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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太妃要躺平在線閱讀 - 第34節

第34節

    別以為勛貴在文官里頭沒有摻沙子,就像是后來賈雨村依附于賈家王家一樣,一些寒門出身的文官,若是本身沒什么背景,在同窗同年圈子里也沒多少影響力,為了謀求進步,難免會攀附權貴。這會兒立馬有一個御史蹦了出來,義正言辭地表示:“自本朝開國以來,承平已久,天下吏治已有敗壞之勢,臣以為,當加強監察,以防朋黨勾結,禍害鄉里,以致民怨沸騰?!?/br>
    這位御史話說得很是有水平,便是御史臺那邊知道這位是武勛的馬前卒,也沒法排斥他,因為加強監察,其實是在增加御史臺的權力,哪個衙門不希望增加自家的權力呢?

    因此,他一開口,左都御史便使了個眼色,立馬又有人跳了出來,同樣表示應該在各個環節增加一個監察環節,比如說,如果那次鄉試,除了正副主考之外,再跟上一個御史過去,怎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話一說,朝堂上頓時人人側目,你御史臺總共才多少御史,三年各省都有一次鄉試,除了西南那邊因為地方偏遠,改土歸流也沒能完成,讀書人數量少,以至于好幾個省放在一塊鄉試一樣,其他地方若是每一處都要派出一個監察御史,還要在此期間保證御史臺的正常運轉,那么,御史臺這個衙門可就要膨脹一大圈了。

    哪怕御史臺是文官的自留地,可文官之間,也是有利益糾葛的,你們編制增加了,是不是管的地方也得增加,現在監察鄉試,以后是不是還要監察各地的院試?另外就是,御史出外差,那是要花錢的,這筆錢誰出?反正戶部是不想平白增加這筆支出的。

    另外,武勛這邊一開始的設想,無非就是讓武勛在科舉監察這個環節摻和一手,比如說,以后科舉考試的時候,不用那些胥吏,而用地方上的駐軍,也能給下頭人謀一些好處。結果如今御史臺居然想要摘桃子,頓時也激動起來。你們文官本來如今官職已經夠多了,居然還想要擴編,是不是以后監軍也得叫你們摻和一手?

    因此,立馬又有人跳出來,拿著文官鼓吹的什么“親親相隱”做靶子,表示,一直以來,官官相護最嚴重的就是文官,御史也是文官,他們難道就不能被收買嗎?在遇到同僚犯錯的時候,他們會不會睜只眼閉只眼?

    林如海如今就很尷尬,他如今也在御史臺,做著一個小小的監察御史。他的出身也有些尷尬,原本作為如同隆安侯府一樣的文勛,林家在文官圈子里還是吃得開的。結果林如海因為家族無人,父親早逝,缺少助力的情況下,娶了賈敏為妻,在文官們看來,其實就是背叛了所在的階級。

    他之前好不容易走通了門路,進了御史臺,打算按照正統的科舉文人的路子走一遍宦途,好讓林家重新融入到文官這個團體之中,結果這次的事情一出,林如海又開始兩邊不是人了。

    這會兒身邊的同僚都在賣力地沖鋒,林如海卻是進退兩難,也虧得他官微職小,要不是這會兒是大朝會,他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因此,只得躲在角落里,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岳家真的是不夠意思,你們勛貴想要搞事,就不能提前跟我通個氣嗎?還當不當我是女婿了!

    林如海壓根沒想到,賈家根本不知道朝堂上會有這回事。賈赦和賈政都沒多少政治敏感性,哪怕張氏每每催促賈赦多看邸報,但是之前那場舞弊案根本沒有塵埃落定,以至于邸報上只是略微提了幾筆,外頭鬧得沸沸揚揚,賈家卻只當個樂子在看,壓根沒想到這事居然已經成了文武相爭的導火索。

    他們自個都是一頭霧水呢,怎么可能跟林如海通氣。

    瞧著朝堂上亂成一團,甚至都要開始上演全武行了,圣上卻絲毫沒有干涉的意思,他老神在在地坐在龍椅上,冷眼看著下頭原本衣冠楚楚的文武官員們這會兒擼起袖子,唾沫四濺,有幾個武將直接脫了靴子,就往文官那邊丟了過去。文官那邊也沒好到哪兒去,別看他們口口聲聲“君子動口不動手”,到了這個時候,也一個個抄起笏板,加入到了這場群毆之中。

    等著下頭火氣越來越大,眼看著都要血濺朝堂,圣上才使了個眼色,站在一邊的戴權立馬就尖聲喝道:“肅靜!”這邊說著,又有小太監敲響了旁邊懸掛的玉鐘,幾下之后,頓時將那些已經有點上頭的官員給驚醒了,連忙整理衣冠,那幾個連靴子都丟出去的武官也跑過去撿靴子,期間又趁機下了幾次黑手,這才得意洋洋地回到隊列里頭將靴子穿好。

    “安靜下來了?”圣上冷颼颼地開口道。

    即便是那些自以為得了圣意的武勛們,這會兒聽到圣上的聲音,也有些心里發怵,君前失儀是一個很嚴重的罪名,只要圣上將這事給放到臺面上,直接就能叫大漢將軍們將他們拖下去在門口打板子,打死都不帶冤枉的,也只能盼著法不責眾。

    好在圣上本意就是想讓武將將文官們愈發囂張的氣焰壓下去,因此,并沒有在此事上深究的意思,他環顧了一下玉階下的文武官員們,冷笑道:“朕倒是不知道,這朝堂上竟是這般人才濟濟,你們眼里還有朕這個皇帝嗎?”

    下頭頓時跪了一地:“臣等不敢!”

    四個異姓王有三個在外鎮守,另一個北靜王,因為娶了公主,勉強也算是宗室的一員,這些年也很少上朝,牛繼宗如今就是實質意義上的武勛之首,這會兒也不能再縮在后頭,而是出列說道:“圣上,臣以為,這些文官其實就是在攪混水,想著將整頓吏治的事情拖延過去,實在是其心可誅!”

    圣上看著牛繼宗,輕哼了一聲,問道:“那你覺得應該如何???”

    牛繼宗殺氣騰騰地說道:“陛下,臣的老祖宗當年有幸,跟著太祖皇帝推翻了前朝,解民倒懸。老祖宗從龍之前,也是小康人家,卻被地方上的豪紳逼得揭竿而起,可見,若是叫地方上這些豪紳與官府勾結起來,會是何等模樣!臣以為,此事不能放縱!”

    “胡說,你們牛家難道就干凈到哪里去了!”禮部侍郎陳敬頓時忍不住了,也跟著出列,說道,“地方上那些鄉紳多為良善之輩,若非他們教化鄉里,造福一方,也難有如今這般盛世。那等劣紳不過是害群之馬,還望圣上明鑒,不要被jian人蒙蔽,以至于釀成大錯??!”

    牛繼宗冷笑一聲,說道:“陳大人,你敢作保嗎?若是查出來,地方上那些士紳多有不法之處,陳大人與之同罪,如何?”

    牛繼宗之前先排查了一下自個家里,牛家祖籍在閩地,閩地那邊地少人多,還多是山地,牛家一開始也不是什么大族,發跡之后,只在閩地留了一支祭祖,其他人都搬到京中來了。自然也沒欺壓良善,橫行一方的資本。當然,族人一多,難免良莠不齊,不過,京中這邊有主家約束,本身又權貴眾多,牛家族人也還算安分守己,相比較起來,地方上那些士紳,嘴上親親善善,實際上一個個吃人不吐骨頭!

    話都已經說到這里,陳敬卻不敢真的作保,他如今已經年近六十,要不是去年宮變,朝堂上清洗了大批官員,他也坐不到如今這個位置。他也是寒門出身,從小顯露了讀書的天分之后,家里四房人勒緊了褲腰帶供他讀書。而從他考中秀才之后,家里就跟著得了好處。原本一個秀才,只能是本人不用服徭役,名下也有三十畝地不用再交賦稅。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實際在征收糧稅的時候,有功名的人名下的地是都不用交稅的。

    因此,陳敬考中秀才之后,不僅陳家四房不再需要交糧稅,連同族里也將一部分地記在了陳敬名下。而等到陳敬考中舉人之后,不僅族里的土地都記在了他名下,鄉里又有許多人家過來投獻,等考中了進士,做了官,那就更不得了了。而借助投獻的機會,陳敬乃至陳家一族趁機不知道吞并了多少田地,將許多良民徹底變成了陳家的佃戶。這些原本只想要托庇在陳敬名下,好不用再給朝廷交稅服役的百姓,很快就淪落到了要繳納比以前田稅更多的租子,連同身家性命也不得自主的地步,有想反悔的,立馬就遭到了陳家的報復。

    這些事情,陳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是這種“投獻”、“詭寄”之事實際上是律法上明確認定為非法的,光是這一項,就是一樁大罪過。而朝堂上這些官員,又有幾個家里沒干這等事情呢?只要一查,那就是一個準。陳敬這點小身板,可扛不住這等罪名。

    圣上一看陳敬的模樣,就知道這位屁股也不干凈,頓時冷笑一聲,然后說道:“橫豎清者自清,那還怕什么呢?”

    圣上也不想真的將下頭這些文官逼急了,畢竟開國這么多年,文官在朝堂和在地方上已經有了相當大的影響力,他們若是一同抗拒什么事情,你想要辦成,那肯定不容易。

    圣上也這把年紀了,不樂意回頭在史書上留下一個暴戾的名聲,因此,只是說道:“朕有意重啟京察,吏部對地方官員嚴格考察,追究地方上不法劣紳,須得證據確鑿,若有羅織罪名,刻意陷害之處,以誣陷反坐論處!”

    這也算是圣上對文官的妥協,還是讓文官查文官,因此,這話一出,原本還擔心圣上大開殺戒的文官們這會兒都忍不住放下心來,高聲呼道:“圣明無過于圣上!”

    圣上自嘲地搖了搖頭,然后冷聲說道:“爾等如今高居朝堂,也該偶爾低下頭去看看,底層的百姓是個什么樣子。真要是弄得天怒人怨,自有天街踏盡公卿骨的一天!”說著,圣上連退朝都不說,直接拂袖而去!

    一幫勛貴原以為能將文官們好好打壓一番,哪知道最后竟是這個結果,不由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別提有多郁悶了,不過,他們也沒有沮喪,而是不懷好意地對著那些文官揮了揮拳頭,冷笑道:“你們這些偽君子,如今真面目可算是露出來了,等著瞧吧!”

    那些文官看著這些惡狼一樣的目光,心中也是有些煩躁,這些勛貴武將也是來自四面八方,只要他們有心,在地方上也能具備相當的影響力,他們若是叫人盯著地方上的動靜,回頭在朝堂上掀了蓋子,幾次三番之下,圣上就算再有耐心,也總有忍不住的時候。

    至于說什么先揪出勛貴武將的不法之事,難倒是不難,但他們未必承擔得起徹底撕破臉的代價,畢竟,上次王家的事情就告訴他們,圣上只是想要敲打一下那些武勛,卻沒有真的將他們壓下去的心思。因著宋明兩代的經歷,老徒家可不樂意再看到什么以文御武德事情,文武并重才是正道,哪怕沒什么外患的情況下,也得撐住武將這邊的架子,不能真叫他們倒了!

    一幫文官倒也沒有氣餒,這等事情,他們有的是經驗,也有的是耐心。別的不說,只要少打幾次仗,當武勛中能征善戰的那批人隨著時間老去,他們的那些子孫又有幾個能提得起來呢?甚至,不少勛貴人家都有轉型的心思,只要文官這邊伸出去一根橄欖枝,這些人只怕就會背叛武勛這個團體,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

    圣上未必不明白這一點,但是他終究是老了,但凡他年輕二十歲,都會舉起屠刀,殺個血流成河。

    圣上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人已經到了甄貴妃宮中。雖說給兒子謀求太子之位沒有成功,但是甄貴妃在后宮的地位卻不容動搖,她依舊是宮里地位最高的寵妃,瑜妃那里,圣上去的次數并不多。

    甄貴妃或許在政治上很幼稚,但是論起后宮爭寵的能力,那是沒的說的。哪怕心里將圣上抱怨了百十遍,在圣上面前,甄貴妃也一直是一副溫柔和順的模樣,就算偶爾有些小別扭,那也是小女兒式的撒嬌,完全是一種情趣。如此,在圣上那里,她才能盛寵不衰。

    像是這會兒,圣上自覺自己老了,幾乎是下意識到了甄貴妃這里。

    甄貴妃這會兒也年近三十,但是保養得很好,看著依舊是如同二十出頭的模樣,嬌俏動人。瞧見圣上過來,甄貴妃就上前行禮,她依舊喜歡穿鮮艷的衣裳,這會兒穿著一身珍珠紅織金撒花褙子,下面是一條繡著折枝玉蘭的石榴裙,看著如同嬌花一般,只一見,就叫人覺得心情愉快起來。

    圣上笑著扶起甄貴妃:“都說了,不必這般多禮!今兒個在宮里干什么了?”

    甄貴妃在圣上那里,明面上就是個傻白甜,這會兒笑嘻嘻地說道:“臣妾帶著人正在挑料子呢,這差不多入秋了,下頭剛送了今年的份例上來,臣妾一個人也穿不了那許多,留著平白放著也是糟踐了,所以,就給下頭人分一分,就算在宮里穿不了,也能攢起來當嫁妝!”

    甄貴妃那真的是金尊玉貴養大的,甄家在她身上,物質生活可從來沒有匱乏過,可以說,皇家養一個公主也不過如此。因此,甄貴妃也從來不知道節儉是何物,出手素來大方,這也是她在下頭宮人那里口碑不錯的緣故,誰不喜歡一個慷慨的主子呢?

    甄家做過織造,甄貴妃一直穿的都是上用的料子,內務府送過來的這些,有的還不如甄家私底下孝敬的,所以,甄貴妃干脆就將自個看不上的全給分了。

    不過當著圣上的面,甄貴妃肯定是不能這么說的,她笑道:“我還給皇爺您選了兩匹料子,您也來看看!”

    甄貴妃給圣上選的料子一個是寶藍色流云?;涌楀\,一個是絳紅福壽綿長團花鍛,她也是深諳圣上的心理,到了圣上這個年紀,最想要的就是一個長壽,所以,給圣上的東西都以類似的紋樣為主,而且也不選那等暗沉老氣的顏色。

    果然圣上一看就笑道:“愛妃一看就是老夫人帶大的,眼光就是好!朕小時候的衣裳,也都是老夫人幫著打理搭配,穿出去都精神得很!”

    “皇爺本就龍章鳳姿,穿什么都精神!”甄貴妃恭維道。

    “不行啦,老啦!”圣上看看自己凸起來的肚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甄貴妃忙說道:“皇爺您這話說的,您要不是蓄了胡子,現在出去,誰不說您就三十出頭??!臣妾都想著,再有個幾年,臣妾人老珠黃了,跟在圣上旁邊,都不配了!”

    見甄貴妃擺出一副失落的模樣,圣上拉著甄貴妃的手,笑道:“愛妃未免太妄自菲薄了點,便是再有十年二十年,愛妃在朕眼里也是美貌如初!”

    “皇爺就會哄臣妾,到時候臣妾兒媳婦都進門,只怕孫子都有了,再在皇爺您這邊撒嬌,那不跟妖怪差不多!”甄貴妃嗔道。

    圣上原本的壞心情在甄貴妃的軟語嬌嗔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攬著甄貴妃的香肩,坐在榻上,笑吟吟地與她說著閑話,甄貴妃瞧著圣上心情好,便又跟圣上說起了徒宏憬的事情。

    她也不說徒宏憬功課如何,只說徒宏憬頑皮,之前跑過來,還跟她鬧著要宮牌,想要出去玩。

    “他這么大孩子,在宮里的確也是待不住,出去多帶幾個人便是,你給他了嗎?”圣上對小兒子都比較寬容,不由笑道。

    甄貴妃白了圣上一眼,看著卻更像是拋了個媚眼,嘴里說道:“哪能呢,這出宮的事情,臣妾怎么著也得先問過您再說!何況,他小孩子家家的,出宮能干什么!”

    “愛妃你要是不放心,就先問清楚便是,他也不能算小了,有點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圣上對此不以為意,“正好今兒無事,不如等他下了學,叫他過來,咱們一塊問問再說!”

    第62章

    徒宏憬的應對很加分, 他表示,馬上就是中秋節了,他覺得宮里那些東西都是父皇母妃你們給的, 作為禮物很沒有誠意,想要出宮淘換一些,作為節禮。

    哪怕不是在皇家, 孝順也是個加分項,因此, 圣上自然是大手一揮,準了他的請求。

    甄貴妃徒宏憬母子對視一眼, 都眉眼含笑,心中愈發生出篤定之感。到了這個時候, 他們已經意識到,立儲這種事情, 歸根結底看的是圣上的心意, 別的地方只是加分項,而圣上卻有一票否決權。所以, 先老老實實做個孝順兒子,是怎么也不會錯的。

    宮里已經開始為中秋節做準備,外頭自然也不例外。

    平王府里,各處已經開始給外窗糊上窗紙,白天的時候將外窗支起, 風可以透過窗紗吹進屋里,到了晚上,就將外窗放下, 免得外頭的寒氣進來。

    如今透明的玻璃都是舶來品,便是宮里也沒能都用上, 平王府自然不會冒這個尖。顧曉對于玻璃窗也沒什么執念,紗窗也不影響采光,還能給視野帶來一種朦朧的美感。至于說什么研究國有玻璃配方什么的,作為懶人,顧曉是不會出這個頭的,外頭琉璃廠不知道有多少聰明人,研究這事呢,她等著用現成的就是!她若是個男人,倒是可以研究這些,可如今,她就是個生活在深宅大院的女人,跑去從事這種與女紅無關的奇技yin巧,外頭那些衛道士的口誅筆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仡^若是再有人往什么孤魂野鬼附身上頭想,顧曉便是皇家的媳婦,那也完蛋了!

    因此,她來了這一年多,給王府帶來的變化無非就是菜式多了些,玩具多了點,都是只需要她動嘴,不用她多費心的事情。最多就是買了兩個窯口,叫人燒了一批骨瓷出來,卻也沒用上。顧曉本就是道聽途說了一把,只知道是用牛骨粉,也搞不清楚骨瓷的配方,只能叫下面的窯工自個嘗試,如今制作出來的骨瓷的確比以前更硬也更薄,但論起精美,比起柴窯汝窯來,還差了不少,需要進一步調整配方。

    這個以后可能會成為民窯中的精品,但若是拿來作為同階層之間使用,就顯得有些不太好,顧曉自個不在意,可骨粉一燒就是骨灰,用作茶具餐具什么的,放在這個年代,難免叫人覺得有些膈應。

    眼看著回頭就該往各處送中秋節禮,便是宮里也不能落下,顧曉便也開始準備了起來。

    這年頭月餅花樣已經很多,王府又在孝中,不好再標新立異,免得叫人覺得你們在家守孝只想著吃,可見不誠心。因此只叫廚房做了傳統的幾種月餅,用油紙包好,寫上口味,放到攢盒里,到時候連同其他一起送出去。

    因著今年莊子上瓜果豐收,節禮里面便都添了自家產的各項瓜果,如葡萄、西瓜、柿子,又在市面上采買了蘋果、白梨之類,看著也是琳瑯滿目,足顯誠心。

    隔壁雍王府離得最近,自然是除了宮里之外,第一批收到節禮的,雍王妃一看禮單,便是一笑,忙吩咐孫嬤嬤道:“嬤嬤,平王府的節禮,你親自送過去,就跟太妃說,等他們府上除了服,咱們妯娌再好好聚一聚!”

    雍王府的節禮與往年相比,還略厚了一些,里頭最難得的竟是有一簍子桃子。

    顧曉看著有些驚訝,放在后世,想要吃桃子,什么春桃、冬桃,只要肯花錢,一年四季都能吃上,可如今在中秋前后能吃上桃子,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孫嬤嬤有意給自家王妃表功,笑道:“這桃子是我家娘娘專門找了一家桃園訂下來的,那家桃園之前專門從洛陽買來的桃樹,以前叫做王母桃的,試種了許多年,才有了如今這個桃種,能從七八月份一直熟到九月份,不過桃子產得也不多,幾乎每年開春就被包圓了,要不是我們娘娘托了人,還真訂不到?!?/br>
    按理說,有這樣出名的桃子,顧曉這樣的出身應該聽說過,只是原身真沒這個記憶,顧曉也不以為意,笑道:“倒是我孤陋寡聞了,之前竟是沒聽說,卻是勞煩四嫂費心,叫我也有口福!”說著,又叫人給孫嬤嬤拿了一等的賞封,這才將人送走了。

    等著孫嬤嬤走了,吳嬤嬤才說道:“這桃園我倒是曾經聽說過一些,原本是某位王爺的產業,后來這個王爺壞了事,這桃園就不知道后來落到誰手里了!原本以為是內務府收了,如今看起來,卻是不像!”

    顧曉笑道:“管他呢,既然咱們知道了,回頭咱們也去訂一些,估摸著他們也不肯賣樹苗,要不然咱們自家也能種一些!”實際上從這個也知道,這桃園的新主人手眼通天,大家覺得犯不著為了幾個桃子得罪他,要不然的話,若是平常人,京中那么多權貴,誰還在乎這個,就算不能買樹苗,砍幾根樹枝回去嫁接,也不是什么難事,偏生還一直叫人家賺這個錢。像是雍王妃堂堂一個親王妃,想要買,還得托關系才行。

    不過雍王妃肯這般費心,大概也是因著之前那件事,算是投桃報李,顧曉心中一定。她之前仔細回憶紅樓里的劇情,便有些疑心,下一任皇帝只怕便是這位雍王,不管最后是不是,先結一番善緣,總歸是不會錯的。

    顧曉也不會刻意阿附,只需要在日常往來中表現出一定的親近就行,她一個沒了丈夫,兒子還小的寡婦,就算是跟某個嫂子走得近一點,也不會給人什么不恰當的聯想。這宗室里頭,也不是什么伊甸園,報團取暖的多的是,不差他們兩家。

    吃吃喝喝的閑散生活也過得飛快,中秋前一日,季先生就給兩個學生放了假,他頗有些名士風范,也不留在王府,干脆帶著老妻去城外紅葉寺拜佛,參加紅葉寺的中秋祈福法會,順便嘗一嘗紅葉寺的素月餅。

    賈瑚也是歸心似箭,總是看著徒嘉鈺炫自個的弟弟,如今聽說自家弟弟已經開始學著說話,如今恨不得立馬飛回去,讓弟弟趕緊學會叫哥哥才行,免得自己這個哥哥長期不在,讓弟弟被賈珠元春搶了去。

    實際上賈珠和元春如今壓根見不到賈璉,之前賈珠因為讀書壓力大病了一場,便是賈政這個望子成龍的,也不敢刻意逼迫,畢竟,他到現在就賈珠一個兒子,日后就算再有生育,那也不是嫡長子,不能跟賈珠相提并論。

    至于王氏,因著之前拉著賈珠和元春各種哭訴的事情,被賈史氏說成是得了癔癥,直接關在自個院子里養病。

    王氏生怕自己從養病便病逝,如今非常老實,雖說不至于每日里吃齋念佛,但是早晚必定要頌一遍經,佛珠不離手,人看著也是一副慈悲為懷的模樣。

    加上她雖說嫁妝縮水了一大截,可管家這么多年,也中飽了不少私囊,她那些陪房下人跟她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能光顧著自個的利益,一個個想盡辦法到處活動,在賈史氏和賈政的下人那里敲邊鼓。

    說法也很簡單,真要是換一個二太太,人家還樂意跟大房對著干嗎?何況,賈政如今這個情況,能娶什么樣人家的女兒,要是娶回來一個攪家精,反倒是不好。

    而留著王氏,賈珠和元春的地位就不會受到動搖。王家雖說已經失勢,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王子勝是個廢物點心,據說如今在西北那邊每日里醉生夢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將自己喝死,但是王子騰卻已經在西北打開了局面,如今已經是個小隊正,只要再立下一些功勞,就是正經的軍官,也算是說得過去。

    賈史氏本也不是什么殺伐決斷的性子,她原本打算在自個娘家給二兒子尋個繼室,但是史家那邊委實尋不到合適的人選,那等已經落魄了的旁支,就算占了一個史字,賈史氏又看不上。這般一算,賈史氏覺得王氏居然還算是不錯,只得暫時忍耐下來。

    總之,如今的榮國府,看似是二房當家,實際上,真正的權力已經落到了大房手里,二房拿著的不過是一些看似光鮮,實際上無關緊要的活計。連同公庫,都被賈赦找了個借口,給封了起來,表示王家一脈相承的損公肥私,再叫王氏管著公庫,只怕回頭庫里就能空得跑耗子。與其到時候再摻雜不清,不如現在就杜絕。

    至于王氏管著榮國府,錢從哪里來,自然是從榮國府各項收成上來,榮國府還有不少莊子爵產,以前的收成不僅能供一大家子花銷,還略有盈余,怎么輪到王氏就不行了?

    王氏又不是什么精明強干的人,以前無非就是有個公庫供她收買人心,崽賣爺田不心疼,她還能落下不少,可如今賈赦直接斷絕了這條路子,讓她靠著各處產業的收成來持家,這就快坑死她了。

    賈政是個好附庸風雅的,他現在還沒去工部當差,自然也沒有俸祿可言,就算是有,他那點子俸祿還不夠他吃茶的。他按例每個月也有個三十兩銀子的月錢,這也只能是零花錢,他要養清客相公,要賞鑒古籍書畫,哪一樣都不是能省得下錢來的。賈政一額外花了錢,賈赦就跟嗅覺敏銳的獵犬一樣,立馬就要找個借口,同樣來公中支一筆錢回去,至于這筆錢花在何處,王氏也不敢說,也不敢問,只得捏著鼻子當做不知道。

    像是賈史氏那邊,更是奢侈慣了的,光是每日里的吃食,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錢財。加上下頭人還得見縫插針撈一點油水,王氏才管了一陣子家,就恨不得立刻回去養病,可惜的是,她明白,自己要是連這點事情都搞不定,那么,賈史氏肯定是要讓她把位置騰出來的,她只能是咬牙勉力支撐。

    如今中秋,雖說還在孝期,賈史氏卻是個好熱鬧的,不肯簡辦,便避開十五這個正日子,選了前一天過節。還得一家子團團圓圓,除了已經跑去玄真觀修道的賈敬,連同賈敬媳婦和賈珍,都一并叫到了榮國府。要不是林如海不樂意摻和,她連賈敏兩口子都想一塊兒叫回來。

    寧國府那邊固然會孝敬一下賈史氏,但那也就是一些月餅瓜果,能值個什么。賈史氏只管開口,說中秋佳節,要給下頭下人也添點喜氣,哪怕不發錢,也得發一身衣裳,伺候的下人起碼有名有姓的那種,每人分一兩個月餅不嫌多吧!這么一算,王氏就忍不住想哭。

    大房那邊如今就在看二房的笑話,哪怕王家已經掉到了泥里,張氏依舊沒有諒解王氏,她不會對王氏下手,但是看到王氏倒霉,她回來都能多吃半碗飯。

    張氏如今只需要管著大房這邊的事情,尤其還不用她掏錢,正常的開銷都走榮國府的公賬,如此自然省心省事。賈史氏要一家團圓,大房事先已經孝敬了一些月餅還有菜肴,這會兒只需要帶著幾張嘴過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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