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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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聽她的,她請求的尾音被吞沒在了吻里,直到舌尖發麻,已經沒有力氣再糾纏,他才微微分開,彼此額間相抵,互相喘息著。 齊妙想已經徹底被親懵了,頭暈得要死,臉紅欲滴,兩片唇瓣水光瀲滟。 “可以晚點再走嗎?”紀岑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啞聲說,“等晚點,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齊妙想的心一顫。 她沒有說話,紀岑知道,這是屬于她的默認。 - 一張嘴就是接吻,一個吻的時間被拉得無限漫長,中間稍稍休息,他一句“再來”,又堵上她的嘴。 下午的時光蹉跎,直到夕陽落進窗口,齊妙想感覺自己已經快被吻透了。 紀岑的房間里有很多值得參觀的東西,比如他擺在玻璃展示柜上的各種榮譽證書和獎杯,還有書柜上他珍藏的各種漫畫和文學名著,以及掛在墻上的那把顏色復古的吉他和他跟家人和朋友們的合照。 她很想看,很想了解他的一切,但現在她只能被他抱在床上,仰躺著了解他唇舌和指尖的溫度。 紀岑開始吻她的耳垂和脖子,輕輕吮吸,年輕而生澀的試探逐漸變得有些情色,扣住她的那只手伸進她寬大的衛衣下,在腰間微微往上的位置不斷摩挲,想要往上觸碰的意思呼之欲出。 齊妙想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看過盧文佳推薦給她的幾本小說,自己也在網上刷到過,如果是紀岑要碰那里的話,雖然有點怕,但她不會討厭,也不會抗拒。 胸口已經開始有些發脹,分不清是在緊張還是在期待,終于他的指尖微微觸上了內衣下方的邊緣,齊妙想忍不住顫抖,輕輕嗯了一聲。 她羞恥地一瞬間咬緊唇,搭在他身上的手也抓緊了他的衣服,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發出那種聲音,細細軟軟,像某種被滿足的嚶嚀。 紀岑的指尖僵住了,緊接著猛地從她衛衣的下擺抽了出來。 來自他掌心的溫度忽然消失,胸口忽地涌上一股悵然若失,還不知道他為什么停下了,紀岑已經用力地將她抱在了懷里。 他將頭緊緊埋在她的鎖骨中,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 半晌,他沙啞的嗓音從她頸間溜出:“……你干嘛不拒絕?” 齊妙想咬唇:“……為、為什么要拒絕???” 紀岑的聲音又啞了一點。 “……你不拒絕,我真的會摸的?!?/br> 她忍著羞恥,結結巴巴地說:“那你……輕點…” 紀岑愣了好半天,嘆氣,頗有些無可奈何。 “不要說這種話撩我?!?/br> “要真摸了就完蛋了,你可能今天都走不了了?!?/br> 一切都還太早了,他不能這么不負責任。 說著,他忽然低聲詢問:“想想,你可以摸一下我嗎?” “???”齊妙想下意識問,“摸哪里?” 紀岑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地方帶,隔著褲子都能感受到熱源,她的手就只是輕輕搭在上面,他已經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埋在她頸間的呼吸猛地粗重起來。 齊妙想的腦子轟地一下炸了,下意識地要抽開手。 沒有抽開,被他狠狠摁住。 “幫我一下好不好?!彼е秸f,“不然真要憋死了?!?/br> 齊妙想害羞到想要鉆地,紀岑也害羞,生物課上明明都學過,小說和電視劇也看過,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這種事是真的羞恥。 她的手心很軟,然而手指卻僵到不能動,紀岑將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帶領著她上上下下,他的另一只手則緊緊抱著她,用力地將她胸前的綿軟盡力往自己身上壓,感受它們因為他的擁抱而像奶油一般被擠壓成其他的形狀。 紀岑在壓抑的悶哼聲中忽然叫她:“想想?!?/br> 在這樣的情形下被叫小名,yin靡到她都不敢聽,她勉強出聲:“???” “你今天穿的是黑粉色的內衣嗎?” 齊妙想睜大眼:“你……干嘛問這個?” “…你讓我、想象一下?!奔o岑語氣不穩,催促道,“快告訴我啊?!?/br> “……不是?!饼R妙想聲如蚊訥,“白色的?!?/br> 紀岑艱難地嗯了聲,又問:“你還有什么別的顏色的內衣嗎?” “……還、還有粉色、黃色、藍色……” 齊妙想面如滴血,但為了幫他,還是乖乖告訴了他。 “你穿黃色肯定好看?!奔o岑悶笑一聲,“你很適合穿淺黃色,我記得你生日的時候穿的那條裙子,很好看?!?/br> 羞恥的一問一答終于在他的顫抖中結束了。 齊妙想只覺得自己的手心已經快被磨破皮了,她不敢看,紀岑也不讓她看,拿過床邊的眼罩,直接給她帶上。 接著便是紙巾的摩挲聲,他輕輕地幫她擦手心。 眼罩被摘掉,紀岑已經穿好了褲子,紙巾也全都扔進了垃圾桶。如果不是他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淺紅,甚至很難想象剛剛他們在干什么。 眼神對視的一瞬間,紀岑比她更快地垂下了睫毛,平時都是她害羞,今天還是他第一次比她更害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看著他這幅表情,羞澀到有些可愛,哪里還有平時大學霸從容驕傲的樣子,齊妙想忽然抿唇笑了。 紀岑蹙眉:“……笑什么?” 齊妙想立刻收斂了笑意,搖頭:“沒笑什么?!?/br> 嘴上說沒笑,然而眼睛還在笑。 “不準笑?!币姴坏盟?,紀岑將她往懷里一扣,故作兇狠的語氣,可唇角卻跟著她泛起笑意,“再笑我讓你哭出來信不信?” 齊妙想一點也不怕,回抱住他,在他懷里嘻嘻笑:“你才不會舍得讓我哭?!?/br> 且讓她得意幾天,以后必須哭得她下不來床。紀岑輕哼一聲:“誰說我舍不得?以后絕對有你哭的?!?/br> - 齊妙想對紀岑的房間很好奇,又把他的房間從頭到尾參觀了一遍才離開。 紀岑耐心地給她講解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濃縮了他這十幾年的成長和歲月,他樂意把這些回憶都分享給她。 齊妙想站在展示柜前,看著他的射箭比賽獎杯。 她說:“感覺你放棄射箭,還挺可惜的?!?/br> 紀岑說:“也不算放棄,只是不走專業運動員的路子了,平時還是會去運動館玩一玩的?!?/br> 頓了頓,他笑著問:“怎么,你舍不得我放棄射箭?” 齊妙想用力點頭。 “嗯,因為我覺得你射箭的樣子……很好看?!?/br> 瞄準箭靶時,他的背挺直,像一棵松似的筆直地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自信而從容,當箭射出的那一刻,速度帶起他額前的碎發,很讓人著迷。 “居然不是因為我射箭厲害才舍不得,而是因為我射箭好看?!奔o岑點了下她的額頭,哭笑不得,“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顏控?!?/br> 齊妙想嘿嘿一笑,并不否認。 “要是初三的時候就認識你,我肯定會勸你不要因為別人的看法而放棄射箭的?!?/br> “你本來有機會初三的時候認識我啊?!奔o岑敲她的頭,撇嘴道,“我當時都給你聯系方式了,誰讓你不加的?!?/br> 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落寞,齊妙想依舊笑著。 其實她當時壓根沒有收到所謂的聯系方式,紀岑說他把那袋零食轉交給了一個姓蘇的女生,具體叫什么名字他忘了,但她一聽當時就知道,應該是蘇思愿,他的聯系方式,大概也是被蘇思愿給處理掉了。 但這些都過去了,現在她和紀岑在一中重逢,從前的那些已經不重要,也沒必要再提了。 在房間里待了一下午,出來的時候客廳都是黑的,紀岑送齊妙想出門,兩個人在玄關穿鞋的時候,紀岑忽然注意到放在鞋柜面前的兩雙拖鞋似乎擺位變了。 原本他爸的黑色拖鞋應該在左邊,他媽的灰色拖鞋在右邊,但現在,反過來了。 小時候沒事,紀岑經??此值男虃深悤?,知道很多刑偵專家破案,往往靠的就是這些細枝末節。 “……” 希望是自己一開始就記錯了爸媽這兩雙拖鞋的擺位。 - 這周參觀了紀岑的房間,緊接著下周,齊妙想又被邀請去了盧文佳家里過夜。 和她一起去的還有羅煙和王舒卉,那天晚上,王舒卉對她們三個人坦白了一件事。 她暗戀柏澤文的事。 雖然齊妙想和盧文佳早就知道,但為了照顧朋友的面子,還是默契地做出了驚訝的樣子。 當一個女孩子愿意把自己心酸的暗戀故事拿出來說,只有一個原因,大概率是她放棄或釋懷了。 上星期回家,在發送了那條“沒關系”的消息后,王舒卉忍不住在車子里哭了。 把盧文佳和羅煙都嚇著了,忙問她怎么了,王舒卉當時說不出口,只是默默哭。 后來回家睡了一覺,王舒卉徹底想通了。 在盧文佳家里過夜的這晚,她平靜地說出了這一年來自己的那份暗戀心情,心中的郁結也隨著這些坦誠,終于慢慢解開,三個女生沒有打斷,默默聽著她這一年的酸甜苦辣,等她講完后,打地鋪的齊妙想和羅煙起身,抱了抱床上的王舒卉。 后來齊妙想和羅煙都睡了,王舒卉卻還是睡不著,陪她睡床的盧文佳也沒有睡著,悄悄對她說了個秘密。 盧文佳輕聲說:“其實我也暗戀過紀岑一段時間?!?/br> 王舒卉驚訝地睜大眼。 “所以我特別懂你的心情?!北R文佳說,“暗戀好苦是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其他人成為他的女主角,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沒有那個膽量,更沒有那個資格?!?/br> 王舒卉:“佳佳……” “我看了那么多暗戀的小說,其實真的很羨慕那些暗戀成真的女主角,但是沒辦法啊,現實就是這么殘酷,小說畢竟是小說,現實里,無疾而終才是暗戀最常態的結局?!?/br> 說到這兒,盧文佳的語氣又忽然歡快了起來:“不過我現在已經完全釋懷了啦,紀岑很好,想想也很好,當然了,我也很好,哪怕做不了紀岑的女主角,我也是我自己人生獨一無二的女主角,你說對吧?” “老王,你也是最獨一無二的你,你想啊,等我們高中畢業以后,去了外面上大學,會認識更多的人,會看到更多的風景,更大的天空,那個時候你再回頭想,你就會發現這段暗戀壓根不算什么,它最多就是你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br> “老王,相信我,你也一定會釋懷的?!北R文佳輕聲說。 王舒卉怎么都沒想到,給予她最感同身受的安慰的人,竟然會是盧文佳,她們幾個人中最大大咧咧的女孩子。 女孩子就是這么神奇的生物,平時外表看著再樂觀,也不影響她們內心深處有顆最敏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