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是想主人了嗎?
回家這些天,她一直幫著母親洗洗涮涮,收拾屋子,父親總是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她的忙碌在他眼里似乎都是理所當然。母親偶爾瞥她一眼,眼神也是淡淡的。 沒人問她大學里的事,沒人在意她冷不冷累不累。她像個透明的影子,似乎只有干活時才被看見。 每天最亮的光,就是林微雨偶爾發來的消息,嘰嘰喳喳講著她那邊的事。除了這個,還有就是每晚臨睡前沉硯鐸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沉硯鐸,似乎真的很忙,但他總會盡力在晚上撥通她的電話。蘇曉穗能想象他結束一天奔波后略顯疲憊的側臉,握著手機,聽著自己這邊小心翼翼的問好。 她不知道的是,每次沉硯鐸聽著她細小的聲音,他緊繃了一天的神經,也會不自覺地松懈一絲。 她們的通話總是很簡短。沉硯鐸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蘇曉穗自己——她總是不敢太打擾他,不敢占據他太多的時間。 翻來覆去,不過也都是忙不忙累不累之類的車轱轆話。她笨拙地表達著關心,又生怕說多了惹他厭煩。 可即便如此,僅僅是聽到他低沉穩重的嗓音,都足以讓她那顆懸著的心落回原處,感到一種卑微的安心。 然而,年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沉硯鐸的忙碌也似乎變本加厲。 這兩天,對話變得越來越短,有時甚至沒說上兩句他那邊就有事要處理,匆匆掛斷。 蘇曉穗每次都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懂事又平靜,可當忙音響起,她心里剛剛被填滿的一小塊地方,又迅速塌陷下去,留下更大的空虛。 就像剛才。電話只持續了十幾秒就結束了。她甚至沒來得及聽清他最后一句說的是注意休息還是早點睡覺。 蘇曉穗蜷縮在被窩里,她閉上眼,試圖入睡,可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翻涌起關于沉硯鐸的一切。 不再是那些小心翼翼的對話,而是更直接,更guntang的觸感。 她想起他的手臂環過她腰側時的力道,想起他指腹撫過她身體的觸感,還有他動作輕柔地為她涂藥的樣子。 然后,更隱秘羞恥的畫面不受控制地沖撞進來。 他粗硬的yinjing在她體內抽插,jingye射進她身體深處的guntang,他吮咬她乳尖時帶來的酥麻和痛楚。 這些回憶羞得她臉頰guntang,身體深處卻涌起一股濕熱的空虛和燥熱。 她明明應該覺得羞恥難當,可此刻,她好想他。想他身體的重量,想他碰觸的溫度,想他命令的聲音,甚至想那些讓她哭泣的疼痛。 蘇曉穗猛地將臉埋進枕頭里,雙腿下意識地絞緊了被子。她拼命想把這些念頭趕出腦海,想快點進入夢鄉。 可那些畫面,那些感覺,卻一遍遍回放,不僅沒有消退,反而在寂靜的深夜里,在她空落落的心緒中,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誘人。 — 蘇曉穗接下來的兩天依然心事重重,腦子里全是沉硯鐸的臉。 林微雨的消息也少了,大概也在忙著過年吧。有時林微雨一條在干嘛呢的消息發出來,她還沒好好回復就沒了下文。 她心里那點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因為有了朋友而產生的暖意,一點點涼了下去。她怕這好不容易抓住的一點溫暖也會像以前一樣,輕易就溜走。 回了家后她的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她不想再回到那種沒人關心、沒人記得的日子了。 傍晚,家里彌漫著油煙和飯菜的味道。蘇曉穗正低著頭,用一塊半濕的抹布用力擦著油膩的飯桌。 就在這時,她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亮起,是沉硯鐸打來的。 蘇曉穗的心猛地一跳,差點把抹布掉在地上?!@個時間?他從來沒這么早打過電話! 驚喜和慌亂同時襲來,她拿著手機轉身就想往自己那間小小的臥室跑。 天天捧著那破手機。母親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回來這幾天魂都丟了似的,真懶得說你。 蘇曉穗腳步一頓,她不敢看母親,低著頭:我…我有點事… 隨便你。母親無所謂的甩下一句,廚房里鍋鏟碰撞的聲音更響了。 蘇曉穗聞言連忙沖進臥室,反手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喂…她的聲音又輕又軟,氣息還沒喘勻,帶著點急促的輕喘。 電話那頭,沉硯鐸低沉平緩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像一股溫熱的暖流,瞬間包裹了她緊繃的神經:現在沒事吧? 僅僅幾個字,蘇曉穗就感覺一直懸在半空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托住了,緩緩落回實處。那股慌亂和患得患失,奇跡般地開始消散,只剩下對電話那頭聲音的渴望。 沒、沒事!蘇曉穗連忙回答,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一點。 那就好。沉硯鐸應了一聲,停頓了一下。今天不用值班,可以多聊會。 可以多聊會兒…… 蘇曉穗的眼睛瞬間亮了,喜悅猛地沖上心頭,驅散了所有陰霾和不安。真、真的嗎……太好了! 嗯,晚飯吃的什么? 就是米飯和炒菜,蘇曉穗小聲回答,聲音里帶著點軟糯的鼻音,我媽做的……有點咸了。她下意識地補充,說完又有點后悔,好像在抱怨似的。 咸了?沉硯鐸似乎輕笑了一下,很輕的氣音,那等你回來,給你做不咸的。 ???蘇曉穗的心猛地一跳,臉頰瞬間熱了。不、不用麻煩……她連忙說,聲音更小了。 不麻煩,你喜歡吃什么菜? 都、都行……蘇曉穗被問得有點懵,主人做的……都好吃。她笨拙地補充,說完又覺得這話太直白,羞得把臉埋得更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蘇曉穗的心也跟著提起來,生怕自己說錯了話。然后,她聽到沉硯鐸的聲音,似乎比剛才更柔和了一點:嗯,知道了。 她緊接著小心翼翼地轉移話題:您今天……忙嗎?李警官……沒再給您添麻煩吧? 還好,小李……還是老樣子,咋咋呼呼。不過,干活還算利索。他頓了頓,補充道,你以后不用在意他。 嗯、嗯…好。蘇曉穗乖乖應著,心里那點暖意又擴大了一圈。 她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些瑣事:父親今天喝了點酒,早早睡了;鄰居家那條大黑狗似乎不認識她了;林微雨發消息說年后來找她……她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有點收不住,帶著點笨拙的分享欲。 沉硯鐸那邊很安靜,只有他偶爾簡短的一聲嗯或者是嗎,表示他在聽。這種沉默的傾聽,對蘇曉穗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安全感。她知道他在聽,這就夠了。 他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蘇曉穗的聲音越來越放松,帶著點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黏糊勁。 就在這時,外面堂屋傳來清晰的開門聲,接著是砰的一聲關門聲,還有母親拔高的嗓門似乎在和鄰居道別,腳步聲漸漸遠去。 母親出門了。 她緊繃的心弦一下徹底松了,她幾乎是立刻癱軟下來,后背完全貼在了門板上,長長地、無聲地舒了一口氣。 對著電話那頭,她的聲音瞬間變得更加綿軟,帶著一種徹底放松后的慵懶和依賴,這小小的房間仿佛成了只屬于她和電話那頭主人的秘密天地。 主人……她無意識地喚了一聲,把臉頰貼在冰涼的手機外殼上,仿佛這樣能離他更近一點。 電話那頭,沉硯鐸的呼吸似乎停頓了半秒。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聲音里那點細微的變化。不再是單純的軟糯和小心翼翼的討好,那拖長的尾音,像羽毛輕輕搔刮著他的耳膜,也搔刮著他心底某個被刻意壓制的角落。 嗯?他應道,聲音比剛才更低緩了一些,怎么了? 沒……沒什么。蘇曉穗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想這對話一直進行下去。就是……家里好安靜。比……比主人那里安靜多了。 嫌我那里吵?沉硯鐸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極淡的笑意。 不是不是!蘇曉穗立刻搖頭,即使知道他看不見。 這兩天睡得好嗎? 蘇曉穗的心猛地一跳。她想起前兩天晚上身體深處那點陌生的、讓她羞恥的空虛和燥熱。她喉嚨有點發干,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有點…有點睡不著。 為什么睡不著? 蘇曉穗沉默了,她總不能說是因為想他,想他那些讓她又怕又渴望的觸碰,想他低沉的聲音和掌控一切的氣息。 她支支吾吾:…就…就…可能…可能有點認床…這借口拙劣得她自己都不信。 沉硯鐸沒戳穿她,只是順著說:認床?小狗在自己家也會認床? 嗯…嗯,可能有點不習慣… 不習慣什么?沉硯鐸追問,聲音低沉平緩,像在引導。 不習慣…蘇曉穗被他問得心慌意亂,那些隱秘的、羞于啟齒的念頭在腦海里翻騰。 電話那頭的沉默持續了幾秒,沒有催促她的回答。 沉硯鐸聽著她這聲聲黏糊糊的回應,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體里蟄伏的欲望被喚醒了。 他想起她離開前的那些夜晚,她在他身下笨拙迎合的樣子,她因為他的觸碰而顫抖嗚咽。那些畫面伴隨著她此刻黏膩的聲音,所有細節都變得異常鮮明。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用一種更低沉、更緩和的語調開口:小狗是想主人了嗎? 蘇曉穗的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連耳根都紅透了。羞恥感瞬間涌上來,但比羞恥更洶涌的,是那被瞬間點燃的莫名的渴望。 她攥緊了手機:想……想的,主人……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仿佛帶著笑意的氣音。這聲音讓蘇曉穗渾身一顫,前兩天那些羞恥的讓她身體發燙發軟的回憶瘋狂地涌進腦海。 只是嘴上想嗎?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帶著一種循循善誘的磁性,清晰地透過聽筒鉆進蘇曉穗的耳朵里,小狗的身體……有沒有想主人? 這句話像一道電流,瞬間擊中了蘇曉穗。她感覺小腹猛地一緊,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熱流完全不受控制地涌向腿間,身體深處甚至傳來一陣細微的、空虛的悸動。 …… ……想……身體……身體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