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余晏問:“青銅鼎應該是出土多年了?!?/br> “對!”席澍點頭,“他說青銅鼎上一次在手上是五年前,他做中間人把貨賣到a國財閥手上,東西送到海關附近的賓館之后,他就不知道后頭的去向了?!?/br> 余晏追問:“那青銅鼎是怎么挖出來的知道嗎?” 席澍有些不知足地暗示:“這案件還在調查期,不好跟你說的…” 余晏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 “所以?” “你要是答應我不搬回去,我才好說,畢竟沒在我監督下,你要是偷偷泄露消息怎么辦?!毕了计毯?,認真說道。 余晏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瞥他。 “搬下樓的事明天再說,農歷黃道上今天不宜搬家?!?/br> “嘖…還是個小迷信,那我不管,今天就得決定下來?!毕谒Y?。 面對這種知識分子,必要時刻還是得展現出必要的手段。席澍頗為自豪,比起同圈層那些公子哥,動不動玩些強取豪奪三人游戲之類的,他潔身自好且忠貞。 怎么著都配的上知識分子。 而知識分子不買賬,對待賴皮也有一套:“反正這鼎跟我沒關系,不說就不說吧?!?/br> 沒關系…才怪吧。 他每次聽到感興趣的東西時,眼皮都會不自覺瞪大。 席澍看他那口是心非的小樣:“那好吧…哎呀,既然某人不想知道,我也不多費口舌?!?/br> 料峭的秋風在西京夜間不留情面,呼呼刮來跟刀子一般,席澍的外套脫掉后僅剩單薄打底。 看著他幾不可查豎起的汗毛,余晏輕笑。 骨節分明的兩根手指抬起席澍下巴,輕微側頭,唇在他左臉輕蜻蜓點水般碰了下。 “這樣可以說了嗎?” 他他他他他……剛剛是親我了,對吧! 席澍大腦轟得炸開花,大腦成了泥漿。 非常艱難地清了清嗓子,仍舊啞聲道:“禁止賄賂警官,我可是很公私分明的?!?/br> 余晏:“呵?!?/br> 不說拉倒,他咻一下縮回身子。 “哎——翻臉不認人啊?!?/br> 席澍好志得意滿的一張臉,湊上去把余晏敞開的外套從頂上一顆顆扣滿,服了軟。 “小祖宗,跟你開玩笑的,我馬上就說?!?/br> 余晏冷著臉說:“把小字去掉?!?/br> “你還挺大一張臉?!?/br> 席澍說完這句話在接觸到余晏的眼神后,出于安全性的考慮,修改為:“我比你大,叫你祖宗多不合適?!?/br> 余晏沒太聽懂大臉的具體含義,但能感受出不是什么好話。 席澍連忙說“我們警方在走私線路上也有線人,問來的消息說是貨確實到了a國,但幾經輾轉間現在在歐洲一位老錢手中?!?/br> “那東西還追的回來嗎?銷贓人有沒有說青銅鼎是從哪發掘出來的?!?/br> 席澍從他事無巨細的追問中品出了絲不一樣的味道,他好像格外在意這個青銅鼎。 之前帶他去各個墓葬,都只是恪盡職守幫忙看過就沒了下文,極其分寸地保持在普通顧問的身份上。 而現在……渾身散發出一種護犢子的氣勢。 席澍漫不經心提了一嘴:“你之前見過這個鼎嗎,好像很熟的樣子。文管局的人看圖片還拿去研討了一下午,才能根據局部信息推斷是周鼎一角?!?/br> “沒?!庇嚓搪掏陶f,“推測罷了?!?/br> “哦——”席澍不急不慌。 “聽銷贓人說鼎是周宏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搞來的,周宏不肯說來路,只拜托他把鼎賣出去。銷贓人半月后就以百萬美金的價格賣給了山西一家礦產老板,后來那家人破產倒臺,鼎陰差陽錯到了李為兵手里?!?/br> 余晏:“周宏是哪里人?!?/br> 席澍報了個地名。 正是當年王陵附近的鄉名,余晏可以篤定,當時鄉里大多數父老都是知道洋人在偷挖王陵的。 心下過了四五個來回后,他抬手看了眼時間,果斷起身:“回家,電視劇要馬上開始,” 席澍:“?!什么電視劇?!?/br> 余晏抿了抿唇,不是很想說,怕那人又嘲笑自己,頭也不回地就往停車場方向走。 “小祖宗,反了,車在東面?!毕奂彩挚斓負谱∷滞?。 余晏很自然轉身:“我是要去看一眼唱歌的年輕人,唱得挺好聽?!?/br> “我唱的更好聽?!?/br> 席澍蠻橫無理地把余晏一把攬在懷里,手把進他腰側,在凹進去的地方故意用繭子最厚的地方去磨,還恬不知恥地揉捏起那塊軟rou來。 “說,要不要乖乖住樓上?!?/br> “你放手!” “答應我就放手?!?/br> “看我心情……” 第38章 直播時間到 第二天清晨, 席澍罕見的還停留在家中,躺倒在書房小沙發,修長雙腿委屈蜷縮起架到沙發扶手上,巴巴看著桌前的余晏。 余晏把樓下揭完命紙的畫芯取了上來, 準備開始修復觀音圖斷裂蟲洞的工作。 頭頂上如實質的目光讓人無法忽視, 余晏忍了又忍, 才問:“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 席澍說:“今天周末, 但是只有上午給放假,下午還得忙案子?!?/br> “哦?!庇嚓堂H惶ь^盯一眼,“好不容易休息半天,你不去床上補覺,縮在小沙發上干嘛?!?/br> “當然是想看看直播現場,畢竟還沒看過?!毕]著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