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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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所知,阿伊兩年前就跟著梅麗特了,但這以前他是怎樣的人沒有人知道,畢竟沒有人會去試圖了解一個奴隸的過去。 “你和你父親關系不好?”哪怕對方一直面帶微笑,但拉赫里斯的第六感告訴他,沒有那么簡單。 伯伊詫異地看向他:“怎么會,我欣賞這個男人,還有我的母親,我很愛他們?!?/br> “那你為什么要笑?”拉赫里斯從來沒見過有人提到自己去世的家人時是微笑著的,他對母親沒有什么感情,但只要想到那個人死亡時的模樣,都會覺得心臟悶悶的。 那么鮮活的,喜歡哭泣的女人,被丟棄在荒蕪的沙漠,三天時間,禿鷲用鳥喙撕裂她的身體,銜出內臟,啄食著她的血rou。 而他就像是在遠處等待喂食的幼鳥,睜眼看著晚冬的雪融化在這片名為埃及的沙漠里。 “想到深愛的家人,并且微笑是一種幸福的表現,他和母親是我人生的啟蒙者,”伯伊說,“沒有他們,我永遠都只會是一個……奴隸?!?/br> 當那些律師還在為可憐的正義伸張時,他已經深刻地明白,只有弱者才需要所謂的公平,法律的存在何嘗不是強者對弱者的俯視。 媒體對他的定義——無道德,無底線的政律高手,渾身惡臭的逐利者,這個男人甚至不追求名聲。 伯伊很喜歡這句評價,中肯且貼合實際。 他把這句話做成旌旗,掛在自己的律所,以免自己忘記初心。 拉赫里斯一時語塞,他試圖去了解自己這位合作者,但這個過程讓他既安心又惶然。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與虎謀皮,也許某一天他會被自己的貪婪吞噬,主動淪為對方掌握在手中,爭奪權勢的號角。 “陛下,我們該回宮了?!焙蛟陂T口的托德小聲提醒。 拉赫里斯看著伯伊,想了想說:“我能感覺到,你是一個很復雜的人?!?/br> 復雜到他不知道如何去定義對方,唯一值得確定的就是,危險。 伯伊勾唇,神色坦然地說:“陛下,等到你真正了解我,就會明白,我是一個很簡單的人?!?/br> - 拉赫里斯離開后,伯伊把阿曼特叫進來。 “阿伊大人,有什么吩咐嗎?”阿曼特問。 伯伊:“把昨天聽到的消息都復述一遍?!?/br> 不得不說,小法老的想法沒錯,伯伊確實需要這樣一個可以處理事情的獨立空間,宮殿里塔那羅幾乎是寸步不離。 來神殿前,塔那羅也想要跟著來,但伯伊說擔心巴特巴爾會在宮殿里動手腳,以此打消了對方的念頭。 阿曼特連忙說是,回憶著昨天聽到的消息—— “諾菲斯大祭司家里出了老鼠,好大一只,聽說把他夫人嚇壞了,接連臥病兩天,至今還沒能康復?!?/br> “西亞蒙大人昨日迎了一位新夫人,是他的大孫女,四女兒的大女兒,十分貌美動人,見過她的平民都說她是哈托爾的化身?!?/br> “艾拉特將軍昨日在軍營和米維爾將軍比武,輸了,大概是覺得面子過不去,今天大清早去米維爾將軍家里鬧了一通,被米維爾將軍丟了出來?!?/br> “烏瑟哈特大人明日將啟程前往邊境,他的妻子這些天天天以淚洗面,還說要和烏瑟哈特大人分離?!?/br> ……… ……… 消息又碎又雜,多是家長里短,但伯伊卻聽得認真。 阿曼特一口氣把聽來的消息都說了一遍,絮絮叨叨好一會兒,甚至還不忘學習聊天對象說到這件事情時的表情和語氣。 直到他看到內殿的蠟燭燒了大半,他才意識到自己過于啰嗦,一臉忐忑地說:“抱歉,大人,我總是忍不住說很多?!?/br> 有關系不錯的人說過他這個習慣非常不好,貴族們不喜歡多話的人。 “沒關系,”伯伊說,“你這樣很好,繼續保持?!?/br> 也許沒有人和阿曼特說過,他在模仿這方面有些天分,學習對方的表情語氣惟妙惟肖,哪怕是沒有在現場的人,也能輕易地感受到當時的場景和情緒。 阿曼特被這意料之外的夸獎搞得手足無措,甚至沒忍住紅了臉,小心地拿眼去偷看阿伊大人,心想,阿伊大人不僅長得美,還特別的善良體貼。 伯伊注意到他的眼神,淺淺笑了下:“不要懷疑自己,你是非常優秀的人,你的能力無與倫比,是神明的恩賜,如果我有能力,甚至希望你能去做麥德查人指揮官?!?/br> 阿曼特驚得差點跳起來,他這一生,哪里受過這樣的夸獎和贊美。 他的父母嫌棄他太過纖弱,不成大器,不如哥哥孔武有力,能支撐家里的支出,他最好的朋友也多次告誡他這愛八卦的愛好是自尋死路。 第一次有人夸獎他,認可他的愛好,甚至認為這是一項出色的能力。 天哪,我的神明!我偉大的阿蒙神! “阿,阿伊大人!我怎么配……”阿曼特說不出自己是怎樣的想法,就是眼睛酸得厲害,心臟漲得滿滿的。 他想,他可以為了阿伊大人去殺人。 自己何德何能可以遇到阿伊大人,一定是阿蒙神聽到了他日日夜夜的祈禱。 “大人,我先幫您打掃吧?!卑⒙噩F在特別想做點什么,不然他真怕自己會沖出去大殺四方,以幫助自家大人在梅麗特王后面前立功。 不過他也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拿水果刀都會手抖的無能之人,所以只能通過其他的事情來抒發心里的情緒。 伯伊微笑著點點頭:“幸好有你,手腳利落又能干,不然我一個人可打掃不了?!?/br> 阿曼特握著毛巾,心想,他今天一定要把玻璃擦得會反光,地板會打滑。 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兩人一起打掃內殿,阿曼特再三阻攔,伯伊沒辦法,只好停下手里的動作,在一旁等待著他做清潔工作。 阿曼特一邊打掃,一邊忍不住說了許多這些年他在王宮里聽到的八卦。 說的時候他幾次偷偷打量阿伊大人的臉色,隨時準備停下,只要大人臉色露出一絲不耐。 然而沒有,阿伊大人聽得十分認真,眼里毫不掩飾對他的欣賞。 阿曼特用力地擦拭地板,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打掃完內殿,他甚至意猶未盡地想問下外面的人需不需要打掃。 做完神殿安排的工作,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剛出內殿的大門,伯伊就被一個腦袋光溜溜的男人攔住,他也穿著神殿標志性的白色祭司服,但不同的是,他的頭上帶著象征阿蒙神的頭冠,金色的臂環上雕刻著文字,是向神明祈福的咒語。 看得出來,這個人的身份與外面的小祭司不太一樣。 伯伊還注意到他的腰帶掛著一個淡色的香囊,針腳細密,隱隱能聞到熟悉的薰衣草香。 伯伊不動聲色地對他對視,須臾,出聲詢問:“阿克里斯祭司?” 阿克里斯沒想到他會猜出自己的身份,有片刻的愣神,然后冷哼一聲:“大祭司想見你,跟我來?!?/br> 作為神殿的人,他平等地厭煩,瞧不起所有從梅麗特那里出來的人,甚至是芭斯泰特宮殿里的貓都讓他覺得臭不可聞。 伯伊挑了挑眉,偏頭示意阿曼特跟上,兩人跟著阿克里斯去見大祭司。 雖然對方沒有明說,但伯伊有種預感,想見自己的人應該是那位諾菲斯大祭司,倒不是因為他是梅麗特的人,也不是因為投靠神殿。 而是拉赫里斯主動提出讓他在內殿工作。 對于一個習慣掌權的人來說,手里的棋子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哪怕只是往前走了無足輕重的一步,也會觸動到他敏感的神經。 阿克里斯帶著他們穿過了神殿中心的花園,來到另一座建筑,比起前面的忙碌,這座宮殿里一個人都沒看見,安靜得針落可聞。 “踏踏踏”藤編的鞋底敲打在地面,三人的腳步聲在廊間回響。 阿曼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沒由來地心慌得厲害,總是忍不住想要回頭,害怕后面突然冒出來什么東西。 走到走廊的盡頭,阿克里斯推開門,跪拜在地,語氣恭敬地說:“大祭司,人為您帶到了?!?/br> “讓他們進來?!睂m殿里傳出來的聲音蒼老,但中氣很足,聽得出來是個身體不錯的。 阿克里斯說了聲是,站起身,一回頭臉上的尊敬,崇拜一掃無遺,拉著臉語氣惡劣地說:“大祭司讓你們滾進去?!?/br> “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阿克里斯出聲警告。 伯伊無視他的惡劣,態度溫和地點點頭,抬腳往宮殿里走,經過他的時候,語氣平緩地說:“雖然很抱歉,但還是忍不住提醒您,牙上好像有菜葉子?!?/br> 阿克里斯一懵,下意識捂住嘴。 老天,對于貴族來說,這是怎樣的恥辱!只有該死的奴隸才會根本不注重自己的形象,做出飯后不清潔口腔的惡心事情。 而他,剛剛見了自己的下屬,大祭司,隨侍…… 這得多少人,幾十個,一百個? 救命,阿蒙神! 阿克里斯感覺世界都要崩塌了,他甚至見了自己心儀的女孩,對著她露出了自己引以為傲的,整齊潔白的牙齒。 “抱歉,是我失禮了?!彼B忙道歉,死死抿著唇急步離開。 神情恍惚,腳步虛浮,似乎是受到了什么致命打擊。 阿曼特震驚地目送人離開,半晌,才愣愣回頭:“阿伊大人,阿克里斯祭司牙上真的有菜葉子嗎?” 是自己觀察不仔細嗎,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伯伊聳聳肩:“我只是說好像?!?/br> 會特意安排轎夫帶他提前一天去凈湖的人想必一定會很注重個人衛生,或者是個人形象。 哦,對了,也許對方還有一個可愛擅長針線活的心上人。 阿曼特眼里充滿了崇拜,阿伊大人果然厲害,竟然這么一句話輕飄飄地就把阿克里斯大人給打發走了。 “在這里等著?!辈炼诹艘痪?,走進諾菲斯大祭司的宮殿。 阿曼特連忙說是。 宮殿里非常明亮,一位穿著白色祭司服的老人坐在正前方,眼角耷拉著顯出蒼老的姿態,但眼睛卻十分明亮,不失銳利,有種能看透人心的沖擊感。 伯伊面帶微笑地與之對視:“諾菲斯大祭司?!?/br> 法老的諸神殿—— “陛下,您為什么要安排阿伊大人到內殿?”托德一邊為拉赫里斯脫去沉重的飾品,一邊提出自己的疑惑。 陛下似乎挺看重這個奴隸的。 “陛下不擔心讓諾菲斯大祭司起疑心嗎?”托德很肯定諾菲斯大祭司會對陛下這個行為做出反應。 要知道,這些年來,陛下從來不曾向神殿提出任何想法,這是第一次。 多么特殊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