是七竅流血之狀。 周時譽看清院中情況,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氣。 十鳶還站在原處,胥衍忱沒看向跪在他面前的刺客,而是望向站在院子中的女子,他喊她: “十鳶,回來了?!?/br> 十鳶驀然一回神,她沒空再去想亂七八糟的,快步走到胥衍忱身邊,她語氣有些遲疑:“……公子?!?/br> 她明顯察覺到,經此一事后,四周侍衛望向她的眼神變了。 雖然說之前也不曾有人輕視于她,但沒見過她真正的能耐時,世人對女子總是有偏見的。 而如今,他們望向她的眼神隱隱有些畏懼和敬佩。 十鳶分不清這些神色,她只是心底有些說不清的情緒在翻涌,她忽然意識到——她當真走上了一條和前世不同的路。 在某種程度上,她有了立足于世的資本,她稍微有了些許能掌控自己命運的能力。 十鳶有些懵懂地意識到,當她有了叫人敬畏的能力時,世俗的偏見便不足以妨礙她。 有人給她遞上了一方手帕,將她拉了回來: “擦擦臉?!?/br> 十鳶回神,她眨了眨眼,立刻接過手帕擦了擦臉,待看清手帕上的血跡時,她的臉皺成一團。 她沒有潔癖,但也是個喜凈的人。 如今這些人的鮮血染了她一身,她當 然會覺得難受。 胥衍忱輕嘆了聲,相較于這些,他更在意的是:“有沒有受傷?” 前兩日,十鳶頗有些心不在焉,胥衍忱看在眼中,也不由得問出聲,待清楚她是在擔憂會有刺客來襲時,胥衍忱沒有否認,他只是溫聲道,便是如此,他也不可能是因畏懼而閉門不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我會保護好公子的?!?/br> 她也的確如她所言,將他保護得很好。 十鳶搖頭。 他們見到前人的凄慘死狀,便害怕起她的暗器,生怕一個不留神也步了后塵,出手間有所顧慮,便也很難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