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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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在他身后緩緩關閉,室內的光線明亮,少年法老王穿著白色的衣袍,帶著麥穗王冠,站在神像前撥弄燭臺,動作嫻熟而虔誠。 伯伊遠遠看著,沒有出聲。 拉赫里斯做完朝拜,這才轉身看向門口的人:“我讓神殿給你安排了在內殿做隨侍的工作?!?/br> 伯伊想了想問:“你能左右神殿的安排?” 他以為這小子就是個小廢物,在神殿面前什么作用都沒有。 拉赫里斯一言難盡地看他:“內殿隨侍就是個打掃衛生的工作?!?/br> 伯伊:“………” “我明白了,”他說,“你的影響力就是能管一下神殿的清潔工?!?/br> 確實是個小廢物。 雖然話說得不中聽,但拉赫里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神殿即便是想要利用他,也只是在這種小事上給他一點小恩小惠。 這樣安排,或許也有神殿自己的考量。 伯伊雖然更想去文書室,但他也很清楚,賬目對于任何一個機構,組織,公司都是最重要的構成部分,輕易不會交到別人手上。 “我每天都要在內殿為子民祈福?!崩绽锼拐f,“我認為你在內殿工作會更方便?!?/br> 至于方便什么,也許是方便翹班。 這個時候還沒有這樣的概念,但拉赫里斯已經在伯伊一次次行為中領悟到,眼前的這個人,對于工作的抗拒。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伯伊抗拒的不是工作,而是不賺錢的工作,例如當他的先知。 伯伊略帶同情地看他一眼:“難怪你長不高,都被架空了還要起得比雞早?!?/br> 他大概是四點起床,到這里小法老已經祭祀結束了,也就是說,這小孩兒也許三點就到這里了。 所有的長不高都是有緣由的。 拉赫里斯:“………” 膝蓋中箭。 “你不過一個奴隸,也敢嘲笑法老?!崩绽锼怪苯雍诹四?,身高體型一直是他最在意的事情,這人倒好,在他的創口上反復撒鹽。 伯伊走到他身邊,低頭對比了下兩人的身高差距:“你才到我胸口?!?/br> 拉赫里斯抬頭瞪著他,暗暗咬牙。 “我教你怎么長高,”伯伊說,“想知道嗎?” 拉赫里斯耳尖動了動,沒說話。 “不想知道算了?!辈赁D身要走,才走出一步就被人扯住了衣角,“告訴我?!?/br> 伯伊瞥了眼衣服上的手,暗自滿意,哪怕是著急,這小孩兒也還記得他說不準肢體接觸的事情。 不錯,是個乖小孩兒。 “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辈琳f。 拉赫里斯抿唇,猶豫了下。 這個家伙不會獅子大開口吧。 出于對長高的迫切念想,他幾經糾結,還是說:“你說,前提是我能做到?!?/br> 伯伊低頭與他對視,少年暗金色的眼眸在燭光中明亮又澄澈,更像一只貓了,伯伊想,沒有鋒銳指甲的小奶貓,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他的爪爪rou墊。 “先說好,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不會答應?!崩绽锼贡凰难凵窨吹眯南乱痪o,忍不住再次重申。 “很簡單,”伯伊勾唇笑了下:“學聲貓叫給我聽聽?!?/br> 也不知道怎么的,老看這小孩兒繃著臉,莫名就起了點逗弄的心思。 拉赫里斯愣了下,耳尖驀地燒紅:“你竟然戲弄于我!” 這個可惡的奴隸! “學嗎?”伯伊抱著手,好整以暇地問。 拉赫里斯氣得耳朵通紅,心想,他怎么可能做這么丟臉的事情,他可是整個埃及的法老王。 “那我先走了?!辈撂纫?,沒有絲毫猶豫,“總歸又不是我矮得下不來王座?!?/br> 才走出一步,就聽身后傳來一聲極小的“喵”聲,若不是內殿足夠安靜,都聽不到聲響。 伯伊一挑眉,回頭去看身后臉已經紅成了蝦子的少年:“剛剛是什么東西掉了嗎?” 拉赫里斯眼神兇狠地瞪著他,不高興道:“你想耍賴?” 伯伊無辜地攤手:“但我什么都沒有聽見啊,你叫了嗎?” 拉赫里斯氣苦,偏偏這人實在是沒個好心眼,擺明了不認剛剛那聲。 “我……”伯伊剛要說走,就看眼前的小法老,兇巴巴地又“喵嗚”了一聲。 許是怕他耍賴,這一聲的聲音格外的大,甚至驚動了守在門口的托德:“陛下,阿伊大人,是有貓闖進了內殿嗎?” 拉赫里斯的臉色由紅轉黑,再轉紅。 伯伊輕笑著對外面的人說:“沒事,是窗外經過一只小野貓?!?/br> 第12章 神殿的工作 “你的手臂怎么了?”拉赫里斯突然注意到伯伊的手臂。 白皙的手臂上紅了一片,看上去頗有些觸目驚心。 伯伊嗯了一聲,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看到自己的手臂,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我皮膚比較敏感?!?/br> 他的皮膚薄,毛細血管比較密,不小心磕到碰到就會留下痕跡。 說來也是很巧,這個阿伊竟然也是這樣的敏感體質。 昨天他剃毛的時候沒覺得有什么,一回宮殿,手臂后知后覺地開始疼,昨晚紅得還要更嚇人一些。 “撞到了?”大概是這人皮膚實在是太白了,以至于他甚至都忘記了這家伙剛剛對自己的羞辱,關注瞬間被這片紅給帶偏了。 伯伊瞥他一眼:“小孩兒不要管大人的事情?!?/br> 拉赫里斯:? “你也才比我大七歲?!崩绽锼共桓吲d地反駁。 伯伊:“但我比你高這么多?!?/br> 伯伊用手拉出兩人之間的差距,六十公分卻猶如天塹。 拉赫里斯一梗,黑著臉說:“兌現你的承諾?!?/br> 等他長高,成為強壯的男人,一定要把今日的恥辱狠狠報復回來,讓這個奴隸后悔今天說過的每一句話。 “我上次看到市場有人在售賣牛奶,那應該是有牛奶的吧,每天早晚一杯,”伯伊說的其實就是現代人最常用的理論,“吃牛羊rou,雞蛋,魚類,豆類,多運動跑步跳高……” 稍頓他又補了一句:“還有多睡覺?!?/br> 阿蒙霍特普家族的基因很好,這小法老估計是發育期比較晚,加上營養不均衡,所以才顯得格外瘦小。 拉赫里斯從沒聽說過這些奇怪的理論,遲疑了下說:“你就是這樣長高的?” 伯伊略一挑眉,笑道:“對,我就是這樣長高的?!?/br> 他不清楚阿伊是怎么長的,也許也是基因好,確實比身邊的人都高,他測量過,十六歲的阿伊大概有一米七還多。 不過這套理論是經過現代科學認證的,補充蛋白質,鈣,維生素,還有充足的睡眠和適當的運動,就是長高的外部因素。 “貧民能吃到牛羊rou?”拉赫里斯眼里充滿了質疑。 以自己的了解,平民日常飲食非常簡單,大多都是以素食為主,面包,蔬菜,水果,rou食非常有限,想要完成這套長高理論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這人的前身還是奴隸,奴隸只配喝稀粥,哪怕是啤酒都是貴族們偶爾大發慈悲的恩賜。 伯伊抱著手,聞言聳聳肩:“那你一定不知道,貧民窟總有很多求生的方式?!?/br> “例如?”拉赫里斯問。 伯伊回憶了下,說:“比如等在貴族的豬圈里,或者去垃圾場,貴族們的恩賜非常豐厚?!?/br> 他說這話時,眉眼都帶著笑。 “你……”拉赫里斯微怔。 看慣了這奴隸的張狂,很多時候他甚至會忘記對方的奴隸地位,哪有奴隸這么囂張的。 “你父母呢?”拉赫里斯問,“你的父母不養育你嗎?” 要知道如果被貴族知道,自己吃剩的東西被奴隸吃了,貴族們會非常憤怒,貴族的憤怒往往意味著死神歐利西斯即將探訪。 沒有貴族能夠忍受自己的東西被奴隸觸碰,哪怕是他們吃剩不要的。 “父母,”伯伊唇角的弧度自然,“死了?!?/br> 少頃,他微笑著補充道:“現在父親大概是死了?!?/br> “大概死了?”拉赫里斯從來沒見過有人對生死如此含糊。 死了就死了,沒死就是沒死,什么叫大概死了。 “因為我來到這里以前,他生病了,”伯伊嘆息一聲,“很嚴重的病,照顧他的人說,他大概熬不過兩個月?!?/br> 事實上,在他來到古埃及以前,他剛剛見過自己的父親。 在監獄里,那個記憶中強壯有力的男人瘦得像是一塊風干的臘rou,眼窩深陷,身上帶著青紫的淤傷,手腕上是新舊不一的疤痕,一條蓋著一條,讓人聯想到畫素描時的排線,美感而富有藝術氣息。 因為病痛的折磨早已神志不清,哪怕是見到了他,也只會重復一些咿咿呀呀的話。 明明已經這么老了,卻跟個不會說話的嬰兒一樣,讓人心生憐惜。 臨走前,他給獄警塞了錢,希望對方能好好照顧自己的父親,讓他再多享受一下這美好的人生。 想到那個男人麻木空洞的眼神,伯伊還有些遺憾,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他甚至想要在這個監獄任職,陪著父親安度晚年。 拉赫里斯以為對方說的來到這里以前指的是進入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