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印槐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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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我修煉的時候出了什么岔子?”想到這一點,趙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魔的危險,自然是不能大意,要嚴陣以待的。 香氣越來越勝,也越來越幽,除了一聲大過一聲的流水拍岸的聲音,還有清晰可辨的船槳聲敲打著趙鳴的耳膜。 “哎…”一聲清脆的低嘆,像行雷似的炸開在趙鳴的耳畔,讓他忍不住想睜開眼睛看看,有這么悅耳動聽聲音的女子,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問郎君,春花秋月何時了,蜉蝣在世游?”香氣像是催命的符咒,縈繞在趙鳴的身邊。 趙鳴聞著這香氣,似乎是要陶醉在里面了,突然,他心中一動,原本沉浸其中,但卻不知道為何對這聲音和香氣產生了莫名的恐懼,體內的真元不由自主地自行運轉,周身莫名顯現奇特的光芒。 “問郎君……”似是一聲嘆息劃過寂靜的夜晚,哀嘆之中帶著一絲惆悵,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 “…寂寞歡愉別離恨,楊柳依依,折來贈與誰?”隨著那神秘女子呢喃自語的最后尾音落下,周身的香氣瞬間凝結成絲絲的柳絮,漫天飛舞,卻又暗藏殺機。 趙鳴怒吼一聲,身后的光芒中隱隱地顯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趙鳴身后。 似乎是沒有頭緒的柳絮木然停住,連一直沖刷不斷的水聲也悄然無聲,站在畫船上的女子掩嘴輕笑一聲,收起自己手上的紙傘,淡然地說道:“連那位大人物,都出場了嗎,不容易,不容易啊,幾百年后的人世,雖然空氣污濁了些,但還是十分地有趣吶?!?/br> 說罷就揮散了滿天的柳絮,又說道:“今日只是我,日后妖世惑浮重出,那么可說不準還有誰了,你們好自為之吧?!?/br> 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畫船又蕩起陣陣漣漪,不知道帶著一船的殺機,駛向那里去了。 遠在唐初靜意識之中沉睡的紫麟星突然一驚,從深層次的睡眠之中醒來,意識還有些不清晰地嘟噥道:“嗯?印槐…印槐不是被慎界關起來了嗎,她的氣息…哈,那個臭小子,果真是大難不死?!?/br> 唐初靜聽了紫麟星這幾句似是而非的話,隱隱感覺他是在說趙鳴,就感覺追問,紫麟星有些不耐煩,只得嘟嘟囔囔地說道趙鳴遇到了什么厲害的人物,但他吉人自有天相,已經化險為夷,說不定還是什么艷福云云,云里霧里說了一堆。 唐初靜知道趙鳴沒出什么事,也就松了口氣,對于紫麟星其他奇奇怪怪的言論,也就沒有在意什么。 慎界。 秋濤谷懷里抱著個昨日從外面不知道哪里拐來的美人,在日光的照耀下悠悠轉醒,他低頭親了一口懷里不知名的美人,就抬手示意手邊的侍女給自己穿衣洗漱,眼神暗示了一下跟了自己有些年的秋蘭,讓她在自己晚上回來前處理掉那個自己根本不記得名字的女人。 拉拉扯扯一陣,涂脂抹粉一陣,一個玉樹臨風,攆雞追狗的紈绔子弟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 秋濤谷左右照了照鏡子,對自己的發型有一些不滿意,對著身邊有些眼熟的侍女說道:”發型,就應該亂中有型,型中帶著桀驁不馴,你懂嗎,有些應該服帖,而有些則應該隨風而去?!?/br> 說罷看著那蠢笨侍女的表情,秋濤谷只好自己身體力行,給這可憐的侍女做一個演示。 他手上真氣一動,一陣大風吹來,直面著秋濤谷的臉,將他的長發吹至腦后,反復幾次之后,有些頭發因為大風而定性,而有一些則柔順如初。 “看到了嗎!這就是時尚!你的主人我一定會帶動整個慎界的時尚圈子!” “是,主人?!北娛膛兔柬樠鄣刈隽藗€楫,心里卻在暗暗嘆氣,自己主人的腦子,可能這輩子都治不好了。 曾經的時尚寵兒,把天機院攪得一團亂的秋濤谷絲毫不記得以前自己把自己的頭發挑染的五顏六色,和錦雞的雞冠似的,還穿著奇怪的拖地大長褂,走到哪都塵土飛揚。 不過最近的秋濤谷審美在線,沒有把自己搞的花里胡哨的和葬愛家族一樣,這別出心裁的發型,其實也不是很奇怪了。 這次秋濤谷老老實實地出門,主要是要去軍機院露個臉,順便做個自己的本職工作,不然一個月都不去報道一次,那些雖然因為秋濤谷身份而不能嚴懲的老家伙,又要碎碎念著跳腳了。 秋濤谷掛了自己的身份牌,也沒去拿統一發放的制服和配件,揣著自己的九章伏魔劍就溜達出了軍機院。 一路拈花惹草,惹貓逗狗的,雖然惹人嫌棄,但架不住他長得好看,不少女子都羞紅了臉,忍不住拿著香包和親手秀的手絹去砸他。 就這樣,秋濤谷拿著***絹,衣服里還揣了個滿懷,一邊擦著被香氣嗆出來的鼻涕,一邊騎馬走過各個城鎮。 根據他有些不靠譜的記憶,自己似乎只要再巡邏過前面一個什么鎮,就算大功告成了,秋濤谷這么一想,折磨終于要到頭,一拉韁繩,快馬加鞭地跑向自己記憶中的目的地。 秋濤谷拿出了自己懷里壓根幾乎幾年沒打開過的地圖,還掉了一地的手絹,對著面前的荒蕪之地左看右看,總感覺不太對勁。 正當秋濤谷坐在馬背上懷疑自己走錯了路時,司儒任就看到自己幾天前在酒館看到的那個浪蕩子,騎在馬背上,地上有青的粉的紅的等等的手絹。 司儒任嘴角抽搐心也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有什么奇怪的特殊癖好,雖然他十分地不想和秋濤谷交流,可他暫住此地好幾天,都沒有探尋到此地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不能讓自己追尋到的線索就這么隨隨便便地斷掉,正好遇到了秋濤谷,不如就拉秋濤谷與他一起,探尋這突然出現的荒蕪之地。 “在下司儒任,小兄弟如何稱呼?” 秋濤谷看著馬邊上的那個眼熟的陌生人,瞟了一眼,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