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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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玨竟也點頭贊同道:“確實?!?/br> 可還沒等姜姒露出得意的表情,就見到裴玨似笑非笑地看她,緩緩道:“只是我為什么賴床,罪魁禍首的表妹竟不知么?” 姜姒一愣,她怎么就罪魁禍首了? 青年穿著霜白寢衣坐在床榻上,因方才的那通胡鬧而微微松開的衣襟下,隱約可見白皙鎖骨,線條分明。 如瀑的墨發散開垂在肩頭,莫名有種凌亂的美感。但更多的青絲都順著柔軟的寢衣滑落到青年的腰間,最后隱入榻上不見。 因為攔在青年腰間的被子遮去了外界所有不懷好意的窺探視線。 包括她。 姜姒的目光落在那床被子略有些不協調的起伏曲線上頓了頓,俶爾想起了以前自己曾看過的話本子,反應過來后,登時像被燙到一般連忙背過身,踩著慌亂的步子離開了里屋。 “我、我去外面看看他們起來了沒?!?/br> 目送著少女紅著耳朵離開的背影,裴玨唇角彎了彎。 可待到瞥見身下那張揚跋扈的情狀時,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 姜姒簡單洗漱完剛出小屋,便見到紅蕊揣著一袖子鼓鼓囊囊不知是什么的東西小步跑了過來。 “小姐,這是我住的那戶人家早上新鮮做的糖饅頭,大娘特意讓我帶幾個給你們嘗嘗,給?!?/br> 眼前遞過來一小袋尚還冒著guntang熱氣的白花花的饅頭。 姜姒接過來抱在懷里,卻差點兒被燙得一哆嗦,“好燙?!?/br> “小姐,沒誰跟您搶,慢點兒?!奔t蕊無奈道。 她略赫然,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個饅頭輕輕咬了下去,可心里卻在想:自己怎么最近好似變得越來越幼稚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精面饅頭極為松軟,一口下去,內陷的糖流汁晶瑩剔透,吃在嘴里甜滋滋的,讓人一早上心情都忍不住好了起來。 不過,尋常農戶家里頭,精面和糖應該是頂珍貴的東西吧? 可紅蕊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笑道:“小姐不用擔心,昨個兒趙武兄弟倆趁著天黑之前上山打了好些個獵物,都給咱借住的人家送了,而且還有得剩呢。他倆正在鼓搗著把多的rou弄成干脯,準備帶著路上當零嘴兒打打牙祭呢?!?/br> “做干脯?” 姜姒倒是有些好奇了。 以往她倒是吃過姜府廚房里做的干脯,有那種將rou切條兒直接風干一半后撒上鹽的,有那種拿蜂蜜腌制的,還有連什么調味都不加,直接徹底風干后就這么干嚼的。 前兩種她還蠻喜歡,后一種差點兒沒把她腮幫子嚼酸。 不知趙家兄弟倆是做的哪一種? 而且過會兒就要啟程上路了,這能來得及嗎? 正納悶時,身后傳來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吱呀—— 姜姒頓時顧不上琢磨什么干脯不干脯的了。 熟悉的腳步聲響起,還是那么的不急不緩,可聽在她耳中仿佛就像踩在心臟上一樣。 每一個步伐都讓她心跳快了一拍,直至那撲通撲通的聲音越來越響,響到她懷疑身旁的紅蕊都聽見了她此時的局促不安。 “大公子晨安,周斌說護衛們差不多都收拾好東西了,早食后便能立馬出發?!奔t蕊向她的身后福了福身。 身后傳來一聲低緩的應答。 姜姒捏著手里大半個糖饅頭,腦海中不停地閃過的是方才離開里屋前的那幕,神色幾變,只覺自己要是再聽見裴玨說話,小心肝兒都得跳出來。 但事與愿違,身后人開口道: “表妹,你唔……” 卻是姜姒赫然轉身,在青年說話時就果斷地將手里的糖饅頭堵住了他的嘴。 “我去看看趙武他們干脯做得怎么樣了?!彪S即向外匆匆離開,頭也不回。 而裴玨冷不丁被塞了個糖饅頭后,除了最開始的一點點驚訝,剩下的便只有忍俊不禁了。 于是一旁的紅蕊便瞧著自家姑爺慢條斯理地吃著小姐剩下的半個糖饅頭,像是在品嘗著什么山珍海味,心情rou眼可見的十分愉悅。 …… 這邊的姜姒一路快步離開了院子,可待走出一段路之后,才赫然記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趙家兄弟倆現下是在哪里。 姜姒:“……” 幸而他們待的小山村地塊兒不大,不過只朝周圍張望了一圈兒,再加上空氣中傳來的隱約rou香,她不費什么工夫便找到了目標。 “居然是用火烤嗎?還抹上了蜂蜜?” 走近的姜姒瞧見空地周圍的草被拔了一圈兒,中間架起個簡易的木頭架子,上面掛著兩排切成細條兒的rou,正被底下噼里啪啦炸著火星的柴堆烘著,滋啦啦往下滴著油。 而趙家兄弟一人小心地翻動著架子上的rou,時不時地拿著小刷子往上涂著蜂蜜,另一人則蹲在地上不停地扇著火。 二人見她來了,以為是來催促的,忙道:“少夫人稍等,我倆東西早就收拾好了,這里馬上就好?!?/br> 說完扇著火的動作更加賣力了。 姜姒笑了笑,“不是來催你們的,只是聽紅蕊說你們在做干脯,有些好奇,所以來瞧瞧?!?/br> “這是昨晚獵到的兔子嗎?” 趙武有些拘謹地點頭,“是兔子,還有山雞什么的。昨晚上還找見了一窩蜂巢,刮了點蜜,就尋思著做點兒零嘴打打牙祭?!?/br> 迎著少夫人佩服的目光,他解釋道:“以前家里窮,我們兄弟倆沒事就上山打點食,好填個肚子。就鄉下人都會的手藝,沒啥特別的?!?/br> “熟能生巧也是挺厲害了?!苯涞?,“聽說你們昨個兒打了不少的獵物,送了好多家后還能有這么些。要是去狩獵比賽,保準兒拿個頭籌?!?/br> 趙武昨天聽見送菜的大嬸夸他就已經夠不知所措了,此時得了少夫人真誠溢于言表的夸贊后更是不好意思,摸著腦袋傻笑了下,險些把手里端著的掛rou架子給撂地上去。 蹲在地上扇了許久火的趙風眼疾手快地扶了下,瞪了他一眼,轉頭對姜姒爽朗笑道: “少夫人,這兒煙熏火燎的,別把衣裳熏著了。周大哥去喂馬牽車了,估計過會兒就能出發了。您先上車,等咱這兒做好了,我給您送一份過去,也讓少夫人嘗嘗咱兄弟的手藝!” 姜姒聞言,下意識地想拒絕,可待瞧見兄弟倆真誠的表情,特別是趙武眼中的期待時,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兒。 “那就謝謝你們啦?!?/br> 只是當下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搞得她好像是饞到專門來蹭人家的零嘴兒一樣。 回頭一定要讓裴玨給趙家兄弟提提月例。 見自己在場,兄弟倆多少都有些不自在,姜姒便先離開了。 路上剛好遇見已將馬車備好的周斌,說一切已準備好,正要去稟報大公子少夫人。 她點頭,因著昨晚鬧騰的一出尚還有些困倦,便先去了馬車車廂的小榻上蓋了毯子休息。 不然等待會兒一上路,顛簸來顛簸去又睡不好了,索性趁這會兒能瞇一會兒是一會兒。 幸好出門趕路時也不必多么在意穿著打扮,姜姒今早兒的頭發還是她自個兒梳的呢,只隨意綰了個垂云髻披在身后,身上的衣裙也都是簡單大方、方便行動的款式。 此刻太陽正起,她脫了繡鞋側著蜷在小榻上,將柔軟的毯子拉到胸口。不過片刻工夫,便沉沉睡去。 睡夢中,鼻尖隱約聞到一縷誘人的甜香。 那甜香好似一會兒向左打著轉兒,一會兒向右打著轉兒,調皮得很。 她不滿地擰眉。 下一刻,那絲甜香卻又來到了她的唇邊。 還未完全清醒的姜姒下意識地張口咬住,卻好像咬到了什么纖細修長的東西。 睜開眼,眸中含笑的青年正微微俯身,饒有興致地望著那正被她咬住的捏著干脯的手指。 只是這回,還未等他說話,便被意識尚還糊涂故而無比膽大的姜姒一把揪住衣襟扯了下來。 第61章 行至午時, 隊伍停在了官道邊稍作修整。 護衛們將馬車趕到離路不遠不近的地方,然后下車,有的忙活給馬兒喂包袱里帶的口糧, 有的倚在車邊暫作休息, 有的去了旁邊的林間轉轉透透氣兒。 紅蕊從后邊兒裝行李的那輛馬車跳下來后,來扶這邊的姜姒下車。 眼尖如她一眼便瞧見了自家小姐那與早晨見到時不同、明顯是新梳的發髻, 還有那紅得有些不自然的嘴唇, 心生好奇卻一時間不知該先問哪個好。 那存在感頗高的視線讓姜姒略有些不自在, 遮掩地偏了偏頭試圖轉移紅蕊的注意力。 “早上的糖饅頭可還有?” 不料紅蕊下意識脫口而出道:“您不是剛吃過干脯嗎?”怎么這會兒又餓了。 一般為了趕路方便,他們這行人只有在黃昏到達當晚的落腳點時, 才會正兒八經地坐下來吃頓晚膳。而白日里,除了出發前的早食之外,其余時間餓了便吃些干糧點心零嘴兒什么的充饑。 不然若是每日午時都停下來特意生火煮飯, 未免也太浪費時間了些。 故而大家伙兒白日里吃飯的時間點便不太一致,多是想起來餓了便掏出懷里的干糧咬一口墊吧肚子。 干糧是姜姒特意吩咐府中廚房用上好的米面油和在一起制成的餅子,又在裴玨的建議下讓婆子們將餅都用細火烤制了一番。 只一口,再就著水壺里的水,便很能頂餓。 再加上趙武兄弟倆臨時趕制的滿滿一袋子rou脯, 他們這行人就沒感受過什么叫做“餓”字。 所以紅蕊在姜姒朝她問還有沒有糖饅頭時,才下意識有此一問。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 可姜姒一聽見那“干脯”二字, 耳根唰的一下便紅了。 早上她原本臥在車廂小榻上休息, 睡得正香時被裴玨弄醒。 怪道都說酒壯慫人膽呢?剛睜開眼、腦袋不清醒時也一樣,姜姒當時立即惡從心起, 伸手一把將人拽了下來。 按理說她當時還未完全清醒過來, 手上使的力氣也不大,可偏偏只那么輕輕一扯, 裴玨竟也順著她的力道俯下身并未反抗。 于是意識尚還迷糊的她就這么一下子將人拽倒,咬著人家捏著干脯的手指非但不松開,還當著人面兒挑釁地舔了舔。 后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