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蘇棠發覺快要看不懂這崽子了。 可是自己養的娃能怎么辦,該寵寵著唄,也不能光給姩姩念,不給他念。 蘇棠磕磕盼盼念了小半刻,感覺自己都快睡著了,抬頭一看小崽子聽得可精神。 好在她的救星出現得非常及時。 “皇上~嬪妾可算把您盼來了~” 聽見這一嗓子的蕭景榕止住步子,在戰場上都沒膽怯過的他,突然有種轉身就走的沖動。 難不成這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此話似乎也不該這么用。 平日他總覺得眼前人不夠殷切,但殷切起來好像…… 蘇棠不管蕭景榕的想法,趕忙把書塞到蕭景榕手里,“二皇子想求您念書給他聽呢?!?/br> 蕭景榕垂眸看向手里的書,也沒說自己兒子學這個太超前,只是問蘇棠,“這不是你常讀的嗎?” 意思是你怎么不念? 蘇棠腦瓜子飛轉,想到個理由,“嬪妾這不是忙著給您繡荷包呢嘛。時鳶,快去把針線拿來?!?/br> 蕭景榕睨她一眼,想著的確少有時間陪孩子,便示意蘇棠把兒子抱到他身旁,拿起書輕聲誦讀。 翻書的間隙抬頭,見蘇棠吃力地扯著針。 正覺得心中熨帖,仔細一看才發現女人答應他半月有余的荷包還是塊光禿禿的布呢。 第75章 小壽王受罰 伴讀之事一定,大皇子蕭韶安和小壽王皆需入國子監和諸多官員子嗣一同聽學,二人在不同班次。 皇室更講求優勝劣汰,競立爭存。將皇子們放在大環境之中亦是對他們的考驗和磨礪。 國子監設在宮外,這意味著小壽王每日需得更早起床才能趕上。 對于日日賴床的他來講,遲到在所難免。 小壽王到達國子監之時,里面早已書聲朗朗。 他絲毫沒有愧意,徑直走向看起來最順眼的空位,一屁股坐下就開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全然不顧周圍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 臺上的國子監博士氣得直搖頭,早就聽教過壽王的太傅說壽王頑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 直到早晨第一堂課休堂,小壽王才被“砰”的敲桌聲震醒。 “你誰???咱們白公子的座位你也敢坐!” 小壽王抬頭,發現自己被幾個少年圍住,為首的少年看起來同他差不多大,紅色綢帶束發,辮子上嵌著好幾顆渾圓的蚌珠。 “就坐了,你能怎樣?”小壽王把腿翹到凳子上,忽然想起老女人上次講的“身為王爺在外不可放浪形骸”,只得又把腿放下,唯有臉上的霸道不變。 這是為了皇家顏面,才不是他聽那個老女人的話! 少年身邊的狗腿子沖小壽王吼:“你打聽打聽你惹的是誰?咱們公子可是定國公的嫡子白允晟!他jiejie還是當今淑妃,你得罪得起嗎?” 小壽王昨日選的伴讀連忙湊過來對眾人叫囂,“嚷什么?你們面前的可是壽王殿下?!?/br> 名喚白允晟的少年聞言稍稍變了臉色,接著表現出更明顯的鄙夷,“哦——原來是王爺啊,咱們惹不起,都散了吧?!?/br> 后面一句話白允晟雖是對著身邊的狗腿子說的,卻更像是專門講給小壽王聽,“也就仗著出身好,不過是個草包?!?/br> 小壽王一個暴脾氣抄起手邊的書就朝白允晟扔去。 這什么白允晟定然來得比他還晚,不然他怎么會占了他的位置?說明他還不如他呢,有什么資格說他是草包? 小壽王用小石子都能砸中人,這本書自然是正中白允晟的后腦勺。 “嗷!”白允晟捂著腦袋痛呼出聲,而后比了一個手勢,他身邊的狗腿子立馬把小壽王圍起來。 小壽王的伴讀擋在小壽王面前,“你們干什么?王爺你們也敢打?” 白允晟雖然狂傲,但并不傻,自然不可能真對小壽王動手,轉而陰陽怪氣一番,“草民怎敢對王爺動手,王爺身居高位自然能在國子監為、所、欲、為?!?/br> 此話一出,周圍的監生看小壽王的神情都變得不太友善。 小壽王本來沒想惹事,但被人挑釁到這個份上,他實在忍不了,順手抓起手邊的實木筆筒扔過去,“本王就為所欲為怎么了?” 筆筒又快又準地飛出去,白允晟躲避不及被砸中臉。 “??!我的眼睛!” “快找大夫來!” “我去叫先生!” 場面一時亂作一團。 小壽王身邊的伴讀欽佩地看著小壽王,“壽王殿下霸氣!” “你叫什么名字?”小壽王看著眼前諂媚的伴讀,心里很不舒服,忽然覺得應該有人像老女人那樣勸他才對。 伴讀還以為小壽王這是喜歡他的表現,忙答道:“回殿下的話,草民沈周?!?/br> 大夫給白允晟診治之后表示幸而沒傷到眼睛里面,只是周圍的骨頭和皮rou受創,養一段時日就可恢復。 小壽王心里暗松一口氣,嘴上卻不饒人,“便宜你了?!?/br> 周圍人聞言更覺得小壽王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國子監博士不能像對待普通監生一樣處罰小壽王,只好把這事報告給皇帝。 于是小壽王喜提五個板子。 “明明是他先罵我草包的。憑什么不罰他!”小壽王趴在凳子上,一百個不服。 蕭景榕淡定地看著自堂弟撲騰個不停,“朕已經問過,定國公家的并未指名道姓地罵你,周圍的監生也無人指認他辱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