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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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姜姒的心里又酸又澀。 明明平日里嘴上老是不正經,怎么反倒這時候卻做的比誰都正經了? 真是個傻子。 她張了張嘴,剛想喚人,可這時手背上又被什么溫熱的東西給蹭了一下。 姜姒一下子僵住了。 等等! 她剛剛就是被這種溫熱的觸感給蹭醒的,睜開眼之前還以為是不小心碰到了裴玨的身體。 可裴玨就好端端地坐在那里,離她幾步遠。 如果不是他,那……是什么? 可怕的念頭甫一生起,頓時讓她渾身毛骨悚然,偏偏那溫熱的東西在這時又蹭了她一下。 她無法克制住地驚呼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支起胳膊坐起身想離開。 可那東西卻仿佛來了勁兒似的,在被子底下活潑地躥來躥去,時不時地就擦過她的胳膊和腿兒。 姜姒慌亂地想下榻,可手掌一撐,卻直接和那東西來了個親密接觸,柔軟光滑、還在掙扎的觸感嚇得她連忙撤手,險些從榻上摔下來,幸好關鍵時刻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 “怎么了?” 是被動靜驚醒的裴玨起身走了過來。 可此時的她哪里還聽得見別人說什么? 走近的青年就仿佛主動送上門的一根救命稻草般,她急急地扯住他的胳膊,瑩白手指攀上青年的肩膀極其自然地勾住了他微垂的脖頸,腳尖踩著榻緣,然后—— 就這么跳到了青年的身上。 雙手緊緊地摟著青年的脖子,雙腿死死地纏住青年勁瘦的腰肢,腦袋埋在他的衣裳里,渾身僵硬,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床……床……” 被冷不丁撲了滿懷的裴玨下意識地伸手托住了差點兒從他身上滑下來的少女,面上閃過一絲詫異,然后將視線投向了眼前的床榻上。 凌亂的被褥間,有一道巴掌大的灰影鉆來鉆去,似乎也被嚇得不輕。 裴玨的眼中閃過了然。 他輕輕拍了拍伏在他身上的少女的背脊,溫聲道:“是只灰兔子,別怕,不是老鼠?!?/br> “明明就是老鼠!還是好肥的一只老鼠!兔子怎么可能出現在床上!” 姜姒才不信,她都摸到了,那滑溜溜的,分明就是老鼠! 手上似乎又浮現了那種讓人不敢回憶的觸感,她攀著青年的手臂下意識摟得更緊了。 本就只穿著一層單薄寢衣的柔軟軀體在青年的懷中不安分地動來動去,還貼得那么近。 近到那溫熱的吐息直直地打在他的頸上,馨香的發絲在他的下頜處不停地掃來掃去。 裴玨抿了抿唇,只覺自己靠近少女櫻唇的那塊皮膚似是在發燙。 “你脖子怎么紅了一片?” 懷中突然傳來一聲疑問,但轉瞬又道:“你快把它趕走,趕走呀!” 她輕錘了幾下青年的肩膀催促著,見他一動不動,語氣有些著急,恨不得扭過身子抓住他的手把那些東西趕走。 可這么一扭來扭去,因著臂力不足,就很容易從青年的身上滑落下去。 而且盡管隔了幾層衣衫,但姜姒身上的寢衣實在太薄,薄到青年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她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蹭來蹭去。 裴玨的喉結滾了滾,只覺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搖搖欲墜。 偏偏懷中之人似是毫無所覺,甚至在發現自己快要掉下去時著急地將手臂纏得更緊。 慌亂間,未穿鞋襪的玉足踏在衣擺處使勁兒地向上蹬了蹬。 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在斷裂的邊緣,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不滿足。 裴玨眸色晦暗,克制地深吸了口氣,托著她向上顛了顛助她穩住身形,在懷中人微微驚呼時重重咬住她的耳垂,恨道: “老實點?!保ㄓH愛的審核大人,這段是怕老鼠的女主跳到男主身上扒住不肯下來,男主怕她掉下去托著她,啥都沒干嗚嗚嗚嗚嗚) …… 姜姒裹著青年的青色大氅抱膝坐在椅子上,與慫慫地趴在桌上的一只灰毛兔面面相覷。 剪水秋眸與紅彤彤的兔眼互相瞪著對方,大眼瞪小眼,場面一度很滑稽。 “表妹這下看清了?”身旁傳來一道沉沉的聲音。 她聞聲下意識地扭頭看過去,可在瞧見裴玨似笑非笑的眼眸時又“唰”地一下扭了回來,語焉不詳地唔了聲,白皙秀頸上爬滿了紅意。 “小烏龜?!?/br> “罵誰烏龜呢?!” “誰不敢看我誰是小烏龜?!迸岖k唇角微勾,慢條斯理道。 姜姒:“……”幼稚! 她將身上裹著的大氅攏了攏,眼角余光瞥見青年背過身似是在整理床榻,猶豫了下,偷偷地伸手摸了摸尚在發燙的耳垂。 那里有道新鮮的齒痕橫然其上。 “下流?!彼滩蛔⌒÷暳R了句。 哪有咬人耳朵的?也太、太那什么了。 姜姒使勁兒揉了揉發紅的耳垂,似乎這樣便能將上面的牙印給抹掉。 卻不想青年的聽力敏銳得很,背對著她頭也不回,緩緩道:“表妹對我做的事可下流多了?!?/br> 她下意識地想反駁,但一想到剛剛混亂中自己做了什么,漫上來的心虛就堵住了她的嗓子,只留一句意味不明的哼哼唧唧。 因著一只突然出現的兔子而引發的鬧劇,漸漸平靜下來。 姜姒摸了摸灰毛兔的腦袋,好奇道:“這里怎么會有兔子?” “這屋子久未有人居住,應該是它過冬時搬到這安了窩。畢竟比起荒郊野外,屋內至少能讓它免于風吹雨淋?!迸岖k指了指角落里被柜子擋住一大半的洞xue道,“也許它是感覺到了有比洞xue更加暖和的地方,才跳上了床?!?/br> 她嘆了口氣,“這么說還是我們占了它的地盤?!?/br> 只是這么一折騰,外邊兒的天幕上的黑色是越來越淺,明日一早便要出發,留給人休息的時間不多了。 而且…… 她悄悄瞥了瞥青年俊逸眉眼間的淡淡疲色,心下有些對不住。 要是沒來這一出,原本他還能再多睡一會兒的。 于是姜姒攏了攏身上的大氅,抱緊了膝蓋道:“這床就算沒有老鼠我也不想睡了,想想就滲人。表哥你睡吧,我不困,我坐會兒?!?/br> 可話甫一出口,她便打了個噴嚏。 青年微勾的唇角落了下來,烏黑的雙眸靜靜地看著她,薄唇緊抿。 在這種頗有壓力的目光注視下,不知怎的,姜姒莫名地有些怵。 一番拉扯后,兩人終于安歇了。 桌上,罪魁禍首的灰毛兔趴在疊放的大氅里呼呼大睡。 床上,裴玨睡在里側,而姜姒,則強烈要求自己睡在外側。 按她的話來說,萬一再碰上什么東西,她可以第一時間逃跑。 青年嘆了口氣,無奈地答應。 桌上的燭火被再次吹滅。 雖然還是剛剛的那床被子,可躺在外側的姜姒聽著耳邊傳來的輕淺呼吸聲,卻覺得有什么好像不一樣了。 困意漸漸席卷而來。 第60章 因著半夜的那通折騰, 直睡到隔著眼皮都能察覺窗外天色大亮的時候,姜姒依舊舍不得起身。 身上蓋著的被子滿滿的都是溫暖的太陽氣息,吸一口都覺得仿佛冬日沐浴在艷陽天中一般舒適自在。 就是身下有點硌人, 硬邦邦的, 明明昨晚躺下來之前摸著還是軟乎的呢,怎么只睡了一晚就被她壓平了么? 她閉著眼不確定地摸了摸。 嗯, 真的好硬, 看來確實被她睡覺的姿勢壓平了。 而且不僅如此, 床上好像還有什么物件時不時地杵著她,好難受啊。 床硬就算了, 這沒法兒解決,可東西是咋回事?怎么能往床上亂扔呢?還讓不讓她睡個好覺了? 姜姒下意識地伸手,試圖將那令她難受的玩意兒撥開, 卻不想剛碰上使了點力,耳邊便傳來了一聲壓抑的悶哼。 裴玨早在姜姒趴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摸來摸去時便醒了。 晨間本就燥熱的空氣此時更是被少女無意識地添了一把火。 他一把捉住那到處作亂的手,嘆道:“表妹一大清早又在耍流氓了?!?/br> 耍流氓?誰? 趴在青年身上的姜姒掙了掙被鉗制住的手腕,慢慢醒過神來。 于是裴玨便察覺到少女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乃至到最后竟開始裝死,整個人僵硬得像只鐵板上的咸魚。 現在只這種程度就如此了, 以后可怎么受得了。 裴玨心下嘆氣, 終是舍不得, 眸光溫軟道:“表妹是想賴床不起嗎?” 一聽這話,姜姒忙翻了個身從青年身上下去, 再被里鉆出來,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拿起放在一旁睡前脫下的衣衫穿戴整齊。 而后故作淡定地轉身看向床榻上才剛坐起身的青年,試圖反將一軍。 “我穿好了衣裳, 現下表哥才是賴床的那一個了?!?/br>