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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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兩日?!?/br> 顧婉余輕挑眉,也沒有催促。 戚府中,戚十堰從菱榮苑出來才知道十鳶和宋翎泉的那一場鬧劇,他臉色不著痕跡地有些冷。 柏叔也嘆了口氣: “是老奴不好,如果不是老奴自作主張,將軍如今也不會陷入兩難的境地?!?/br> 戚十堰打斷他的話,平靜道:“和你無關?!?/br> 戚十堰往泠兮苑的方向看了眼,沉默片刻,他沒去看望她,而是轉身朝書房走去,在踏上游廊時,他終究是停下腳步: “怒極易傷身,讓大夫去給她看 看?!?/br> 宋翎泉又慣是個沒輕沒重,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 柏叔聽出了什么,他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有說,恭敬地應聲站住。 等將軍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柏叔想起幽王再有兩日就要抵達幽州,他不由得抬頭望天。 午時還是烈陽高照,如今卻是烏云蔽日,然而一點風聲都沒有,仿若是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柏叔很清楚,眼前的這種寧靜恐怕很快就再也看不見了。 泠兮苑。 十鳶安靜地任由大夫給她診脈,片刻,大夫松了手,對著柏叔道: “老夫開一副安神藥,這位姑娘服下便無礙了?!?/br> 十鳶朝外看,沒看見想要見的人,她自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 柏叔也難得沒法出口勸慰什么,他甚至都沒有提起將軍,不想再亂上添亂,他只道:“姨娘好好休息,注意身體?!?/br> 十鳶耷拉著眼眸,她輕聲: “我知道的,我不會給爺添亂的?!?/br> 柏叔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好拱手退下。 安神藥被端來,十鳶只看了一眼,就端起來一飲而盡,仿佛一點也嘗不出苦味。 晴雯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地咽聲退下去,給姨娘騰出了一個安靜的空間。 日色漸暗,寢室內依舊沒有半點動靜,在最后一抹日色被天際吞沒時,整個幽州城都陷入了一片安靜,泠兮苑內自然也不例外。 許久,夜深人靜,床榻忽然有人坐了起來。 她借著淺淡的月色從她帶來戚府的包袱中拿出一張紙,和尋常紙張似乎沒什么不同,但十鳶知道,這種紙落筆后只需要借火烤干,上面字跡就會自動消下去。 再入水浸濕后,字跡又會重新顯現出來。 這是春瓊樓傳密信的手段,即使信紙暴露,也不會叫人發現消息。 十鳶深呼吸一口氣,借著月色憑借自己的記憶力將城防圖畫下來,她望著漸漸成型的城防圖松了口氣。 她沒懷疑自己的記憶力,待落筆后,就借著燈燭的火將信紙烤干,隨后,她將手上的銀鐲拿下來,按住了某一處,銀鐲自中間而開,其中竟是鏤空,十鳶將信紙卷成細條,仔細地塞在了銀鐲中。 待完成了這一切,十鳶才望向楹窗外奄奄一息的月色。 十鳶輕呼出一口氣。 她想,也許很快,她就能和晴娘再見了。 第34章 隨著戚十堰的一道命令,幽州城明顯防守森嚴起來,重兵巡邏,較往日要密切得多,便是城中尋常百姓也察覺到異樣。 有人被這情景嚇破了膽,私下討論: “難道是要打仗了?” 如今天下看似一體,實則早就三分,三方相接壤的城池百姓心底也隱隱清楚,一旦戰事起,他們就是最先受難的一批人。 而這一日遲早要到來。 有人要往城外跑,但剛到城門,就被告知,最近幽州城不許任何人進出。 這個消息一傳出去,城中百姓越發慌亂不安,坊市都蕭瑟了很多,城中行人也變得如同驚弓之鳥,深夜入睡都要鎖緊門窗,生怕某日醒來就家破人亡。 城南的一棟宅子,胥衍忱一行人只耽誤了兩日,就被困在了幽州城內。 周時譽滿臉愧疚: “要不是屬下勸主子再留兩日,也不會置主子于今日險境?!?/br> 胥衍忱搖了搖頭,他被推在游廊上,抬頭就能望見烏云蔽日的天空,他淡淡道: “無妨?!?/br> 周時譽還欲請罪,被胥衍忱不緊不慢地打斷:“等他入城,此等禁令自然而然會解除?!?/br> 鎖城的每一日都會造成不可估計的經濟損失,胥銘澤再是狂妄,也不會荒唐至此,便是他固執不停,也會有人勸阻他。 底下人各有想法,利益受損時,胥銘澤殺再多的人,也沒辦法叫所有人懼怕他,更沒辦法一手遮天。 氣溫逐漸回暖,但胥衍忱身上依舊披著厚重的狐裘,晨曦的光從屋檐透下來,在他清雋的臉側打下一片光影,更襯得五官立體俊秀,他面色常年透著病色,像是根深蒂固,融入骨血,永遠沒有辦法祛除。 他壓抑著咳聲,微白的臉色添了一絲病態的潮紅,唇色也白了下來。 周時譽在這一刻對江見朷幾乎生出了恨意。 周時譽沉聲道:“屬下便是拼了這條命,也會把主子送出城去!” 胥衍忱低笑了聲,他輕搖頭: “遠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br> 他目光透徹溫亮,溫潤如風,又在某一剎透著些許涼意,他聲音仿若有些飄遠:“還是沒有找到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