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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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伊揚起眉:“為何?” 阿曼特回想了下陛下說這話時的情形,謹慎地回:“我也不太清楚,陛下看上去對這事兒似乎很是在意?!?/br> 伯伊嗤笑一聲:“別管他,直接給我換上吧?!?/br> 雖然陛下尊貴,但阿曼特向來都是聽自家大人的,立刻領命,利落地幫伯伊換上衣服,又問:“飾品用哪一套?” 伯伊的視線淡淡掃過放置飾品的柜子,頓了下:“天河石那套吧?!?/br> 自阿赫米姆送過耳環后,拉赫里斯又在孟斐斯看到了天河石的項鏈,干脆委托那商人尋了一整套來送給他。 一般情況伯伊是不用這套飾品的,只有在一些他認為比較重要的場合才會用到。 阿曼特說是,取出首飾為他戴上,完了滿意地點點頭,這套飾品十分匹配阿伊大人的氣質,是極好看的。 “那我們是現在前往芭斯泰特嗎?”他問。 伯伊微微頷首。 這下了六年的棋局到了收盤決出勝利者的時候了。 第57章 追封尼特夫人 今日有以法老名義召開的集會,雖然沒有明說是因為什么,但看到許久不曾出現在人前的諾菲斯大祭司都來了,眾人就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會小。 隨著時間的推移,聚在廣場的平民越來越多。 站在高臺下的人接頭交耳,討論著這場集會的目的,目前只看到神殿的人,法老尚且不曾出現。 太陽升起時,伯伊和拉赫里斯前往芭斯泰特。 他們沒有帶多余的人,只帶了平日跟在身邊的阿曼特和托德,還有一隊王宮親衛。 芭斯泰特幾乎看不到什么人在走動,走到正殿時,伯伊看到熟悉的人守在宮殿門口。 “芙芙女官?!辈令h首示意。 芙芙看了他許久,又看向他身邊的法老拉赫里斯,半晌,笑了下說:“果然是你?!?/br> 她看事情總是過于簡單,這一點王后說過她許多次,包括這一次,她完全沒有看出阿伊到底是怎么算計王后的。 但她了解王后,在王后堅持要親自去麥涅烏時,就明白王后在懷疑阿伊有問題。 誰又能想,一個誰也瞧不起的奴隸,如今竟然能爬到這樣的位置。 在此之前,若是有人說奴隸能做麥德查人指揮官,能與法老并肩而行,大概會被人恥笑,癡人說夢。 “王后在里面等候二位?!避杰阶尦鲞^道,話語里直接明了地攔下了他們以外的人。 拉赫里斯抬手,緊隨在后的親衛停下腳步,托德和阿曼特也站到了芙芙身邊,沒有要跟進去的意思。 所有的行動都只在一個簡單的動作下無聲地完成,足可見這支親隨的默契與執行力。 少年法老早已擺脫了初見時的稚嫩,身姿筆挺,舉手投足間已經有了屬于統治者的風范。 芙芙將這些都看在眼中,心下微澀。 每多窺見一分,便越能明白王后的選擇。 “請問……”她突然出聲,叫住了正要進屋的兩人。 伯伊回頭看向她,明明是溫和平靜的眼,卻看得人不自覺緊張起來,芙芙舒了口氣:“太爾在你們手里嗎?” 稍頓,她補充道:“就是王后的那只黑貓?!?/br> 伯伊微微一笑:“抱歉,我沒有見過?!?/br> 芙芙怔了下,難道不是他們? 就聽伯伊繼續說道:“但如果我見到它,我一定會幫王后照顧好它?!?/br> 拉赫里斯垂眸,視線從伯伊帶笑的眉眼上掠過,阿伊總是這般謹慎,哪怕已經勝券在握,也從來不會有一絲松懈。 芙芙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忍不住苦笑。 伯伊和拉赫里斯進入正殿,芙芙守在門口,門沒有關。 托德忍不住多看了芙芙,即便是他也能看出,王后在通過這樣的方式表示自己沒有反抗的意圖。 只要他們想,隨時可以沖進去救人。 伯伊和拉赫里斯進入正殿時,王后端坐在上首,穿著正裝,是比起以往更加莊重的扮相。 除此之外,伯伊還注意到王后坐的椅子是朝會上那把,和法老平起平坐的椅子。 繁復華麗的寶石鑲嵌,襯得座椅上的人越發雍容華貴。 “我倒是沒想到,原來陛下才是背后cao盤的人?!泵符愄鼐痈吲R下地俯視著他們。 即便是落了下風,她也依舊維持著體面。 “我以為你投靠的是神殿?!?/br> 說來好笑,在見到人以前,她仍舊以為自己的對手是神殿,哪怕她覺得神殿實在無能,卻也想不出其他的對手, “見過王后,”伯伊如同往日般對王后扶肩行禮,“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能為法老做事是阿伊的榮幸?!?/br> 梅麗特貓一樣的眼睛看向他,松弛的眼皮耷拉下來,難掩衰老,但歲月漸長的同時,也在這個人身上傾注了權勢帶來的威壓。 伯伊不卑不亢地與她對視,梅麗特回想第一次見面,在那個骯臟可怕的奴隸營里,少年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也是這個瞬間,她決定將人帶回宮殿,讓人教他讀書習字,她喜歡這樣充滿野心的人。 伯伊以為王后會問細節,問拉塔巴,然而沒有。 “你們拿到了那幅畫像是嗎?”梅麗特問了一個讓兩人都沒有料想到的問題,“西瓦畫的那幅?!?/br> 提到西瓦,她的語氣自然又熟稔,就像是提到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你不為自己辯解嗎?”拉赫里斯冷眼審視著她,來之前,智囊團的人都在議論如果王后臨死反撲怎么辦? 要知道王后這樣的人手中必然還有底牌,若是反撲,必然要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以拉赫里斯對王后的了解,他也這般想過,這么多年,梅麗特已經不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名詞,代表著權力和絕對的強勢。 梅麗特笑起來,眼角的褶皺堆疊,顯現出真實的年紀:“我知道你們在忌憚什么,但我只想要那副畫?!?/br> 伯伊和拉赫里斯對視一眼,拉赫里斯出聲喚道:“托德?!?/br> 托德聽到聲音,立刻走進宮殿,按照阿伊大人先前的吩咐把帶過來的匣子放到王后面前的桌案上,然后又退了出去。 王后打開匣子,匣子里只有一個畫軸,她的手在畫軸的表面很輕地摸了一下,這才緩緩展開。 畫上的少女正值青蔥年紀,梅麗特有片刻的晃神,隨即笑道:“也難怪以前總有人說我和西瓦相像?!?/br> 見過王后的人能立刻和王后本人對號入座,畫師的畫技了得,神韻簡直就是一比一還原。 但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這畫中的少女還與一個人相似—— 那就是阿娜卡。 鼻子和嘴巴幾乎是一模一樣,伯伊和阿娜卡見面的次數不多,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想到,反倒是和阿娜卡關系不錯的阿曼特覺得熟悉。 這無心的一句話,讓伯伊發現了自己在這盤棋里的盲區,一顆有自主意識的棋子。 “我初見阿娜卡便覺得親切,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是西瓦的后代?!笨吹贸鰜?,梅麗特對那幅畫是極其喜愛的,視線從始至終就沒有挪開過。 伯伊和拉赫里斯沒有搭話,他們清楚王后還有話要說。 梅麗特抬眼看向兩人問:“阿娜卡還好嗎?” 不等他們回答,她又自顧自地說:“你們沒必要為難她,她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埃及的事情,更沒有想過要復辟屋卡?!?/br> 梅麗特知道阿娜卡的身份是對方主動坦白的,因為想要勸她和自己一起離開埃及。 當時梅麗特有驚訝,有欣慰,也有釋懷。 在此以前她一直以為屋卡王族已經覆沒了,知道王兄還有血脈在延續,她很高興,拉著人聊了許久。 但也僅此而已,在阿娜卡第二次提出離開時,她拒絕了。 她在埃及樹敵無數,失去了王后這個身份背后的權勢,那些人會毫不猶豫地撕碎她,同時阿娜卡也會被牽連。 梅麗特很清楚,她在玩弄權力的同時,也在被其吞噬,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更何況…… “我可以認罪,關于我屋卡公主的身份,以及妲伊戰爭是我一手cao控的事實,”梅麗特笑了下說:“我還能把我和尼諾的通信交給你們?!?/br> 尼諾是妲伊戰爭中,敵國敘塔的國王,一旦有了這樣的罪證,那通敵的罪證就再無辯駁的可能。 拉赫里斯眸色極深,手背的青筋鼓起,他沉著聲音問:“你想讓我們放了阿娜卡?” 梅麗特垂眼看著手中的畫,很輕地嗯了一聲。 西瓦是一個好哥哥,梅麗特現在記性已經很差了,時常會忘記以前的事情,但年少那些美好的記憶還能想起許多。 十三歲時,屋卡的三個鄰國先后提出聯姻,想要迎娶屋卡美麗的奈西公主,作為公主,政治聯姻是梅麗特的職責,但西瓦拒絕了,西瓦說,在屋卡我們的公主說了算。 后來,埃及打進屋卡的帝都,西瓦向鄰國救援,沒有人伸出援手。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梅麗特都覺得是自己的任性導致了屋卡的孤立無援。 她想,這是她能為哥哥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好?!辈琳f:“等事情結束,我們會把阿娜卡送出底比斯?!?/br> 拉赫里斯無聲地垂下眼,默認了他的說法。 “你為什么要留下那封信?”拉赫里斯看到那信的內容,信上寫的正是妲伊戰爭的事情。 梅麗特輕笑一聲:“但凡諾菲斯膽子大一點,也不至于讓神殿被打壓這么多年?!?/br> 諾菲斯總是畏手畏腳,不敢與她撕破臉,便也錯失了她明晃晃擺在他眼皮子下的把柄。 “我本就是罪人,”她說:“把卑劣寫在我的墓碑上反倒讓我心安理得?!?/br> 妲伊戰爭,是她的豐功偉績,也注定是她的千古罵名。 “我為屋卡報仇,”梅麗特將手中的畫卷收起,坦然地面對兩人,“也該承擔埃及的唾罵?!?/br> 曾經無比厭惡戰爭,殺戮,鮮血,但最終她也成為了拿刀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