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自己命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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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著名貴西裝,坐在酒吧沙發,舉手投足皆透著優雅沉穩。 他面容英俊凌厲,身形挺拔,偏冷的燈光映在身上,有種不可侵犯的距離感,正是如此,才更叫人沉迷。 在高奪對面,是位發福的中年男人李老板,長相大體過得去,但那圓滾滾的肚子,完全可以裝個西瓜進去,給人的形象大打折扣。 李老板諂媚笑著,叫陪酒小姐坐過去陪高總。 高奪表情輕淡,他身邊的助理吳白默默嘆氣,知道自己該說拒絕打圓場的話了。 他家高總向來不喜歡這種手段,肯在這種場合談生意純粹是心情不大好,以他高效的做事風格,在消遣之余順便談個生意,沒什么奇怪的。 至于心情為什么不好,吳白就猜不透了。 想好措辭,剛準備開口,見過來的陪酒女直勾勾盯著高奪,目光滿是崇拜與希冀,完全沒注意腳下。 吳白內心暗嘆一口氣,老板最是煩這種故作聰明的女人了。 未待他出聲提醒,陪酒女一個踉蹌,腳步不穩,酒杯里的酒一下灑在……吳白身上。 怎么是他,不是老板??? 低頭看了看,他穿的淺色衣服,痕跡洇濕了一大片,非常明顯。 李老板立即發火了,“你怎么搞得,笨手笨腳的,把你們老板找過來!” 畢竟他好不容易請來的這尊大佛,結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弄得他很沒有面子。 陪酒女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被灑了一身,吳白自然不太高興,不過都是打工人,他并沒有刻意為難陪酒女,但是李老板不依不饒。 好在酒吧經理聞訊趕了過來,先是訓斥了陪酒女一番,又態度友好地道了歉,場面話滴水不漏,李老板也不好再鬧。 “這位先生,我們有專門更換的房間,房間有備用的干凈衣服,您不介意的話先換著?!苯浝沓瘏前组_口提議道。 吳白目光望向老板,高奪輕微點頭示意,他才放心過去了。 緊接著,有人跑過來在低聲在李老板面前說說了些什么,李老板心情郁悶的要死,迫不得已向高奪這尊大佛表示失陪一下。 高奪態度清淡,嗯了一聲。 轉眼之間,這處就剩下他一人坐著了。 不遠處的吧臺,鐘梨捏著高腳杯,目睹著這一切,眼神漸幽漸長。 消息是溫述川打探的,至于這計劃嘛,自是她定的了。 現在這么好的機會,她怎么會錯過呢? 抬起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喝下去,潤潤嗓子后,再添上,隨后起身。 她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瓶紅酒,朝男人妖嬈地走去。 走到男人面前,她故作驚訝,“吆,這么巧,在這遇見了,真是有緣啊?!?/br> 高奪抬眼,輕瞧了她一眼,無波無瀾。 鐘梨微微一笑,顯出無限風情嫵媚,她舉起酒杯道,“來,我敬您一杯,為我先前的舉止輕浮道歉?!?/br> 說罷,一飲而盡,而高奪依舊無動于衷。 見狀,鐘梨放下她的酒杯,轉而拿起他的酒杯,遞在他面前,口中揶揄道,“好歹我們也打過交道,你總不會因為我那幾句話耿耿于懷,過不去了吧?” 她說這樣的話不是沒法反駁,不過她和他之間沒有多大的愛恨糾葛,兩人又不夠熟悉,男人要是反駁了會顯得氣量很小。 果不其然,他接過了酒杯,面色也稍有緩和。 看著他喝下去,液體滑過他凌厲的喉結,鐘梨唇角挑起一抹笑容。 她在他酒里下了微量的藥,就算他警惕性高,她的方法他還是防不勝防,他喝的是他自己的酒,卻不知道,她指甲蓋里藏了微末的藥粉,在拿起他酒杯時,她已經放進去了。 特效藥,藥效快,不過還沒到立竿見影的地步。 想了想,鐘梨坐在了他身邊夸贊他,“真是好酒量呀?!?/br> 喝一杯能有什么好酒量,純粹沒話找話。 高奪微皺了下眉,“你這是打算糾纏我?” 鐘梨向他貼近,艷麗的紅唇一張一合,“不是糾纏,是……睡?!?/br> 瞧著他漸漸變了的臉色,鐘梨內心生出一股愉悅來,真喜歡看這種身在高位的人情緒不穩。 她太過界了,高奪剛要發火,眼前一片眩暈,他立馬警覺地意識到不對勁,厲聲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鐘梨柔若無骨似的攀附在他身上,神情極是無辜,“高總,您怎么了,頭暈啊,是不是喝多了?剛才人家還夸你酒量好呢?!?/br> 高奪看著她輕懶嫵媚的眼睛,晃了晃神,意志力頃刻回籠,張口想要說威脅的話,奈何起了藥勁,他強撐著說不出話來,最后暈倒在鐘梨的身上。 鐘梨悠悠嘆了口氣,故作天真,“酒量真差,那好吧,我帶你找個地方休息?!?/br> 她自己當然是搬不動他的,找來許盛陽幫她一起。 許盛陽開著車,她和高奪坐在后座。 車子沒開多久,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瞧著顯示,應該男人助理給他打過來的,鐘梨不慌不忙滑了接聽鍵。 “高總,您在哪啊,我出來沒見你,問酒吧里的人說您和一個女人走了?!彪娫捘穷^,傳來吳白略微焦急的聲音。 瞟了眼靠在她肩頭熟睡的男人,鐘梨懶懶散散地回道,“是啊,他是和我走了?!?/br> 吳白有點兒懵,“……請問您是哪位?” “男人和女人,你說我是哪位呢?”鐘梨的嗓音纏出絲絲縷縷的曖昧,直叫人酥了骨頭。 那端沉默了幾秒,還沒有接受自己老板突然有艷遇了,而且這個女人還還……那樣的風格。 “你們高總在洗澡,你忙你的吧,等他好了我會告訴他你來過電話的?!辩娎鏇]多大耐心,講完就掛掉了。 沒多久,車子到了地方,即便許盛陽幫著她,他們還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把高奪放到床上。 把許盛陽攆出去后,鐘梨從衣柜里找了條圍巾,把男人的手綁了起來。 她不是想同他玩花樣,只是想著以后玩花樣,順便拿這男人練練手。 綁好之后,她把他黑色的短發揉亂,又解開他襯衫前兩顆扣子,感覺差不多了,很是滿意看著自己營造出來的事后的樣子。 隨后突然呆住了,之前見過幾面,她都沒細細看過,如今這么近距離地觀察,發現他長得非常有性吸引力。 欣賞了好一會兒后,她拿出手機,拍兩人躺在一起曖昧的樣子,她每張都要找角度,所以每次拍都要看著手機里的相機調整。 正在拍的這張是她一只手滑進他胸口處,臉緊緊貼著他,因為她摸到他胸膛發現好舒服,好緊致結實,就忍不住想用這個姿勢多拍幾張,拍著拍著,她就頓住了。 ……從手機里,她看到男人睜開的眼。 按說他不該這么早醒過來,只是鐘梨沒做過這樣的事,她怕過頭了鬧出事情,不敢多下,再加上高奪精力旺盛,所以才會醒這么早。 “醒了呀?”見他醒了,鐘梨沒有多大驚慌,反正他已經被她綁上了,她繼續擺姿勢,找角度。 男人冷幽幽地開口,“你嫌自己命太長?” 鐘梨本想說,你都在我手里了,你還能怎么辦,腦子卻突然出現了更好的主意。 她收起手機,調了調情緒,眼圈擠出似滴似泣的委屈,“我知道,我這樣說你肯定不信,成年男女不該有那么多的沖動和強烈的愛意,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從那次你救了我,我便時時刻刻想著你,怎么也忘不掉,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也知道你不好惹,但我忍不住我對你的喜歡,所以我就想……若能和你有片刻的親近,哪怕叫我灰飛煙滅,也是好的?!?/br> “你以為我會信?”他輕嗤一聲,夾雜著nongnong的嘲諷。 鐘梨擺出一副真心被踐踏的樣子,泫然欲泣地道,“沒關系的,我已經和你親近過了,現在你怎么對我都行?!?/br> 本來她也就打算拍幾張親密照,并不真的想和他發生關系,現在目的達到了,隨便他怎么對她,她才不在乎。 一陣天旋地覆,身上忽然傳來重量,鐘梨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