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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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崔屏也沒收心,經常整夜不歸家,陳舞不是在酒樓里把爛醉的妻子帶回來,就是往返于各種青樓楚館,捉jian在床,并把跟別人廝混的妻子帶回家。 昭烈帝因為當初陳舞執意嫁給崔屏,對她大失所望,雖聽聞這些事,也是當做不知。 后來昭烈帝身體不適,北方蠻族趁機進犯,邊關戰事告急。 某天,崔侯從外面領回來一個男孩,十二三歲的樣子,跟他長得六七分像。 崔屏看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問父親,是不是要把侯位留給他的私生子。 崔侯不語。 第二日崔侯被召進宮,回來時找到崔屏,跟她說如果她能獲得軍功,就讓她承襲爵位。 十日后,大軍浩浩蕩蕩出發,崔屏赫然在列。 陳舞于陣前為妻子踐行,喝了三碗烈酒,預祝她凱旋。 崔屏抱住她,第一次有了點真心。 她說:“小舞,等我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br> 陳舞感動得熱淚盈眶,猛地點頭。 這場仗打了整整三個月,最后以陳國大敗,崔侯死在戰場,崔屏狼狽撤軍告終。 崔屏臨陣脫逃,是很嚴重的罪責,昭烈帝本要處罰她,陳舞不顧規矩,沖進大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為崔屏求情。 昭烈帝眼一閉,氣得說不出話,其他皇子親王,也對她失望透頂。 但陳舞不在乎,她只想讓崔屏好好的。 崔屏沒有受罰,跟陳舞恩愛了一段時間,然后又故態復萌。 陳舞照舊去她常去的那些地方尋她,遍尋不著。 某天,崔屏帶著一個女子回家,對陳舞道:“她叫王拂,我回來的路上遇到的,她無處可去,我便把她安置在了別院中,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想納她為妾,給她一個名分?!?/br> 第11章 陳舞快死了 陳舞怔在原地,整個人從心到皮rou都是木的。 好半晌她才問:“你要讓她進侯府?” 崔屏點頭,帶著點商量的意思:“王拂一介孤女無處可去,我也是沒辦法才帶她來京城,沒想到會對她產生感情。小舞,你一向大度,肯定能容她的對不對?” 陳舞沒有被她蠱惑,問:“若我容不下她呢?” 崔屏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道:“那好辦,我可以跟拂娘住在別院,這偌大的侯府你一個人住,你不是要當家嗎,那就當個夠!” 王拂拉了拉崔屏的胳膊,楚楚可憐道:“侯爺,別這樣,我們好好跟jiejie說,jiejie會理解的?!?/br> 說著看向陳舞,一臉嬌弱,快要哭出來了似的。 “jiejie別怪侯爺,她只是憐憫我,你放心,就算我加入這個家,也絕對不會破壞你跟侯爺的感情,jiejie就當府里多了個奴婢?!?/br> 說完去抓陳舞的手,陳舞揮開她的手,臉色難看至極。 “誰是你jiejie?!我乃天子最寵愛的和康公主,千金之軀,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配叫我jiejie嗎?” 王拂順勢一摔,眼淚唰一下就出來了,她咬著下唇不發出聲音,叫人看了好不憐惜。 崔屏心疼極了,連忙把王拂扶起來,把她護在懷里,對陳舞怒目相對。 “陳舞,你別太過分!反正我必定會給拂娘一個名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侯府的門她進定了!” 陳舞突然苦笑,眼里也凝滿了淚水。 她問:“崔屏,你記得當初娶我時說過的誓言嗎?” 崔屏一哽,不耐煩道:“誓言只在當時那個時候有效,過了這么久,你該不會還以為,你是那顆我求而不得的明珠吧?” 陳舞握緊雙手,長長的指甲嵌進掌心里,卻絲毫不覺得疼。 她透過眼淚看著崔屏,一字一句道:“你說,此生只愛我一人,若他日生了異心,必會不得好死?!?/br> 崔屏心里一悸,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少胡說八道,我看你是深宅大院里活久了,昏了頭了!近些日子我都不會回來,你早就好好反思一下,想通了差人來請我?!?/br> 話落轉身拉著王拂往外走,王拂轉頭看陳舞,還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她的眼里分明透露著得意。 陳舞站了許久,久到大雪覆了滿身,她都沒有挪動一下。 這是第三場雪了,每一場都昭示著陳舞的命運。 今天這場格外大,只是在外面站了一小會兒,身上的衣服就全都濕透了。 越羲轉頭看清和,她的青色開襟長衫變成了深色,緊緊地貼在身上。 應當是極冷的,她卻像沒事人一樣,眸色淡淡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越羲脫身上的道袍披在清和身上,清和轉頭看她,問:“你不冷嗎?” 冷,當然冷。 在這夢境里,不覺得饑也不覺得渴,但卻感知得到溫度,尤其是現在,明明沒有吹風,越羲卻覺得刺骨的冷風直往骨頭縫里鉆。 但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她怎么可能露出慫態,于是挺著胸膛,一臉淡然道:“還好,不是很冷?!?/br> 清和抓著她的衣服,感受上面殘留的溫度,眼眸低垂,似乎在想什么不理解的事。 她自從被驅逐出豐山之后,就沒有正常的體溫了。 身上的溫度是隨著所處環境變化的。跟越羲睡在一起,體溫就是她的體溫,站在大雪里,體溫就跟雪一樣低,所以并不會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