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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太妃要躺平在線閱讀 - 第13節

第13節

    林如海賈敏夫婦回來,賈瑚都從王府回來了,賈珠自然也告了假。

    之前林如海說是去休息,其實就是帶著賈瑚和賈珠去了前頭,考問了一下他們如今念書的程度,又稍微幫著講解了幾句。

    季先生本就是學問大家,又做慣了西席的人物,講課很有水準,相比較而言,賈珠遇上的那個老秀才,水平就很一般了,畢竟,真正有跟腳的讀書人,是不會給賈家這樣的勛貴人家做先生的,你有本事拿了家里的名額,去國子監讀書,要不然的話,也只能在那些普通的秀才童生里頭尋先生。

    林如海卻是家學淵源,又有名師教導,本身又是極為出眾的人物,這會兒跟兩個侄子隨便講幾句,便是深入淺出,言之有物,賈瑚是習以為常,賈珠卻是驚若天人,這會兒到了王氏這里,還有些小興奮。

    “太太,姑父剛剛給我講了幾段《論語》,可比先生強多了!”賈珠知道王氏不識字,因此,并不多說具體講了什么,而是說林如海的氣度和姿態,滿臉都是崇拜之色。

    王氏卻是心中發酸,沒了佛珠,就在那里揉著帕子,只將一張帕子揉得咸菜一般。王氏別的也就罷了,對孩子還是真心疼愛的,這會兒只得對賈珠說道:“你姑父當年可是一甲探花出身,聽說要不是因為他年輕,生得也好,便是狀元也當得的!你姑父以后就長在京城了,你讀書的時候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不如等到休沐日,去你姑父府上請教!”

    賈珠興奮地連連點頭,再一想到之前賈瑚的從容自若,頓時又有些沮喪:“太太,我讀書不如瑚大哥,姑父會不會看不上我!”

    “盡胡說,你這樣的好孩子,你姑父怎么會看不上你!”王氏更恨了,臉上卻是擠出一個笑來,安慰道,“瑚哥兒本來就比你大一點,他之前還跟著他舅舅學過一陣子的,所以,你就是起步晚了點,比他差一點也是正常的!他如今在王府做伴讀,人家小王爺,又不需要科舉晉身,學的東西只怕多半跟科舉沒什么關系,再等幾年,肯定是你更強一些!”

    這些都是之前王氏跟娘家嫂子訴苦的時候,王子騰夫人勸她的話,這會兒她原封不動拿來勸慰賈珠,總算是將孩子給哄好了。

    賈珠年紀不大,心氣卻很高,這會兒興沖沖地說道:“回頭兒子也跟姑父一樣做探花,給太太掙鳳冠霞帔!”

    王氏聽著兒子的童言童語,忍不住摟住了他,之前的戾氣一時間也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秘的得意,你們如今高興又如何,我兒子說要給我掙鳳冠霞帔呢!

    懷著這樣的得意,王氏之后去榮禧堂伺候賈史氏和賈敏用飯,都沒有再滿心不平,對賈敏也殷切了許多,畢竟,兒子想要上進,最好的渠道就是林如海這個姑父,她以前跟賈敏關系不好,若是回頭賈敏從中作梗,豈不是壞了賈珠的前程!

    偏生她是俏媚眼拋給了瞎子看,賈敏什么人,從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里。嫁了人之后,也沒怎么伺候過婆婆,就跟著丈夫在神京過活,再回去的時候,婆婆都已經過世了!而且,王氏再怎么會伺候,還能比得上專門侍奉膳食的下人?因此,她是真沒感受到王氏的熱情,不過是吃上了合口的飯菜,比往常多用了半碗,便放下了筷子。

    賈史氏一直慈愛地看著女兒用飯,瞧著女兒吃得香,更是喜笑顏開,喊著要賞廚子,嘴里還說道:“當初給你選陪房的時候,就該再選一戶掌管灶房的,我雖說沒去過姑蘇,卻也聽說過,那里的人喜歡吃甜爛之物,我們這些老的也就罷了,牙齒不好,也口重。你們年紀輕輕的,吃慣了家里的飯菜,到了姑蘇那邊,想來也難得合口?!?/br>
    賈敏笑道:“母親還不周全啊,之前我們府里就叫王東家的單掌了個灶頭,我要是想吃什么,跟她說一聲,她也能做個八九不離十?!辟Z敏出門子足足帶了八個陪房,這還不算陪嫁的丫頭,王東一家便是其中之一。

    賈史氏也是做過小媳婦的,賈家和史家都出身金陵,飲食習慣沒什么差別,但是之前老榮國公夫人卻是從小生活在京畿之地,因此榮國府的飲食在她的帶動之下已經開始了金陵與神京的融合。賈源和賈代善父子兩個橫豎不在內宅吃飯,賈史氏那時候伺候老榮國公夫人,飲食上就頗有些不習慣。想著賈敏就算是有何用的廚子,在林家那邊大概也只能做個一兩樣解解饞,賈史氏就愈發心疼起來:“你這丫頭,就會哄我!罷了,老婆子也就不討人嫌了,你跟女婿好好過日子,我也就能安心了!”

    王氏在一邊憤憤不平,王家說是出身金陵,實際上以前因為是海盜出身,口味其實更偏向閩浙一帶,嫁到賈家之后,生孩子都沒撈著小廚房,陪房就算是有會做飯的又怎么樣,還不是得吃大廚房的菜,這么長時間下來,也就是偶爾娘家宴客的時候回去還能嘗一下舊時口味之外,飲食習慣早就被帶偏了!

    可惜的是,在場母女兩個人,都不是會在意王氏感受的,賈史氏叫王氏早點回去自個用飯,就覺得自己已經是個體貼婆婆了,賈敏一向看不上王氏目不識丁,更是只是說了句客氣話,連送都沒有送一下,就繼續跟賈史氏說話。

    王氏走出去沒多久,就聽到隱約的聲音傳來:“母親,我之前跟大嫂子說好了要去看望她,這會兒大嫂子那邊也該用過飯了,我這就準備過去……”

    王氏只聽得胸悶氣短,頭暈目眩,整個人搖晃了幾下,好在彩錦就在一側,趕緊將她扶住,王氏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身形,這才說道:“走吧,先回去!”

    第33章

    賈瑚沒有在家多住, 第三天就回來了。

    “瑚哥兒你怎么不高興,難道你姑母欺負你了?我母妃不是說你姑母和你母親關系很好嗎?”徒嘉鈺一看賈瑚臉色不好,頓時就同仇敵愾起來。

    賈瑚趕緊說道:“沒有, 姑母挺好的,她聽說我讀書了,還將姑父當年用過的書本注釋給了我一份呢!”

    “那你怎么不高興?”徒嘉鈺納悶地問道。

    賈瑚垂著頭, 說道:“是有人跟我說,母親如今光顧著肚子里的小弟弟, 不管我了,才把我送到王府來讀書!”

    徒嘉鈺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手心讀拍紅了,忍不住“嘶”了一聲, 不過還是說道:“什么人啊,這么胡說八道!瑚哥兒, 你可別相信這些, 他們就是見不得你好!”

    說著,他煞有其事地說道:“母妃懷著我弟弟的時候, 也有人偷偷跟我說這些,尤其是前段時間,我父王不在了,就有人跟我說母妃只知道照顧弟弟,不理我了!實際上呢, 母妃還是心疼我!弟弟不過就是年紀小,不懂事,現在還不會說話走路, 所以,母妃才需要多看顧一點。我才是府里的長子, 還得幫著母妃教導弟弟呢!你也是一樣的!”

    賈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相信這個,而是有人跟我說這個,我怕有人想要害我母親!”之前周嬤嬤就跟他說了張氏那段時間的遭遇,其實是想要讓賈瑚自個小心一些,不要跟著不熟悉的下人去別處,結果賈瑚覺得自己如今待在王府不會有什么危險,反倒是母親留在榮國府,著實算不上安全。

    “可惜我現在太小了,等我長大了,我就接我母親出來??!”賈瑚信誓旦旦地說道。

    徒嘉鈺也沒多想,說道:“那好啊,到時候就在我們府附近弄個宅子,串門方便!”

    賈瑚用力點了點頭,開始盤算自己還有幾年才能算是長大,卻根本沒想過,他親爹還在呢,又是府里的襲爵人,張氏怎么可能將來跟著他搬出來住。

    徒嘉鈺也不明白這里的道理,他覺得自己是小王爺,自家親媽就是跟著自己住的,所以,以后賈瑚的母親跟著賈瑚,那也沒毛病。

    等到在正院那邊用了飯,兩人跟顧曉說起這話,只將一群人都逗樂了。顧曉也沒有打破他的希望,只是笑道:“那你以后可要好生用功了,你父親是一等將軍,你以后想要帶著你母親另立門戶,怎么著都得有個差不多的爵位或官職才行!”她沒有說的是,這樣的前提,其實是賈赦不在了,賈瑚在外做官,就可以以奉養生母的名義帶上張氏一起赴任。不過,就賈赦那等于國于家無用,反倒是各種禍害他人的貨色,早死才是積德!

    賈瑚并不知道這其中的難度,很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然后又說起了林如海。

    吳嬤嬤在一邊笑道:“林家跟隆安侯府,勉強也算是老親呢!”

    顧曉一愣,笑著問道:“我卻是不曾聽說,嬤嬤是家里的老人了,不妨跟我講講?”

    作為家生子,吳嬤嬤對于顧家的許多親戚知道的比顧曉這個小一輩的多多了,這會兒便耐心解釋道:“林家祖上在前朝與娘娘家祖上同朝為官,后來兩家也有過聯姻,不過聯姻的只是兩家的旁支,所以娘娘不知道。后來改朝換代,顧家與林家都算是文官出身的勛貴,走得也略近一些,只是后來不知道什么緣故,兩家就沒了多少往來,娘娘若是想要知道就里,不如問問夫人!”

    顧曉點了點頭:“倒是真要問一問,要不然日后見著林夫人,說起往日淵源,我卻半點也不知曉,那就太失禮了!”

    吳嬤嬤也是含笑不語,賈敏才嫁到林家幾年,只怕許多事情,連林如海都不清楚呢!之前林家老夫人在姑蘇去世,喪信都沒有送到隆安侯府,可見林如海這邊也不清楚兩家曾經的淵源。

    吳嬤嬤說得語焉不詳,徒嘉鈺頓時就覺得有些沒勁,賈瑚倒是想著什么時候回去問一下母親,或許母親會知道一些。

    顧曉也就是隨口一問,她當年見到的賈敏還是個小女孩,若是想要見識一下絳珠仙子,起碼也得有個七八年,不過,賈敏真的成婚十年都不曾生育嗎?

    顧曉心里略算了算時間,都有些替賈敏覺得焦慮了。這年頭的大家主母一方面怕生孩子,生育的風險實在是太大,所以,為了避免連續產育帶來的風險,大多數嫡妻都不會在意讓丈夫去找小妾,橫豎講規矩一些的人家,都不會叫小妾爬到嫡妻頭上去。到了民國時期,譚延闿都已經是一省督軍了,為了讓生母的靈柩能夠從祠堂正門抬出去,還得自個躺到棺材蓋子上耍無賴。而在正常情況下,庶出就算是出了頭,只要嫡母不讓位,生母也還是得老老實實給正室打簾捧飯。

    但是相應的,又不能沒有孩子!放到21世紀還有吃絕戶的呢,這年頭只有更嚴重的。而在不能確定自己生不了的情況下,誰會愿意搞出個庶長子出來呢!按照此時的律法,嫡庶子男,除官蔭襲先盡嫡長子孫,其分析家財田產,不問妻妾婢生,止以子數均分,甚至,外頭被承認的私生子都能撈到一部分。在這樣的情況下,嫡妻除非想要丈夫死后仰人鼻息,就得想辦法拼個嫡子出來。

    想到這里,顧曉愈發慶幸,徒宏遠已經狗帶了,要不然,以他那等性子,王府還不定要多出多少庶子庶女出來呢,到時候,徒嘉鈺還好,末兒就吃虧了。

    懷著這樣隱秘的慶幸,顧曉宣布晚上加餐,徒嘉鈺和賈瑚都可以自己點菜。

    徒嘉鈺眼睛一亮,當下就說道:“那我要一盤炸鵪鶉!”小孩子多半喜歡這種油炸食物,不過,顧曉琢磨著油炸食物對身體不好,因此,并不叫徒嘉鈺經常吃,十天半個月才會有一次。賈瑚原本在王府還有些拘謹,但是這些日子以來跟徒嘉鈺玩得好,顧曉對他也跟對自家孩子一樣,畢竟,這又不是后世,家里就那么點地方,生活壓力又很大,再長期養個親戚家的熊孩子,大多數人都沒法心平氣和?,F在的顧曉,這么大一個王府,好幾個院子都只能暫時封存,只叫人隔一段時間去灑掃一下,還有一群人圍著伺候,又不缺錢,家里多個孩子,只覺得更熱鬧一些。

    賈瑚如今在王府也過得比較自在,便也不推脫,跟著點了一個櫻桃rou,雖說大冬天的沒有新鮮櫻桃,但是之前做好的蜜汁櫻桃還是有一些的。

    顧曉聽到兩人點的菜,不由一笑,當下也點了個清燉鴨子,又叫再添幾樣清淡的洞子菜,立馬就有人去廚房傳話,叫她們趕緊準備起來。

    顧曉算算時間,笑道:“過幾日便是冬至了,九九消寒圖也該準備起來,你們兩個跟著先生也該學了幾筆,不如今年就用你們兩個畫的?”

    徒嘉鈺滿口答應下來,忙不迭地就叫人去鋪紙磨墨,又跟賈瑚商議著要畫成什么模樣,看到已經能夠扶著欄桿站起來的末兒,更是笑道:“我給末兒也畫一副,叫末兒每天用手指在上面點一筆便是!”

    末兒聽到自己的名字,便轉頭看向徒嘉鈺,然后干脆就往地上一趴,順著地毯就往徒嘉鈺腳邊爬了過來。

    徒嘉鈺有些吃力地抱住末兒,笑嘻嘻問道:“末兒,你也想要來畫嗎?”

    顧曉便笑著吩咐道:“去我匣子里頭把那些香粉拿出來,如今也不用,不如給他們幾個小的拿著玩!”

    原身嫁到王府,雖說心情很多時候都有些抑郁,但是一應供給都是好的。像是用的粉,便不是鉛粉和米粉,而是珠粉、桃花粉、玉簪粉,再不濟也得是檀粉。

    春香便從妝臺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一個金絲螺鈿三層妝盒出來,開了上頭的暗扣,將里面的胭脂水粉乃至螺子黛都拿了出來,零零總總裝了十幾個盒子,幾個丫頭一起上前,才將這些盒子擺到桌案上。

    徒嘉鈺和賈瑚之前都只見過自家親媽擺弄過這些玩意,自己卻是沒上過手的,這會兒也都好奇地湊了過來。

    春紅先開了一個繪著桃枝的白瓷盒子,然后就嘆道:“真是可惜了,幾個月不用,這些胭脂膏子都已經干掉了!”

    顧曉探頭看了一眼,笑道:“這有什么,取了花露過來,再調一調便是!橫豎是給他們幾個拿來玩的,就不用太挑剔了!”

    春燕開了好幾個胭脂盒子,里頭或紅或粉,都已經有些干涸,卻還殘存著一些甜香。春雨這會兒也拿了一瓷瓶花露過來,打開瓶塞,將花露滴入盒子中,又拿了一根玉簪慢慢調勻。

    顧曉也來了興致,便用手指沾了一點,點在紙上,便落下一點嫣紅,看著真如花瓣一般。

    末兒頓時興奮起來,小手幾乎直接塞進了盒子里,沾得滿手都是,然后一巴掌拍在紙上,頓時印出一個有些殘缺的手印來,看到手印,末兒高興地“嘎嘎”笑了起來,簡直跟個小鴨子一般,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一笑更是不得了,九九消寒圖也別畫了,末兒一屁股坐到了桌案上,兩只手都沾滿了胭脂,將紙上,桌上,乃至自己的衣服上臉上抹得到處都是,逗得眾人笑個不停。

    玩鬧了好一陣子,末兒才覺得累了,奶娘這才抱他下去洗臉洗手換衣服,再吃一頓輔食,哄他小睡片刻。

    幾個丫頭重新收拾了桌案,徒嘉鈺和賈瑚也各自畫了兩幅《九九消寒圖》,幾個丫頭拿了放到一邊去晾干,回頭還得送出去請人盡快裝裱。徒嘉鈺畫的兩幅一幅給顧曉,一幅給末兒,賈瑚畫的一幅留在這邊屋里,一幅準備托周嬤嬤送回去給張氏。

    顧曉一時手癢,她上輩子家里重男輕女,沒學過什么才藝,但原身在家的時候卻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琴棋書畫雖說算不得精通,卻也都通曉一二,這會兒便干脆用螺子黛當筆,描出一幅九枝素梅來,每一支上各畫了大大小小九朵梅花,之后只需要按照天氣往梅花上涂色便可。

    顧曉的水準自然是比徒嘉鈺強多了,徒嘉鈺一看就喜歡上了,當下便要討了過去,說是等裝裱好了掛到前院自個屋里去用。

    顧曉自然不會反對,一口答應了下來,又笑道:“既然你拿走了,那可得好好畫,等到了春分,我可是要看的!”

    徒嘉鈺拍拍小胸脯,信心十足:“我肯定會畫得很好看!”

    賈瑚看著顧曉與徒嘉鈺的互動,有些羨慕。

    張氏出身大家,性情內斂矜持,即便心中疼愛長子,也不會表現得太過親近,像是顧曉與徒嘉鈺這般自然的親密姿態,顯然是不會有的。

    顧曉也沒注意到賈瑚心中那點小念頭,見兩個孩子不想再畫了,干脆將還能用的脂粉都分了下去:“這些你們拿去吧,自己不用,送人也行,比外頭賣的可強得多!”她如今也不好出門,就算是見客,也得顧忌一下是孝期,免得叫人抓住了把柄,因此,這兩年便只用各種護膚品,這些胭脂水粉放著也是白放著,不如分出去算了,等回頭除了服,自然有好的使。

    一幫丫鬟歡天喜地地應了下來,她們都還是年輕的女孩子,哪有不愛俏的,當下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將東西分了,又謝顧曉的賞。

    顧曉笑道:“這些你們私底下用用便是,莫要叫外人見到!”

    “娘娘多慮了,奴婢這些人又不是什么不曉事的人,有了好東西藏起來還不夠,哪能露在外頭呢!”春紅笑道,別說是露到外頭了,便是出了正院,她們也是不會松口的,畢竟,有個不省事的側太妃在那里,誰知道這位會不會來一招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呢?

    事實上,李氏如今已經消停多了。很多人之所以學不乖,無非就是沒真正跌過跟頭。

    李氏前頭二十幾年,那真的是順風順水。出生在地方上的地主人家,家里也算是小有資財,因為家里有個皇子外甥,地方上的官員鄉紳也都很給面子,就算是物質生活比不得入了王府之后,但是精神生活其實很豐富,畢竟,身邊丫頭都是佃戶家的女兒,哪里敢不奉承討好她呢?

    等到大一些之后,就得知,宮里頭姑媽已經允諾了,將她嫁給做王爺的表哥。然后,徒宏遠就給這個當時還沒見過面的表妹準備了丫鬟嬤嬤,連衣裳首飾零花錢都包了,可以說,一瞬間從人間飛到了天堂。之后數年,她在府里名為側妃,其實除了不能出去交際之外,幾乎就是半個女主人一樣,都要以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只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徒宏遠沒了,原本的特殊待遇隨之消失的時候,她就開始受不了了。結果得罪了顧曉之后,看似應有的待遇沒有打折扣,實際上,這深宅大院,想要讓人難受,那真是再簡單不過。

    李氏如今算是清醒過來,縱然心中也有怨憤,但是,用她身邊伺候的人私底下勸她的話來說,這平王府里,又不是沒有別的姬妾孩子,她一個側太妃,乃至徒嘉澤一個庶出的皇孫,就算是悄無聲息沒了,又如何呢?外頭都知道,徒嘉澤從小身體不好,夭折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若是沒了兒子,她跟著憂思過甚,跟著去了,也是說得過去的。所以,再作妖,那就不是如今這樣飲食起居不順心了,而是能不能活下去的問題。橫豎宗室子弟成年就可以封爵,她再熬過十幾年,就能跟著徒嘉澤一起分府出去,何必非要頭鐵,跟太妃過不去呢?

    李氏之前無非就是被徒宏遠養得淺薄無知,并非真的是蠢貨,回過味來之后,反倒是后怕起來。別的不說,徒宏遠剛死那會兒,若是顧曉是個心狠手辣的,一根白綾勒死她,說她為王爺殉情了,難道還有人會追究不成?

    李氏如今消停下來,顧曉也是舒心了許多。想要吃后宅妻妾相爭的瓜,自然是別人家的瓜更好吃,自家若是成了這個瓜,那可就不美妙了!顧曉可不想成為外頭人的談資。

    既然李氏識相,顧曉雖說依舊叫人盯著西院那邊的動靜,卻也叫下頭送了松手,不要刻意為難,別的不說,不能將人逼急了不是!

    徒嘉澤如今依舊是五日一次平安脈,食補幾個月下來,成效還是有的,入冬之后,徒嘉澤身體雖說因為缺乏鍛煉,體質依舊虛弱,卻也不曾真的生過病。

    知道的人私底下都說顧曉仁厚,畢竟,以徒嘉澤生下來之后請醫問藥的頻率,便是徒宏遠乃至李氏,都做好了這個孩子會夭折的準備。當初徒宏遠和李氏對這孩子也算是盡心,一點小病都要請太醫,很多時候吃藥都比吃飯多,偏生一直沒個起色。而等到顧曉當家了,直接就找太醫給孩子按期請平安脈,調整飲食來食補,如今看起來雖說還是體弱,但是早夭之象已經漸漸淡了去。換做是其他人家,又不是自己沒兒子,要指著庶子傳家立業,徒嘉澤這樣的,只需要繼續讓李氏自個管著,就李氏那點見識和手段,孩子養死了也怪不到顧曉頭上。

    顧曉也是存心的,有道是人言可畏?,F在府里頭又沒個成年的男人,徒宏遠當年也沒留下什么門人勢力。就算是生在宗室,不用擔心有人吃絕戶,但是回頭徒嘉鈺要摘掉嗣王的身份,正式繼承平王這個爵位,名聲好總比名聲不好來得更順利一些。要不然,上頭拖一拖,宗人府那邊再拖一拖,別的不說,多拖個一年半載的,光是俸祿就要損失掉大幾千兩。何況,圣上如今覺得兒子死得冤枉,等十幾年過去之后,即便在位的還是圣上,也未必還有如今這番慈心了。

    顧曉記得自己看紅樓的時候,有人對照當時的歷史,說那時候朝廷財政出了問題,叫妃嬪省親修建省親別墅,也是想要掏空那些權貴。歷來朝廷沒錢,開源都是很難的,最喜歡的就是節流。而節流呢,最不容易惹出大亂子的其實就是削宗室,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有個好名聲無疑就是個護身符。

    這般一想,顧曉又有些發愁,這已經入了臘月,給圣上的年禮也該準備起來了。王府里面每年開支的大頭就是“三節兩壽”,因為這些年宮里也沒有太后皇后,所以便是端午、中秋、新年還有圣上的萬壽。

    之前端午還在熱孝,中秋的時候朝堂上還在殺人,宮里傳話說圣體違和,中秋宴就不大辦,中秋的禮也就是走了個過場。但是,年禮卻是不能再簡慢了!

    顧曉跟圣上這個公公不熟,對他的性情也不算了解。但是做皇帝的人,便是李世民,魏征一死,也要推了他的墓碑泄憤,可見就沒哪個是真的寬宏大量的。你可以因為家里在守孝,不給其他人家送年禮,但是不給圣上送,那就不行。圣上可能不記得誰送了什么,但是肯定記得誰沒送或者說誰送的不好!

    徒宏遠就是個小透明,歷來送禮也都是隨大流,從不冒頭。顧曉自然不會標新立異,干脆拿了往年的禮單,又叫人將庫房的單子副冊拿出來勾選,橫豎就選各種寓意吉祥的東西,這樣的絕不會出錯。

    瞧著顧曉在單子上勾了一對龍泉窯福壽如意細頸瓶,吳嬤嬤就忍不住念叨起來:“娘娘,這可是你出嫁的時候,太太特特放進去的,還是前朝的官窯呢!”

    顧曉笑道:“咱們府里的福壽,還不得看圣上,所以,這對瓶子拿來孝敬圣上,才是正理!”

    琢磨了一下,顧曉又說道:“我瞧了瞧咱們府里的產業,卻沒個窯口,回頭找了人去那邊買個窯口,咱們也可以自個開窯燒些器物,免得看內務府那邊的臉色!”原諒她是個沒什么見識的,拿后世那些放進博物館參觀的精美瓷器作為日常用具,委實有些心理壓力,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個開窯,燒一些素瓷或是釉下彩用著,免得重金屬中毒。

    吳嬤嬤笑道:“這我卻是不懂了,娘娘回頭請了長史問問便是!”

    顧曉點了點頭,叫人先將這事記了下來,有了個主打的福壽如意瓶,其他的便可以直接選金銀器,因此,干脆就從金銀器皿單子上勾選起來,再算一算如今平王府在宗室里頭的排行,先湊出了六樣,這些算是徒嘉鈺這個嗣平王的年禮,自己作為兒媳婦,也得另外準備。

    正琢磨著的時候,忽然有人進來傳話,說是榮國府又來接賈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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