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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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機放在床頭柜后,正在給他解綁,解了一半,他突然自己掙開,翻身壓住了她。 那雙眸子直直盯著她,深如潭水。 nongnong的一股壓迫感。 一般人大概心都要慌了,也就鐘梨面對這種情況,還有心情調侃道,“你不會這么快就硬了,想要cao我吧?” 看著男人面無波瀾的表情,竟然沒有惹怒他,鐘梨心里很不爽。 手腕驟然一緊,兩只手被迫并到一塊,男人用圍巾綁住了她,不知是怎么個系法,結結實實,掙脫不開。 鐘梨索性不掙了,眼含戲謔道,“原來你對我也不是沒有情意,我最喜歡SM了,你喜歡我天天給你玩?!?/br> 男人俯身朝她靠近,鼻尖幾乎要相碰,鐘梨內心剛升起不屑,男人啊,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下一秒,清涼冰冷的嗓音便在她耳邊響起,“你要是再糾纏我,我不介意讓你嘗嘗牢獄之災的滋味?!?/br> 猝不及防的轉變,讓鐘梨僵住了笑容。 猶未從情緒中轉換出,他已經從她身上起來,拿起她的手機,把兩人的照片刪了個干干凈凈。 隨后把手機扔到床頭柜,慢條斯理地扣好扣子,抬腳離開。 望著男人高大修長的背影,鐘梨忽然開口,聲音凄楚酸澀,“如果我是自由身,你會不會改變主意?” 高奪身形略微頓住,不過眨眼間,已毫無留戀地走了。 臥室一片寂靜,孤涼之意升了上來,鐘梨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唯獨眼眸漸深。 沒多久,許盛陽進來了。 高奪出去時,不可避免碰到他,但高奪什么都沒說,只淡淡掠過他一眼,可那眼神讓他渾身顫起涼意,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便想進來看一眼。 一進來看到鐘梨被綁,他吃了一驚,“怎么了?” 鐘梨看著許盛陽,沒什么好表情,伸出被綁的手,不客氣地道,“幫我解開?!?/br> 許盛陽當然乖乖聽她的話,只是那個男人不知什么系法,難解的很,解了半天才解開。 瞧著她不高興的樣子,許盛陽小心問道,“你……沒到手嗎?” “不明顯嗎?”鐘梨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冷哼了一聲。 “那怎么辦?”許盛陽的聲音充滿擔憂不安。 鐘梨看了一眼許盛陽,眼底浮現出笑意,“我已經想到另一個好主意了?!?/br> “什么?” “我們離婚?!辩娎娴?。 許盛陽呼吸一下急促了起來,他從來沒想過鐘梨會提出離婚,他不敢想如果他們離婚了會怎么樣。 假象一旦被戳穿以后,就只剩下惡意的難堪,nongnong的不安籠罩每一根神經,他一時手無舉措,緊緊抓住她的手。 鐘梨沒想到他那么大的反應,她可以自欺欺人地理解為這是他對她的不舍,可她太清楚這背后的底色,何況每次欺騙自己之后,唯余針扎的刺痛。 欣賞著他痛苦的表情,他有多痛苦,她就有多悲涼可笑,她驀地止住,不想那股心緒再蔓延。 她開口解釋道,“你放心,自然是假的,這只是接近他的一種手段而已?!?/br> 聽到她這話,許盛陽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忍不住又問,“你這是什么主意?”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辩娎娴?,“不過我要做到讓那個男人相信我們離婚的真實性,這點問題應該難不倒溫述川吧?” “好,我去和他說?!痹S盛陽應聲道。 “另外,你讓溫述川查一下他工作的地址?!痹谠S盛陽去之前,鐘梨吩咐道。 溫述川的辦事效率很高,沒幾天,許盛陽就給了鐘梨造的假離婚證。 拿到時,鐘梨險些以為是真的,神思恍惚,直到許盛陽喊了她名字兩遍,她才恢復如常。 老實說,對那個男人鐘梨并不太喜歡,一靠近他,她就感到莫名危險的氣息,如果不是因為溫述川和許盛陽,她絕對避免和那男人的交集。 偏偏,她心里存著卑鄙的想法,抹滅不掉,她要是能和高奪發生關系,那她就可以離間溫述川和許盛陽之間的感情。 她承認她是個瘋子,她不好過,她也不叫他們好過。 所以,那個男人,無論如何,她睡定了,她一定要拿下他。 攥著假的離婚證,她心里激出決心,光是一張離婚證可還不夠…… 連續沖了三天的冷水澡,她成功的病體纏身。 頂著guntang的額頭,她拿著離婚證,站在高奪工作的樓下,找了個他必經的地方等他出來。 天氣冷寒,刺骨的風刮在臉上,鐘梨幾乎要暈過去,她硬生生撐著,終于遇見那個男人出來。 拖著沉重的病體,強迫自己清醒,她抓住機會,湊在高奪身邊,舉著假離婚證,用殷切討好的語氣道,“我離婚了,你看,這是離婚證?!?/br> 說完,止不住地咳嗽。 高奪神情一怔,沉默著沒說話,旁邊的助理吳白搞不清什么狀況,也不敢出聲。 “你又不信我,你可以去查的?!辩娎婵人灾?,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即便下意識擋住了,吳白還是下意識往后遠離了一步。 鐘梨鼻音濃重,解釋道,“對不起,我太在乎你說的話了,想著盡快把事情辦好,沒照顧好身體,所以就病了?!?/br> “你為了我把婚離了?”高奪終于開口,語氣透著不可置信。 “你還是不肯相信我,覺得我是騙你的,不是你說的你不招惹有夫之婦嘛,現在我和我的丈夫離婚了,我不求什么,只想和你歡愛一場,一次就好,我死而無憾了?!闭f著,沒控制住,竟然涌出幾滴淚來,顯得凄楚動人。 鐘梨真心覺得自己有做演員的天賦,為了能拿下一個男人,把自己逼出來這么個柔弱小白花的形象。 三十多歲了,扮演這樣的角色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她覺得太違和,急忙擦掉眼淚,竭力想要顯得鎮定自若。 卻不知道,慌張倔強的樣子,落在男人眼中,平添了受虐感。 要說,高奪自然沒意識到這些,根本沒感覺被影響,他認為他的理智在思考著,許是覺得她看著勉強順眼,若她真的離婚了,打發打發時間也是可以的。 “手機給我?!备邐Z道。 ???鐘梨懵了一瞬,迷迷糊糊順著他的話把她手機解鎖后遞給他。 男人低垂著眼眸,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點在手機屏幕上,手腕上銀灰色的腕表露出,氣質清俊疏冷。 半分鐘后,他把手機遞給她,淡淡地道?!安『昧寺撓滴?,好好養身體?!?/br> 等鐘梨反應過來,他已經邁著長腿上了車。 黑色的古斯特揚長而去,然而看著手機里的號碼,鐘梨心想,這應該是成功了吧? 一陣勁烈的寒風刮過,本就病著的鐘梨猛然支撐不住,打了個冷顫,倒在地上。 好在尚有意識,暈過去之前,她聯系了許盛陽,讓他過來接她。 不管怎樣,她的確是得養好身體,否則有心也無力。 病來如山倒,她這一病,就病了兩個多周,病著是真的沒力氣,精神又差,素著好一段時間的她也只能是再素著。 期間,她沒有聯系過高奪,高奪也沒主動聯系過她。 病完全好了后,鐘梨試著給高奪打電話,快一分鐘過去了,一直沒人接,鐘梨正打算掛掉,突然有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