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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太妃要躺平在線閱讀 - 第31節

第31節

    隆安侯夫人不由一笑:“行啦, 就你會說!”說到這里,想到自個這些天遇上的糟心事,她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媽, 你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有什么煩心事,你說出來, 女兒就算幫不上忙,也能開解開解!”顧曉見狀,連忙問道。

    隆安侯夫人嘆道:“我今兒個過來,其實就是到你這里來散散心的,這些日子,真的是折騰死我了!”

    顧曉一聽,趕緊說道:“媽,難不成家里出了什么事?”

    “不是咱們家!”隆安侯夫人露出了一點苦色,“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了,多少年沒來往了,結果如今硬是找上門來,你不想理會,人家也不要臉皮,在門口就喊什么咱們家發達了,就不認落魄的窮親戚!天可憐見,這天底下有他們那樣囂張跋扈的窮親戚嗎?”

    顧曉一聽,頓時就知道這事跟自家干系不大,因此便有了吃瓜的心思,忙湊過去問道:“什么親戚啊,我知道嗎?”

    “別說你了,要不是他們找上門來,我都不知道!”隆安侯夫人簡直是一肚子的槽吐不出來,這會兒氣哼哼說道,“都是好幾代之前的事情了,真要說起來,他們跟咱們老家那邊更親,怎么不跑那邊認親去,非得到咱們家來!”

    見顧曉還是一臉茫然,隆安侯夫人解釋道:“最近外頭不是都在傳那個舞弊案嗎?就是那一家!”

    那拿了人家文章頂替了人家名字的人如今早就被人扒出來了,姓董,叫董元駒,找上隆安侯府的就是這個董家。

    董家雖說不是幾代單傳,但家里從來都是陰盛陽衰,到了董元駒這一代,幾房更是只有董元駒一個男丁,如今董元駒牽扯到這等科舉舞弊案,光是沒了前程也就罷了,關鍵是圣上下令嚴查,說不定會判個死罪,董元駒雖說已經成婚,但是他們家那頑固的生女基因有發揮了作用,至今也就是兩個女兒,尚且沒能生下一個男丁,真要是董元駒被判了死罪,那董家就直接絕嗣了。

    因著這個緣故,董家那邊聽說消息之后,便開始四處活動,想著好歹得將性命保下來,最后就找上了隆安侯府。

    董家跟隆安侯府的親戚關系,那真的是比較遠了,還是前朝的時候,董家有個女兒嫁到了顧家,跟隆安侯府這一房其實還隔了房。只是,董家如今是病急亂投醫,顧家就算也有幾個當官的,但是官職不高,又不在京城,根本說不上話,因此,他們只能賴上了隆安侯府。

    顧曉就納悶了:“這樣的人家,怎地當初就起了偷天換日的心思?”家里只有一個男丁,不留在家里先傳宗接代,玩什么科舉舞弊啊,這事鬧出來,那是好玩的嗎?

    隆安侯夫人沒好氣道:“誰說不是呢!簡直是油蒙了心,脂迷了竅!他們過來跟我們解釋說,是董家老爺子去年重病了一場,人糊涂了,非要在臨死之前看到孫子中舉。哪知道董元駒那會兒竟是病了,為了不叫老爺子死不瞑目,才折騰出這事來!”

    顧曉皺了皺眉:“什么玩笑話,到時候騙一騙老爺子不行嗎?拿國法開玩笑!我看,他們就是自個就有投機取巧之心!”

    隆安侯夫人也是一樣的看法:“可不就是如此,找幾個人,放榜的時候,在老爺子那里演一場戲,也就罷了!何況,董家老爺子后來還緩過來了,要不然,董元駒怎么能進京參加會試?若是當時只是騙一騙老爺子,等老爺子好了,再緩緩跟他解釋,甚至不解釋也行,叫董元駒裝著進京參試的模樣出來溜達幾個月,回去就說沒考上,這又有什么難的!如今此事直達圣聽,他們總不覺得憑著一個孝字就能脫罪吧!這里頭可還橫著一條人命呢!人家不也是爹生娘養的,養大了這么出息一孩子,就被他們給禍害死了!”

    說到這里,隆安侯夫人滿臉都是嫌惡之色,要不是她修養好,就董家那幫無賴,她當時就想直接將人打出去!

    顧曉問道:“他們當初是怎么收買了正副主考還有學正的?”

    隆安侯夫人更加無奈了:“董家也是仕宦人家,雖說沒出過什么高官,但是董元駒的伯父是縣里的縣丞,父親也在臨縣做官,家里姑娘都嫁得不錯,姻親眾多,他們在地方上豪橫得很。這次的主考正好跟董元駒的伯父有過交情,還曾經欠下了董家的人情,副主考就不用說了,這位純粹是貪財,董家那邊給副主考在他家鄉置辦了一千畝的上田,自然就順水推舟!那學正一開始是真不知道,但是,自己任上出了這等科舉舞弊之事,他定然是要被牽連的,因此,在跟董家通了氣,得了董家的好處之后,就干脆奪了人家的功名??蓱z那被頂替的孩子,家里不過有個百畝地,在鄉下算是地主,放在縣城都算不得財主,家里連個里正都不是,先生也就是個普通的塾師,能幫他找到人為科舉作保就算是不錯了,要不是衙門里那些小吏為了賺錢,私底下拿了鄉試的文章集結成冊,還被人盜印,賣到了下面的縣里,那孩子只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內情!”

    顧曉聽得只覺荒唐,又忍不住怒火上涌:“這等無法無天的事情,他們竟還有臉上京來求救?”

    隆安侯夫人也沒了絲毫好聲氣:“可不是嘛,就是這么沒臉沒皮,還敢打著咱們家親戚的名號。我聽了原委之后,就不肯再聽,不許他們進來,結果他們就在咱們門外又是哭又是鬧,咱們家又不是那等蠻橫之人,總不能叫家丁將人打出去,也只能忍著!我在家里實在是待不住,也只能到你這兒來躲躲清靜了!”

    “那爹呢,他怎么辦?”顧曉問道。

    隆安侯夫人不高興地說道:“別提你爹,他直接躲出去了,如今干脆住在鴻臚寺衙門里頭,董家人總不至于跑到衙門鬧事!連你兩個哥哥都躲出去了,留下我們這些女眷頂缸!”

    顧曉忙說道:“媽你這次干脆就在王府多住一陣子,等事情過了再說!正好媽你也好久不來了,跟兩個外孫都生疏了,如今正好多親香親香!”

    隆安侯夫人也不跟顧曉這個女兒客氣,要是女婿還在,她可不會開這個口,如今府里是女兒當家做主,她這個親媽來女兒這里多住幾天,又算得了什么,因此便說道:“你便是不提,我也要說的,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我都過的什么日子,要是你爹在大理寺當官,我都要讓他上書建議重判董家,不光是那個董元駒,連同董家那些人也不能放過!咱們家都是侯府,尚且小心謹慎,與人為善,他們一家子不過是地方上有些勢利,竟是做出這樣無法無天的事情來,要是給他們說話,那真是喪良心了!”

    “這天高皇帝遠的,越是地方上,才越是容易出這種事呢!”顧曉隨口說道,上輩子她為什么一直留在一線二線城市,無非就是這個,大城市里頭機會更多,其實也更公平,小地方看似生活成本低,生活節奏慢,但是去旅游可以,在那里生活工作就不一樣了,很多地方都要講人情,靠關系,你有點出格的事情還得被人指指點點,何必呢!

    隆安侯夫人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也是,不管怎么說,事情都做出來了,如今還想要四處鉆營,沒得惹人厭煩!還有那正副主考,他們自個也是科考上來的,竟是也做出這等事情,叫人齒冷!”

    顧曉便問道:“董家除了咱們家,還求誰家了?”

    隆安侯夫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們董家雖說女兒多,姻親也多,但是如今他們家就是一坨臭狗屎,誰敢沾??!別說京中有沒有別的親戚,就算是有,躲都來不及,還敢援手!要不是我之前壓根不知道有這門親戚,當日就不該讓他們上門的!”隆安侯夫人顯然是惱急了董家,連臟話都罵出來了。

    顧曉琢磨了一下,又問道:“媽,你覺得這次圣上會怎么判?”

    “反正輕不了,多少人盯著呢,這次要是輕拿輕放,說不定回頭便有人想要效仿了!像是那等高門大戶,找個寒門學子替考,能是什么難事?”顧家的子弟以后也是要參加科考的,他們不走這歪門邪道,也不希望別人將這條路搞得烏煙瘴氣,因此,隆安侯夫人怎么想都覺得圣上這次定然是要殺雞駭猴的。

    顧曉也深以為然,任何事情,鬧到了御前,哪里還有妥協的道理。那正副主考也不是什么高門大戶出身,這個時候,也沒人敢替他們說話,劃清界限還來不及,要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也心懷鬼胎!

    “不知道那秀才如今家里如何了?”顧曉問道。

    隆安侯夫人嘆道:“聽說已經派人去接他父母了,到時候肯定要一起上堂的!唉,聽說他們家就這么一個獨子,因著想要兒子中舉之后謀個好婚事,至今還沒成婚呢!董家覺得自家不能絕了香火,但是人家的香火就不是香火嗎?”

    顧曉也跟著嘆了一口氣:“也虧得那書童是個忠心的,要不然那秀才可不就是白死了!”

    隆安侯夫人點了點頭:“那書童也是從小在他們家長大的,到時候收為養子,老兩口也不至于沒了依靠!”

    顧曉這會兒很慶幸,自己這輩子生成了特權階級,要真是普通小民,以她上輩子的性子,只怕還不知道要踩多少坑呢!她可沒有那書童那樣的意志和執著,費盡心思,也要給自家少爺求個公道。她若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在求助無門的情況下,只怕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咽了。不過這也得看,真要是受不了了,顧曉覺得自己只怕會生出同歸于盡的心思。別的不說,做個□□,還是沒太多問題的。

    隆安侯夫人的到來也讓王府熱鬧了不少,徒嘉鈺對這個外祖母很有好感,坐在一起就外祖母長,外祖母短的,嘴巴甜得不行,將隆安侯夫人哄得合不攏嘴。

    末兒也是個人來瘋,知道這是外祖母之后,更是可勁地表現。他如今會說的話多了,天天跟個小話癆一樣,說個沒完,顧曉都聽得煩。隆安侯夫人卻不覺得煩,反而很是耐心,哪怕末兒一句話重復了好多次,隆安侯夫人也能聽他講下去,時不時還附和一下,只弄得末兒情緒愈發高漲,拖著白白和花花兩只小狗跟隆安侯夫人分享。

    隆安侯一家子主子能躲的都躲了,董家那邊再如何折騰,門房就一句話:“侯爺夫人大少爺他們都不在,等他們回來了,你們再來吧!”

    董家在地方上是鄉紳坐地戶,放在京城,那就是鄉下土包子,能借著信息差找上顧家,已經是超常發揮,如今顧家不肯管事,他們頓時就有些抓瞎。

    董元駒如今已經被關進了大理寺,雖說還沒開審,但是因為這事牽扯了不少人,還將文官這個團體的面子都給下了去,不知道多少人深恨董元駒這個罪魁禍首,至于兩個正副主考,那不是被董家拖下水的嘛!所以,董元駒才進了大理寺,就已經吃了不少苦頭。

    之前鬧出這事,也不是董元駒做的主,他還不到三十,又不是老大一把年紀,科舉不中已經魔怔了,非要一門心思往上走,他當時其實是不想要走這個捷徑的,但是祖父非要臨死之前看他中舉,伯父和父親商議一番,就給出了主意,董元駒雖說是受益人,但是他也不是主使者。

    董家這邊,想著的就是在不牽連董家其他人的情況下,盡可能將董元駒撈出來。董元駒也算是孝順,盡管在牢里被人各種審問,他也是一言不發,不肯說自己伯父和父親是主使,為此,很是受了一番皮rou之苦。董家那邊費了不知道多少心思,去牢里探望了一回,回來便哭聲震天,只怕董元駒在牢里就被廢了。

    對董家來說,這還只是個開始,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什么叫做寸步難行。

    隆安侯府不想擔一個不念親戚之情的名頭,私底下就叫人將董家人進京的消息傳得到處都是,董家人的樣貌也被人給認出來了,頓時原本賃了他們家宅子的人就要反悔,自家這樣的好宅子,租給了董家,平添一重晦氣,何況,周邊的鄰居,誰肯跟董家做鄰里。因此,一番爭辯之后,董家的行李家什都被丟出了門外,之后只能頂著烈日出去找宅子。

    結果連牙行都不想做董家的生意,董家又不肯住到南城那邊去,那里住的都是貧民,真要是過去了,被人偷了錢財,搶了東西,都沒處說理去。

    折騰一番,董家只能去住客棧,還只能住那種人員混雜的客棧,這等客棧才不在意董家是什么人,只要給錢就行。但是相應的,安全性也得不到保證,只得時刻得留人在客棧里面看著包裹行李。

    至于在外頭找人的事情,那就更別提了。

    京城這邊行賄受賄也有潛規則,誰家也不會明目張膽地提著銀子禮品上門拜訪,這不叫人說嘴嘛。京中琉璃廠那兒自有那等書畫古玩店,掮客問清楚你什么情況,然后再給你找合適的路子,商議清楚要花多少錢,然后你帶著錢去店里,買下一幅指定的字畫,然后行賄的事情便算是完成了。

    像是地方上那等直接送錢送東西的手法,放在京城,根本行不通。董家帶來的錢財不少,卻不知道其中的門路,而那些專門干這一行的掮客,也不怎么樂意沾董家這茬子事。到時候辦不成,平白落個難堪,甚至還要影響他們的信譽。

    倒是有些撈偏門的,想要借此機會騙一筆錢。只是董家這些人固然不明白京中的情勢,卻也沒到病急亂投醫的地步,他們在地方上見識的也多,前陣子到了京城,就先求上了隆安侯府。在他們看來,這等幾代不降的侯門,在京中已經是一等一的人家,人家家里還出了個王妃呢。隆安侯府這樣的門第尚且不肯踩這趟渾水,那些人說出來的官員名號,在董家人眼里自然不夠上檔次,起碼也得找大理寺卿,六部侍郎尚書這樣的人物吧。不過這些撈偏門的人,哪敢隨便打那些大人物的旗號,回頭董家發現不對,嚷嚷出來,他們本就是地痞混混一流的人物,直接被打死都沒人喊冤的。

    董家也有自己的小聰明,知道有些事情,可能那些大人物干不了,反倒是下頭的胥吏能有辦法。與其找這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官員,先將牢里那些獄吏打點好了才是正經,起碼能給董元駒送點吃食藥物進去,也叫那些獄吏稍微關照一二,免得案子還沒判,人就廢了。

    素來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周勃尚有“待罪請室,始知獄吏之貴”的感慨,董家這種在京中無根無底,又鐵定翻不了案的人家,在那些獄吏眼里,就是頭肥羊,不宰白不宰。

    董家送進去的東西,能落到董元駒手里的能有三成就算不錯,不過饒是如此,董元駒日子也好過了許多,起碼身上的傷得到了還算不錯的醫治,不至于因為這盛夏時節,因為傷口發炎化膿而死。

    董家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門路,冤枉錢花了不少,但是卻一直沒得到一句準話,只得繼續奔波,短短半個多月,他們帶來的錢財就已經消耗掉大半。二房還好,董元駒是二房的兒子,大家偏向他都習慣了,花再多的錢也在所不惜。大房這邊卻已經有些猶豫不決起來。大房是沒兒子,不是沒孩子,他們有幾個女兒,最小的還沒出嫁,原本董家就損了名聲,再沒了錢財,小女兒的婚事更是個問題。

    董家又一心只想要男丁傳承香火,不許叫家里女兒招贅??上胍铀?,多買幾個丫頭,送到牢里,跟董元駒睡幾次,直到懷上為止不就行了??偛荒軒讉€丫頭,一個都生不出小子來吧!真要是如此,那董家也活該絕后?,F在拼命想要救人,回頭將家里的錢財敗個干凈,人還沒能撈出來,那董家就算是有了后,又有什么前程可言!

    董家兩房如今已經開始離心,大房甚至都想要收拾東西,直接先回去算了,免得在京城繼續丟人現眼,卻被二房威脅,他們要是敢跑,就叫董元駒出首,說行賄之事,都是大房所為。大房這邊很是被惡心了一把,偏生還真的擔心罪名就這么落到自家頭上,只得捏著鼻子認了,私底下發狠,不管此事結果如何,回去一定要分家,寧可讓小女兒招贅,也不再去想什么董元駒兼祧之事。

    在這樣的氛圍中,苦主的父母也被接到了京城,案子總算可以開審了!

    第58章

    那個倒霉的秀才叫陸顯宗, 光聽名字就知道家里對他寄予多大的厚望了。陸父陸母都是典型的莊稼人模樣,陸母年輕的時候做過繡娘,因著這份手藝, 加上陸父的勤勞肯干,家里才攢下了上百畝的田產,能供得起兒子上學, 為了給兒子行方便,還專門買了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回來給兒子做書童。

    兒子也爭氣, 十幾歲就考中了秀才,還是廩生, 一年能從縣衙拿好幾兩銀子,縣里的先生也說兒子爭氣, 肯定能考上舉人。結果去參加了一次鄉試,原以為沒考上, 他們還想著這次考不上也不打緊, 先給找一門婚事,等過幾年再考也是一樣。結果兒子去了一趟縣城, 回來說自個要去省府問一件事情,就帶著書童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夫妻兩個還以為兒子路上是遇了劫匪,還去縣衙報了官,卻一直沒有消息。這大半年來, 夫妻兩個根本無心農事,到處托人打聽兒子和書童的消息,時間越長越絕望, 原本陸母年輕時候做繡活,眼睛就不好, 如今更是幾乎哭瞎了眼,夫妻兩個頭發都白了,看著簡直如同花甲老人一般。

    兩人被衙門找了個客棧安置下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們住的客棧距離董家住的客棧只隔了一條街,隨便一打聽就能聽到。

    董家在鄉下囂張慣了,一聽說陸家兩口子就是兩個普通的莊戶,頓時覺得好拿捏,當下兄弟兩個商議了一番,由董元駒的父親董興勝去找陸父陸母。

    陸父陸母這會兒正在跟書童陸墨抱頭痛哭。

    “好孩子,要不是你,我們顯宗就這么平白冤死了!”陸母來的路上就聽差役說了情況,知道陸墨這一路而來是多么困難,若是陸墨當時沒有自個進京,而是回家先找他們商量,以他們的見識,說不定還是一層層告上去,到時候不光兒子的冤屈沒法申訴,連同老兩口自己也得搭進去。

    陸父也是連連點頭,抹著眼淚說道:“你給顯宗伸了冤,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說著,竟是直接想要跪倒在地,給陸墨磕頭。

    陸墨忙拉住陸父,說道:“要不是老爺太太把我買了,我只怕都在外頭餓死了!這些年,我在陸家跟少爺同吃同住,少爺也一直將我當親兄弟一般對待,連姓都是跟著老爺少爺一起的,我要是連給少爺伸冤都不敢,我還是人嗎?”陸墨被買下來的時候才四五歲,陸父陸母都是厚道人,說是將人買回來做書童,實際上是當自家孩子一般養著的。

    陸父與陸母對視了一眼,有些尷尬,但還是帶著一些期盼說道:“你也說顯宗一直將你當親兄弟一般,如今顯宗沒了,我們兩口子也沒了依靠,想要認你做個義子,你覺得如何?”

    見陸墨沒有立刻吭聲,陸母又連忙說道:“我們兩口子也知道,你如今跟以往不一樣了,我們就是,就是……”她原本在老家那邊還算是有幾分伶俐,這會兒卻也說不出來。路上那些差役可是說了,大家都說陸墨是忠仆,甚至是義士,哪怕他是從小被陸家買來的,但是誰敢真的拿他當奴仆一般看待。別看這年頭對下面的奴仆都要求一個忠字,但更多時候都是樹倒猢猻散,誰能攤上這樣的奴仆,那真的是要當做門客來對待的!可以說,此事一過,陸墨只要愿意,不知道多少大人物愿意對陸墨伸出橄欖枝,甚至有機會當官,而在陸家,陸墨又算什么呢?做個養子,就繼承陸父陸母那百十畝地的遺產,給老兩口養老送終?

    陸墨卻是實心人,這會兒毫不猶豫,一頭跪倒,給陸父和陸母磕頭:“孩兒給父親、母親磕頭!”

    老兩口頓時淚如雨下,拉著陸墨起來,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連聲地說道:“好孩子!好孩子!”又道:“你跟你顯宗哥哥一樣,讀了幾本書,就講究起來了,還什么父親、母親,就叫爹娘!”

    陸墨趕緊又叫了一聲爹娘,就在這時,外頭小二來敲門:“陸老爺在嗎?外頭有人求見!”

    “什么人???可當不起一個求字哩!”陸父在老家一向與人為善,也是個老實人,到了京城,也是戰戰兢兢,一聽什么求見,頓時就慌了手腳。

    陸墨雖說一路坎坷,卻也見過不少世面,這會兒說道:“爹,娘,你們先坐著,我去問一下是什么人?”

    那小二拿了董家的銀子,原本想要將人哄出去,弄個木已成舟,結果出來的卻是陸墨,陸墨直接問道:“是什么人要見我爹娘?”

    這小二自然是聽過陸墨這個傳奇人物的,這會兒頓時有些氣短,只得老老實實說道:“是董家的二老爺!”

    一聽,陸墨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陸父也聽到了一個董字,當下嚷嚷起來:“叫他滾,咱們不見董家人,咱們家顯宗被姓董的給害了,他們還有臉過來!”

    陸母也跟著跳了起來,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剪刀來,有些魔怔地說道:“董家人,在哪兒,他們在哪兒,在哪兒?”她從知道兒子的死訊之后,除了傷心,滿腦子都是要給兒子報仇雪恨的念頭,尤其在打聽一番之后,聽說這個案子,判下來,最多也就是死一個董元駒,其他人根本不會傷筋動骨。她卻不知道,對于有些人來說,絕了前程比要了性命還要可怕!

    自己兒子被害死的時候,董元駒已經進了京,也就是說,害死兒子的董家人應該是董元駒的長輩,偏生董元駒進去了,他們的長輩還在外頭上躥下跳,企圖給董元駒脫罪,陸母想到這里,只恨自己就是個腿腳不便的女流,不能給兒子報仇。這會兒董家人自個送上門來,陸母滿心的仇恨頓時就再也藏不住,當下拿著自己做針線的剪刀,就要去跟董興勝拼命。

    陸父也沒想到自個老妻居然藏了這樣的心思,這會兒被嚇了一跳,連忙奪了陸母手里的剪刀,說道:“老婆子,你別犯糊涂,你這會兒傷了人,回頭說不定上頭就判輕了!”

    陸母被說的一愣,然后又崩潰地大哭起來。

    陸墨黑著臉,直接對那小二說道:“小二哥你也看到了,我爹娘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方便見人,何況還是董家人!勞煩小二哥跟他們說一聲,就說想要見我爹娘,等開審的時候,就能看到了,用不著這會兒過來!”

    小二摸了摸袖子里那塊銀子,還是說道:“他們說是來給老爺太太賠罪的!”

    陸父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說道:“賠什么罪,他要賠罪,上了公堂再說!我們兒子死了,我們兩口子這把年紀,只想要一個公道!”

    董興勝在樓下聽到樓上隱約傳來的話,只氣得咬牙切齒。放在老家那邊,像是陸父這樣的小地主,對董家來說,算得了什么,略施小計,就能叫他們家破人亡。董家發家這些年來,兼并的土地可不是都來自于底層的貧民,那些小地主的地連成一片,又多是好田,不比從那些苦哈哈的半佃農手里弄來那點薄田來得強嗎?

    可惜的是,陸家跟董家離得還挺遠,要不然當初弄死了陸顯宗,就該將陸家跟著斬草除根的。

    哪怕心里這么想,但是如今形勢不由人,董興勝還想要說幾句軟和話,上頭已經扔下來一只粗陶杯子,正砸在董興勝腳邊,董興勝嚇了一跳,瞧著已經從房里出來的陸父陸母滿臉的仇恨,頓時就有些張不開嘴。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董興勝依舊覺得自己是瓷器,瓷器不該跟瓦罐碰,他們家就算是不當官了,也是地方上的豪族,哪里能跟這等土包子硬碰硬,他這會兒也不敢發作,只得強擠出一個笑來:“賢伉儷這會兒心緒不寧,老夫回頭再來拜訪!”

    陸墨卻是正色說道:“董老爺還是不要再來了,我爹娘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回頭若是鬧出什么事情來,反倒是不好,不如等大理寺那邊開庭再說!”

    董興勝之前沒跟陸墨打過照面,只是聽說過陸墨的存在,對這個壞了自家事的書童,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如今瞧著陸墨模樣,說話有條有理,頓時就知道,只要陸墨在,想要糊弄陸父陸母就不是什么容易得事情。他心中轉悠著各種歹毒的念頭,面上卻是一副和善模樣:“我們兩家本來也就是一場誤會,陸賢侄之事……”

    “我都說了,給我滾??!”陸父一聽他還狡辯說什么誤會,這會兒只氣得兩眼直冒金星,要不是還殘存著幾分理智,恨不得從樓上跳下去將董興勝打成rou餅。

    董興勝見陸父眼珠子都紅了,頓時不敢再吭聲,胡亂拱手道了個別,拔腿就跑。

    陸墨這會兒看向了那傳話的小二,不冷不熱地說道:“小二哥,以后這董家再來找,就別告訴我爹娘了,要是我爹娘被氣壞了,做出什么糊涂事來,也壞了你們客棧得生意不是?”

    鬧了這么一場,原本躲在后頭的掌柜也冒出來了,連聲給陸家人賠罪:“這小二新來的,不懂規矩,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那小二被掌柜要吃人的眼神嚇得一個哆嗦,頓時不敢吭聲,老老實實跟著掌柜下了樓,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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