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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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葉遙兩眼一黑,“我昨晚對他說,只要他能殺死大鐘谷里的一只猛獸,我就收他為徒……” 喬柏面色一變:“他該不會是進山里找猛獸了吧!” 肯定是。 葉遙氣得聲音發抖:“他瘋了,現在倒春寒,這么冷的天,他不知會一聲就跑出去,是嫌自己的性命被救了兩次還不夠嗎!” 喬柏罵道:“那還不是你叫的讓他去砍野獸!” “我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葉遙壓住劇烈搗鼓的心跳,道,“我得去找他?!?/br> “去拿你的風鐸!”喬柏道。 葉遙立刻回到房內看掛在窗前的風鐸,風鐸沒有響,證明杜霰還沒有生命危險。 葉遙舒了一口氣。 “叮鈴,叮鈴……” 風鐸突然響了! 葉遙又兩眼一黑,扯下風鐸順著沖出來,紅絲引領的方向離小屋不近,長長地綿延道前方,看來需要走很長一段時間。 他飛上半空,俯瞰眼下的山林。枝葉開始抽出新芽,不少常青的數目更加茂盛,層層疊疊之中,根本看不清什么。 這個時節的猛獸剛過完一個饑餓的深冬,只要一聞到活人的味道,便會傾巢出動,要比平時兇猛好幾倍。杜霰那么瘦小,躲野獸都是個問題,怎么可能用一把菜刀反殺? 葉遙思緒被牽得煩亂不已,見風鐸上的紅絲終于往下引去,于是急忙降落下來。 紅線的另一端直直指向空白的泥地,一個人都沒有,葉遙彎腰從地里挖出一把長命鎖。 “……”他娘的,長命鎖丟在這里,人不見了。 明明神仙不怕冷,葉遙的牙齒卻在拼命打顫。他發現這塊地方十分雜亂,似乎是有打斗過的痕跡,還有幾縷滲入雨水的不明的鮮紅色,不知是不是血。 他攥緊手中的長命鎖,向不遠處的密林深處走去。 “吼!” 是野獸的叫聲。 葉遙循著聲音沖進密林,撥開樹枝抖落的雨水后,前方是兩個灰撲撲的身影,一個是杜霰,另一個是一頭狼。 他們纏斗在一起,灰狼的身體比杜霰大得多,將杜霰撲進草地里,犬齒上垂著涎水。葉遙眼皮直跳,正準備捏訣將那灰狼一擊斃命,卻突然聽見杜霰大叫了一聲。 “呀——!” 葉遙愣住,見杜霰不知道用什么姿勢巧妙翻身將狼壓在身下,一手狠命按住灰狼上揚的顎脖,一手抄起大刀,猛地朝狼的脖頸劈下去! 鮮血濺到他的臉頰上。 這還不夠,灰狼還在喘氣掙扎,杜霰拔出菜刀,繼續朝同樣的位置砍了好幾下,直到身下的狼完全沒了動靜,才緩緩停下來。 葉遙一時忘記出聲。 杜霰的頭發和衣服十分凌亂,還沾著泥污和雨漬,一看就是在泥地里打過好幾個滾。菜刀被丟在一邊,他坐在地上喘了很久,死死盯著面前那頭沒了呼吸的死狼,臉上的血跡格外鮮艷。 葉遙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 狠戾,倔強。 仿佛他才是一頭狼。 一頭初入血場、首戰告捷的小狼。 然而,這頭小狼的左手小臂上有一個很大的被撕咬的傷口,鮮血汩汩沿著清瘦的指節流下,將原本灰色的衣袖染得觸目驚心。 “杜霰!”葉遙喊道。 杜霰的目光重新聚焦,怔愣地看過來。與葉遙目光相撞的那一刻,他的眼尾立即耷拉下來,眉間升起一股悲愴。他撐著手臂起身,準備跑過來。 又撲通一聲,摔進地里。 葉遙上前將他扶起,他仿佛已經筋疲力盡,身形不穩,歪進葉遙懷里。 懷里的少年狼狽不堪,瘦弱可憐,葉遙本來已經到嘴邊的怒罵責備沒舍得說,轉而咬牙問:“沒事吧?” 杜霰抬頭仰視葉遙,瞳孔仍然幽亮,蓄著令人疼惜的淚光。 葉遙下意識將他擁得更緊。 杜霰輕輕喘氣,小心翼翼地問:“道長,我現在,有資格做您的徒弟么?” 【作者有話說】 雨散面對大狼:兇狠! 雨散面對師尊:可憐qaq 第5章 師尊,請喝茶! 葉遙將杜霰帶回小屋,關在房里上藥。 一盆熱水被徹底染紅,葉遙第五次將熱臉巾敷在傷口上清洗,杜霰還是抖了抖身體。葉遙停住動作,問:“暖和點沒有?” “嗯?!倍碰睈瀽灮卮?。 他的雙腳在雨里走得太久,回程時幾乎凍僵得無法走路,此時正泡在熱騰騰的水桶中。葉遙將手掌放在他的傷口上方,注入靈力,潰爛模糊的血rou在溫暖包裹下緩緩縮小,但想要完全愈合,還是得靠凡間的藥散。 葉遙問:“長命鎖為何會扔在雪地上?” 杜霰悶悶道:“是那只狼咬下來的?!?/br> 葉遙無奈道:“明明知道下了雨天氣冷,還要跑出去。幸而咬的是長命鎖,不是你的脖子?!?/br> 杜霰哼的一聲:“我有信心能殺死它?!?/br> 葉遙道:“如果是一群狼呢?” 杜霰不說話了。 葉遙從乾坤袋里拿出金瘡藥,灑在傷口上,又引得杜霰身子一抖。雖然疼,但他只是咬緊牙關,沒有發生一點叫聲。 葉遙又問:“你如何就有信心殺死那匹狼?” 沉默良久,杜霰終于回答:“在軍營一年,那些長得很高的敵軍總是打我,有時候聯合幾個人一起打,這樣的事多了,我就學會怎么反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