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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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笑嘻嘻說道:“我才不相信,回頭我就告訴太太去!” 賈瑚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賈璉,說道:“你去吧,以后要是出門,看我還帶不帶你了!” 賈璉卻是不在乎這個威脅:“那我就找別人帶我出來玩!” 賈瑚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沒有我,誰敢帶你出榮寧街!” 賈璉不免有些沮喪,又不想對賈瑚服軟,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不知道在打些什么壞主意。 兄弟兩個正在斗嘴,徒宏軒看著賈瑚,卻開始不順眼起來:“聽說你們家老太太如今在給我弟弟保媒拉纖呢?” 第140章 賈瑚被這話說得嚇了一跳, 只得苦笑道:“長輩之事,哪里是我們這些小輩能夠置喙的!” 徒宏軒冷笑一聲:“依我看,你們家其實就是首鼠兩端, 倒是什么便宜都想占了!也不怕翻了船!” 賈瑚愈發無奈起來,只得低頭認慫:“王爺說的是,學生回去會跟家父說的!” 徒宏軒見賈瑚老老實實低頭, 又覺得沒意思起來,干脆將話頭轉向了徒嘉鈺, 問道:“你過兩年也該從弘文館出來了,到時候想要干什么?” 徒嘉鈺呆了一下, 說道:“難道不是等著襲爵,然后跟別的宗室一樣嗎?” 徒宏軒頓時語塞, 本朝宗室差不多都是當豬養的,徒嘉鈺又不是皇子, 他自然對未來不會有什么規劃, 他這個年紀和輩分,也沒到能在宗人府之類衙門廝混的時候, 因此只得說道:“你說的是,是我想差了!” 他心里不免有些煩悶,真要是叫徒宏憬做了儲君,當了皇帝,他到時候鐵定沒什么好日子過, 連著西寧郡王府那邊估計也要受打壓,可自己這個身體不爭氣!如此一想,他心里又是發狠, 不管怎么說,便宜了誰, 也不能便宜了那個雜種! 瞧著徒宏軒臉色變幻不定,徒嘉鈺愈發后悔今天來鴻賓樓了。 金銳并非西寧郡王府的世子,他只是王府的三子,因為年齡小,才留在京中,他上面大哥是世子,早就跟著西寧郡王一起往平安州去了,二哥是庶子,給王府打理一些庶務。金銳前幾年剛成婚,手里也沒什么差事,就是個游手好閑的,所以才出來跟徒宏軒一起喝酒,只是這會兒他也有些后悔,自家這個表弟,如今明顯有些偏執,其實西寧郡王府如今并不是很想摻和到奪嫡之事里頭,他們只要手里有兵有錢,根本就不用怕皇帝如何!用后世的話說,人家有統戰價值,所以,除非上來的是個傻叉,否則的話,再如何忌憚,也得好生安撫人家。 所以,這會兒聽著徒宏軒這般口無遮攔,金銳便有些如坐針氈,他擔心,回頭表弟鬧出了什么事情,自個得跟著陪綁。 各自心里都存了心思,因此,盡管席面很是豐盛,除了幾個年紀小的,其他人都吃得食不甘味。原本應該唱曲助興的蕊兒這會兒也不敢多吭聲,只是坐在一邊彈著曲子,心里頭暗自發愁,出了這個門,自己不會被滅口吧!那些事情,是自己一個妓女能聽的嗎? 一頓飯吃得有些沉悶,原本還想要吃過飯再帶著弟弟meimei逛一圈的徒嘉鈺也沒了這個心思,直接就準備回去了。 到了馬車上,末兒有些懨懨的:“哥哥,順王叔好沒意思!” 徒嘉澤也是說道:“大哥,我瞧著王叔跟個刺猬一樣,看什么都不順眼,著實沒勁!他之前也是這樣嗎?” 徒嘉鈺只得說道:“王叔前幾年受了傷,身體也落下了病根,之后性子便慢慢變成這樣了!” 末兒聽著恍然:“這樣??!那我不說他了!” 然后他又忍不住問道:“王叔的病很嚴重嗎?” 徒嘉鈺猶豫了一下,說道:“應該還行吧,真要是很嚴重的病根,他怎么還出來喝酒?” 徒嘉澤卻是說道:“我覺得嚴重,我已經算是家里比較體弱的了,但是在屋里也只需要穿一件襖子就行,王叔還穿了狐裘呢,起碼他比我怕冷多了!” 徒嘉鈺聽得忍不住戰栗了一下,他是知道外頭傳言的,都說徒宏軒這是被徒宏憬害的,如今他變成了這樣,不會做出什么不忍言的事情吧! 賈瑚這邊也領著賈璉回去了,賈璉還想著跟父母告狀,賈瑚已經凝重地看向了張氏:“母親,今日在外用飯,遇上了順親王,他對咱們家頗有敵意!” 張氏沒好氣地說道:“沒敵意才怪呢,人家母族就是勛貴,結果咱們家倒是好,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跳別的船上去了!人家又不是軟柿子,你捏一把都不吭聲的!” 賈瑚無奈地說道:“雖說如今順親王只是在宗人府任職,但是他與西寧王府乃至諸多勛貴人家都有些往來,人家便是不支持他奪嫡,但是他若只是想要給咱們家一個難看,那還是很容易的!” 說到這里,賈瑚不免又有些嘆息:“畢竟,咱們家如今軍中無人啊,多的是人盯著祖父當年留下的部舊呢!” 張氏想了想,冷笑道:“這種事情,回頭叫你父親跟老太太說去!她整日里胡思亂想,人家空口白話,她就跟著忙前忙后,保媒拉纖,如今惹鬧了順王爺,就叫她想辦法去吧!” 張氏其實沒將徒宏軒的威脅當回事,徒宏軒如今儼然已經廢了,他既然當不了太子和皇帝,那么,即便是西寧王府,也不可能在他身上投資太多,所以,他將來也就是個閑散宗室,能給賈家帶來什么麻煩! 只是,借著這個機會,倒是可以敲打一下賈史氏,另外還有王氏。王氏之前又懷上了,一下子又抖了起來,真把她那肚子當做什么尚方寶劍了,也不怕脖子抬得太高,摔個跟頭! 不過賈史氏倒是對王氏這一胎很看重,畢竟賈珠身體不好,元春就算將來能做皇妃,賈珠也難當重用,那么,元春就能提攜自己的同母弟弟了! 因此,賈史氏不僅賞了王氏許多東西,還專門叫人去賈家的家廟還有清虛觀都為王氏點了長明燈祈福,祈求她這一胎能夠順利生產。 王氏也擺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做足了孝順媳婦的姿態,懷著孩子,還照常每日里晨昏定省,倒是將張氏比得不孝了起來。不過張氏也不在乎這個,這老太太自個當初要留著二房養老的,那自然這些事情都是二房的事,她作為大房的夫人,按時過去請個安就行,誰要整日里在榮慶堂做孝子賢孫了! 賈赦傍晚回來,就聽到張氏與賈瑚的話,他琢磨了一下,輕笑起來:“既是如此,那我這就去榮慶堂一趟!” 榮慶堂那邊,賈史氏正在用膳,王氏如今身體沉重了,但還得象征意義上給賈史氏布菜,賈史氏等著王氏給她夾了一筷子八寶鴨,這才說道:“你身子也重了,便一起坐下用飯吧,只叫珍珠瑪瑙她們過來伺候便是!” 王氏連忙道謝,在元春對面坐了下來。 賈赦過來的時候,正好三人還在用飯,賈史氏一聽賈赦來了,便是一皺眉:“大老爺一個人來的?” 琥珀低頭說道:“老太太明見,只有大老爺一個人!” 賈史氏皺了皺眉,放下筷子,說道:“連吃個飯也不安生,叫他進來吧!再添一雙筷子!” 賈赦從外頭進來,先給賈史氏行了禮,王氏和元春又給賈赦行禮,賈赦揮了揮手,直接對著賈史氏皮笑rou不笑地說道:“老太太倒是自在!” 賈史氏皺眉說道:“你難得來我這里一次,就是來跟我陰陽怪氣的?” 王氏如今是學乖了,一點也不敢跟賈赦回嘴,畢竟,賈赦懟起人來可不管是誰,她如今懷著身子,一點也不想被氣個倒仰,因此只是站在那里低著頭不說話。 賈赦直接說道:“兒子哪敢呢,兒子在外頭被別人陰陽怪氣的時候,老太太您也不知道??!” “好哇,真是個孝順的好兒子,在外頭受了氣,就將氣撒到自家親娘頭上了!”賈史氏罵道。 賈赦冷笑道:“兒子哪敢呢,人家都差點沒指著兒子鼻子罵了!” 賈史氏也算是見多識廣,直接說道:“行了,老大,到底什么事,你只管說,別在這里跟我磨牙!” 賈赦大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輕哼一聲,說道:“今兒個順親王問了咱們家一句話!” 賈史氏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好,果然,就聽賈赦說道:“人家就說,老太太您整日里忙著給純王保媒拉纖呢,怎么將他這個排在前頭的順王給忘了?” 后面一句是賈赦自己添上的,賈史氏卻是聽得臉色一白,放在賈代善在的時候,她才不會怕一個沒什么實權的宗室親王,可如今賈代善不在,兩個兒子,一個廢物點心,一個卻是個一身反骨的,只知道跟她作對,她如今還能指望誰? 她抿著嘴,強撐著說道:“就一個宗室親王,就把你給嚇著了?他身體不好,在宗人府也就是個擺設,能拿咱們家怎么樣?” 賈赦見賈史氏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只是冷笑:“行,老太太你就這樣想吧,回頭真要有什么不好的,你也別找我!我不是祖父和父親,細胳膊細腿的,可撐不起來!” 說著,賈赦直接站起身來,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琳瑯滿目,看起來像是還沒怎么動過筷子的菜,便說道:“老太太你們安心用飯吧,兒子也回去了,家里老婆孩子還等著呢!” 說著,賈赦揚長而去。 賈史氏瞧著賈赦這般,只氣得咬牙,王氏卻是有些憂心,她聽出來了,賈赦的意思就是,真要是到時候順王爺報復起來,就將二房丟出去,因此,她看向了賈史氏,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太太,這事該如何是好?” 賈史氏在王氏面前可不肯表露出什么軟弱來,直接呵斥道:“怕什么,天還沒塌下來呢!他也就是現在嘴上發狠,如今圣上開府的兒子就幾個,除了純王之外,又還有誰?” 王氏猶豫了一番,有些期期艾艾地說道:“不還有雍王嗎?” 賈史氏皺了皺眉,說道:“圣上要是想要立雍王,早就立了,何必等到現在!行了,吃飯!” 王氏一個激靈,老老實實繼續坐下來吃飯,但是卻有些食不知味起來。 如今元春年紀也不算小了,雖說還沒到議親的年紀,但是卻已經差不多到可以選秀的年紀了。本朝選秀的規矩,是從官宦人家挑選13歲到17歲的未婚女子進宮。但這不是強制的,你要是愿意,就將女兒的名字報上去,要是不愿意,那就留在家里自己議親。實際上,真正會讓女兒參加選秀的人家多半是一些小官人家,或者是早就跟皇家有了默契的那種。 因此,等著吃完飯,王氏也不急著回去,而是等著元春先退下了,這才問道:“老太太,明年該選秀了,貴妃娘娘那邊怎么說?” 賈史氏笑道:“娘娘已經說了,等選秀,她就留了元丫頭的牌子,到時候直接給指到純王府里,開始就是側妃,定不叫咱們元兒受了委屈!” 王氏心中大定,又問道:“那娘娘可定下純王妃是誰了?” 賈史氏壓低了聲音,說道:“無非就是霍家、柳家或者是牛家的姑娘!” 王氏心里暗自盤算了一下,不免有些沮喪:“這家世都太高了吧!” 賈史氏輕哼一聲:“要是家世低的,貴妃能肯?放心吧,那幾家跟咱們家關系也好,不會叫元兒吃虧的!” 王氏嘴上恭維賈史氏想得周到,心里卻是郁悶,便是親姐妹,嫁給了同一個男人,那也是要爭的!畢竟,那不是尋常人家的妻妾身份,那可能是母儀天下的位置??! 不過,賈史氏既然已經下了決定,王氏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得琢磨著回頭得跟女兒說一說,這妻妾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別被什么賢良淑德的話給騙了。 湯泉行宮之中,圣上泡在溫泉里頭,滿臉都是愜意,身后甄貴妃親自拿著一個棉布巾給圣上擦著背。 甄貴妃這般殷勤,自然是為了自家兒子的婚事。 她已經跟人家說好了,結果瑜妃那邊死扛著不給自家兒子議親,弄得她這邊明明已經定好了人選,卻只能拖著。 無可奈何之下,只得來找圣上。 溫泉上飄著一個填金漆盤,里面放著一套琺瑯鑲嵌寶石的酒壺,圣上略一示意,甄貴妃趕緊提起酒壺,給圣上斟了一杯酒。 其實御醫是叫圣上戒酒色的,但是對于圣上這樣的人來說,叫他戒了酒色,比叫他死還難。 不過,他自覺也比以前強多了,女色上頭克制了許多,要不,他怎么沒跟那些小妃嬪和漂亮宮女廝混,反而跟甄貴妃在一起,不就是因為甄貴妃年紀也不小了,在她這里,可以不用顯擺自己龍精虎猛,可以蓋著棉被睡素覺嘛!至于喝酒,也就是淺嘗輒止,而且喝的也不是那等烈酒,而是度數比較低的米酒,這種酒便是多喝一點,也最多是微醺罷了,對身體影響不大。 圣上也沒多喝,只是抿了一口,笑道:“愛妃,來,咱們一起喝一杯!” 甄貴妃笑吟吟地給自己也斟了一杯,舉杯說道:“那臣妾就敬皇爺一杯,惟愿皇爺萬壽無疆!” 圣上聽著哈哈一笑,心里卻是嗤笑一聲,你現在盼著我萬壽無疆,等你兒子做了太子,只怕頭一個盼著朕死吧! 不過,圣上嘴上卻是說道:“哪有什么萬壽無疆,朕能跟愛妃白頭偕老,便是老天爺給的福氣了!” 甄貴妃抿嘴一笑,又是嘆道:“臣妾又不是皇后,哪里配得上跟皇爺白頭偕老呢?” 圣上直接摟著甄貴妃的腰肢,笑嘻嘻說道:“這后宮里頭如今你最大,怎么就妄自菲薄了呢!何況等著回頭咱們兒子做了儲君,到時候定然也要封你為后的!” 甄貴妃一聽總算說到徒宏憬了,便說道:“還咱們兒子呢!兒子如今都這個年紀了,換做是之前的那些皇子,這個年紀兒子都生出來了,輪到咱們憬兒,至今親事還沒有定呢!” “你不是一直在給兒子尋摸王妃嗎?難道到今天還沒找到合適的?”圣上只當做不知道這里頭的糾葛,笑呵呵說道。 甄貴妃忙說道:“哪里是沒找到合適的,只是瑜妃jiejie所出的順親王年長,他一直不議親,咱們憬兒,哪里能越過兄長呢?” 甄貴妃這般一說,圣上嘆道:“老十三身子不好,也難怪瑜妃緊張!” 甄貴妃只得說道:“可是,依臣妾的想頭,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順親王才該早點成親,才好早留子嗣呢!”她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了,徒宏軒不是個長壽的,不早點成婚生子,到時候孩子還沒生出來人就沒了怎么辦? 聽到甄貴妃的話,圣上心中皺眉,他就算不怎么疼愛徒宏軒,那也是他親生的兒子,哪里容得下別人這么說,不過當著甄貴妃的面,圣上也沒說什么,只是又嘆了一聲:“你這話也有道理,是個給他找個身體強健的女子為妻,免得以后子嗣也不夠康??!” 甄貴妃一聽,頓時心中一松,但是又擺出一副疑慮的模樣:“如今大家閨秀,多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民間也多以纖弱為美,這若是以強健為先,那順親王的王妃豈不是只能從小門小戶挑了?” 圣上似笑非笑,嘴上卻是說道:“此事,朕還得仔細參詳一番,而且,這事也不能越過瑜妃,說不定瑜妃在自家兒子的婚事上頭也會有些想法,不如等回頭回宮了再說吧!” 甄貴妃見圣上居然也想要拖,不免急了,忙說道:“皇爺,可是,那咱們憬兒呢?” “你看中的是誰?”圣上隨口問道。 甄貴妃忙說道:“是鎮國公府的四小姐!” 圣上瞇了瞇眼睛,心里卻是記了一筆,好哇,你們鎮國公府如今倒也不甘寂寞起來了,這種事情也敢摻和? 不過,他本心就想要分化勛貴,如今無非就是有魚上鉤了罷了,因此,他直接說道:“牛家那邊若是答應了,那回頭朕下旨賜婚便是!鎮國公府也是開國功臣,這樣的人家跟皇家結親,卻也輕忽不得,回頭朕也給人家姑娘賜一些珍寶作為嫁妝,也算是一樁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