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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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答案。 但她們都清楚,形勢逼人,胥銘澤早對天下三分有不滿,西北也在虎視眈眈。 便是胥衍忱,他也不會想要一直受制于人。 于是,這場戰事早就不可避免。 是周時譽打破了沉默:“要戰便戰!我燕云城何時懼怕過這些!更何況,如今城防圖在手,我等已經占據優勢,遲則生變!” 十鳶第一次見到周時譽如此神情,戰意煞氣迸發,棱角分明的臉龐皆是凌厲。 十鳶恍然意識到,周時譽不是逗鳥遛狗的紈绔子弟,三年前的那場清君側,他們都曾上過戰場。 十鳶沒有說話,縱她不想看見任何戰事生起,但也不得不承認周時譽的話沒錯。 許久,是胥衍忱淡聲道: “岑默前來衢州城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注定?!?/br> ******* 幽州城,戚府書房。 戚十堰聽著來人的回報,他臉色仿若平靜得沒有一絲情緒,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中的回信。 書房內陰云密布。 宋翎泉來回踱步,半晌,他終于站住,臉色難堪: “祁王是什么意思?!” 態度看似溫和地詢問協助,實則格外強硬地拒絕歸還陸十鳶和許晚辭。 宋翎泉罵了一聲臟話,聲音陡然拔高:“難道他們真想開戰不成?!” 宋翎泉不懼怕戰爭,而且,宋翎泉抬頭望向戚十堰。 不論先帝在時,還是先帝駕崩后,將軍前前后后參加的大小戰事數十場,從未有過敗績,聲名赫赫,也因此,往日祁王和晉王慣來對幽州城忌憚不已。 宋翎泉暴躁不已,戚十堰的態度卻是平靜到令人發慌。 許久,戚十堰終于道: “我早該想到的?!?/br> 宋翎泉一頓,他不解地皺起眉頭。 戚十堰語氣平靜道:“在你在衢州城遇到岑默的時候,我就該意識到,祁王早就做好準備了?!?/br> 不過一個太守遇刺,何須讓岑默親自跑一趟。 宋翎泉啞聲,他也終于沉默下來,不再暴躁,他臉色一點點冷寒下來: “今日起,我會駐扎在軍營?!?/br> 話落,他驀然轉身要走,在退出書房的那一刻,他卻停了下來: “將軍,屬下不怕打仗,也不怕死,屬下會一直追隨將軍?!?/br> “但將軍走的這條路當真是對的么?” 他和將軍保護幽州城這么久,不論誰勝誰敗,幽州城必然損失慘重。 他們都親眼見識過胥銘澤的殘暴,真的要將胥銘澤推上那個位置么? 到時,天下究竟是迎來一片太平,還生靈涂炭。 宋翎泉心底早有答案。 有人曾說他是在盲目地追隨將軍,將軍又何嘗不是在盲目報恩呢。 第44章 宋翎泉駐扎軍營的消息,顧婉余是第一個得知的。 顧婉余攏了攏青絲,她沒有閑情陪眼前攔路找茬的后院女子玩鬧,全程沒有停頓地要繞過去,黃衣女子一惱:“喂,顧婉余!” 顧婉余隱晦地輕揉了揉額角。 這宋府后院沒有正妻,但妾身和妾身之間的身份也是有不同的,若要細分,還有貴妾、良妾和賤妾,以及通房的區別。 比她們春瓊樓的姑娘還要分得細致。 眼前這位黃衣女子出身不錯,入了宋府也是個貴妾的身份,上面沒有正妻,整個府邸除了宋翎泉,便也是她身份最高,甚至后院中饋也是由她掌管。 但顧婉余和她慣來井水不犯河水,畢竟宋翎泉那個人也不是個講規矩的,黃衣女子也不敢伸手到她的院子。 如今宋翎泉才兩日沒回來,這人便是按捺不住了? 黃衣女子:“爺好些時日都沒沾府里,他臨走前見的便是你,爺有和你說過什么嗎?” 她緊皺眉頭,一臉擔憂和不安。 不是來找麻煩的。 顧婉余有些意外,她饒饒地抬手扶額:“羅姨娘委實看重妾身了,若是閨房之事,爺還能和妾身透露些許,一旦涉及到正事上,爺豈會和妾身提到一言半語?” 羅姨娘一梗,有點懷疑,但也覺得她說得沒錯。 羅姨娘到底沒再攔她,頗有點煩躁地擰了擰帕子,低聲抱怨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也不知道使人來府中說一聲?!?/br> 她轉身就走,宋翎泉不在,未免府中人心浮動,她還得管好府中事宜,還真沒有時間來找顧婉余的麻煩。 但要說她不想么?當然不是。 她的確是不喜顧婉余,不過是爺從勾欄院帶回來的人,卻一副與世無爭的作態,整個人和府中都格格不入,襯得她們其余人都仿佛是個跳梁小丑一樣。 羅姨娘不覺得她們爭寵有錯,在這府中,宋翎泉的態度代表了太多東西,誰都想活得舒坦一點。 只是她們爭來爭去,倒是叫顧婉余在其中顯得與眾不同了。 這叫她們怎么能不討厭顧婉余呢? 顧婉余沒管羅姨娘怎么想,她們目的不同,縱是彼此有過交集,自然不會相交太久。 顧婉余回到院子中,詩情已經在等著她了。 和十鳶是一人被陸行云被贖身不同,宋翎泉替她贖身時,從春瓊樓中將詩情也一并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