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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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您要去這個宴席?”森穆特問。 伯伊唔了一聲,淡淡笑道:“還挺想去的?!?/br> “想去那就去啊,”森穆特還是第一次聽到船長有想去的宴席,“難得有您想去的?!?/br> 伯伊垂著眼,視線從拉赫里斯這幾個字上一掠而過,低低笑出聲:“算了,還是不去了?!?/br> “為什么?”森穆特不明白船長為什么想去,但又不去,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伯伊沒回答,只是笑笑說:“你去通知伊迪斯,聞風節當天我們就啟航離開埃及?!?/br> “這么著急?”森穆特一驚,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是準備在聞風節后啟程的。 伯伊拿起邀請函,笑道:“嗯,鴻門宴來了,不走就該被這小子發現了?!?/br> 森穆特不知道船長說的這小子是誰,船長在大家眼里是神秘的。 大家知道他是米萊人,但從來不見他回米萊,知道他隨著父親周游列國,卻從不曾聽他提到這個聽上去很厲害的父親,更別說見到,知道他很富有,但沒人知道他的財富從何而來。 這個人身上充滿了矛盾與秘密。 這是森穆特第一次聽船長用熟稔的語氣提到一個人,高興中又帶著些許無奈,就好像是看到自家的貓推翻了桌上的花瓶。 這樣的發現讓森穆特感到羨慕的同時也是嫉妒的,同樣都是小孩子,為什么船長對待那小子就和自己不同。 船長對他很好,對其他人也好,但他能感覺到對方始終帶著一種疏離。 “宴席上有您認識的人嗎?”森穆特試探地問道。 “算是吧?!辈烈恍?,重新拿起剛剛放下的書,“別耽誤了事情?!?/br> “哦?!鄙绿赜杂种?,但見船長沒有要繼續聊的意思,只好不甘心地閉上了嘴巴。 等到人離開了,伯伊又拿起那封邀請函,燙金色的字體在陽光下如水一般流動。 事實上,他早在和德耶塞聚會時便說過,聞風節的宴會他不會出席,這種全民歡慶的節日,推拒別人的酒杯無異于打臉,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去。 但眼下德耶塞又送了邀請函過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伯伊不清楚是不是拉赫里斯知道了什么,或者說德耶塞知道了什么,但無論是誰,這亞歷山大都是待不了了的。 - 聞風節,埃及最盛大的節日之一。 所有的人早早起床,換上了新衣,將家里打掃干凈,迎接萬物復蘇的這一天。 哪怕是貴族和異域的商人也不例外,沒有人能拒絕辭舊迎新這樣美好的寓意,也不乏入鄉隨俗。 “陛下,您今日的禮服是穿這套嗎?”瓦斯舉起手里的托盤,托盤里整齊地疊放著一套華麗的禮服。 其余十幾個小隨侍手捧盛放飾品的托盤,恭敬地站在一側。 拉赫里斯嗯了一聲。 瓦斯偷覷著陛下的神色,以他這么多年下來對陛下的了解,陛下此時應該心情是不錯的,至少比過去兩年的每一天都要好。 他想,希望今天真能如愿見到阿伊大人,如果…… 如果那個伯伊船長真的是阿伊大人的話。 沃特帶領幾個親衛守候在側,注意到陛下流露出的情緒。 “陛下,要是今日那個伯伊船長沒來……”倒不是沃特要打擊陛下的熱情,但他擔心的是,如果對方沒來,陛下大概會非常失望吧。 早在邀請發出以前,他便提議過,可以找畫師畫出這位船長的畫像,據說那位船長在亞歷山大的名氣極甚,見過他的人應該是不少。 然而陛下卻是沉默許久,說:“不必,我想親自去見那個人?!?/br> 那一瞬間,他似乎是在陛下的眼底看到了恐懼和退縮。 也許,七百多天對白骨的一次次猜測,懷疑,丈量,到再次絕望,已經讓陛下對模糊的希望不再抱有期待。 有了托德的前車之鑒,陛下不許的事情,沃特自然不敢去做,只好把這件事按下。 相比沃特的擔憂,拉赫里斯側眸,暗金色的眼睛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沒來更好?!?/br> 沃特一愣,為啥沒來更好? 拉赫里斯沒有解釋,垂著眼笑道:“繼續吧?!?/br> “好的?!蓖咚估^續手上的動作,將繁復華麗的飾品為陛下一一佩戴上。 宴會還沒開始,宴席上的座位已經坐滿了人。 今天是為法老接風,可沒有人敢遲到。 下了馬車,瓦斯和沃特作為親隨和負責法老安危的親衛首領緊隨在拉赫里斯身后。 “為什么陛下說不來更好?”沃特想了一路都沒能明白陛下這話里的意思,但他向來是一個想到了就必須要想明白的人,不敢問陛下便想到了可以詢問陛下身邊的瓦斯。 眾所周知,瓦斯是一個聰明人。 瓦斯瞥他一眼,考慮到對方親衛首領的身份,今后少不得打交道,便壓低聲音回道:“人來了,不一定是阿伊大人,但人要是不來,那就是不敢來?!?/br> 什么情況下,一個人會不敢見另一個人。 沃特恍然大悟,對瓦斯豎起大拇指。 臨到走進宴席時,沃特猶猶豫豫,嘴巴幾開幾合。 “怎么?”瓦斯目不斜視地朝前走,“還有什么不懂的?!?/br> 沃特緊緊抿著唇,許久,才低低說:“沒什么,” 宴會設置在亞歷山大神廟的外殿,建筑巍峨,兩側佇立著守護神,墻壁上描繪著眾神日常,神圣而莊嚴。 放眼看去,宴會大廳里坐了約摸二十多人,亞歷山大是一個后起之秀的城鎮,本土的貴族很少,富商也只邀請了名聲極大的幾位,所以人數并不多。 拉赫里斯走入宴席時,所有人齊齊站起身,扶肩行禮道:“愿法老永恒!” “各位請起?!崩绽锼棺叩缴鲜椎闹魑?,視線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并沒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同樣,在場的人也都在暗暗觀察這位親權之路頗為曲折的法老。 即便是年輕,這位法老帶來的威壓卻絲毫不亞于他們所見過的任何一位君王,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識低了下頭。 “久聞伯伊船長大名,請問伯伊船長是哪一位?”拉赫里斯唇角微微上揚,喉結滾動,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背繃起一根分明的青筋。 所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法老竟然會關注到一位異域海商。 不久前。 “你好,我是送彩蛋的?!币坏缆燥@稚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守在門口的親衛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棕色的皮膚和流暢的埃及話,顯然這是一個亞歷山大的孩子。 男孩的懷里抱著一籮筐的彩色雞蛋,上面繪制著各種各樣的圖案,顯得喜慶又可愛。 聞風節有贈送彩蛋和咸魚的習俗,彩蛋寓意吉祥,咸魚則是因為平時舍不得吃,所以只會在隆重特殊的節日食用。 這已經是第四個來給陛下送彩蛋的孩子了。 兩個親衛對視一眼,頗有些無奈。 “現在正在舉辦宴會,你不能進去,”一個親衛說:“你可以把彩蛋放在這里,我們會幫你轉交給陛下?!?/br> 男孩愣了愣,臉頰有些紅紅地說:“那個……我是德耶塞大人家的孩子,是奉父親之命來給各位大人送彩蛋的,我,我有邀請函?!?/br> “德耶塞大人?”親衛上下打量面前的孩子。 確實,和前面幾位孩子相比,這個孩子衣著干凈整潔,頭發梳理得非常整齊地扎在腦后,說話做事也頗為得體。 “手伸出來?!?/br> 男孩聽話地抬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有些費勁兒地抱著雞蛋籃子。 親衛看了看,男孩的指甲圓潤飽滿,指甲縫里沒有污泥,顯然平時是不做粗活重活。 他又詢問了些關于德耶塞的事情,基本上都能對上,便對旁邊的親衛點點頭。 “邀請函我看看?!?/br> 男孩從腰袋里抽i出一封邀請函,因著腰袋太小,邀請函強行塞進去,又拔i出來,皺巴巴的,像是曬干了的蔬菜。 親衛打開看了眼,里面的字都皺了,有些甚至都看不清楚,但確實是此次宴會的邀請函。 “你進去吧,不可以吵鬧?!?/br> “好的?!蹦泻⒈еu蛋籃子小心地走進宴會廳。 進入宴會廳,男孩抱著籃子在人群中穿行,一一將彩蛋放置在來客的桌上,收到彩蛋的人都有些驚訝,但也是高興的。 有人會摸摸男孩的頭表示喜悅和贊賞,也有人直接摘下手上的扳指獎勵給男孩。 男孩靦腆地笑笑,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大人們的獎勵。 船長口中的那小子到底是誰? 男孩走了半個宴會廳,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根本就沒看到小孩兒,全都是大人。 他就是想看一眼,看完就走,怎么就這么難! 正在此時—— “久聞伯伊船長大名,請問伯伊船長是哪一位?” 男孩霍然回頭,看向坐在上首的男人,男人眉眼帶笑,俊美的容顏讓人眼前一亮,連宴會廳都增色許多。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絲毫不掩飾對話語中那位船長的興趣。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法老那雙暗金色的眼眸流轉,看向了盯著自己愣愣出神的小男孩。 站在拉赫里斯身側的沃特也是一愣。 這個小男孩他見過,在他們抵達亞歷山大的那天,旅館門口,就站在那個他以為是阿伊大人靈魂的旁邊。 亞歷山大港口。 “手腳麻利點,喝這么多酒都尿出去了咋地沒力氣是吧,”伊迪斯罵罵咧咧,心情rou眼可見地不好。 說完又用手在欄桿上錘了下,發出“咚”地一聲響,“一群沒用的家伙!” 來往的船員加快腳下的步伐,生怕自己遭了殃,成了被殃及的池魚,要知道副船長的脾氣那可是大著嘞。 船上的物資這些時日幾乎都已經搬上了船,現在正在搬運的是路線上需要用到的食物,擔心腐敗,所以食物在啟程的當天由聯系好的貨商運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