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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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貴族是這樣的,根本不把平民當人看,打罵辱殺都是常有的。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尼貝拉聽他們擔心這個,出聲寬慰道:“這位大人是奴隸出身?!?/br> 眾人一愣,待到反應過來,所有人都忍不住啊了一聲。 什么?奴隸?? 是他們想象中的那種奴隸嗎?? 在所有人眼中奴隸別說是做官,想要過上平民的普通生活都是奢望。 “我的阿蒙,這位大人……”一個衛兵驚嘆出聲,但想了又想卻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這件事實在是讓人太震驚了,無法言喻的震驚。 “你們可別因為阿伊大人的出身就張狂,”尼貝拉笑道:“小心這位大人修理你們?!?/br> 尼貝拉平日里和屬下的關系非常親近,還時常一起喝酒,遇上了麥德查人的衛兵也會拉著一塊喝,所以此時便也有心多提點幾句,省得這群傻小子犯傻。 說罷,她不再管這群嘀嘀咕咕,沒完沒了的衛兵,徑直去了公署的指揮官辦公所。 看了眼窗外,太陽剛剛升起。 尼貝拉估算了下時間,心想這人怎么還不來公署,不會上任第一天就遲到吧。 等了大概三炷香的時間,外面突然響起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大聲說道:“見過指揮官!” 隨著他這一聲落下,所有衛兵齊聲喝道:“見過指揮官!” 尼貝拉拉開房門去看。 只見剛剛還和她嘻嘻哈哈的衛兵們此時一臉嚴肅,左手扶肩行禮,右手握著配制的刀柄,這是衛兵,戰士對上司的絕對致敬。 裹在白色亞麻長袍中的頎長身形穿過公署長廊。 男人看著還很年輕,冷白的皮膚在一眾衛兵中如同黑夜中的皎皎明月,墨綠色的羽毛耳墜無聲地閃耀著神秘的幽光。 銅制的鏡子放置在大門口,在他經過時捎帶起一道涼風,光潔的鏡面映出他冷淡的下頜線。 反應慢一些的人意識到這是新上司,連忙立正站好:“見過指揮官!” “嗯,”伯伊神色平淡地對眾人頷首示意,“兩炷香后開會,希望所有人都能出席?!?/br> 最先認出他身份的人是麥德查人的隊長,聞言身體繃得筆直地再次行禮:“是,下屬這就去通知?!?/br> 跟隨伯伊前來的是巴特,見伯伊進了辦公所,他沒有跟進去,反而是在門口站定。 等門關上了,麥德查人的隊長緩緩放松身體,心想,開會是什么? 琢磨半天,他覺得以自己的智慧猜測,應該是訓話? “又見面了,阿伊大人?!蹦嶝惱χ筒链蛘泻?。 伯伊略一挑眉:“尼貝拉大人來得好早?!?/br> 他是踩著點來上班的,雖然埃及的計時工具沒有那么精準,但伯伊做了計時沙漏,對自己的時間進行了精密的規劃。 可以提前下班,但絕對不能提前上班,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工作準則,除非加錢。 尼貝拉心想,倒也不算早,和她以前去地牢公署的時間差不多。 “多謝阿伊大人此番提攜,”尼貝拉是個爽利的性子,也不跟伯伊繞彎子,有話直說到:“今后只要有用得上尼貝拉的地方,請大人務必尋我?!?/br> 在外人看來,她依舊神采奕奕,甚至是家人也這般認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卸職對她的打擊之大。 本來家里繼承父親官銜的應該是弟弟,她固然能力出眾,父親卻也不止一次嘆息,因著女子的身份,終究要嫁人,所以官銜只能讓弟弟來繼承。 在她十六歲那年,父親因公負傷,在公事上逐漸力不從心,有心想要培養弟弟接任時,她主動提出終生不嫁,希望父親能給她一個機會。 “如果父親不放心,可以安排弟弟在我身邊學習?!蹦嶝惱f。 當時弟弟才十二歲,過于稚嫩,于是父親同意了,尼貝拉跟在父親身邊學習了一年,在考核中達到優秀,成功從父親手中接過了監獄長一職。 事實證明,這些年下來,她確實也做得很好。 這次卸職,雖然父親不曾說過她一句,更沒有責備,但尼貝拉每天在家中幾乎要被內心的自責,懊悔壓垮,但面對家人她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何其折磨。 “不知道這次調查我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尼貝拉問。 王后的身份傳聞如今正是喧囂,但她確實是沒什么思緒,王后的政敵不少,大多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想要從這些人身上下手調查,難度實在是太大。 “我昨夜想了一宿,列出了最有可能散步謠言的人?!彼f出自己整理出來的名單。 伯伊神色自若地接過,大致掃了一眼。 名單上第一個赫然就是諾菲斯,第二泰伊,第三達曼胡爾,上面總共有七個名字,前六個都是和王后屢屢作對的人。 伯伊微微一笑,放下名單說:“我想你可能有一些誤會?!?/br> 他看得出來對方有心試探。 尼貝拉連忙說到:“請大人明示?!?/br> 伯伊:“我們這次調查是為尋求真相,與我們的身份立場無關?!?/br> 尼貝拉能坐穩監獄長的身份,自然也不是個傻子,立刻就明白了他話語里的含義。 “你……”她剛說了一個字,意識到什么,壓低了聲音說:“你不是王后的人?” 其實在來以前,她就調查過阿伊這個人,得出的結論非常復雜。 好像是王后的人,又好像是神殿的人,她反復分析了阿伊這些年的種種作為,尤其是回到底比斯后的事情。 在王后攝政的這些年,朝堂早就分成了三個派系,分別是王后派,神殿派,還有非常稀少的不站陣營派。 她自己就是不站陣營的,但無論是王后還是神殿想要讓她行方便,她都會答應。 如果涉及到對方陣營的人,她就按照律法辦事,只不過這幾年,王后和神殿之間的紛爭越發激烈,想要獨善其身變得十分困難,能堅持不站陣營的人越來越少。 這也是父親為什么不曾責備她的原因。 在朝堂半輩子的父親看得比她都要明白,王后這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失責,主要原因還是在于尼貝拉試圖在兩個派系中夾縫求生,尤其是在法老巡游歸來的節骨眼上。 哪怕地牢不曾出事,尼貝拉也終究要做出選擇。 尼貝拉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難以分辨陣營的人。 面對她的問題,伯伊只是輕笑一聲:“我以為埃及的信仰從來只有阿蒙神與法老?!?/br> 尼貝拉愣了下,這話說得倒是沒錯,但這不是還有王后…… 伯伊把她的莎草紙卷起來,放到一邊,坐下說:“我們來討論下調查的事情吧?!?/br> 尼貝拉收斂住心里的百般猜測,提起精神去聽他的話。 伯伊的眼掠過她,最后落在桌案上。 對尼貝拉這樣上面沒有依靠的底層貴族來說,失去了官銜就等于失去了一切,無論是待遇還是身份都和平民差距極小。 在他看來,提攜這樣的人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對于對方來說,是雪中送炭,是跌入懸崖前拉住她的藤蔓。 這是伯伊在合作伙伴身上學到的東西,不要吝嗇善心,也許隨手投喂的流浪狗,某一天會在關鍵時候救你一命。 當然他的目的不止于此。 “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尼貝拉問。 伯伊沒說話,反而說起了另一件事:“我找到了逃跑的獄卒?!?/br> 尼貝拉倏地瞪大了眼:“你是說阿穆克?” 這幾天她也沒有閑著,明里暗里在尋找這個逃跑的獄卒,即便她明白王后是在逼她站隊,是懲戒她。 只是她更想知道真相,雖然阿穆克很大概率只是怕被懲罰,所以跑了,但她還是想要找到這個人。 伯伊點點頭:“我在他身上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消息?!?/br> “什么?”尼貝拉緊緊盯著他,手不自覺握緊成拳。 伯伊:“王后在地牢囚禁的人,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尼貝拉猶豫了下,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終究還是說出了一些別人不曾知道的隱秘:“那人我有過一些猜測?!?/br> 死刑犯這么多年不死,還是放在她手下,她怎么可能不去琢磨。 “我懷疑……”她把聲音壓低許多,“那人是屋卡人,他剛被關進來的時候,我見過他身上的紋身?!?/br> 為了坐穩監獄長的位置,她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 “地牢關過一些屋卡奴隸,”她說,“我非??隙?,那人身上的紋身是屋卡的,以前我一直不明白,王后為什么要關他?!?/br> 如今聽聞傳言,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明白了原因,但她覺得實在是駭人聽聞,也不敢對外宣揚,甚至不敢與父親提及。 伯伊滿意地勾起唇角:“阿穆克也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在王后面前說漏了嘴?!?/br> 尼貝拉暗暗捏了把汗:“王后是想殺人滅口?” 王后必然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殺了死牢里那人,運氣好阿穆克一起死在里面,運氣差點,阿穆克沒死,也能順理成章治阿穆克的監管不力,處以死刑。 “但我想不明白,王后為何如此大費周章?!蹦嶝惱杂羞t疑,“王后想處死誰,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br> 伯伊:“死牢里的人沒死,跑了?!?/br> 尼貝拉先是一愣,總覺得這個回答好像不太對得上自己的問題,但瞬間意識到這句話里的含義。 “人跑了?”她驚得站起身,椅子發出嘎吱地一聲響。 伯伊:“是的,我懷疑消息就是那個人放出來的,阿穆克手上有能夠證明王后身份的東西?!?/br> 尼貝拉感覺自己接收了太多的爆炸消息,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 “所以,王后真是屋卡公主?”她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這樣身份的王后竟然統治了埃及近四十年! “那妲伊戰爭……”她立刻就聯想到了這件事。 埃及在先王之后便沒有再發起過對外的戰爭,更多專注于內部的發展,這是眾人的認知。 在王后聽政二十年,埃及保持高速發展,在這個節點,上任法老提出了西征,以揚我埃及之國威。 所有人都以為,這是曼蘇拉想要從梅麗特手中奪回權的手段,當時的法老一派和神殿都表示了贊成。 于是法老曼蘇拉親政,帶領埃及的五十萬大軍和最精銳的武器裝備從底比斯出發。 經妲伊后,埃及元氣大傷,周圍幾個國家趁機蠶食,連拿埃及十二城池。 這件事讓當時朝堂上的法老一派被徹底清除,神殿大受打擊,一蹶不振,陣亡的法老也成了埃及的罪人,他在底比斯的雕像被那些失去家人的平民們唾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