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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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煙沒懂:“你哭什么?” 盧文佳趕緊打斷,對王舒卉說你去吧,我和羅羅去樓下給你買杯飲料醒醒酒。 走之前,盧文佳看了眼睡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柏澤文,心里對這個沒心沒肺的臭男生頗有些埋怨,但還是決定也給他買一瓶飲料。 …… 王舒卉快速洗了把臉,清醒多了。 本來是想哭的,但她發現自己壓根哭不出來,只是胸口處仿佛被一塊大石頭重重壓著,有點難受而已。 她想也許是因為她現在沒那么喜歡柏澤文了,所以沒哭。 回到包廂,盧文佳和羅煙都不在,只有一個徹底睡過去了的柏澤文。 怎么就他一個人?他女朋友呢?明明她睡著之前,聽到顧旸安排說讓他跟林亦琳一起走的。 走到柏澤文身邊,王舒卉小心翼翼地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柏澤文趴在桌上動了一下,嘖了聲,嗓音里帶著nongnong酒氣:“別搞我,讓我睡一下?!?/br> 王舒卉輕聲說:“要睡也回家再睡啊,林亦琳呢?” 聽到這個名字,柏澤文頓時用含混的語氣說:“嗯……亦琳,你讓我睡一下,到家了再叫我?!?/br> “……” 他叫她亦琳。 王舒卉眼中劃過一絲落寞。 醉得厲害的柏澤文似乎真的以為身邊的是林亦琳,忽然說:“亦琳,其實有個事我一直沒好意思提,今天……正好喝了這么多酒……” 王舒卉知道自己不應該聽下去,因為這些話都是柏澤文對林亦琳說的,但她的腿不受控制,明明心里聽著他說的話很難過,但就是自虐一般地釘在原地。 柏澤文斷斷續續地說:“上回在cao場散步,我牽了你的手,要不這次,我們突破一下,接個吻吧?” 帶著酒氣的請求,卻也有少年人局促的試探和羞赧。 王舒卉像逃一般地邁開腳,卻不小心踹到了身邊的椅子。 咣當幾聲,嚇到了柏澤文,他還在醉意中,以為是林亦琳害羞了想要逃,都沒來得及睜眼,他起身拉住了眼前的人。 眼前突如其來的明亮光線讓他一時間睜不開眼,只知道已經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將人往自己懷里一扯,直到臉上磕到了什么冰冷的東西,似乎是眼鏡架。 緩緩睜開眼,在看清眼前這個人是誰后,所有的酒意頓時被吹散了,柏澤文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心跳在這一瞬間幾乎快到要沖破喉嚨。 看到她抗拒而羞赧的表情后,他迅速放開了手,羞愧和自責迅速占領了他所有的感官,這一刻他簡直難堪到無法呼吸。 他媽的,他都干了什么? 喝了酒腦子不清醒,本來是想確認自己對林亦琳心動的感覺,結果差點對朋友釀成大錯,還好王舒卉戴了眼鏡,否則他今后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了。 “對、對不起,我以為你是……” 王舒卉扶正鼻梁上的眼鏡,清秀而泛紅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她垂著眼說:“沒事,你喝多了?!?/br> 柏澤文還想說什么,可這時候盧文佳和羅煙已經買完飲料回來了。 羅煙說:“咦?你倆怎么忽然都醒了?” …… 司機先送了唯一的男生回家。 柏澤文下車后,王舒卉很快收到他發來的消息。 柏澤文:【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然后又發了好多磕頭道歉的表情包來。 王舒卉只能回:【真的沒關系】 收到來自王舒卉沒關系的回復,柏澤文也并沒有因此冷靜下來,他站在自己家樓下,沒有力氣上樓,有些崩潰地抓亂了頭發。 那是王舒卉,不是林亦琳,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王舒卉的那一秒鐘,他不知道自己在心動什么。 - 柏澤文:【兄弟,我犯了個大錯】 紀岑只是掃了一眼消息,就把手機關掉了。 他現在頭暈得很,實在沒空管柏澤文犯了什么大錯,只要不是殺人放火謀財害命,一切等明天再說。 齊妙想問:“誰給你發消息???” 紀岑靠在她肩上回答:“死狗?!?/br> 一聽是柏澤文,齊妙想似乎格外關心,立刻問:“他怎么了?” 紀岑沒說話了。 齊妙想低頭看去,男生靠在她的肩膀上又睡過去了,因為喝了酒不太舒服,清俊的眉眼并不舒展,微微皺在一起,長睫毛安靜地耷拉著,嘴角也是耷拉著的。 前面畢竟還有司機叔叔在,齊妙想也不敢做太多的動作,只能小幅度地歪了歪頭,和紀岑的腦袋悄悄靠在一起。 本來想找他打聽一下有關柏澤文的事,算了,等他酒醒以后再問吧。 因為紀岑醉得比較厲害,司機先送他回家,車子做了訪客登記,開進小區,停在他家樓下。 齊妙想輕聲說:“紀岑,你到家了?!?/br> 紀岑唔了聲,緩緩睜開眼睛,略顯迷茫地看著她:“嗯?” 齊妙想又耐心地重復了一遍:“你已經到家啦,下車吧?!?/br> 紀岑哦了聲,伸手去開車門,結果開了半天車門都沒反應。 他嘟囔道:“怎么打不開?” 齊妙想以為是司機叔叔把車門鎖了,湊過去一看,發現紀岑的手壓根就沒放在車門開關那兒,一直在硬掰車門。 司機也發現了這點,最后還是他下車幫忙開的門。 這孩子醉得這么厲害,待會兒坐個電梯還不知道要出什么事,萬一真出事了,他也不好跟顧總交待,司機扶著紀岑,問要不要送他上樓。 紀岑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往齊妙想的身上一靠,說:“她送我上樓就行,麻煩叔叔你在車里等一下?!?/br> 司機看著他的高個子,又看了眼比他矮一個頭的小姑娘,不放心地說:“小姑娘不一定扶得動你啊,還是我送你上樓吧?!?/br> 齊妙想也覺得,現在紀岑只是半個人靠在她身上,她就已經有點站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最近長胖了還是喝了酒身體變重了。 可紀岑抓著她的胳膊,眉頭蹙得老緊,直接拒絕:“我不要,你送我上去?!?/br> 齊妙想沒辦法,只能送他上樓。 她不是不想送紀岑上樓,關鍵今天是周末,大人不用上班,萬一他爸媽在家,看到他喝醉了,而且還是一個女生送他回來的,不知道會怎么想。 邊扶著紀岑走進電梯,她邊說:“我就送你到家門口哦,你自己開門進去?!?/br> 這樣就不會撞見他爸媽了。 她想的還挺好,紀岑也嗯了聲,電梯在往上升,她還在擔心怎么避免撞見他爸媽,完全沒注意到她辛苦扶著的某個人喉結吞咽,正低頭盯著她抿緊的兩片唇瓣看。 電梯到層,她送紀岑到了家門口,剛幫紀岑按了門鈴打算溜,忽然一個力道將她又拉了回來。 紀岑攬住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扣在了懷里,另只手低頭去開門。 看著他開密碼鎖的精準動作,齊妙想一時又摸不準他到底有沒有喝醉。 密碼輸入成功,發出聲響,門開了。 齊妙想生怕他爸媽從門里面冒出來,在他懷里掙扎著要跑。 她低喊道:“你趕緊讓我走啊??!要是讓你爸爸mama看見了不得了!” 紀岑挑了下眉梢,淡淡說:“我爸媽今天加班,家里沒人?!?/br> 齊妙想愣住,他家沒人? 而就是這么愣住的一秒鐘,她被帶進了他家,大門一關,她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在他家了。 這是紀岑家,是不是應該先說句打擾了? 紀岑沒給她這個機會,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家玄關和客廳長什么樣,人已經被摁在門上,他迫不及待彎下腰來,吐息間有酒氣,夾雜著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掰著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這個吻發酵得很快,幾乎沒有什么緩沖,他迅速撬開她的牙齒,像口渴的人找尋水源,她很快就喘不上氣來了,他們之前接吻一直都是循序漸進的,哪怕舌吻也是含蓄的,絕對不會這么兇。 哪怕張開嘴巴也沒辦法呼吸,他再不放開她,她真的有種要被原地親死的感覺。 “紀岑……你讓我喘口氣……喘口氣……”她含混地請求他。 第93章 第九十三次告白 實在沒法,才求他讓自己喘口氣,齊妙想真覺得自己要死了。 聽著她軟綿綿的請求,紀岑也覺得自己要死了。 她求人的時候怎么能這么乖,她的嘴巴怎么能這么甜。 酒這玩意兒真的不能隨便喝,紀岑不知道這酒里到底有什么,跟下了藥似的,明明又困又暈,腦子也不怎么清楚,卻還是有接吻的沖動和力氣。 他靠著齊妙想的肩膀上睡了一路,中間醒來過幾次,感受著自己所依靠著那股削瘦的肩骨力量和淡淡香氣,他又安靜地閉上了眼,忽然不想那么快就到家。 他甚至想,要是能這么一直靠在她身上,哪怕車子一輩子開不到他家都行。 但車子還是到他家了,他不想下車,又是裝傻又是撒嬌,總算是讓她跟著他一起上了樓。 他曾對柏澤文說過,每一次接吻都有感覺,但每次接吻的感覺深淺是不一樣的,在學校,他們在教學樓接近天臺處的無人階梯上親吻,因為害怕有人忽然過來,只能淺嘗即止,或是在奶茶店共用一根吸管,利用吸管偷偷地間接接吻。 那種淺嘗輒止,像一道很短暫的電流劃過心間,分開后,雖然還有余韻可以回味,但始終不太夠。 在一起這么久,其實很多時候已經不會臉紅,偶爾靠得近了,氣氛剛好,她也會主動湊上來親他,她很喜歡搞突襲,可他還是會覺得親的不夠。 紀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貪心到什么地步才能滿足,一想到她現在站在自己家里,家里又只有他們兩個人,酒意浸潤下,某股青澀而直白的沖動便不可自控。 喘什么氣,親死她算了,這一刻紀岑甚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