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除了接吻
郎文嘉的喉間發出幾聲不滿的嗯哼,歪著臉去蹭她的手心。 “你讓我很不開心,你知道嗎?” 大拇指按上他的唇,時重時輕的,畫著圈摩裟。 “你跟朋友嘲笑過我吧?跟你的那個小女友,笑說只是對她稍微溫柔體貼,她就會錯意,還把你隨口說的話當真,是個天真好騙的女人?!?/br> 知道他不會記得今夜發生的事,李牧星使勁揉他的臉,耳朵也揪住,想把這張勾得女人神魂顛倒的臉像紙張一樣揉皺。 突然,男人不成調的呢喃吐出一句清晰的話: “好,我們不接吻……” 李牧星的呼吸停滯一瞬,他睜了睜眼睛,明顯還是意識模糊的狀態,他的手覆上她的,親了親她的掌心,吐息漫入指紋的每個縫隙里。 “除了嘴唇……其他地方都可以嗎……” 被壓住的嘴唇微張吐出含糊的囈語,郞文嘉伸舌討好似的舔了舔她的手指,像小狗一樣。 大拇指的指腹被舔得癢癢的,十指連心,李牧星感覺心口也一動一動的。 又是一句哄騙女人的話嗎? “你這個爛人?!彼@么罵,但這不是拒絕的話,郞文嘉沒有停下。 食指和中指伸了進去,夾住他的舌,又被用力吮住,濕滑窒熱的嘴腔收緊絞纏,吸得她的手骨都在顫抖。 手指攪一圈出來,指甲蓋涂上了黏膩清透的指甲油。鮮紅的狡猾的舌穿梭過每根指縫,又吻上手腕的脈搏。 柔軟的濕唇,覆蓋著跳動的地方,細致地摩挲、親吻。 李牧星的心頭翻滾起說不清的焦灼。 他的唇像潤滿血液一樣,鮮紅無比,像個吸血鬼一樣,咬吻她的脈搏。 李牧星靠墻的身子莫名沒了力氣,要往下滑,突然臀部被猛地捧起,整個人坐上玄關的柜子。 她低聲驚呼,想要推開男人,大腿卻被掐住強硬分開,郎文嘉強健的身軀擠進來。 鼓成大包的西裝褲襠撞進腿心,緊緊貼著,重重廝磨。 李牧星陡然頭皮發麻,肚子深處涌出酸軟的滋味。 她垂眼望去,雙手陡然握緊桌緣。 那里的形脈好明顯了,直直的,粗粗的,橫在腿根的布料凸出來。 隔著硬挺厚實的西裝褲和牛仔褲,都能感覺到那根rou柱的壓迫感,無論是重量還是溫度。 這個長度,大概guitou已經露出內褲腳了。 腦袋才想到那個畫面,男人又撞得更緊,按住她的腿根rou磨。就算只是隔靴搔癢,李牧星的內褲還是濕了。 耳朵又被咬住,通紅一片,濕淋淋的,郎文嘉時而輕啃,時而舔吮,攪得她滿腦子都是水聲。 耳后連向背部的神經酥顫得在跳,身體根本坐不直。 寬大的毛衣領口被斜斜拉開,頸項到肩膀的線條已泌出薄汗,轉瞬就被男人的唇舌舔走,徘徊流連,吮吻的力道有些重,舒服得令她手指捉緊。 “不可以吻這里,嗯……會有吻痕?!崩钅列桥牧伺乃哪?,“我明天還得上班?!?/br> 男人很聽話地止住動作,頭往下挪,手卻伸了上來,帶著被拒絕的怨氣,掐了她的脖子一下,不輕不重的一下。 李牧星心頭猛跳,不知覺仰頭張嘴,深吸一口氣,脖子卻被放開了,那只大掌粗魯地將杏色毛衣連同風衣一起往下扯,勒住兩邊臂膀,黑色胸罩裹住的雙乳半遮半露地彈出,瓷白粉胭的胸乳被擠得渾圓。 以為他會和其他男人一樣,急不可耐地扯開胸罩,再把臉埋進去,又咬又吸,弄得她扭腰求饒才甘愿。沒想到,郎文嘉卻很有耐心。 跟兇猛的下身碰撞截然不同,他像在品嘗一樣,吻遍她的鎖骨,在喜歡的又不會被看到的地方吮出吻痕,鮮紅的唇才移向起伏不定的胸口,輕咬一口又松開,輕咬一口又松開。 高挺的鼻尖頂住軟rou,頂出淺淺的凹陷一直磨,又摸索著找到藏起來的rutou,隔著蕾絲布料伸舌逗弄。 一只手也伸進毛衣,在她的后腰和肚子徘徊,指尖試探一樣,不斷爬過褲腰,好像隨時都會猝不及防地伸進去。 而且,他好像又在嗅她,鼻息炙熱得她的皮膚都泛起粉。 就算被下藥,神智已然不清,但郎文嘉顯然沒忘記玩弄女人的功夫,幾下都弄得李牧星渾身發軟,喘息不止。 “怎么這么喜歡嗅女人?”唾液一直吞不盡,李牧星口齒不清。 她難耐地扭起屁股,迎合郎文嘉的碰撞,被內褲裹住的rou瓣在饑渴翕動,薄薄的布料完全兜不住愛液,淺藍的牛仔布洇出明顯的水痕。 朗文嘉的西裝褲也有一灘小小的可疑的深印,在凸起形狀的頂端越擴越大。 她鐘意前列腺液就泄出這么多的男人,射精時的量一定也很多。希望包包里的保險套適合他的尺寸。 玄關的小燈落進眼里有些刺眼,她恍惚著快閉上眼睛,一呼吸,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李牧星已分不清那是酒味還是香水,它們混在一起,被催情藥燒化成腐敗濃郁的葡萄,成千上萬掛在枝頭在風中颯颯響,撞在一起碰出甜美的汁水,從頭到腳包裹住她。 回過神時,鞋子已經甩飛,雙腿夾上他的大腿,雙手也蓋上郞文嘉的屁股,剪裁合身的西裝褲緊緊包裹挺翹的線條,她捉住最有手感的地方,愛不釋手地揉。 迭合的下體密不可分,溽熱的幾層布料也成了一種刺激,隨著激烈的摩擦撞擊,黏在他們的皮膚上。 “去床上,去床上吧?!?/br> 還是李牧星先受不住,摸在男人臀部的雙手往上移,想要脫掉他的上衣。 突然,一陣突兀的震動打斷她的動作。 震動來自男人褲子背后的口袋。 郞文嘉似乎沒有察覺,又或者是根本不在乎,依然壓在她身上挺動。 李牧星卻是抽離了,鬼使神差般,她拿出口袋里的東西。 是手機,有人來電。 在她拿出來時,對方掛斷了,一閃即熄的屏幕,只來得及看到“小艾”兩個字。 馬上的,兩條微信訊息接連跳出。 『Leo,我們能談談嗎?』 『我去Zion,他們說你走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br> 在啟動引擎,載著郞文嘉離開時,李牧星早做好心理準備。 管他有沒有女朋友,跟幾個女人曖昧不清,管他是不是清醒的,她今晚就是要睡他。 他有女朋友,那也是他自己出軌,是他對不起人家。 他被下藥了,那也是他的錯,是他沒有防備,給了她可乘之機。 而且,先抱過來的人是他,先吻過來的人是他,先勾引的人也是他。 她不會有任何負罪感的,做爽了睡完了滿足了,她就拍拍屁股走人,兩人從此就是陌路人,路上遇見也不會打招呼。 應該要這樣的,應該要這樣的。 可是,看到那兩封信息,李牧星的手臂卻是xiele力,手機滑落,掉在布滿地毯的地板發出咚的一聲。 那個悶響,像一道驚雷劈向她。 她怎么能做這種事? 這個男人是有什么毒性?這種生理性的吸引力,怎么能有毒到讓她如此失控? 也不知是哪兒迸發的力氣,李牧星猛地推開郞文嘉,拉起被扯得變形的毛衣和風衣,跳下柜子。 “我……我不能再待在這里?!?/br> 她不敢看郞文嘉,不敢看他眼里狼狽丑陋的自己,手忙腳亂拾起鞋子,也不打算現在穿,幾步跨去門口,只想快點逃離。 她才握住門把打開,身后猛地伸出長臂,將門板重重壓回去。 耳邊傳來男人發澀的低啞的聲音: “不是除了接吻,其他的都可以嗎?” 被她催生出的野獸,怎么可能乖乖回籠? 李牧星倒抽一口涼氣,旋即,視線天旋地轉。 毫無反抗的余地,她被攔腰抱起,丟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