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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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克令儀曰章,法度明大曰章,出言有文曰章,敬慎高亢曰章,文教遠耀曰章。 明章的父親是太宗文皇帝, 幼年頗受寵愛, 被太宗皇帝取名“明章”,封璐王。先皇駕崩時,他年歲太小, 無緣皇位, 內心一直憂憤不甘, 暗中挑撥皇子爭斗,想等混亂之時起兵逼宮。 他母族顯貴,但為人低調,平時熱衷南下游玩,是一位以才學和風流聞名的閑王。他沒有兵權,皇帝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有不臣之心?;首觽兏菫榱说玫竭@位閑散多金的皇叔支持, 平日里對他拉攏有加。 他一邊在朝中打著以文會友的旗號, 暗地里結交朝臣, 一邊和南方的劍皇樓狼狽為jian, 訓練了許多死士。除此之外, 還在南邊養了一匹賊寇, 和魔教的關系也十分密切,花了重金籠絡高手。照這樣下去, 等到皇帝暮年,他還是壯年,說不定真的有機會帶著高手去皇城逼宮篡位。 當然了,在江秋洵看來,璐王根本不可能成功。 皇室也有高手,除了那位傳聞中疾病纏身、常年在湯泉溫養的大長公主,還有許多暗衛、禁軍。當年的太祖就是武林人起家,豈會對武林人沒有防范? 就算璐王出其不意地害死了皇帝、太子,可當今皇帝膝下還有諸多皇子、皇孫、公主,怎么也輪不到他登基呀?他既沒有忠勇的軍隊,也沒有為他搖旗吶喊的文臣,靠什么坐穩皇位?他收買的那幾個貪官?還是那群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江湖死士?又或者是南方圈養的那一批殺人放火的賊寇? 如今朝政清明、天下大興,非烽煙四起、jian臣當道的前朝,怎容得下得位不正的逆賊? 當然了,這些假設都沒有意義。因為璐王還沒有等到機會,就被江秋洵的saocao作直接打蒙了。 若是換一個人,得了這些證據,那不得想方設法去京城告御狀,然后又得等皇帝派人查驗,一邊要應對璐王的暗殺、一邊要和璐王對簿公堂,想辦法拆穿璐王那邊的假證詞……想想都很累好吧? 說到底璐王造反與她何干? 她的目的是讓劍皇樓和璐王沒工夫來追殺她,張放才是她最緊要的敵人,做人要不忘初心,該退讓的時候就不要逞強。江秋洵可沒有古人那般迂腐,更沒有對皇帝忠誠的念頭,所以她只管渾水摸魚,至于璐王會不會狗急跳墻、倉促舉事,和朝廷兩敗俱傷……關她什么事??? 且造反這種事,只要皇帝相信就行了,證據之流,都是次要的。滿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知道了他要造反,他勾結劍皇樓的親筆信(雕刻版)貼滿了京城的街頭巷尾,每個黨羽的姓名職位歷歷在目,相當于穿越前的現場直播。 朝廷中各派系每天吵得天翻地覆的老狐貍們,都被江秋洵這一手給整不會了。 這或許是皇帝最省心的一次排除異己,都不需要擔心輿論阻力,只點個頭,就除去了一個礙眼的、心懷不軌的兄弟。 轟轟烈烈地搬倒一個仇敵的盟友,這等豐功偉績,江秋洵自然記得這位璐王“朱明章”。 江秋洵知道“明章”的來歷,林嬋自然也想到了。 林嬋淡淡道:“‘明章’二字,有些耳熟。我在京城似乎聽說過?!?/br> 巴二娘聽出了她的話中明顯別有意味,臉色發白,道:“我們鄉下人,不認識字,不知道這是個什么玩意兒。這是我家那死鬼在野外撿到一個包袱里得來,見著值錢就留下了?!?/br> 林嬋道:“既然值錢,為何留著?換成銀錢豈不甚好?聽說孩子們的爺爺疾病纏身,每日都要喝藥?!?/br> 巴二娘道:“我們還有錢,留著應急用?!?/br> 林嬋側頭看向門外,道:“木兄怎么說?” 木高瞻穿著灰布短打,背著手走進來。他的這身裝扮在梨花街司空見慣,是打大多數底層百姓的著裝。但今晚這時的他,沉著臉色,呼吸綿長,氣度一下變得不同。 這回江秋洵都驚訝了。她以往也察覺這夫婦二人會武,還以為是這錦城之中尚武的緣故,一直未曾放在心上。 如今看這眼神氣勢,哪里是武館能交出來的?看他今日顯露功夫,走路下盤穩固,舉手投足之間在細節處遮掩著破綻。這時候若是偷襲必然很難成功。這樣將防范融入骨子里的基本功,非得是多年站樁的水磨功夫出來才能有的扎實基礎,必是名門大派出身。 這夫婦二人平日里并沒有武林人的痕跡,完完全全是尋常百姓的做派,連她這個老江湖都騙過去了,想必藏在市井已不止一年兩年了。 只聽木高瞻道:“小師妹,咱不必狡辯了?!?/br> 巴二娘道:“你胡說什么……” 木高瞻打斷道:“林商主是京城來的大商賈,坐下護衛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咱們瞞不過她去。事到如今,還有什么比找到孩子更要緊?” 他對巴二娘說完,又轉身對林嬋道:“林商主,能否借一步說話?!?/br> 林嬋點頭道:“可?!?/br> 起身時,見江秋洵沒動,回頭道:“阿洵?” 江秋洵本在猶豫,是在外避嫌,還是跟著進去護在她左右,一抬眼看見林嬋站在兩步之遙,喚她、朝她伸手,就仿佛二人形影不離才是理所當然。 江秋洵愉悅地笑了。 她將自己的手放入她的手心,道:“來了?!?/br> 林昭節自然是警惕地隨行在林嬋和江秋洵身邊,與木高瞻、巴二娘夫婦去旁邊包廂中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