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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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只有他一個人,突然被召過來,還是夜里,來了陛下還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德耶塞只覺頭皮發麻,后背的冷汗都洇濕了一塊衣服布料。 心里已經想到是不是陛下知道了剿匪的事情,準備降罪于他?這是他能想到的自己身上最大的錯,頓時有些后悔,當初怎么就貪功把這功績認了下來。 “聽說你和伯伊船長關系很好?”拉赫里斯聲音極淡,用手撐著頭,姿態隨意地倚著座椅。 來了來了! 德耶塞暗暗握緊了拳:“是的?!?/br> 他的腦海中已經在構思如何請罪,能讓陛下看在他建設亞歷山大辛苦的份上,懲罰稍稍溫柔一些。 聽說陛下賜罪時最喜歡的就是蟲噬之刑…… 想到那密密麻麻的蟲子將口器刺入皮膚,啃食內臟的畫面,德耶塞想要主動坦白張開的嘴又默默閉上了。 “那你說說這人吧?!崩绽锼股眢w微微前傾,表現出些微的興趣。 德耶塞握著的拳頭滿是汗意,冷汗從額角滑落,卻是一點不敢伸手去擦,他小心地說:“伯伊船長是一個很厲害的人?!?/br> 這其實是他曾經考慮舉薦伯伊時的舉薦詞,沒想到用在了他的請罪詞上,德耶塞苦笑,但也毫無辦法,這是自己貪功的下場。 “伯伊是米萊人,但從小隨著父親四處游歷,去過很多國家,”他一邊想一邊說,“長得很好看,二十多歲,就已經是個傳奇人物,海商巴結他,海匪懼怕他?!?/br> 稍頓,他補充道:“他很有錢,非常會賺錢?!?/br> 關于伯伊這個人,雖然很多人都覺得他們關系好,很熟悉彼此,但德耶塞并不這么認為。 事實上,他所認識的伯伊都是伯伊告訴他的,伯伊船上的人都是他招攬的,沒有人證實他的過去是否如他自己所說。 德耶塞摸不準陛下到底想聽什么,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大概就這些,”德耶塞說完,后背又濕了許多,“臣下對伯伊船長的了解也十分有限?!?/br> 他絕望地想,接下來,陛下應該就要問剿匪的事情了吧。 “你回去吧?!?/br> 拉赫里斯的這句話給德耶塞說蒙了:“啊,這就回去了?” 不是,剿匪呢? 拉赫里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單薄的唇角輕扯:“你還想匯報點什么嗎?” 德耶塞連忙搖頭:“沒了沒了?!?/br> 不管陛下知不知道,陛下不問,那他肯定是當什么都不知道,沒有發生的。 瓦斯將人送出院子,折返回來就看到正在沉思的拉赫里斯眉心隆起一道明顯的山丘。 “米萊人……”拉赫里斯低聲說出這幾個字。 兩年前,阿伊在出事前曾調查過米萊王室,難道阿伊和米萊有什么關系? 拉赫里斯眉心蹙得更緊了些。 后來阿曼特自請離宮去了米萊,拉赫里斯疑心,便派人跟蹤調查過,但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阿曼特更像是在跟著商隊走商,只是恰巧去的米萊,僅此而已。 “陛下,您是懷疑……”瓦斯小心地詢問,“這個伯伊和阿伊大人有什么關系?” 他不敢說是本人,要不是,陛下豈不是要覺失望,最后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在身邊伺候的。 拉赫里斯垂下眼,暗金色的眼底情緒復雜難辨。 這些細節都不足以構成證據,指向那個名為伯伊的人,但…… 口中泛起一絲苦澀,拉赫里斯無聲地牽動嘴角,認識阿伊后,所有稱作傳奇的人都像阿伊。 “陛下,”瓦斯覷著拉赫里斯的神色,想了想,幾經掙扎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猜測,“這會不會是阿曼特大人資助米萊的原因?” 好像突然米萊就成為了問題的核心,無論是人還是事情都繞不開這個地方。 “什么時候的事情?”拉赫里斯問。 “好像很久了,但前些時候才收到消息?!边@消息是他們出發前來亞歷山大時收到的,但當時正是阿伊大人的“祭日”。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陛下的心情都極差,看誰都不順眼,哪怕是素來喜歡死諫的朝臣都得換個時間。 瓦斯收到消息的當下就匯報了,但他懷疑陛下根本沒聽進去,事實證明,陛下確實是沒聽。 “有人拿著幾張糧草令突然想要大批量地領糧,”瓦斯把兩月前的消息又說了一遍, “這人應該是不知道他手里的糧草令是按月領取的,負責的衛兵起了疑心,便派人跟蹤他,發現他和米萊人接頭,那糧草令蓋了阿伊大人的章?!?/br> 糧草令是阿伊大人推行的,將三個季節切割成各自四個月,以月為單位,所有將軍可以領取十二張,若是遇到戰事,糧食緊缺,可以用令緊急調取。 這樣可以避免有將領中飽私囊,同時也能解決,糧食在軍營大量積壓導致腐敗發霉,以及軍營遇到敵襲,糧草被燒帶來的巨大壓力。 緊急調取有特定的渠道和對接的部門不同,和平時領取方式不同,所以哪怕那人裝得很像,還是被衛兵一眼發現了問題。 “最早的一次領取是在那件事發生后的第一個月?!蓖咚拐f,“次章是阿曼特大人的?!?/br> 阿伊大人為了追蹤到第一責任人,設立了主章和次章,如果是阿伊本人發布的,一個公章,一個是他本人的私章,如果是阿曼特等人下發的,就需要在公章后用到他們的私章。 拉赫里斯若有所思,手指在桌案上輕敲。 “阿曼特最近在做什么?” 瓦斯回想近期收到的消息:“阿曼特大人離開了米萊,進了北行的商隊,似乎是要回孟斐斯?!?/br> 以阿曼特大埃商會會長的身份,自然是想進哪個商隊都可以,這些年他已經出入米萊足有七次。 “回孟斐斯嗎?”拉赫里斯狹長的眼微微瞇起,“也許他的目的地另有他處?!?/br> 瓦斯一愣,啥意思? 拉赫里斯沒有解釋,只是短暫地思考后說:“過兩日的宴席,你把伯伊的名字加上?!?/br> 思慮再多,不如見上一面。 宴席是亞歷山大的貴族,富商們為迎接法老尊駕而設,法老想要邀請某人并不是一件復雜的事情。 “是?!?/br> 提赫那—— 經過幾天漫長的跋涉,商隊總算是抵達了最近的綠洲城鎮提赫那。 游商抹了把臉,汗水粘著沙粒,搓得臉生疼,他看向身邊的男人:“阿曼特大人,您不休息一夜再走嗎?” 阿曼特笑了下,只不過臉被面紗擋了七七八八看不到,只有微微彎起的眼睛能看出他的表情:“不休息了,事情比較著急?!?/br> 那游商聞言也不好再勸,只隨意問道:“大人此行前去亞歷山大是做什么?” 亞歷山大這兩年一躍成為埃及最大的貿易港口,各國的特色匯聚在此地,品類頗豐,大埃商會的游商自然也是會去。 但像阿曼特這般什么貨物都不帶,空著手過去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做生意的。 阿曼特回頭,傍晚時分,沙漠上已經起了夜風,卷起漫天黃沙,跟在他身后的侍衛見狀紛紛將臉上的面紗又往上扯了扯。 他瞇了瞇眼睛,不無期待地說:“去找一個帶著傳奇故事的人?!?/br> 第85章 是阿伊嗎 “船長,有您的邀請函?!?/br> 一個水手高高舉著手里包裝精美的書信,隔著院子大聲叫嚷。 院落里安靜片刻,院門“嘎吱”一聲打開,一個小男孩從縫隙里擠出腦袋來:“誰的邀請函?” 水手愣了愣,笑道:“早上好,小森,是船長的邀請函?!?/br> 被叫做小森的男孩名為森穆特,是跟在伯伊船長身邊的隨從,平時船長也不讓他做什么重活,就是跑跑腿,傳個話的事情。 森穆特翻了個白眼:“我又不耳聾,我是問誰送來的邀請函!” 水手哦哦兩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督管的?!?/br> 說著他把手上的邀請函遞過去,森穆特接下看了眼,又把院子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差點被門撞到鼻子,水手嚇得后退兩步,小聲嘟囔:“小森怎么這么大的脾氣?!?/br> 跟在他旁邊一起來的水手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說:“小森不一直都是這樣嘛,九歲的小孩子和沙漠里的猴子一樣叛逆,走了,喝酒去,等后面出了海,你可別想喝這么痛快?!?/br> 兩個水手嘻嘻哈哈鬧著走遠,小院又再次恢復了平靜。 森穆特拿著邀請函走進里屋,進門前敲了兩下房門:“船長,有您的邀請函?!?/br> 伯伊坐在軟榻上看書,聞言微微偏頭,陽光灑落在他的側臉,給纖長的睫毛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拿來我看看?!?/br> 森穆特眨眨眼,乖乖把邀請函遞過去。 邀請函的書面是燙金的字體,很符合埃及人的審美和喜好。 伯伊翻開,一目十行地看過,從他登陸亞歷山大開始,各種接風的宴席就沒有停過,只不過大多都被他拒絕了。 因此亞歷山大的貴族富商圈子也都知道了,伯伊船長不喜歡喝酒。 “好久沒有遇到這種沒有眼力勁的人了?!鄙绿夭桓吲d地嘟囔。 明知道伯伊船長不喜歡喝酒不喜宴席,還要送邀請函,這不是沒有眼力勁是什么。 伯伊眉梢微抬,眼底流露出零星一點笑意。 “船長怎么了?”森穆特注意到他的表情,忘了抱怨,好奇地湊上來。 九歲的小孩兒正是對什么東西都十分新奇的年紀。 伯伊看他一眼,把手中的邀請函遞過去。 去年年底伯伊其實回過埃及,只不過他當時是在埃及一個小港口登陸,在附近的村莊落腳休息。 森穆特是當地的孤兒,父母感染了神罰,治不起病死了,親戚懷疑他身上也有病,沒人愿意收養他,伯伊正好缺一個合適的隨侍,于是就把這小孩兒帶上了船。 森穆特跟著伯伊學了一年的字,看個邀請函是沒問題的,只是他瞅了半天也沒看出來,船長到底在笑什么。 只知道邀請人是督管,是為了迎接埃及法老拉赫里斯的到來所舉辦的宴席。 宴會的當天正是埃及的聞風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